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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路摸了摸袖口,歪头瞅着在一旁洗手的周储,道:“跟你一样。”
周储抬头,看着镜子里安路的侧脸,道:“哦,我出来有半天了,安总呢?是要一起回还是再过会儿?”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可以说是问安路出来的时间,也可以理解成是否要一起回。
安路听了一笑,率先抬腿往门口走,“一起吧。”
周储见安路不上钩,心里骂了声“靠”,才跟着出了卫生间。
☆、56 败露
俩人回去;又接着喝,周储知道自己酒量,在临近底线之前就装模作样的趴桌沿上了,论谁叫谁搡都不待抬头的。
这会儿大多也都到了极限;也差不多该收摊了。
周储被H市同仁们扶着回的客房,等人撤了,他这才睁眼,懒懒的翻了个身,胃里一阵翻腾,跑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顿大吐,吐完;满脸的鼻涕和泪,草草一漱口;用水洗了把脸,扶着门框慢慢走出了卫生间。
一抬眼皮,就看到安路正稳稳的坐沙发椅上,这会儿,他脑袋反应有点慢,直瞅了两秒钟才分析出是怎么个状况,口气不佳,道:“安总,您这够消无声息的了!”
他这是拿话噎安路,明里指责安路私自进来。
安路把手里的解酒药搁到一旁的茶几上,说:“刚敲门了,见没人应,怕有闪失……进来见你再吐,就只好坐下等儿了。”
周储揉着太阳穴,大喇喇的坐安路对面的床上了,言不由衷道:“那谢了。”
安路微微一笑,起身,说:“今天劳累你了,喝了药赶紧休息吧,给你放半天假。”
周储难受,实在没心思跟这装假客套,“嗯,麻烦安总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我就不送了。”说完真是连丁点送人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的把解酒药喝了。
安路默默一笑,打开门,体贴的按了反锁扭,才抬步走出房间。
等人走后,周储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拒接了。
不一会儿来了条信息,就仨字,在开会。
周储瞟了一眼,就把手机关了,心想着,成,不接是吧,我关机睡觉,等会儿,你也别吵了我!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周储才醒。
揉了揉额角,眯着眼开了机,没几秒,唰唰进了好几条来电提醒的短信,都是周淳。
他哼了声,想了下,拨了过去。
周淳接的挺快,还不等周储说话,就率先道:“等会儿,我找个安静的地儿。”
周储电话里就听出了,周淳处的环境很吵闹,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在什么地儿了,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故意的较劲儿,道:“你找我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还睡呢。”
周淳听不清,大声道:“等会儿再说。”
周储执意要闹,扯开嗓子道:“就不,我就现在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这越让等会儿,周储这越是较劲儿,周淳一下子窝火了,不顾屋里的人,大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周储顿时安静了,同时间,听到电话里的吵闹声也小了。
周淳出了包厢,进了楼梯间,才说话,“行了,什么事?”
“……”周储不吭声了,心想你不让我闭嘴吗,行,我闭给你看!
“说话啊!”
“……”
“吭气啊!”
“……”
周淳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周储,你信不信,你再不出声,我连夜飞过去,干死你!”
周储有点胆虚,他还真信他哥干的出这事,过了一秒,没好气道,“信还不行吗!”
周淳冷哼一声,“你干什么呢?给你打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周储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气,“还能干吗?中午喝多了,睡觉呢。”
周淳点了根烟,单肩靠墙上,道:“我不就没接你电话吗,你就给我耍性子玩关机!”
周储死不承认,“我没那闲心,手机没电了而已。”说着就想把话题绕开,“你找我什么事?”
周淳却并不跟着他这话茬走,警告道:“以后再给我玩关机,让我着急,我就直接把电话打到安路那,听到了吗?”
“……”周储撇嘴。
“听到没?”
周储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没事我挂了。”
“嗯。”周淳应了声,倒是率先撂了电话。
周储特腻歪他哥这一手,明明自个先说要挂,却总被他哥捷足先登。虽说并没想着跟他哥电话里小缠绵一下,但也不至于这么干脆吧!
打电话要了宵夜,吃完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就又拿起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
第二天是工作日,场儿散的比较早,周淳已经到家了。
两人随意说了会儿,周储觉得更没劲儿,就找借口把电话挂了,随后打给了王梓予。
王梓予接了,听声音心情不错,“周二,怎么大晚上想起爷来了?”
周储一听来劲儿了,“得了吧,你个孙子,陪爷唠会儿,正不得劲着呢。”
“你个傻逼,大晚上的又怎么不得劲儿了?找俩妞,给你啄啄。哈哈哈。”说完自己一阵爆笑。
“有点真格的行吗?我在h市了,这有啥好玩的吗?”周储说完等着王梓予回话,没想到那边没声音了。
“……”
“靠,人呢?”
“……先挂了。”王梓予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一半了。
这晚,这是周储第二次被挂电话,登时恼了,靠,你妈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德行!
……
第二天,周储跟着安路去了分公司旗下的两家工厂,这两家工厂都在外郊的工业园区,走马观顶似的参观了一圈,这工厂照实不小,走的周储脚底板都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下午,一行人才终于启程回市里。
就这么忙碌的过了三天,安路终于安分了,带胡温和周储去了分公司的总部。
他们这次来就是听年度汇报的,国企的工作效率慢的可想而知,就这么个汇报会,就又折腾了三天。
在h市的最后一晚,分公司领导又摆了一桌,给他们送行。
周储前几天才喝多了,现在闻到酒味就恶心,勉强喝了两杯酒跑厕所吐开了,再回来就耍了个心眼,捂着胃,嚷嚷着要去买胃药。
他这吐完,脸刷白,倒是真像病了,这么一来,那些劝酒的也不好再劝了。
安路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说:“药,我让人去买,你坐着。”
周储装着样子,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旁人上嘴劝道:“周助理歇着,我让司机给你买去!”
周储是真想自己去买,在外头沉一会儿,等场儿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到时候旁人问起就说找了好久才找到药店。可现在这招不行了,这节骨眼上,只能客套的道谢了。“麻烦了。”
这下是真麻烦了,等会儿药买回来,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得真吃了!
这时有人道:“周助理在这先歇着,安总,咱们继续。”
安路离开前,留给了周储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周储心里不以为意,他知道这在座的估计没人信他是真胃疼,可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主角,桌上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二十分钟后,胃药被送来了,周储装着难受跟服务人员要了一杯热水,然后边撕扯药盒边斜眼瞅酒桌,见还真有人盯着,顿时撇了下嘴,小声骂了句,“狗操的!”
他看着服用方法,心里嘀咕着,他现在胃不疼,可别吃完就开始疼了。越想心里越嘀咕,越嘀咕越不敢吃了,装模做样的吹了吹热气,眼瞅着酒桌,一时心里有了主意。
又过了几分钟,热水能入口了,他把药放到手心,抬手往嘴里放时故意隆起手心,药直接掉进了衣袖里,然后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水,仰头,咽了下去……
吃完,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至散场。
这晚没了周储帮腔,安路被灌了不少,分公司那帮人还说要去ktv,安路直接拒绝了。说有机会再聚。
酒店门口,安路的车率先来的,跟分公司的人一一握手告别后后上了车。
往住宿酒店开的路上,都没说话,车厢里满是酒气,安路松了松领带,气喘的有些粗。
周储坐在前座,无聊的摆弄手机,耳朵倒是时刻注意着后边的动静儿。没一会儿到了住宿的酒店门口,车停了,就听安路小声对胡温说:“去给老爷子买些特产。”
“嗯。”
“周储下车,过来扶我一下。”
“……哦。”周储反应了会儿才下车,打开了后车门,安路抬脚不怎么稳当的下了车,还不待周储伸手,就率先靠在了周储身上。
周储比安路矮半头,被这么一靠,脚下不禁一踉跄,赶紧伸手搀住了安路的腰。
安路靠在周储身上,嘴挨着周储耳畔不远,喷出了一股热气,“喝多了,扶我回房间。”
周储耳朵有点痒,却腾不出手去揉,那种感觉别提多不得劲儿了。
安路倒是也规矩,一路上没闹腾,周储把他扶床上,说:“要不我把之前你买给我解酒药给你拿来?”
安路眯着眼,微微点了下头,“嗯。”
周储回房拿了药,搁安路床边的茶几上了,客套的说了句,“那行,安总你休息,有事叫我。”就回房了。
这句话他就随口一说,没成想,没一会儿安路竟真给他打电话说,让他过去。
周储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咒骂了一声,直接穿上浴袍就敲了对着的门。
敲了两声直接拧开走了进去,走进卧室,见安路也是一身浴袍,精神不错的吃着宵夜,见他来,招呼道:“一起吃。”
周储犹豫了会儿,见宵夜不错,才坐了下来,别别扭扭的说了句,“刚好饿了。”
吃着的功夫,安路挑起了话头,“怎么没跟周淳一样去当兵?”
周储:“受不了那苦。”
安路点头,笑,笑完嘴角一敛,道:“其实那天……”起完话头又顿住了。
周储不言声,等着他继续说。
安路喝了口水,润了下喉咙,“那天,我都听到了。”
周储心里一紧,面上不禁也露了出来,“听到什么了?”
安路笑,“你和你哥……”只是一提就适可而止了。
周储心里顿时翻江倒水了,第一反应就是死不承认,“我和我哥什么事都没有!”
安路淡淡道:“我也没说有什么?”
周储知道自己在玩心计这块绝对不是安路的对手,便也不饶那弯弯了,歘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道:“反正今个我说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哪天我听人话说霸道,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安路依旧坐着,嘴角翘着,笑意却没达眼里,“好啊,我等着!”
周储听了,还想说句逞能的话,但还没开口就听安路继续道:“周储,我不怕你,所以别说狠话伤了交情。”
周储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冷笑,虽没言语,脸上冷淡的神情却表明了,没交情可谈!
没再看安路一眼,甩门出了房间。
回屋就把电话打给了周淳,一张嘴就怒道:“操,安路听到我跟你打电话了。他都知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