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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未瞧见佟雅萱脸上的那抹不以为然,佟老太夫人继续说道:“萱儿,既然你已及笄。更跟着长公主学习打理府里的庶物,自是知晓身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理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糊涂的时候绝对不能清醒……”
若非顾及场合不对。佟雅萱还真会掉头就走!
只不过,她还真未料到,这佟老太夫人竟然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或者该说是一个无比固执的人。明明她都已经特意显露出自己的不耐烦了,却依然不管不顾地教训于她……
佟雅萱心里如此吐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院子里不知站了多久的白冬瑶。眼珠转动间,立刻就明白了佟老太夫人的用意,遂嘴角微勾,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满是讥诮。
这佟老太夫人还真是无论何时都不忘记算计人——或者可以这样说,在佟老太夫人眼里只有“利益”。谁能给她带来无尽的利益,她就会对谁好。哪怕对方曾是她不屑一顾的人也不例外!
就在此时,一脸惊喜的余嬷嬷,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太夫人,齐王来了。”余嬷嬷先行汇报了这个好消息后,才跟佟雅萱行礼道:“见过郡主。”
“起吧。”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余嬷嬷,就顺势将目光放向被下人引进来的齐王身上了。
今日,齐王杜伟泽身穿一袭月白色滚银边长衫,只在衣襟和下摆处绣上了浅浅的云纹,随着他的行走而袍角翻飞,露出长衫下的同色长靴。
齐肩的长发被一个翠绿环形玉扣扣住,远远地望去,倒是和腰间的那枚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温润光泽的同色玉佩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这杜伟泽确实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再加上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征战边疆多年的将军才会具备的杀伐果决的气势,倒也难免令白冬瑶这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女子痴心爱慕,宁愿为妾也要嫁给他——都说英雄爱美女,但,又有几人知,其实,美女更爱英雄?!
就如此刻,正以一种柔弱怜人姿态站在院子中央的白冬瑶,无意中的一个回眸,恰好看见了从院外进来的杜伟泽,于是,那本就泛红的眼眶再次盈满了泪水,脸上才因为太阳的燥热而生出来的一丝红晕也迅速褪下,身子更是犹如受了无数不能发泄出来委屈的模样而微微颤抖着,看向杜伟泽的眼眸里蕴着嗔、怨、情……
只可惜,杜伟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甚至还头也不回地从她的身旁经过,仿若她就是路旁的一株随处可见的普通小花似的,根本就无法引得他情绪浮动。
白冬瑶只觉得自己犹如突然坠落到万丈深渊似的,从心里最深处生出浓郁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紧紧包裹住的恐惧。纵然如此,她也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遂借着垂头的时机,敛住眼底那抹疯狂的恨意,嘴唇轻咬,右手轻抚胸口:“齐王……”
蕴含着无穷尽的惊喜和爱慕的声音,在杜伟泽身后响起,也令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但,很快,他就继续往前行去。
白冬瑶心里发狠,单手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着抵达杜伟泽身后,拽着杜伟泽的衣袖,抬起那张蕴满泪水的巴掌般大的小脸,一脸委屈地看着杜伟泽,道:“泽,我是瑶儿……”
杜伟泽拨开白冬瑶的身子,将自己的衣袖从白冬瑶手里拽回来,抹去上面的褶皱,一脸嫌恶地说道:“国公府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吗?一个陌生的丫环都敢直呼本王的名字,还真该让陛下知晓国公府究竟有多么地无视规矩!”
并未料到杜伟泽会毫不留情动手的白冬瑶,脚步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而杜伟泽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然后一甩衣袖,继续往前行去。
这回,白冬瑶脸上的血色是真得全部褪去了,身子也抖如筛糠,水汪汪的杏眼更是瞪到最大,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的男子,就是以往曾搂着她,一脸温柔深情地说着海誓山盟誓言的杜伟泽!
或者,其实,她一直都错了?
不知为何,白冬瑶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可,下一刻,她就立刻将这个念头摒弃在外。
“泽,你怎能这样说我,我是你的瑶儿,你最爱的瑶儿哪……”
如白冬瑶意料中那般,杜伟泽的脚步再次顿住了,只可惜,待到一脸期盼和希翼的白冬瑶瞧着转过身,脸色阴沉若水,浑身散发出不再掩饰的恼怒的杜伟泽时,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安感。
纵然如此,白冬瑶也已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捧着胸口,身子微颤,巴掌般大的小脸上满是哀伤和失落,那泪水更是犹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滑落,很快就将她再次新换的一袭胭脂粉色衣裙给浸湿了。
见状,杜伟泽眼底的嫌恶之色越发浓郁了:“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顿了顿,杜伟泽再次补充道:“虽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名声并不太重要,但,本王目前还未娶亲,可不能任由阿猫阿狗都来败坏本王的名声!”
早已将杜伟泽性子揣摩了个七八分的白冬瑶,在好几次的试探里,迅速猜测到了杜伟泽说出这番话的含意,因此,她不仅未如杜伟泽意料中的那般疯狂起来,反而还越发地冷静了,或者可以这样说,早在她下定决心勾引杜伟泽之前,就已预料到了某日杜伟泽会反口的情况。
原本,白冬瑶是不打算这么快就用出这招,毕竟,这招一出,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但,此情此景,若再不出手,还不知会沦落到什么悲惨的境况!以她对佟老太夫人的了解,自是知晓到目前为止,佟老太夫人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不过是因为她有意无意地放出自己和齐王杜伟泽早已私定终身的消息,故佟老太夫人才会想着要利用她来为国公府的荣耀添砖加瓦……
“泽,你究竟怎么了?往常我们明明是那么地相爱,你还曾对天发誓要迎我做你的王妃,并且还对我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仿若未瞧见杜伟泽那越发漆黑的面容,白冬瑶一幅被杜伟泽的绝情给伤到似的,再次往后退了好几步,在距离杜伟泽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停下脚步,眼睛微肿,嘴唇颤抖不已,许久后,才再次哽咽道:“我明白了,你知道我那二妹再次得了太后、皇后等人的宠爱,又执掌了长公主府里的庶物,更知道叔叔和婶婶两人身中隐毒,无法再孕育子嗣,只要二妹嫁给你,那偌大的长公主府也会落入你的手里,所以,你现在后悔了,又想要迎娶二妹为妃……”
“可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要独占你的宠爱,要成为齐王妃啊……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儿,所以,我只希望能成为你的红颜知己,当你在二妹那儿受了挫折,可以温柔地安慰你……”
第132章 验明圣旨
“住嘴!”杜伟泽目眦欲裂,剑眉倒竖,看向白冬瑶眼眸里满是怒气和杀机,怎么也未料到往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犹如一团最柔和的水一般包围着他,给予他心灵和身体上抚慰的白冬瑶,在极度的疯狂之下,竟然会不顾场合地讲出此番话来!
“蹬蹬蹬……”仿若是被杜伟泽身上突然冒出来的杀机给惊吓到似的,白冬瑶再次往后退去,直到退到房内时,才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一脸惊骇和绝望地看着杜伟泽,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喉咙里也发出“咯吱”的声响,一幅受惊过度,再也无法顺利地讲出腹中话语的模样。
佟雅萱微眯双眼,定定地凝视着微垂双眼,披头散发的白冬瑶,心里不由得再次高看了白冬瑶几分——也许,从见到她出现在房内的那一刻起,从得知齐王杜伟泽也会到来的那一刻,白冬瑶就已算计到了这一切,否则白冬瑶又岂能那么凑巧地在连续几次退步后,恰好退到了房内,就连两人一番交谈的声音,虽不太大,但房内几人依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对于自己也被白冬瑶算计在内这件事情,佟雅萱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她也反算计了白冬瑶一回,不是吗?更何况,将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送作堆,是她重生回来后最想做的事情。
只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能原谅白冬瑶透露出来的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身中隐毒,将会绝了子嗣这个消息!
想到这儿,佟雅萱偏了偏头,仿若漫不经心地望了佟老太夫人一眼,并未错过佟老太夫人眼底那抹震惊,以及接踵而来的算计……
至于同样迈进房内的杜伟泽那阴沉的面容上,突然变得明亮了几分的双眼,以及看向她时若有所思的目光,都被佟雅萱毫不犹豫地抛到了一边去。
“真是精彩哪!”佟雅萱放下手里的茶杯,双眼微眯。长睫遮挡住眼底的冷冽。却掩不住脸上的讥诮。
佟老太夫人捻动佛珠的手指顿了顿,瞪了佟雅萱一眼,示意佟雅萱适可而止,接着又看向杜伟泽,道:“齐王,请坐。”
“谢太夫人。”杜伟泽微微颌首,行到早就备下的椅子里落坐,仿佛现在才看见佟雅萱似的,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一脸深情地说道:“静雅。你回国公府看望曾祖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杜伟泽。并未接话,但脸上那抹浓浓的讥讽和不屑,却令杜伟泽为之一窒,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眼眸里也流露出一抹不悦。
佟老太夫人警告地瞪了佟雅萱一眼,道:“齐王,往日里你和静雅、瑶儿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我这个老人家也管不着,毕竟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只是,既然静雅已和你退了婚,而你又和瑶儿私定终身,那么,齐王,于情于理,你都应当给我们国公府一个交待。”
顿了顿。佟老太夫人又慢吞吞地补充道:“瑶儿是二房养女,如今二房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了,我这老婆子也不愿意看着别人欺负到门口了,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闲坐着。”
“太夫人说笑了。”杜伟泽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得不太真切,“这种没有丝毫依据的流言,本王原以为太夫人并不会和其它的人一般‘人云亦云’,可,如今瞧来,却是本王想错了。”
顿了顿,杜伟泽又补充道:“更何况,本王长年征战边疆,前不久才回京述职,并无机会能和贵府二小姐私定终身。且,本王和静雅郡主可是陛下御赐婚约,本王又岂会做出和贵府二小姐私下里来往的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佟老太夫人道:“齐王这是觉得老婆子冤枉了你?”
“不敢。”杜伟泽不卑不亢地回道:“只希望太夫人不要像其它人一般偏听偏信,毕竟,在本王印象里,佟府是百年望族,自是不会放任府里的小姐做出毁掉一府清誉的事情。”
什么叫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这齐王杜伟泽!
佟雅萱撇了撇嘴,依然垂眉敛目,继续将自己伪装成一根壁柱,绝不在不该插手的地时候插手!
佟老太夫人也未料到杜伟泽竟然是这般地难缠,或者该说是这般地没脸没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国公府身上来,这对于一向养尊处忧,且从内心里瞧不起杜伟泽这种家世清贫,靠着军功和好时机才会被皇帝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