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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翼司马羽不知忙什么 今年也不给咱们狩猎。”
“姑姑真是神机妙算,一脉等会就去。”甄一脉手脚利索的干着活儿,一会儿放下手里的铁锨,回屋拿起自制的弓箭问若离:“姑姑 ,要不要一起?”
若离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了,你都这么大了我天天跟着你,也太没眼窍了。”
甄一脉带着弓箭出了门,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他沿着大路顺着玉溪河床上游的方向慢慢地走。又是一个冬天,一个下雪的日子,轻柔的雪花飘飘洒洒,小的时候爷爷总会在天寒地冻尤其是下雪的日子带他外出,有时狩猎有时赏雪,而且还不让他穿得太厚,说是锻炼他的意志。
七八岁他就跟着爷爷平定叛乱,小时候跟着爷爷。离开都城就跟着若离,记得刚来玉溪村的时候,还在雪地里呆了一夜。
今天他忽然很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里早已没了小时候故作的的空洞。而是清澈敏锐,鲍天麟这段时间不在,他也不用拘谨。
沿着河床走了一会儿,河水早已结冰,像条玉带,他轻快的跳了上去。
这条溪水环绕着四面八方的山脉,像是山的腰带。甄一脉想起以前若离牵着他的手滑冰的样子。脚下卯足劲滑了起来,一下竟然滑出去很远。
离开都城这七八年来,他不尽长得和同龄人一般高,还学会了很多。若离闲来无事总是给他将一些他从未学过的从不知道的东西。十二岁之前他也跟着老师学习,老师很是博学,他聪明记性好,老师讲过的东西几乎都能倒背如流。可是来到这里他却发现,这些东西在生存面前毫无用处。
这些年来,他除了按照爷爷的教会装聋作哑装疯卖傻外,一切几乎全由若离打理。
而若离给他以故事的形式讲的一些东西,却让他故作空洞的眼神渐渐充实起来,也陪着他度过了这些年的日子。, 这两年来他越来越感受到了若离的重要,如果说以前的几年是为了迷惑鲍天角鲍天麟,而故意的凡事依赖若离,那么这两年他实实在在的是故意的依赖若离,不想让她觉得已经没有了用处。
甄一脉独自思前想后,就听见河对岸的林子里传来随心细弱的声音:“一脉,这么冷不要在冰上滑了。”
甄一脉的思索被打乱,不满的抬头,随心艰难地走在河水那边的山坡上,正向着河床走来。
甄一脉眯起眼睛看着随心从远处跌跌绊绊的走来,她今天穿了一身鲜艳的袄裙,在满山遍野的白雪中显得有点妖娆。
随心来到河边。看着甄一脉:“一脉,你是要去射兔子啊,还带着弓箭?”
甄一脉低头浅笑,走上河床。
随心走在甄一脉身边,仰起头看着高出她一个多头的 甄一脉,小声说“一脉,山里兔子多,要不我们进山吧。”
她说着话眼睛紧张的四下张望,作为一个十**岁的大姑娘,到现在还未出阁。本来已经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如果被人看见她和甄一脉一起,又要被传一阵子。
甄一脉自然知道她的顾虑,他本来不想让随心有太多的幻想,却实在难以拒绝。
两人重新上了山坡 ,走进林子,树上挂满了玉柱,甄一脉随手拽下一根放进嘴里咯蹦咯蹦的嚼了起来。
“一脉,你家以前是城里的吧?”走了一会儿随心 小心翼翼的问,她只知道河对岸的这四家是流放之人,至于是从什么地方流放来的。流芳之前是什么人,却无从知晓。
甄一脉回头看了一眼随心,浅浅一笑,算是回答。
若离说过男子汉要有风度,尤其在女人面前。
随心知道甄一脉不会说话,还是自顾自的问:“爹娘是不是还好,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后还会回去吗?”
随心问的很细心,有点 像查户口,甄一脉心里很反感。他不喜欢被人这样问来问去的。
随心见甄一脉低下头去,还在问:“如果以后我们有能力回到城里,我一定会好好伺候爹娘的。”
一句好好伺候爹娘,让甄一脉刚才有点生气的心融化,他抱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随心,眼里竟然饱含着深情。
随心的一句话,让对爹的记忆停留在温婉如玉,只是对他和气的笑,对娘的记忆停在他不时的送来的黑乎乎的
汤药上变成了一种思念,一种对于血缘的牵挂。
甄一脉的眼神温柔深情,随心只是看了一眼,就肯定了她这么多年的守候。
跟在甄一脉身边, 随心自顾自的将自己以后的打算喋喋不休的一一说完,说的甄一脉都被感动。
本来他想找个借口,用行动或者眼神告诉她,让她趁早找了好人家嫁了,可是却做不出来。
甄一脉的心再次柔软起来,忽然随心大喊一声:“兔子。一脉,快,射它!”
甄一脉抬头一看,一只肥大的兔子从雪堆里钻了出来,东张西望的。
他立刻拿起弓箭对准一箭射了出去。
自制的竹箭不偏不正的设在了兔子的尾部,兔子被射痛,猛地跑了几步浑然倒地。
随心惊喜的跑了过去,提起它的两只耳朵。
甄一脉收好弓箭,已经到了林子深处,他转身往外走。
随心想和甄一脉单独再待一会儿,前些几天她跟着若离甄一脉一起回来,今天本来想过来问问什么时候去镇上,却见甄一脉独带着弓箭,便跟了身来。同甄一脉要走,想起若离有一次说过,生篝火烤肉的事儿,便提议:“一脉,我们不如在这里设个一堆火,将兔子烤了吃。”
甄一脉回头看了随心一眼,顺手从她手里拿过兔子,转身往回走。
随心的手提在半空,看着甄一脉坚定的背影,追问一句:“一脉,你这是干什么。我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这么待我?”
见甄一脉只管往前走,她又在后面说:“一脉,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跟定你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得给我个交代。”
第三百二十四章自己拿主意
……
甄一脉提着兔子甩开大步往回走,随心跟不上,喊了几声,只好远远的在后面。
回到家里,甄一脉看着随心也进了对岸的家门,这才走进院子, 将兔子扔在院子里进了屋。
若离听到外面动静走了出来提起兔子看了看,见甄一脉已经关上门,心里有点纳闷。这孩子平时只要她在总是要打声招呼的。
‘她将兔子依然扔在院子里,轻轻推开甄一脉的门,见他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走了进去坐在他身边小声问: “一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甄一脉直勾勾地看着屋顶,好半天才转过眼珠。
若离看得、出他有心事追问:“一脉,有什么事儿给姑姑说说,不要闷在心里。”
见若离满脸关切,甄一脉才坐了起来:“姑姑,随心说要我给她个交代,我又没说什么没做什么,给她什么交代。”说完气呼呼的又躺下下去。
原来是这样,若离叹息一声:“一脉啊,这真是个问题。这几天姑姑也在想这件事儿,你说说随心这么多年,瞎子也看出她在等你。现在她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能推了。”
“可是姑姑 ,一脉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儿。”甄一脉看着若离:“爷爷爹娘还不知道怎样,两个和姐姐也让人闹心,那里有心事成家。”
若离看着甄一脉, 试探着说:“一脉,在我看来你还很小,也不过二十岁,再等几年成亲也没关系。可是随心真的不敢再等了, 男女有别。我看我们还是将这件事儿定下来吧,迟早的解决了。”
“姑姑, 我不想娶她做夫人。”甄一脉犹豫着说。
若离盯着甄一脉的眼睛:“可是人家等了你这么多年,一脉,你不是也只有随心这么一位红颜吗,我看就将她取了算了。”
甄一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若离:“可是姑姑,我的夫人是要娶我喜欢的人的, 这可是你说的。难道不是吗?”
“是是,一定得娶自己喜欢的人,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若离忙说:“不过我觉的随心你就是你喜欢的人,你看啊你们两青梅竹马,现在有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几年的鞋袜都是随心做的。”
“这也叫青梅竹马的话,姑姑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了。”甄一脉见若离只管说他和随心很配,不满的瞪着她:“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可是我就是不想娶她做夫人。”
“不想娶啊?那怎么办?”若离见甄一脉有点生气,站起来说:“反正你已经长大了 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我听你的。”
若离说完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有说:“不过话说在前面,不要伤着随心,她可是个好女孩。”
随心看着若离穿着厚棉袄也不显得臃肿的腰肢,一双眼睛又看向屋顶。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他心里实在没谱。
若离走出了院子,将兔子交给司马羽请他帮忙收拾,就看见鲍天麟披着一身雪花从大路回来,后面还跟着黎宝根。
她心里一慌,鲍天麟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稳了稳心情 堆起笑脸迎了上去,老远就问:“天麟回来了。黎大少爷也来了?”
“回来了,金若离你可好。”鲍天麟也看见了若离,听她问暖暖的一笑:“家里可都好?”
“都好,刚好一脉今天打了只兔子,等会给你们做蒸兔子吃。”若离笑眯眯的等两人走近,见鲍天麟的头发眉毛睫毛上全都是雪花,笑着打趣一句:“天麟,你看看你都成了白发老头了。”
“你不也成了白发老婆婆了。”鲍天麟看着若离呼出的白雾般的气息,微微笑了笑,眼神深情起来。
黎全根很识趣的说了句:“田兄弟 ,我先进去看看。”就推开大门上挂着铜锁的大门。
“金若离 。”鲍天麟见黎全根进了院子,四周没人,伸手摸了摸若离的头发。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若离娇嗔的说:“说,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想!想的肝肠寸断。”鲍天麟郑重其事的说:“金若离,这个给你。”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块玉坠。
若离提起来一看,是一个晶莹剔透玉佛。
鲍天麟见若离脸上透出惊奇,知道她很喜欢,小声说:“金若离,我听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只玉佛是开国寺长老开光的。我还有一块观音。”
“笑纳了。”若离轻轻一笑将玉佛收了起来。
“要戴着。”鲍天麟小声叮咛她:“可以保你平安。”
“知道了,晚上再戴。”若离很妖娆的看了眼鲍天麟:“我去做饭了。”
“做什么饭?我要吃大馒头。”鲍天麟见若离要回去,坏坏的说了句,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家院子。
“松开,黎大少爷在呢。”若离吓了一跳,忙甩开鲍天麟的手左右去看。好在大门都关着,。
“黎兄,火生着了吗?”鲍天麟轻轻一笑,松开拉着若离的手,已经将她带进了院子。
黎全根已经将鲍天麟的房门打开,将火盆搬在外面,听鲍天麟问话,端着火盆往外走:“还没有,田兄弟,我去大哥那边看看,从他们火盆里夹几块碳先将火银着。”
鲍天麟笑着说:“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