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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弟兄们换了衣裳蒙了脸黑夜跳进这些什么大家里揍他们一顿,保管就老实了。”
这边也大声嚷起来。
说起这个,卢岩想起什么,原本阴狠的面上浮现一丝笑。
师爷看到了,也忍不住抿嘴一笑,他摇了摇头,想起当初为了给刘梅宝出气这几个汉子作出的荒唐事。
不过今非昔昨,他们不再是盐巡司的小盐丁,而对手也不是开个药铺的小老板,站得越高权势越大束缚越大。
“打是打得痛快了,可结果也不一定捞到什么好。”师爷到底忍不住说道。
松山堡的事可就在眼前,总体来说,他们河东堡是得了爽吃了亏,还被其他屯堡认为跋扈,在平阳卫的人缘越发不好了。
“是啊。”王墨也开口说道,点了点头“朝廷法度摆在那里,不占理总是要吃亏的。”
松山堡的事对卢岩来说的算是个失败了,行事鲁莽惹来非议,缴获物资也没到手如果不是最后晋王出手拨来赈灾物资,他只怕陷入困谷之中。
这就是师爷最早说过的,要有拳头还有道理,否则一脚长一脚短,总是走不远的。
几日之后,看操守厅没什么动作,针对卢岩的风言风语越演越烈更有甚至说他借着赈灾圈箍流民,为自己做劳力,开垦荒地也是供他一人私有,在这种言论下,河东堡的气氛也微微变异,个别的流民心思波动忐忑不安。
虽然一日三餐有保障,但就是佃户种田也该拿点收成,那他们这样垦荒种田是永远这样过一辈子吗?
刘梅宝在河东军民间走动一如既往回到家坐在大炕上时,只觉得满身疲惫,不由吐了口气。
仆妇丫鬟忙忙的给她脱了鞋又取了热水给她擦拭手脚,刘梅宝闭着眼动也不想动,任她们伺候渐渐的竟昏睡过去。
“梅宝,梅宝,”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还亲她的面颊。
这熟悉的声音触感让刘梅宝醒过来,尚未睁开眼就是满脸的笑意。
“你回来了?吃过饭了没?”她问道,一面抬手摸了摸卢岩的脸,这才看到室内点着灯,外边已经黑了卢岩穿着家常的衣裳坐在旁
“没呢,等你一起吃,来,吃点东西再睡。”卢岩笑道,一面扶她坐起来。
“好。”刘梅宝点点头。
“梅宝,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你的身子越发重了,别总出去了。”卢岩认真说道,握紧了她的手,“是因为而来的麻烦,让我来应付。”
看着他眼中的担心以及自责愧疚,刘梅宝忙点头。
“好,好,我不去了。”她说道,此时此刻这男人心里正累,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他安心,别为自己操心,更不能为了自己忧心。
“你也别担心,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刘梅宝又反握住他的手,认真说道,“让人人喜欢你是不可能的,不招人妒是庸才,我的男人可不是庸才。”
她说着嘻嘻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卢岩的脸。
他的脸有些僵硬,随着她小手的揉捏软下来。
“我不担心。”卢岩笑道,伸手抱抱她的肩头,在她额头亲了下。
“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刘梅宝笑道,指点江山一般伸手一摆,“摆饭。”
外间的仆妇们立刻传了下去。
“你就没觉得家里有什么变化?”刘梅宝看着这边吃得香甜的卢岩,含笑问道。
“有什么变化?”卢岩诧异的抬头问道。
刘梅宝目光外外间侍立的仆妇丫鬟们身上扫了扫。
卢岩狐疑的跟着她看去,依旧一脸迷茫。
“难为那丫头还说你对她笑,对她格外青眼,瞧你这样子,竟是连人家是谁都没记住。”刘梅宝哈哈笑道。
“真是莫名其妙-,我难道不笑,对着她哭啊?这是我家,我连笑都不能笑了。”卢岩皱眉道,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的烂桃花太多了!”刘梅宝吃吃笑道,“这个丫头将外边不该传进来的东西夹带进来,特意送到我面前让我看。”
“竟然如此大胆。”卢岩放下碗筷,沉脸说道。
“人家说了,是为了不让我出去,也是为我好,也是让大人你安心。”刘梅宝笑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卢岩皱眉道。
“是啊。”刘梅宝也摇头叹口气,接着吃菜,咬着筷子说道,“我也搞不懂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你的人缘就是比我好啊,怎么没人哭着喊着的要当我的小夫?女人结了婚就成豆腐渣了么···.”
“什么小夫?豆腐渣?”卢岩竖起耳朵,“搞不懂就别搞了,让她们都滚蛋,有那闲工夫操那心,还不如多歇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推波
着话,刘梅宝吃完了汤,将碗一递,卢岩很自然的接过来,给她起身盛了一碗。
“我已经给管家说了,不要再弄什么丫头进来,小媳妇什么的就可以了,家里也没那么多事可做,免得耽误人家又恶*心了我,算了,这些杂事没意思,你不用操*心。”刘梅宝摆摆手说道。
“你也不用操*心。”卢岩点点头说道。
吃过饭,因为怕积食,卢岩拉着刘梅宝在院子里散步。
初秋的夜空很是怡人,二人携手慢慢的走,不时低声说几句话,卢岩还不忘冷落肚子的孩子,一会儿摸一摸一会儿贴上去嘀咕几句,惹得刘梅宝直笑。
“一口一个儿子的,要是女儿怎么办?”她笑道。
卢岩身形一顿。
“肯定会生儿子的。”他说道。
刘梅宝愣了下,她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卢岩的反应有些大。
“梅宝,就是这次不是,下次也一定是。”卢岩握紧了她的手,再次说道,“我们一定会有儿子的。”
刘梅宝的心便有些酸涩,那些该死的大字报到底是戳*中了这个男人心底的隐疾,她反手握紧了卢岩的手。
“如果祈祷诅*咒真能应验的话,二郎,我们肯定生的是儿子。”她认真说道,声音轻柔却是无比的坚定,“那些因你而活命的人,爱敬你感激你的人,要远比那些恨你夺其利的人多得多。”
卢岩伸手将她抱住。
夫妻二人静静相拥一刻。
“梅宝。我接到调令了。”卢岩忽地说道。
刘梅宝一愣,忙抬头看他。
“不是降职。”卢岩借着星光看到她的脸色,便笑了,在她面上亲了亲,“是老营堡操*守。”
“是平调?”刘梅宝不由问道。
这种事很常见的,现代社会里一个官员惹了麻*烦。便会上头调走避避风头,这种状况下升职事绝对不会的,最常见的是平调,或者明升暗降,总之还是表明上头对你工作的不认可失望。不论对错,引起众怒就是你的错。
“不是,老营堡虽然名义上是千户厅,但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其实与卫所平起平坐,享受的是守备的待遇。”卢岩笑着给她解释,“而且听上边的人说。这老营堡撤千户设守备的令年前年后就要下来了。”
守备对于卢岩来说,那是高出两级的官职,对于他这个才升任操守的年轻人来说,常理之下要想当上守备,最少他得先升任卫指挥使,放眼山西,如今卫指挥使段时间内并无空缺,如此蹉跎等待,可能是终期一生而不得。
听明白这个,刘梅宝也高兴起来。
升官毕竟是让人高兴的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正好都能松口气。
“你如今身子重,不宜奔波,再者那边一切待重新规制,待我收拾好了,再接你过去。”卢岩说道,带着几分歉意。“只是有段日子我要不在家陪你了。”
“哪有男人家时时捆在女人身边的。”刘梅宝笑道,说完了停了下,“那生孩子的时候能回来吗?”
“当然。”卢岩笑道,将她再次拥住。
刘梅宝这才安心的侧身贴在他身前,在那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
与此同时。府城中的大宅里,康胖子依旧趴在榻子上,不过面上却是笑容满满。
“只是让这小子捡了便宜。”他哼声说道,“这老营堡自从孙大人调离后,又听说有设立守备防御的意思,各方争的是头破血流,迟迟定不下来,像这等好事做了不留名,少爷我还是头一次。”
屋内其他几个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前方是**裸的诱惑,后方是汹涌不平的民愤,他如不走,便是百年难遇的大傻瓜,他如果走,便也是走的不光彩,而且日后这河东府便与他半点干系也无…。。”其中一个淡淡说道,眼中闪闪发亮,带着一丝得意。
“听闻季六爷你们家在鲁厅堡任防守的七少爷将要接任这河东的操*守,真是可喜可贺啊。”又一人向一直在一旁静坐无声的季六爷拱手笑道。
去了一个游击将军又如何,季家又要翻身了,果然是家大业大人脉不小啊。
大家都忍不住看向这季六爷,说不上是嫉*妒还是艳羡。
“不可妄议不可妄议。”季六爷摇摇头一脸谦逊低调,“不管谁来任一方,我等大家不过是求个安稳日子过罢了。”
万亩荒田开垦,千众军户在手,这日子过得要是不安稳都对不起老天。
这个便宜可不能让他们季家一个人占了,弄走这个卢阎王大家都出了力的。
“…。六爷,我家的有一批货急着要出关,无奈最近防da子又防李贼的,困着走不了。。”有人等不及的说道。
“粮食吧?”季六爷看了那男人一眼,带着一丝了然,“这可不好办啊,你这批货是要往东南走的,朝廷已经严禁,你这是要走过去,那就是通反啊。”
“通什么反,我们生意人,不过是买卖而已。”
屋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随着夜色沉沉只余下窗户上漂浮的人影。
“这些狗东西真以为我是傻*子啊。”卢岩一声冷笑,此时他的面上半点不见在刘梅宝面前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此时在他身边坐的人并不多,武将有江大山,王九,付老三等四人,文吏只有王墨以及师爷。
“以为许个好前程,就能从我口中夺食。”卢岩冷笑一声,“真以为我卢岩的牙口是摆设?”
“妈*的,这群鼠辈,要是没我河东堡挡着da子土匪,轮到他们吃得饱睡得香。”付老三脾气暴拍桌子叫道。
“大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了。”王九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寒还有一丝嗜血的兴奋,暗夜里听来不由让人心悸。
他这句话出口,屋中几人都想起一件往事,除了王墨这个新来人外,面色皆是一变。
付老三等人是眼神发亮,而师爷则是打个寒战。
师爷不由看了眼王墨,王九话里的意思聪明人可都听的出来。
王墨面色无改,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大家是秋夜闲坐吟诗作对一般。
天气凉爽了,他手里还摇着一把羽扇,这个习惯让卢岩身边的将士们给他起了不少外号,一直认定前有师爷罗嗦,后有王墨酸气,这些读书人都是怪僻的很。
“大人,朝廷法度不可违啊。”他缓缓说道。
屋内其他人看向他,付老三有些忍不住要说话。
“所以,我倒有个主意,只是看大人敢不敢干了。”王墨又接着说道。
“这世上的事只有能不能干,从来没有敢不敢干一说。”卢岩看着他,慢慢的笑起来说道。
“那事情就好办了。”王墨用扇击掌站起身来,笑道。
此话一出,师爷不由惊讶的看向他,在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文人身上,他看到一种气焰,比屋内这些武人还要渗人的气焰。
世道大不同了啊,师爷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