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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长,吃过饭好一时了虽然并没有多少客人上门,但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王六七才让伙计们关门,自己则哼着小曲准备去自己新纳的外室那里去。
外室今年十七八,正花一般儿,王六七想到妙-处忍不住笑出声。
“掌柜的最近心情真不错。。。。。。”两个伙计边上门一边低声笑道。
“可不,前一段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害的咱们总挨骂。。。。。。”另一个答道,仲手插上一块门板。
忽的一只手按在这门板上,力道很大,不提放的小伙计哎呀一声竟被推得抱着门板跌倒在地上。
另一个伙计还没回过神,直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愕然抬头看去,见有五六个大汉迈进来。
这些人身形高大,带着一股犀利凶恶之气。
“客、客官可要。。。要。。。。。。”伙计结结巴巴的说道。
“药,就药,”为首一个大汉打断他的话,抬手将一纸包砸过来,“***卖假药!”
他砸的很准,这个伙计也被砸到一边去了。
已经走到后堂的王六七此时闻声也出现在后堂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他一连声的问道,张口还要骂伙计们,一眼看到站在堂内的六人,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六个人正好堵住了门,挡住了外边窥探的视线,也挡住了里面人要跑出去的路。
“几位大爷。。。。。。”王六七心感不妙-,堆起笑脸忙要问好。
“给我砸。”六人中最边上一人淡淡说道。
他的声音沉沉,屋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扇灭了,王六七也看不清面前这些人的模样,只听声音此人很年轻。
这一句话轻轻扔出来,王六七如雷轰耳。
“你们什么人?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知道这谁家的铺子?”他惊恐又愤怒的喊道,也不再客气了。
话音未落,那些人已经噼里啪啦的开砸了,或只用脚,或拎着凳子,看起来都身手利索,三下两下伴着一阵乱响,大堂里已经一片狼藉。
两个伙计抱头缩在一边,半点不敢出声。
王六七的尖叫被这声响压住,他白着脸就要往外冲,却被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拎住。
“我王家我解县王家的人,你们好胆子敢留下姓名。。。。。。”他尖声喊道。
“王家?”拎着他的大汉嘴里嘀咕一句。
王六七心里一喜,他就知道,他们王家可不谁都可以惹的。。。。。。
这喜意刚起来,就见那大汉冲一旁的几人道:“王家很有钱,别替他们省,狠狠砸。”
其他的大汉哄然应声。
王六七这下真要哭了。
“大爷,大爷,有话好好说,有什么误会。。。。。。”他冲眼前这位大汉放软语气,哀求道。
因为堂中陷入一片黑暗,虽然站的近,他还看不清眼前人的形容。
“没什么误会,谁让你卖假药了。。。。。。”大汉淡淡说道。
“我没有啊,我真没有啊。”王六七连声说道又觉得这样说不对,忙又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坐下来好说。。。。。。”
大汉却不再言语,他也没有动手,只站在那里不动王六七说了一车轱辘话,却也没能改变大堂里彻底被砸乱了的命运,看着满地狼藉就差拆房梁。
完了完了,这一下亏了老本了。。。。。。王六七手脚冰凉,事到如今也不再说好话。
“你们。。。你们。。。好。。。好。。。敢问我王六七可有得罪过大爷?”他抖着身子喘着气嘶哑问道。
面前的大汉似乎笑了声。
“没有。”他缓缓说道。
王六七鼻子差点气歪,这这。。。。。。
“就想让你尝尝,这被人诬陷的滋味怎么样。。。。。。”大汉缓缓说道,声音沉静。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卢岩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扔下那身行凶特意穿的旧衣裳,虽然一夜未眠,但依旧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打拳。
在一旁付老三等几个心腹干脆连衣服都不换,面带兴奋的说笑着。
“。。。。。。竟然这个孬货。。。。。。要不那些消息灵通的盐贩子们说,我还不信呢。。。。。。”付老三摇头说道,又带着几分鄙视,“亏当初还刘姑娘帮了他一把,这些有钱人果然心黑不可信。”
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点头。
一脸倦容的师爷在一旁打着哈欠。
“小的半日就问清了,那王六七并不故意唬人喊出季家的名号。。。。。。”一个盐丁在一旁认真的汇报,“茶肆的人说,见过季家的二管家找王六七,吴家盐场的中人四斤说听那季家的下人曾扬言刘知县罪不可恕,他的家眷到底要收监的,还说这刘家的姑娘故意煽动民众,妄图忤逆朝廷,现在做出假药的事,可见天日昭昭有报应,等被揭穿的那一刻,看还有何脸面在河中界自处。。。。。。”
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几个汉子都破口大骂起来。
“那姓季的什么东西。。。。。。整个河东驿谁不知道有名的孬种,见了哒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见了上官就跟狗一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作威作福,克扣军饷,底下的弟兄饿着肚子,自己光小妾就有八个。。。呸。。。。。。也不怕熬干了。。。。。。”付老三叉腰喝骂道。
“我也听河东驿的几个相熟的兄弟私下说了,这孬货当初就靠着将自己的小妾送给上官才得了如今的地位。。。。。。可怜刘知县辛辛苦苦搭了性命,最终却让这猴子摘了桃,自己还落得如此下场,真让人。。。。。。”另几个人攥着拳头咬牙亦愤愤道。
一叠的师爷一副满不在乎,投给这些汉子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别管人家怎么当上这个位子的,送小妾也好,当狗也好,孬货也好,人家就当了,说别的又有什么用。。。。。。”他打着哈欠慢悠悠说道。
“要你说,这世道就没天理了?”付老三瞪眼说道。
“天理?这就天理。”师爷摇头笑道。
“狗屁天理。。。。。。”付老三瞪眼骂道。
他们争执热闹,一旁的卢岩依旧沉默的打着自己的拳,汗布满了全身,在清晨的日光下泛着油光。
不多时收拳,一旁的盐丁忙递茶,递热手巾递衣服。
“大人,其实这事大人你派个人去给王六七打个招呼,想必也就没事了。。。。。。”师爷思付再三,还硬着头皮说道,他可将身家性命都寄在卢岩身上,可不能由着他胡闹。
卢岩只擦手不说话,一旁的汉子们不爱听师爷这话,纷纷瞪他。
“毕竟。。。这季家。。。说起来大人的上峰。。。。。。么,如果有心查。。。万一。。。只怕。。。”师爷不理会大汉们的眼神,斟酌一刻接着低声说道。
卢岩在此时却忽的微微一笑。
“师爷,你说这上面就一张网。。。。。。”他淡淡说道,将葛布短衣套在身上。
师爷一愣。
“我没有亲友罩着,也没有偌大的家势撑腰,有的就钱和拳头。。。。。。”卢岩看向师爷,面上带着一丝笑,眼中却越发幽深,“既然钱不管用了,那就只剩下拳头了。。。。。。”
“大人,你你想要做什么?”师爷想到什么,面色惊愕。
卢岩却并没有立刻回答,接过盐丁递上的茶杯,慢慢的在手里转动着。
其他大汉们也察觉到气氛不同,停止了说话,一起看着卢岩。
在他们眼里,卢岩就天,他说什么就什么,天大的事摆在眼前,卢岩也能最终拿个主意出来,而他们要做的,就依言而行就了。
“这些东西,真以为我卢岩能任意揉搓之辈!”卢岩冷笑一声说道,“我对你们好,你们对我好,大家自然都好,要不然。。。。。。”
他的视线看向院中诸人,目光中前所未有的阴冷,师爷不由打个寒战。
“说你们听不明白,那就打你们一个明白。”卢岩缓缓说道,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将杯子猛力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六七受惊吓躺了一天之后,终于派人寻季家那两个管家去了。
不过那两个管家也不说见就能见到了,所以当消息递过去之后,已经三天以后了。
河中府,季家,依旧水池边,幔帐依旧垂下,内里的女子人影端坐面水垂钓。
“。。。怎么,报上咱们家的名号,那人反而给了王六七一拳?”
听管家讲到这里,内里的人影身形微动,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那些人原本只砸东西,并未伤人,只在王六七说了这话之后,便。。。。。。”管家低头说道。
“这么说那一拳头其实在打我们了?”季缓缓说道,站起身来,似乎还笑了声,“这倒真有意思一”
这句话之后,便一阵沉默。
“这广顺和干的还那刘乔生以及那什么周。。。。。。”季沉声开口了,话说这里顿了下,实在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只得略过,“周什么的余党。。。。。。”
话说到这里,那一日来过的另一个男人急匆匆而来。
“,出大事了。”他顾不得规矩问好,就忙忙的说道。
“恩?”季在内鼻音问道。
“,闻喜的周管队被贼寇袭杀了,家丁亲随一十八人无一生还。”男人答道,“适才传话回来,说这几日不回来了,往平陆去了,又嘱咐要家里的人别出门,小心些。。。。。。”
“一个管队被贼寇杀了?”刷了一声,幔帐被拉开,露出一个身形高挑,脸容娇艳的妙龄女子。
第一百零七章 如意
“境内的贼寇如此厉害了?”她皱眉说道,眼中几分担忧那爹爹没事吧?”
“放心,带了大队兵马,且只作为上官去周家探视一下…”男人含笑答道。
季面上这才稍稍放心。
“一个管队而已,爹爹干嘛要去,万一。。。。。。”季皱眉说道。
“周官队河东驿指挥使的姻亲。”管家忙说道。
季便哦了声,不再疑问了。
“那那件事…”管家便又问道。
“那件事暂且不管了,等爹忙完这一段,太平些了,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季说道。
幔帐便再次放下,遮住了她的身形。
因为指挥使的关系,这位地位不算太高的管队丧事办得很热闹,河东界内文武两届几乎所有有点头面的人都来了。
堂堂的军官被匪贼袭杀,前几天刚从河东驿分得的几匹战马以及盔甲也被劫掠一空,大家分析过后,一致认为,就这些马匹和盔甲惹得祸事。
这些马匹盔甲便那一次卢岩在解县迎击哒子缴获的,自从被卢岩痛快的奉送给指挥使后,河东驿属下各个都对这些马匹盔甲垂涎三分,无奈自己没有如花似玉的亲戚送给指挥使当小妾。
不管怎么说,这实在震动一方的大事,上下皆惊怒,立刻调集所有人员对河东驿的匪贼进行清洗,论起这个,自然卢岩那群盐丁最有经验,接到命令,卢岩一如既往的听话,二话不说领命而去,这让心憔力悴的指挥使大人很欣慰。
有这么个又听话又能打能杀的属下,真太好了。
丧事风风光光的办着,剿灭匪贼也同时进行着而对于周官队空出的位置也开始了争夺,这让上官们头疼不已。
在一系列的明争暗斗后,终于定下了接任者,解决了这个人事问题卢岩盐巡司的位置又摆上台面。
对于这个肥差,指挥使却发现有些奇怪,似乎竞争的人还不如管队的多,不过这也好,他被前后这事阄的头发白了一半,将人员扒拉一圈,也没什么理想对象最终看着一脸疲惫还带着伤过来汇报剿匪成果的卢岩,指挥使突然就想到了。
自己之所以让周管队去做盐巡的位置,还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