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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的女子。
一个小小的镇衙老爷,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不想活了。
黎全根本来想自己处理这件事,看鲍天麟和若离的样子,虽然他到现在没明白两人的关系。但当然不会让若离去做小妾了。
可是没有鲍天麟的命令他不敢擅自行动,到底是个命官,这个宋大人在高坪镇可是土皇帝。
甄一脉见三人都不说话,若离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低着头,手里揉搓着衣襟。他觉得心里堵得慌,若离和他生活了一年,性格大大咧咧惯了,他明白她只是想为店铺早日开张出点力,并不是真的想引起宋大人的注意。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帮若离里说句话,想说让他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宋大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到关键时刻还是继续装聋作哑的好,鲍天麟自然是不会让若离做人家的小妾,不要说是若离,换了四家谁家的都不行。
果然鲍天麟沉默了一会,斜着眼睛看着若离::“金若离,怎么,蔫了吧。这就是你好出风头的下场,你以为是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呢,一会儿那个什么宋大人就会找人来说媒,看你怎么办吧。”
“还怎么办?当然是一口回绝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离听鲍天麟问,气呼呼的说,看到鲍天麟的目光眼神躲闪起来:“不过,还得你和黎少爷帮忙。”
甄一脉吃完饭,不想坐在这里看着若离惨兮兮啊的样子,见鲍天麟没注意他,若离也没看他,悄悄地起身走了出去。
“你不是挺很厉害的嘛,还要我们帮什么忙。”鲍天麟见甄一脉出去,若离可怜兮兮,想起她昨晚上的表现,今天的惨状,不再挤兑她,问黎全根:“黎少爷,这个宋大人有很多妾室吗?”
“是,已经有十几个妾室了,听说她的夫人很厉害。”黎全根小心翼翼的说:“但是她管不住宋大人,便虐待妾室。”
“那还不错,金若离以后有人管着你了。”鲍天麟轻轻一笑:“黎少爷,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个宋大人,看看可有贪赃枉法欺男霸女之事。”
“还是你管着我吧。”若离里小声说:“天麟,你就不要讽刺挖苦我了,小女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以为只要他喝高兴了,以后就会罩着我们,不会有人找我们的麻烦。”
鲍天麟没理会若离的自我认识,眼睛看向黎全根。
黎全根忙说:“这个。我去打听打听。”说完他偷偷看了看鲍天麟的反应,鲍天麟说过绝对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也就是他为鲍天麟服务的是不能让人知道,现在听鲍天麟当着着若离的面要他去查宋大人,他觉得有暴露的危险。他公开的身份就是一个乡下财主家的大少爷,在县城谋了个公差,怎么能说去查一查呢。
“不是去打听,是调查。”鲍天麟很肯定的说:“有劳黎少爷了。”、
“对,这么多的妾室,说话口气这么霸道,一定是作奸犯科之徒,查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若离没有黎全根那么多的顾虑,听鲍天麟说调查,忙接了句。
鲍天麟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黎全根忙话说:“田兄弟等着,我这就去。”
黎全根刚刚起身,院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他顺便去打开院门,迎面进来一位红袄绿裤油头粉面的中年老女人,手里提着一个大纸包。
女子一看到他,圆润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一双不大的眼睛努力地向两边扩展,厚厚的粉似乎要落下来,粉的质量很差,脸上就出现了一道一道的皱纹,如菊花上落了一层霜。
黎全根疑惑的看着女人,这个店面是以他的名义转过来的,掌柜的是他。
女人堆满白粉的脸上带着明显挤出来的谄媚之色,用和她年纪很不相称的娇滴滴的声音说:“黎少爷,您在啊,老身是受宋大人所托,前来保媒的,黎少爷请问那位金若离金小姐?她可是在这里。”
黎全根没想到宋大人这么快就找来了媒婆,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他知道这就是专门保媒拉线的外号老来娇的焦媒婆。
他不知道鲍天麟若离愿不愿意见媒婆,刚想说不在,就听屋里传来鲍天麟的声音:“黎少爷,是找金若离的吧,请她进来,你去忙吧。”
黎全根便对老来娇说:“是焦妈妈吧,金小姐和家人在屋里,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来娇摆出一副娇滴滴的媚态:“黎少爷请便。”
黎全根觉得老来娇脸上的粉喷到他的脸上,忙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焦妈妈请。”
老来娇一摇三笑的进了鲍天麟的屋子,见鲍天麟很高雅的坐在桌旁喝着茶,不知道他什么背景,恭恭敬敬的将手里提的纸包放在桌上,媚笑着说:“这位公子,老身姓焦,一辈子热心肠,常言道千里姻缘一线牵,老身专门为别人牵线搭桥桥,这不宋大官人看上了金若离金小姐。昨晚亲自来托老身保媒,四色礼都带了。”
鲍天麟微微一笑指了指桌子一边的椅子:“焦妈妈是吧,您老请坐,您辛苦了,不过这八字还没见一撇,提四色礼有点为时过早了吧
第二百零五章 当然不愿意
老来娇焦妈妈带着谄媚至极的笑脸,点头哈腰的 将半个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廉价香味混合着劣质水粉的味道在不大的屋子里弥漫开来,鲍天麟微微皱了皱眉头。
若离忙亦步亦趋的从隔壁屋子里出来,躲在门外偷听。刚才她透过门缝很好奇的看了看传说中的充满喜感的媒婆,果真是妖妖娆娆一走三扭,虽然年纪一大把,还像小姑娘一样未曾开口先捂嘴,一双陷在皱纹里的眼睛媚光四射。如果脸上再多一颗黑痣简直跟影视剧里的如出一辙。
老来娇坐在椅子上堆着满脸笑容上下打量着鲍天麟,她没见过若离,只是听宋大人描述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妙人儿,也听他说起田麟田公子,却没说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是兄妹却是两个姓,是别的也联系不上,但是看着田公子的架势是能替金小姐做主的。
便试探着问:“这位公子。不知和金若离金姑娘什么关系,能否替金姑娘做主?”
鲍天麟俊朗阳光的脸上展开笑意:“这个焦妈妈尽管放心,她的事儿我做主。”
“那就好那就好。”老来娇啄米板的点着头:“那这件事儿就好说了,田公子老身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宋大人自从昨天见到若离姑娘,简直是相思难耐,他托老身来说媒,要迎娶金小姐为第十一房妾室,聘礼由田公子开。”
老来娇脸上虽然带着谄媚讨好的笑,语气却是十拿九稳的,甚至没问鲍天麟答应不答应这门亲事,而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地问。
鲍天麟慢慢喝了口茶:“焦妈妈,这么说宋大人已经有十个妻妾了,我们金若离要是过去岂不成了受气包,我看还是算了吧。俗话说宁做小户人家的妻不做大户人家的妾。这个最小的妾不好做吧。”
老来娇满脸的笑意顿了顿,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田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宋大人虽然有十个妻妾了,但是绝对不会亏待金小姐。只要金小姐嫁了过去,就有丫鬟伺候着,有小独院住着。吃不玩的山珍穿不完的绫罗,那些小户人家的妻那里有这种福气。”
鲍天麟轻轻一笑:“既然焦妈妈说着这么好,不知道他那正妻和那九个妻妾会不会为难我们家若离?”
老来娇听鲍天麟这么一说,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手帕捂着嘴:“原来田公子是担心这事。田公子真是多虑了,宋大人的正室夫人出身书香门第,很通情达理的。不会为难金小姐的。”
鲍天麟慢慢喝着茶,老来娇觉得口有点渴,可是鲍天麟并不请她喝茶,她只好干干的笑着等鲍天麟开口。
鲍天麟喝了一会茶,似乎在考虑一个问题。
老来娇有点着急的看着鲍天麟。宋大人嘱咐她,这个媒一定得保成功,这个金若离金小姐他是势在必得,而且只要得到了金小姐,以后他绝对不在沾花惹草,也不再娶下一个。
鲍天麟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碗。看着老来娇:“焦妈妈,这事我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答应你。你也知道我们还是流放之人,暂时除了能自由一点以外,还没有别的资格。谈婚论嫁。估计也不允许,按律例是要等到能养活自己交粮纳税以后。”
老来娇笑的粉面乱颤,脸上的皱纹就被勾勒出一道一道的:“这位田兄弟。你还真是年轻,这是什么问题。没听过事在人为么?宋大人一句话的事儿,只要田兄弟促成了这桩婚事,不要说金小姐,就是田公子还有别的人都不守律法管制了,田公子要是看上那家姑娘,老身给你说媒去,就凭田公子这等人物,什么样的姑娘还不任你挑。”
鲍天麟又是很深沉的微微一笑,善于谗言观色见风使舵的老来娇心里紧张起来,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哥,太过沉稳了,沉稳的让她这个走遍高坪镇,完全脱产靠着说媒养活一家老小的专业媒婆有点心里没底。
在她的说媒生涯中,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帮宋大人成功的说成了九位妾室,这让她这些年来名声大震,只要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几乎都是请她保媒,哪怕是已有婚约在先。
所以这次她太过自信,直接带着四色礼就来了,。按理说这个四色礼是在订婚和成亲之时男方为了表示对女方父母的尊敬,专门为女方家长带的,带来着四样礼物,就说明婚事已经成了。
鲍天麟看了一会老来娇,玩味十足的又端起了茶碗:“焦妈妈说的可是当真,那在下以后要是看上那位姑娘了,还得劳顿妈妈。”
老来娇马上堆起一脸荣幸的媚笑:“这个一定。”
鲍天麟又是微微一笑:“可是焦妈妈,在下的事儿好说,金若离的事儿我虽能做主,也得听听她的意思,如果她要是不情愿,我也没办法。”
鲍天麟的话让老来娇心里没了底,宋大人这次比哪次都用心,千万不能说砸了,坏了自己的名头,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忙陪着笑说:“金小姐愿不愿意,还不是田公子你一句话的事儿,常言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说成就一定成。”
鲍天麟轻轻一笑:“话是这么说,还得听金若离的意思,她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毕竟是她一辈子的事儿。”
鲍天麟说完对着外面喊了嗓子:“金若离,你进来。”
老来娇就瞪大一双故作热情天真的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见多识广的宋大人这么倾心。
早已躲在门外偷听的若离此刻正冻得耳朵生疼,她用两手捂着耳朵,甄一脉在耳房里对她挤着眼睛,听见鲍天麟喊她,装模作样的往后退了退,这才应了一声。
推门进去,对着老来娇笑了笑:“老妈妈好,田麟你叫我啊。”
老来娇一见到若离,感觉并没有宋大人说的那样天上有地上无的,但还是顺口溜一般的夸了句:“金小姐好,金小姐真是长得好看,高鼻梁杆子直又直,杏胡眼睛圆乎乎,桃胡腮尖又尖,樱桃小嘴一点点。”
鲍天麟看着若离只管笑,老来娇说的这些若离一样都沾不上,她的眼睛清澈灵动,却不是很圆,鼻子也不是很直,而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