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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甄一脉将剩下的提进屋子倒在土炕旁边,用一只竹编小屯圈起来。
“一脉,还不到下午,我们去后山转转,顺便打点柴禾去。”心情好,看时隐时现的太阳刚刚有点偏西,以商量的语气对甄一脉说。
“走。”甄一脉好像在等这句话,站起来背上蓝挎包,自己去厨房带着煎饼卷土豆丝及灌好的开水。
若离再次感触甄一脉真是个好孩子。
“金若离,帮着烧一些热水来。”刚走出院子,甄贝儿从屋里走出来,声音很轻眼睛低垂。
“我要去打柴,迟了回不来。”甄贝儿没有甄珠儿那样嘟嘟逼人的语气,却一样的习惯支使她。
“院子里堆了这么多柴,不少一天的,我们要洗个澡。”甄贝儿眼睛看着脚下。
若离本想不去管她,却实在不忍拒绝,没看她绝美的脸庞,没说话进了厨房,烧了满满一锅热水,这才带着一言不发等在门口的甄一脉出了门。
此刻隔壁院子鲍天角一脸严肃的轻声训斥鲍天麟:“天麟,你跟着那个俗不可耐的金若离瞎跑也就罢了,怎么能帮她做那些低贱的事,你看就连司马翼,盖星雨都不屑去做。”
鲍天麟一脸的小心谨慎,脚底下画着圈:“大哥,不帮她做怎么能缠着她呢,不缠着她怎能接近一脉,又怎么能知道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兵符。”
鲍天角叹了口气:“话虽是如此,但是大哥看你整天跟个村姑搅在一起,她那么的俗气,心里不好受。”
鲍天麟缩了缩脖子:“大哥言过了,金若离虽然很粗俗也不是一无是处,依小弟之见定安王极具慧眼。”
“这样?”鲍天角不相信的看着弟弟:“她眼里除了银子什么都看不见,整天就知道打柴做饭,难道能买回几只土豆萝卜就是可取之处,天麟你怎么变得如此眼光低下。”
“不是她每天的这点东西,大哥连干粮都吃不上,小弟还有一个原因大哥也知道,就是想让大哥能吃点儿饭。”鲍天麟声音很小,鲍天角不再说话。
“大哥,她要出去了,我也去了。”
听到若离和甄一脉出门的声音,鲍天麟对鲍天角说了声,没等他发话就冲了出去,鲍天角站在窗前看着布衣布裙脚蹬黑底布鞋的若离牵着甄一脉走过盖家院门。
“金若离,你真不够意思,出来也不喊一声。”转过盖家院墙,若离将棉袄紧了紧,顺手帮甄一脉和自己戴上口罩,鲍天麟很及时的出现。
“鲍天麟,阴魂不散啊?今儿可没请你帮忙。”若离拉着甄一脉就走。
“魂怎么能散?你是没请我帮忙,可是我吃了你的心里过意不去啊,我这个人一向不占人家便宜。”鲍天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光,洋溢着热情。
“你不用过意不去,姑姑我就当是喂狗了,不劳你的大驾,我和一脉可以。”鲍天麟高大机灵,好像是天生的乐天派,若离有点口无遮拦。
鲍天麟看了甄一脉一眼,眼里满满的全是笑意,一点不在乎若离将他骂做狗:“金若离,你骂人倒是骂出门槛啊,前面做姑姑,后面就说狗,那意思就是你是狗姑姑了?”
“鸭子死了变成鹅,离开这张嘴就不能活,懒得跟你耍嘴皮子。”若离愤愤的说了句拉着甄一脉穿过后面的荒地,心里倒也不反感,鲍天麟只是个油腔滑调的半大男孩而已。
见若离不再说话,鲍天麟又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谢谢你的夸奖,在下还真是指望这张嘴了,不过金若离你也不赖啊,伶牙俐齿的,不过说实话有我跟着,你也不吃亏,不就是吃了你几顿饭吗?不是也过分了一半柴禾给你了吗?”
“谁稀罕!”若离很言不由衷的小声说了句,确实虽然只是一半,已经很多了。
“金若离,我们去看一看那只大黄狗。”到了山下将早已观察好的枯树折断捆好,鲍天麟神秘兮兮的睁大一双眼睛。
甄一脉也很有兴致的拉紧她的手,若离想了想看了看天色:“那就快点走吧。”
甄一脉太不像个孩子了,鲍天麟却太像个孩子了。
得让甄一脉活泼一点,若离松开甄一脉的手:“一脉,前边跑,小孩子家要有点虎气,生龙活虎。”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若离,只一会小手又牵了过来。
这孩子!若离拉着他的手向山顶爬去,爬了一会感觉浑身发热取下口罩,深深地呼吸几口,天气虽然寒冷空气却异常的新鲜,看着脚下那条玉带般的溪流,想想开春后的青山绿水,她第一次觉得生活会很美好。
冬天日头落得早,到了山顶看到那只大黄狗在高大气派的大门口盘旋,黎宝根带着几个跟班狗腿子腆着肚子转悠。
两人相视一眼。“我们走吧,一会天黑了。”
若离拉起甄一脉的手下山。“这只大黄狗还能活几天?”鲍天麟走在后面嘴里计算着。
“一天,两天,最多不过一个月。”鲍天麟自言自语的说着,提起捆好的大捆柴禾,若离照例抱了捆最小的。
到了院门口,步调一致的将三捆柴合起来分成两半,若离和甄一脉抬着自己的进了院门。
“哎呀喂!”一进院子脚底下一滑,毫无征兆的仰面躺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眼神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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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水泼院子里了?”若离用手撑着想要站起来,刚一起来脚下一滑又倒了下去,不由的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句。
“不是泼到院子里,是倒在院子里了,这么大一桶水谁能弄出去。”甄贝儿甄珠儿听到动静,双双出来站在门口,甄珠儿掩饰不住的笑意带进了语气中。
“两个人一桶水都弄不出去,天寒地冻的院子都结冰了,谁还敢走。”若离在甄一脉的拉扯下终于站了起来,看着满院子白花花的冰,指着甄珠儿。
“不会小心点走啊,真是的,这就把自个当千金小姐了?”甄珠儿长得清秀怡人,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若离说话从不留情。
“不是我把自个当做千金小姐了,是你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甄珠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本姑娘已经不是以前赖在你家的金若离了,而是你爷爷举行过认亲仪式的义女,你爹你娘都已认可,在这里我就是姑姑,你直呼我的名字我不跟你计较,就当是你缺少家教,可是如果你有意和我过意不去,后果自负。”
看起来甄珠儿姐妹两是将一大浴桶水全部倒在了院子里,浴桶比水桶还高大,满院子是冰,若离摸着摔痛的屁股,小心地走在冰上,将柴禾堆起来。
“哼,要不是我爷爷,你早已经人头落地了,还敢在这人跟我横,能让你活着就是天大的恩泽,让你伺候也是应该的,直呼你的名字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甄珠儿扬起头一字一板语气尖锐。
“恩泽也是你也是你爷爷的恩泽,不是你的,我现在给你做吃的作伴就是对你的恩泽,你要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做自己的饭,自己做自己的事,旁边那间杂货间可以改个厨房。”
若离将柴禾堆好,进了厨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金若离,今儿个都是你害的,这些衣服你帮着洗了。”
昨早上盘算好的搅团看来是来不及了,竹笼里还有剩下的硬窝窝头,若离生好了火,将窝窝头放在竹笼里加热,甄贝儿美丽的脸庞毫无表情的抱着一把抱衣服在厨房门口不高不低的说了句。
“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很忙。”若离一边削着土豆皮一边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些衣服上有泥巴,是你把洗澡水烧的太热,害我们没抬好,如果不是躲得快人都被你烫伤了,你得帮我们洗。”甄贝儿说完抱着衣服去了若离房门口,将衣服扔在了地上。
水太热了也是错误?两人抬着一桶水都能倒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若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甄贝儿袅袅婷婷的回去自己屋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歪理从一张美丽的难以复制的嘴里蹦出,实在让人难以回击。
正在愣神,却见甄一脉抱着一堆足以掩埋自己的衣服在冰地上健步如飞,到了两位姐姐门前,用衣服推开门,将衣服很准确的扔了进去,全都落在甄珠儿甄贝儿脚下。
坐在炕沿上说着悄悄话的甄珠儿甄贝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直对两人视而不见的弟弟甄一脉眼射寒光,利剑一样刺来。
“一脉,到姐姐这儿来,你说你怎么跟那个一根筋整天搅合在一起,学得一身贱气,咱们才是亲姐弟。”甄珠儿忙跳下来拉着甄一脉的手套亲情。
甄一脉凌厉的瞪着甄珠儿,甄珠儿心里一凛,松开手退至后面,那天她已经见识过甄一脉这种杀人的目光。
“一脉啊,不是姐姐不讲道理,你说她金若离凭什么活了下来,不就是爷爷让她来伺候我们姐弟三的吗?当然最重要的是你,那怎么说我们也是甄家的亲骨肉,难道她不应该帮我们洗洗衣服烧烧水吗?”
甄贝儿见甄珠儿退后,美丽无双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痛爱,轻步移至甄一脉身边柔声细语的说。
甄一脉一点不为她的柔美声音所感动,眼光更加猛烈地刺向她,拒绝太近,唬的甄贝儿跳也似的后退。
这眼光和爷爷定安王甄善儒生气时如出一辙,绝对的杀人不眨眼。
甄一脉用眼光镇压住两位姐姐,返身出了门,目光又恢复了空洞茫然,大大的眼睛全无内涵的进了厨房,看着若离邀功般的歪着脑袋。
“还是我们一脉厉害。”
虽然没看见甄一脉的真实表情,但是两位小千金没将衣服又抱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炒好了土豆丝,专门为甄一脉做了碗鸡蛋汤,看了看放鸡蛋的地方,只剩下一颗。
取出木盘将几只难看坚硬却黄灿灿的热腾腾的窝窝头,一大瓷盘由红干辣椒丝及葱丝炒的醋溜土豆丝,一盘常婆婆家的油拌酸白菜加上鸡蛋汤放了进去。
又找出另只盘子帮甄珠儿甄贝儿将晚饭盛好,虽然两位小姐对她很不友好,她也总是横眉冷对,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却从未有过分之处,除了对甄一脉开小灶,她们三人一视同仁。
“金若离,你人不咋样,菜做得倒挺好,远远就闻到香,近前一看不但很香颜色搭配的也好,只是不知道这味儿怎么样?等我来检验一下。”刚要端着盘子带着甄一脉去屋子里吃,鲍天麟的头伸进了厨房,两只眼睛闪着食欲。
“不用你来检验,事实已经很明确,姑姑我做的酸辣土豆丝色香味俱全,菜中极品。不用劳你大驾进来,锅台上这盘菜两只窝窝头一碗酸白菜是你的,拿了去吧”。
若离没理会鲍天麟的铺垫,她知道他一定会过来带着饭菜回去。
鲍天麟飞快的一手端只盘子,将窝窝头摞在手臂上,嬉皮笑脸的返身回去:“是不是味道很好次品还是极品,得吃了再说。”
“就怕你吃了以后再也不想吃别人做的土豆丝了。”若离冲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看见甄贝儿小心翼翼的踩着冰进了厨房。
“金若离,中午洗澡的水倒院子里了,你再帮着烧一桶,辛苦你了。”吃完饭,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