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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并不奇怪哲哲的举动,哲哲恨不得自己去死,前世今生从无改变。只是哲哲装作奴仆来了沈阳这么久,只这么一庄行动,她还真不相信。
“姑姑恨我,她这样做并不奇怪。只是姑姑和我阿嬷的性子最像,我总觉得她不会只这么一出布置的。”海兰珠看着皇太极,干脆不犹豫,“我知道哲哲姑姑陪了你十年多,还替你生了一个女儿,不管怎么样都有份情义在的。而我阿布素来疼她。皇太极,若是可能的话,留她一命吧。”
满珠习礼瞪了海兰珠一眼道:“她都想害了你,你还要放过她?她就是条毒蛇,能除掉了最好。阿布就算怪你,也要顾忌四贝勒的。你就是太心软了。”
皇太极也看着海兰珠动容道:“你呀,心真是太软了。”而这一点也是他喜欢海兰珠的原因之一,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心如毒蝎的女人的。
海兰珠心里的真实想法当然不是这样的,她巴不得一刀砍了哲哲呢。可是他知道,皇太极不喜欢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心计恶毒,一手血腥,所以面上她只能大度。而且以她了解的皇太极,在自己和孩子有些不好的时候哲哲出来惹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哲哲的。
“哲哲的那个丫头高格,和吴克善身边的侍卫雅各要好,五天之前,她带着雅各的三个兄弟说是先行回科尔沁,其实是去了库伦旗的都鼻尔城,目的是刺杀了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却是以你的名义。所以我让人抓了哲哲送往扎鲁特部,附书信一封,将事情言明了。”
皇太极想到哲哲做出的事情,恨不得一刀杀了她。不过还是留得了她一命,至于扎鲁特部的翁珠会如何处置哲哲,他不用猜也知道,近十年来,扎鲁特部所属的昭乌达盟和科尔沁所属的哲里木盟之间的争端不少,而翁珠性子鲁莽火爆,他看了自己的书信,定会杀了哲哲无疑的。也免了自己动手让海兰珠不快,至于寨桑怎么想,他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得想个法子让这个老丈人的脑子明白点才成呢。
海兰珠和满珠习礼都惊了,哲哲还真是会找事!最后只得苦笑道:“希望新福晋不要误会了我,还没有进门就以为我容不下她了。”
皇太极闻言捏了下海兰珠的鼻子,戏谑笑道:“难得呀,兰儿竟然还大度一回?”
海兰珠不依了,抡起圆润的拳头捶了皇太极两下,惹来他的大笑声,也让满珠习礼看得呆住了,暗道四贝勒果然是宠姐姐呀!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还有一更哟···
正文 62新人
“苏麻;姑姑呢?今天一天都不见她的人。”布木布泰喝了一口茶,想起有一天没有看见哲哲;便问着心腹苏麻。
苏麻脸色沉重;看了屋中的小丫头们一眼抿了抿嘴。布木布泰当即回意,让所有的丫头都避了出去才道:“说吧?总不会是她昨日出府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吧?“
“格格说对了!姑姑昨日出府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格格,您说哲哲格格是不是出事了?”苏麻心乱如麻地道。
布木布泰一惊,沉思片刻后才道:“能够抓走姑姑的人一定是皇太极的人。皇太极的势力大且又和姑姑有牵扯。唯今之计,便是装作咱们的一个奴才出府采买的时候逃走了。一会儿我会去见瓜尔佳氏那儿;让家中管事去和官府之人说声抓逃奴。至于吴克善哥哥那里;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若是不想惹得皇太极恨上科尔沁;就装作走失的是一个普通的逃奴,而不是我的姑姑哲哲。”
苏麻心里虽然为哲哲惋惜,但是却也知道自家格格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不会和四贝勒府正面对立起来。
等苏麻去了,布木布泰看着手中的印着彩绘的质地如玉的瓷杯,突然将它给摔在了地上,看着四散的瓷片和溅起的茶水,她冷哼了一声道:“没有的东西!还说什么心机手段了得……这就是对一个男人动心的下场了。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无论老少,都不是好东西。皇太极也不例外,我倒要看看姐姐你还能幸福多久?”
“来人啦,将屋子里好好收拾下。”布木布泰点了两个小丫头道,又指着两个大丫头惠哥、云哥道:“你们俩伺候我更衣梳头,一会儿我要去大福晋那儿说说话。”
这惠哥和云哥是汗宫里拨下来伺候布木布泰的,也算是努尔哈赤的眼线,所以这两个丫头最主要的职责是“监视”。毕竟如今布木布泰虽然名为阿济格的侧福晋,但却是努尔哈赤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阿济格再去碰布木布泰的。这个个丫头不敢不听,俱都手脚极快地动了起来。
当瓜尔挂氏听说布木布泰求见的时候,她正在和庆格尔泰边说话边喝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一脸的惊讶之色,忙让人请了布木布泰进来,心里猜测着布木布泰的来意。
倒是庆格尔泰假装好奇,对着瓜尔佳氏道:“十二嫂,布木布泰也是我的姐妹,我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她了,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呢,还真是托是二嫂的福。”
只是当她看到一身大红色头戴大颗宝玉明珠的布木布泰仪态万千的走进来,却并没有向自己和瓜尔佳氏行礼的时候,庆格尔泰的牙差点没咔嚓响。这个布木布泰,嫁给儿子后却做了老子的女人,她还好意思穿大红?
倒是瓜尔佳氏又是别扭又是尴尬地起身道:“侧福晋来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布木布泰的气场完全压住了瓜尔佳氏的,她轻轻撩了下耳畔的头发,看也没有看庆格尔泰一眼,坐下后才不紧不慢地道:“不瞒福晋,我那院里的一个奴才昨日出府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逃走了还是出了事情,这件事还要劳福晋出面才是。”
瓜尔佳氏干笑了下,心中对布木布泰鄙视不已,陪嫁的奴才都逃跑了?可见这个布木布泰还真不是个东西,连蒙古人都笼络不住呢。当然了,长相是真的妖娆,幸好被大汗得了去,不然这府里就没有自己站的地方了。想到此处,忙带着一点关切道:“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可需要我告知给爷一声?不知道她可有其他出格的举动?侧福晋院子里可少了什么东西了不曾?”
庆格尔泰早就被布木布泰的举动气歪了鼻子,她冷笑道:“布木布泰,你当初在科尔沁可是最得人称赞的,牧民们个个巴不得做你得陪嫁来沈阳呢。不知是哪个贱奴这么大胆,竟敢逃走?我定要给寨桑叔叔去信,让他将这贱奴的亲人全部罚做贱活!”
布木布泰从来都不相信庆格尔泰的好心,她并不理会庆格尔泰,只是看着瓜尔佳氏,虽然她的心里其实很瞧不上瓜尔佳这小家子气的样子,“不用告知十二爷了,我那儿也没丢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人不见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三十多岁的老人,伺候了我额吉好多年,如今不见了,我也是怕我额吉怪我,这才让福晋你发话让总管去寻寻,若是寻到了自然最好,就是么有寻到我也安心点,以后若是我额吉问起,我也有话回应了不是。”
“这是自然的。”瓜尔佳氏可没有庆格尔泰的底气,不敢和布木布泰打机锋。
庆格尔泰气极反笑,她起身深深地看了布木布泰一眼,这才对着瓜尔佳氏道:“十二嫂,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寻你说话呀。”顿了一顿又道:“十二嫂也别太好性了,你方才还说府中的人太多了,银钱禄米紧张了。我给你支一招,布木布泰从来都是最爱助人的,如今又有大汗的宠爱,十二嫂何不和布木布泰说说?不然我想布木布泰在这府里百吃不住也住得不舒服不是?”
庆格尔泰说话,看着布木布泰冷笑一声后才被丫头婆子簇拥着扬长而去。
“主子,你方才当着十二福晋的面踩布木布泰格格的面子可是有点冲动了,她如今可是很得大汗宠爱的呢。若是她在大汗面前说了什么,岂不是引来麻烦?”兰豁尔忧心忡忡地道。
“哼,我担心的就是她不去努尔哈赤面前闹!”庆格尔泰意味深长地道,片刻后突然道:“布木布泰那儿走失的人定是哲哲,也不知道她是得手之后被抓的还是之前……不行,得让人去哈日珠拉那儿打听一番……”
“格格,前日不是听说八福晋有些不好动了胎气在养身么?奴才带着补品走一趟四贝勒府吧。”兰豁尔忙拦住庆格尔泰抢先道。
“好吧。”庆格尔泰点了点头,海兰珠的胎儿若是真的不稳就好了。她记得很清楚,前世的天命十年,最大的战事是十一月庚戌的时候,科尔沁部的奥巴台吉发觉有察哈尔的军队在科尔沁草原出现,努尔哈赤派皇太极为大将,七阿哥阿巴泰为副将领精骑五千赴科尔沁救之,而林丹汗竟然听说大金骑兵将至后,没有和大金打一仗就带着大军逃走了!皇太极经过这一仗,在大金和蒙古人中的声望如日中天。若是多尔衮取代皇太极出征,哪怕是成为副将也成呀!
该怎么才能让皇太极十一月的时候不能成为统兵之人呢?庆格尔泰这边费尽脑汁盘算着,想了好半天,不得不承认外头的事情她是在插不上手,她能做的只能是从女人处入手,难道要自己学哲哲的蠢法子下毒么?
不管庆格尔泰怎么心烦,这日子一日日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扎鲁特氏嫁进四贝勒府的这一日,四贝勒府再次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就是海兰珠也不得不强撑着在女眷之前露了会儿面,正被桑娜等人扶着去喜棚见一见新娘子的时候,却撞见了毫无喜色的皇太极。
皇太极看见了海兰珠,脸色一沉,喝斥桑娜等人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明知道你们主子受不得累竟扶她来了这儿?若是有什么不好,砍了你们头都赔不起……”
他还待再骂,却被海兰珠拉着袖子打断了,因为还有女眷客人跟着,海兰珠不好叫名字,开口道:“爷,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发起火来了?是我要来看看侧福晋的,正好领着几个嫂嫂一道来看看,我一会儿就会屋去,不会累着的。”
“她有什么好看的?”皇太极哼了一声,随即牵着海兰珠的手在几位福晋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去了喜棚。
“老八,我们都知道你媳妇好看,可是今日可是扎鲁特氏进门的日子,你可不能半点颜面也不给她的呀?不然别人只会以为哈日珠拉不贤呢。”叶赫那拉氏突然出声道。
皇太极没有接话,只是小心地扶着海兰珠,那样子让一干女眷都静下来,心里头同情起喜棚中的扎鲁特氏来,也不知道这位能在这博尔济吉特氏手上走几招呢。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身为扎鲁特左翼旗贝勒翁珠的独女,其受宠的程度不比布木布泰在科尔沁的差,不然也不会被取名为乌珠穆沁。而她得翁珠宠爱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性格和翁珠极像,鲁莽且冲动。早在都鼻尔城遇到刺客得知是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所遣后,她就想过等和皇太极成了亲,定要给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好看。虽然后来又得了消息说主使之人并不是博尔济吉特氏,她对这个压自己一头的女人依旧没有好感,甚至敌意很重。
一路上听多了四贝勒如何宠爱大福晋的说话,早就惹得她一肚子的火,乌珠穆沁方才和皇太极喝合卺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