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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开了句玩笑心情放松了下来,加上身体也舒服了,若离一边躲着不被外面来来回回巡查的梅妈看见,一边想着对策。
就从刚才梅妈捆绑自己的力度就能判断出来,这个不是鬼都长着一副鬼样子的女人不是个善茬,硬冲出去估计不是对手。
她知道甄一脉有点力气也会武功,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她自己要力气没力气要功夫没工夫跑起来都会被裙摆绊住。
“那么一脉,我们想个办法将她引进来。”
想了一会若离小声对甄一脉说,边说边比划了一下,甄一脉明白了若离的意思,两人便一附一和的喊叫起来。
若离尖声叫喊,边喊边叫边说话,听不出喊的什么叫的什么说的什么意思,甄一脉便放声大哭,虽然是干嚎,却抑扬顿挫,听起来也很悲戚
可是就算是哭喊的惊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外面的梅妈聋了哑了般。
就在两人哭天喊地吸引梅妈注意力的时候,外面鲍天麟随着黎根全来到了这条僻静的巷子。整个巷子只有两家院子,两个极端,一家破破烂烂破墙烂门,另一家看起来虽然不是什么高管富贵之家,却是院墙高筑,门厅肃穆。
到了门口,黎根全站住脚等鲍天麟到了跟前,低下头去指着大门:“爷,就是这家。”
鲍天麟看着高大的院门,这家的院门比起一般人家厚实很多,院墙又高又厚,里面传出听不清什么意思的杂乱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黎少爷,以后不要叫爷了,别人会怀疑的,叫天麟,田公子都行,现在天还不是很黑,来来往往的还有人,我们先等等,到天黑进去。”
黎根全慌忙低头:“凭田公子吩咐。”
“我去后面看看,你在这儿看着。”
鲍天麟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不放心,对黎根全丢下一句,绕着高墙往后走。
到了后墙,抬眼一看,院子的后墙就是房子的后墙,很高,上面有不大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他四下看了看,天快要黑子,后面没人,便轻轻一纵跳了上去,一把抓住窗户上的窗棂木条。
固定好身体,耳朵侧了侧,就听里面若离和甄一脉哭爹喊娘的,似乎遭受了难以忍受的酷刑,心里一惊正要伸手推断窗棱,就听见一声公鸭嘴般的嗓门很侮辱耳朵的传了进来。
“嚎什么丧啊?死爹了还是死娘了?”
他停住已经放在窗棂上的手,继续听着,他不知道里面的形式,怕掀起窗棂阳光投进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给两人惹来麻烦。
甄一脉若离经过商量探讨,继续执着的的酝酿着各种情绪 发出不同程度高低不一长短不定的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嚎的嗓子都哑了干了,甚至若离都觉得出了血了,从门缝中才传来梅妈不男不女的声音。
接着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做好了准备。
梅妈到门口,将门上的铁锁链从门上框的锁扣里取了下来,将一扇门的铁链条和另一扇门的铁扣分开,一把推开门一边骂道。
“死了爹死了娘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哭喊的这么大声,看老婆子不撕烂你们的嘴,不拧断你们的脖子。”
梅妈气呼呼的一把推开门,傍晚的一点亮光进了黑乎乎的屋子,她适应了一下,就全屋子去找两个哭喊的让她心烦的两人。
一眼没看找,心里有点发慌,就见墙上的窗棂也射过来一丝亮光,忙走了进来。
甄一脉拉着若离躲在一扇门后,见梅妈扭曲的身子离开门扇,往前走了几步,眼睛在墙角旮旯搜寻,拉起若离离玄的箭般射出了门,差点将若离拉的趴下了下来。
到了院子甩开若离的手,瞬间将两扇门拉在了一起,扣上,没有锁,便从腰间取出一跟小铁棍插在锁扣上。
梅妈反应过来,已经被反锁在里面,放声大骂起来:“两个小贼人,竟敢算计老娘,等老娘抓到你们,看不剥下你们的皮抽掉你们的筋,将你们碎尸万段!”
鲍天麟微微一笑,轻轻跳了下来去,被无意中掀起了一丝亮光的窗棂恢复了原样,梅妈在屋子里看着合起来的窗户,吃惊的张开嘴巴。
甄一脉若离将大门门闩抽开,闷头就跑了出去,黎全根忙跟着,鲍天麟对他摆了摆手:“你去吧,回去将你弟弟支开就好。”
甄一脉若离跑出去很远,才停住脚步,若离捂着胸口喘着气:“一脉,不敢再跑了,再跑心脏病就烦了。”
甄一脉收住脚步,前后左右看了看,天已经黑了路上行人并不多,没有人追来,看着若离说:“姑姑,我们这是到了那里?”
若离左右看了看,周围全是低矮的院墙土坯屋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她本来就是路痴,茫然的摇了摇头。
“姑姑,该不是我们到了城外吧?”
天黑了,土坯屋子里都点上了灯,甄一脉转悠了一下,也不好敲门去问,但是他看到院子里有草垛。
“是啊,是到了城墙根儿。金若离一脉,你们两个挺能耐啊!”
若离喘了几口气,捂着腰抬起头,正想再看看是什么地方,耳边就及时的想起了鲍天麟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七章 深藏的威严
跟着鲍天麟走过几条坎坎坷坷的小道,就转到了刚来时的寒碜街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店铺都已关门,门外却都悬挂着破旧不堪的灯笼。
若离本想问一问鲍天麟是怎样找到他们的,又是怎样找到这里的。但是看着鲍天麟冷酷着一张明朗的脸,竟然威严无比,纵然平时唇舌相战已成家常便饭,也觉得有点发怵。甄一脉就更加的低头不语甚至眼里还有恐惧,若离牵着甄一脉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的汗,轻轻紧了紧,示意他不不太担心。
她只是以为鲍天麟也许是刚好遇见了,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找到了他们,只是不敢和鲍天麟随意的说话,并不是很恐惧。
但是甄一脉就不一样了,冷静下来,才感觉自从逃出了那座大院子,鲍天麟好像一路尾随,也就是说被不认识却说若离在寻找自己的超雄姓男子绑架,他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来到这里流放改造是绝对不可泄露的,万一被歹徒知道了身份,是了不得的事儿。来到这里的人除了若离,全都是万金之躯,若离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从小生活在王府,却是知道的。
现在鲍天麟找到他们,是要冒着危险的,他和若离的安危是小,但是影响到鲍天麟就是天大的罪。
“一脉啊,不用这么害怕,不就是我们走的迷路了吗?现在不是没事了,鲍天麟找到我们了,我们回去就好。”
感觉到甄一脉的发自肺腑的害怕,若离小声安慰他。
甄一脉听若离说,哀愁的看了她一眼,双眼无神无助,不似以往那样茫然。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偷眼去看鲍天麟。
鲍天麟身高腿长,一会就走过他们,走出几步又放慢脚步等着他们,神情一直很严峻。
若离和甄一脉尽可能地放快脚步,脑子里就想起了那个看一眼就有会想到性感的,会想到男性的某一个特质的男子。
他为什么会说她一直在找他,又为什么要挟持她,他的眼里真心的没有绿光?
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找到她?听他的口气是针对她而不是甄一脉,这一点让她有点欣慰。她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针对她应该是没什么目的。
走过街道来到那片空地,空地到栏杆之间有一点距离。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鲍天麟停住脚步,等若离甄一脉来到面前,一双平热情洋溢的眼睛就算是在黑夜 也能感觉到冷邃的盯着若离。
“这么盯着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吧,怪吓人的。”
若离以为他盯一会儿就会移开目光。可是好长一会儿,感觉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甄一脉深深低下头去,牵着她的手悄然垂下,黑夜中能感到他的恐惧,身体已几乎是在颤抖。若离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鲍天麟的眼睛。虽然只能感觉到。
“吓人?你还知道害怕吗?说哪来的银子?”
鲍天麟一双眼睛似乎能看穿的心脏,说出的话更让若离吃惊。
她睁大眼睛问:“什么银子?我哪来的银子?银子早就被你派发给客栈了。”
鲍天麟一把拉着若离的胳膊,黑夜中很准确的就从若离斜挎在身上的挎包里拿出那包银子。速度之快让若离来不及阻挡。
“这,这银子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偷着带出来的,是准备自由了以后做本钱的,你拿来。”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挎包里有银子的, 既然被发现了就实话实说。
鲍天麟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怎么没见你留作本钱。你不是花的挺舒心的吗?”
鲍天麟说的很自然,若离心虚起来。难道自己从进了菜馆的行踪就被他掌握了?
嘴里绝对不能服输:“我那么辛苦的将银子带了出来,难道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况且我只是化了一点点,其余的都留着。”
鲍天麟厉声问:“既然有银子,为什么要甩掉我?”
原来他是生气这个?若离放下心来。
慌忙狡辩:“那里是甩掉你,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吗,看到那么多的东西就东看西看的,等想起你来,就发现已经转了两条街了,你也不见了,我哪能甩掉你呢?你什么没见过,”
鲍天麟又哼了一声:“还不承认?金若离,我只是忘了给你银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出那么点银子吗?”
若离忙说:“不会不会,你怎么会在乎那点银子呢?鲍天麟,不要这么看着我,很吓人的,是我错了。“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诚恳,停了一会才说:“回去再说。”
转身往前走,银子被他攒在手里,若离借着马店渐渐传来的为微弱灯光想要拿回银子,鲍天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她怎么都拿不到。
常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很及时的走到栏栅门前将门打开,宾至如归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走的是后门,没有经过柜台,鲍天麟却看见柜台前黎馨兰在着急的转悠,忽然想起他早上的约定,便让热情的小二带若离甄一脉先上去,自己去了柜台。
客栈内灯火通明,若离这才看见甄一脉脸上汗涔涔的,脸色苍白。
两人一起进了若离的客房,关上门。
若离忙对甄一脉说:“一脉,不用害怕,有姑姑呢。”
甄一脉 对若离惨兮兮的一笑,小声说:“姑姑,我不害怕。”,但是害怕两个字很明显的写在脸上。
若里觉得有点难过,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甄一脉总是保持着弱者的形象,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真的觉得孩子真不容,但是却从未见他有这样的恐惧,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鲍天麟的威风。
鲍天麟并没有说甄一脉一句,却让他诚惶诚恐到难以自拔。
只好安抚的对甄一脉说:“一脉啊,姑姑知道你很害怕鲍天麟,但是姑姑不怕他,有姑姑在前面顶着,吃过饭就好好睡觉,要是害怕就跟姑姑睡一起。”
甄一脉点了点头。
不大一会儿小二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甄一脉却是不敢动筷子,若离知道他是在等鲍天麟。便打开房门站在走廊看。
却见鲍天麟正在楼下和黎馨兰说话,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