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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周淳:“吃了补点脑子!”
“……哥。”周储倒是挺爱吃猪头肉,可那仅限于切好的拼盘,现在这一整只猪头摆他跟前,真是有够恶心的!
周淳冷下了脸,“捡起来,去切了吃。”
周储赶紧捡起来,也不敢看,就这么提着塑料袋进了厨房,围着它犯起了愁……
周淳在沙发上把弄电脑,位置正对着厨房,一抬头就能看见满脸纠结的周储,他也不催,就这么看着周储干耗着。
过了将近一刻钟,周储满脸悲催的出来了,道:“哥,我真下不去手!”
周淳被逗笑了,抬眼看他,道:“没让你下手,是让你下嘴。”
周储一见他哥心情不错,胆也壮了,给他哥倒了杯水,道:“哥,能不下这嘴吗?猪头啊!我吃了还不更笨了!”
周淳视线移到了电脑山,随口回了句,“那你说说,吃什么能把你那脑子补正常了?”
“干煸鸭头。”周储说完馋的咽了口唾沫。
“……看你那点出息!”
说了一脚把周储踹开了,这事就这么过了……
……
28 露陷
周储自然做不来和那些采购员们一样去市场上走访调查,跟商贩,讨价还价,所以前两个月就这么干耗着。直到第三个月才因先天优势得了个采购三角铁的单子,原本这类货物都是有固定的订货渠道,不知什么原因被重新纳入了采购单里,而且需求量很大。他刚巧认识个家里开钢铁公司的家伙,两人一合计,最后按比市面上低5%的价格拿了下来,这一笔买卖,周储捞了五万多。
这点钱对他来说虽不是很多,但意义不一样,钱一到账户上,他就请一帮人去俱乐部来了一个条龙服务,这么一圈玩下来,卡里的数字就少了将近一半,第二天一查余额,才傻眼。
后来跟孙彦恒倒苦水,被孙彦恒损了两句,一冲动又去商场把剩下的钱都花了。
晚上他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东西还没来得及归置,他哥就回来了。
周淳一见地上堆着的名牌袋子,就明白了,换好鞋瞅向周储,道:“你这是挣钱了?”
周储傻笑了声,僵着脸把东西都抱自己屋去了。
周淳给他的私人会计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周储卡上的变动后,挂了电话,对躲在屋里的周储喝了声,“出来。”
周储磨磨蹭蹭的从卧室走进了客厅,问他哥:“什么事?”
周淳脸色不好,伸手指着自己跟前的位置,道:“过来。”
“……”周储刚正在屋里试衣服,没来及换就出来了,现在上身穿的正是一件金黄色的poloT恤,那logo又大又夸张。
周淳脸色黑道:“你怎么不穿个黄金的去张扬?”
周储唯唯诺诺道:“我明天就去退了……”
周淳斜眼,把周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挑眉,道:“买的不少啊!”
他只是拿话这么一引,周储就自己交代了,“那个,前天交了个单子,挣了点钱……”
“……”周储没言声,意思是让他继续。
“哥,我给您买了块手表。”说着跑屋里拿了出来,显摆的递到了他哥面前。
阿玛尼的时装表,空有样子而已。
周淳拿在手里,看了下,就扔一边了,“看来油水不少啊!”
周储忙摇头,“没多少,就几万。”
周淳接道:“挺不禁花了是吧!”
周储猛点头,“嗯嗯”
周淳一脚踹周储小腿肚上了,周储一趔趄,摔了个屁股蹲,怒道:“两天就败五万!你真阔绰啊!是不是给你一百万,你两天也能败下去!”
周储又开始猛摇头,“……”
周淳气的呼吸都急促了,干脆撇开眼,骂道:“滚,别再我眼前碍眼!”
周储闻言,忙起身跑进了自己房间,还把门上了锁。
之后的几天,周储都特意的躲着他哥,生怕再惹他不快。
……
九月底的一天晚上,周淳和叶之硕他们在俱乐部聚会,他一撸衬衣袖子,露出了周储买的那块手表,时戡眼尖的看见后,打趣道:“老周,手表牌子不错啊!”他这么一说引得所有人都的视线都瞅向了周淳的手表。
周淳啐他,“几年块钱的玩意也值当的你大惊小怪!”
时戡摇头,“买这华而不实的玩意不像你的风格!”
周淳没理他,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一帮人贪玩事情,周淳给周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喝酒了,让他来接。
周储打车过来的,然后开着他哥的车回去的,路上还买好了明早吃的早点。
一晃到了冬天,12月中旬的一天,王梓予又回来了。每次他一回来,周淳管周储管的就特严。
这回周储学精了,没告诉他哥。
周淳部队上正好冬季演习,也没顾得上周储。
这一下子,周储更是玩疯了,前期还知道去上班打表,到了后来干脆找借口请假,请假多了后,就开始旷工。
原本公司领导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周储一而再再而三的旷工,他就不能再徇私了,要不稳不住人心了,他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周淳那,把近日来周储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周淳听完,脸上很是不搁,道了歉挂了电话后,就打给了周储,问:“在哪?”
周储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撒谎道:“在公司啊!”
周淳深呼吸口气,道:“那正好,下来吧!”
周储傻眼了,“……哥,你在我们公司……了!”
“嗯。”周淳其实在演习场的指挥中心了。
“……哥,你等我二十分钟行吗!我们正要开会。”
周淳瞅见叶之硕对他招了招手,才不再折腾周储,说了句,“你等着我回家再收拾你!”就把电话挂了。
周储正在和王梓予滑冰,冬天雪地的,接完电话才发现出了一后背的汗。
他溜着边滑出了场地,在看台上坐了会儿,对正滑着的王梓予喊道:“王梓予,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王梓予跐溜滑了过来,嚷嚷道:“别呀,来都来了,走就不够意思了啊,哥们!我可给你买了个钱包回来。你别忘恩负义!”
周储耷拉张脸,根本没有跟王梓予开玩笑的兴致,道:“别扯淡了,怎么办?我旷班被我哥知道了……”
王梓予幸灾乐祸的一笑:“靠,那我救不了你了!”
周储横他一眼,转身走人了。
路上他心不在焉,正好堵车,瞅着前边的车屁股,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犹豫着要不要出一起车祸,如果他受了伤,估计他哥就不会再折腾他了,但转而一想,就又放弃了,万一没控制好,伤的厉害了,那就还不如被他哥揍一顿了……
他心里烦躁,碰上堵车就更烦躁了,手哐哐的砸了几下方向盘,不小心碰喇叭上了,顿时爆响了起来。
然后就看前边的车主降下车窗,伸出手比划了个竖中指的手势……
周储本来就有气,一见前边车主如此嚣张,顿时冲动了,踩了油门,就撞上去了……
……
29 事故
周储这么一撞造成了连环追尾事故……
本来前边就堵着,车速还不到十公里,这一下,道路彻底瘫痪了。
被追了尾的车主纷纷下了车,一边打122一边找肇事者,除了周储和最前边被追尾的车,其他的车辆的车头车尾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很快交警来了,询问了一圈后找上了周储,伸手敲了两下车窗,等玻璃降了下去,态度非常不好的道:“下来,闹了半天就你一个人闯的祸,前边都急眼了,后边又堵一里多地了,你这倒好,还赖车里不下来!”
周储耷拉着眉眼,一副懒散的德行,胡搅道:“这位同志,小心我投诉你!什么叫我一个人闯的祸,是前天车突然急刹车!”
交警同志给气的够呛,没再跟周储废话,拿出对讲机呼叫了同事,道:“现在过来,华新城这边的路段上,连环追尾,碰到刺儿头了!”
周储点上根烟,那架势是要耗这。
交警同志告诉各位车主把车靠边后,又来敲了周储的车窗,伸手,“驾照。”
周储从车里翻找了一通,才递出去,这会儿烟刚抽完,随即把烟头扔交警脚边了。
交警乜了他一眼,强忍着怒气,干他们这行的最是苦逼,整天巡逻,夏热冬寒不说,还得小心着别成了马路杀手的靶子,每个月那点奖金还都是靠绩效,每天饭点就饿着肚子守在饭店附近的路口等着抓酒驾,一晚上抓上十个就得有两个有后门的,还得眼神活蹦点,别得罪了人。一天要是遇到一个周储这样的主儿,那这一天心情就别想晴了……
周储见他把自己的驾照扣了,顿时不干了,“嘿,把我驾照还来。”
这会儿又来了一辆警车,呼啦啦的从车里下来了四个人。
正跟周储较劲儿的这名交警见到来人,气势顿时上来了,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道:“我有权暂扣,这位先生麻烦您下车,配合我的工作。”
周储不甩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到了爹是警厅的一个哥们,把车窗一摇,简短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那哥们听完给了一串电话,让周储找这人,只要提他的名字就成。
周储道了谢,说改天请吃饭后挂了电话。之后按照那串电话拨了出去,寒暄几句后,那人道:“你把电话给扣你驾照的巡警。”
周储这才降下车窗,晃着手机,示意那交警接听。
那交警见状,同不远处的同事对视了下,才接过电话,电话里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他拧起了眉,道:“好的,李处,嗯……”说完把手机还给了周储,转过身,背对着周储,小声骂了句,“靠。”
周储道了谢后,挂掉了电话。手肘拄在车窗上,得意地翘着嘴角,瞅着车外的几名交警,道:“通知,我的驾照。”
那交警登记完,还给了周储。
周储接过,欠抽的还说了声,“谢谢。”
这起事故很快定了下来,周储只要赔偿前面车辆的维修费,前面的负责再前面的,以此类推,撞得谁就赔偿谁。
其实也就周储撞得那车主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说是周储撞了他,他撞了别人,但被他撞得人才不管他是不是被别人撞得。
谁说谁有理,可又都没理,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
周储看着乐呵,心情好些了,甩下钱后,走人了。
路过海鲜市场,买了几斤螃蟹,打算回家给他哥煮了吃,心里打着小算盘,寻思着少挨点皮肉之苦。
跟周淳单过的这几年里,他倒也会做些简单的吃的,煮是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