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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吊人……”银的脸一下变得吓人的苍白,紧紧骤起双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我也还说过,六级僵尸会服从最高级僵尸的一切命令,很有可能,你的魆已经落在了枭弩的手里。”银的音量越变越小,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当中。
“他会用来干什么?”我轻声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统治整个炼狱界,也许……会用来报复。”银说完,似乎发觉不切实际的摇头一笑,“你是对的,被利用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弟弟。他说是你害了他?”
我深深的点头:“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那么肯定的说我爱的人是他?说我非他不可?那么真实,连我自己都似乎相信他说的一切真正存在过,这太奇怪了,甚至让我觉得我会不会……”
“失忆了,对吗?”银淡淡的接过我的话,仿佛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
银说中了我心里所想,对夕若太多的不明白,只用这个解释了,“你也认为我真的失忆了?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出过任何意外,我也不是还记得鸡头?除了夕若说的那些,我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的空白。”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失忆有很多种,有的选择忘记伤痛,有的选择忘记快乐,有的则选择忘记所有……如果要想知道你到底忘记了什么,其实很简单。”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打火机,他玩弄着,打开又关上,天蓝色的火苗映出银有点怪异的微笑,“就看……你愿不愿意……”
“你有什么办法?”
“把你送回‘故事’里去。”银再次打开打火机,用手轻轻的来回拨动着火苗。
“故事?”我痴痴的发问。
银看着我轻笑一声,冷峻的脸庞显得格外动人心弦,说是曹威那小子栽在他手上,我还真的有几分相信。“‘故事’指的就是已经发生了的定局,也就是我们常常说到的‘过去’,怎么样?你有兴趣回去么?不对,你现在只能选择回去,因为你的这里告诉,你好想好想去倾听‘故事’,好想好想知道一切的答案。”银走进我手指轻戳着我心脏的地方,笑容变得玩味而蛊惑。
“我……”我脸红的低着头,被人剥开来看的滋味真他妈不是个滋味。
“但,可是你看见后会痛得哦,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吧……就算这样你也要回去么?”银双手抱胸,微微昂着脑袋斜看着我。
我咬了咬唇齿,带着些许期待和恳求微弱开口:“你……真的能帮我……?”
“不对吧,你误会了,我是在帮我自己。你只是利用品而已。”
………………………………。。。乌鸦。。。……………………………………………
“靠。”我朝他比了一根中指,没想到他反回了我了两根。
是利用品也好,是垫脚石也罢,银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真的没有半点兴趣知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能让我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犹如狗屁。
也许是一切来得太过仓促,空白的时候只能用苦笑面对伤痛。到底在笑什么,我也不懂。
就像一句台词说的那样:Thethingistheplay(这件事就是一出戏剧)。
既然是场戏,就要笑着看完。到了悲情极致的地方,看着演员在像挤奶一样拼命挤眼泪,也要觉得滑稽,讽刺和幽默。
一出好戏能让你在感天动地的情节中找到搞笑的元素,那便就是幽默。而黑色幽默却是有本事让你在一部烂戏当中发觉自己好像是在扮演其中的角色。
第24章
(二十三)
话说,五百年前孙悟空借助月光宝盒之威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拯救唐僧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搞对象,搭讪美女,可谓是仰天长啸:我是在打破世俗,超越自我。最高境界实在是莫过于大圣是也,谁叫别人的人生坐标就定得高而又有水平呢,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说只需男人一滴可致命,但就是让这些女人没有半点繁殖机会,呜呼!哀哉!哀哉啊!不禁让我们这些后人深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坟场?
今次,是乃本人得到梦幻小天使的真传,也有幸短短穿越一下。我对人生目标与信仰向来极其浅薄,只希望这次迎来的艳福多而不猛,且让我保留一颗纯真善良的童心,以不至于本人惨绝人寰,精尽人亡。
“裘暮宇,你到底在做什么梦?笑得这么□。”
我迷糊的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刺眼的日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外面的霓虹灯停止了闪动,恢复了冰冷的模样。“我……没有啊。”都被他说成□了,我还会承认么。
“你伤口怎么样了?”银对着穿衣镜整理着上衣,看着镜子里的我问道。
我无意的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上身除了腹部裹着的纱布,其他全是□,那些清晰的吻迹,显得是那样刺眼。我下意识的抬起臂膀作势遮挡,“已经,好很多了。”
银在镜中看见我的动作,转过头对我冷笑一声。走到床边,掏出手机递给我。
“干嘛?”我看看手机,抬头莫名其妙的问道。阳光反射在他的眼镜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废话,当然是要你打电话给曹威,叫他帮你请假。再说……”银用手指抬抬眼镜,折开了阳光的反射,本来淡漠的瞳孔中,闪烁出了一点点腐酸的意味,“再说他要是找不到你,会急疯吧。你们两个的友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啊。”
“诶?这个……”我思索着银话中的含义,从他的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鸡头的号码,放在耳边等待接听。
“喂……谁啊……”那头传来鸡头懒散的声音,大概还没有起床。
“那个,鸡头,是我。”我对着手机说着,不忘偷偷观察银的表情。
“啊,帮主?!怎么是你?!”鸡头似乎一瞬间精神大好,声音大的足足可以让站在旁边的银听得清清楚楚,果然银一听眉头紧蹙,走到一旁拿起一本漫画看了起来。
“噢,是这样的我今天有点事不能来上班了,你帮我给经理请个假,不,也许明天也不能来了,恩……反正你看着办吧,如果经理问什么你就先帮我顶着。”
“你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我马上就到你家去。”鸡头在电话那头紧张的急迫问着,似乎寓意马上就要飞过来一般。
“不用了!我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是……嗯……是夕若突然生病,我可能要照顾他两天,屁点大的事你过来干什么。”我稍稍拿出老大的架子带命令般朝鸡头说道。这家伙要是真的跑到我家去那不就遭殃了,还好鸡头应该很听我的话。
鸡头那边支支吾吾的踌躇半天才不情愿的开口:“你,真的没事么?”
“真的。记得帮我应付那个黄脸婆,我挂了。”没等鸡头的回应我挂上了电话。真是怪了,这臭小子一直跟我混怎么越来越龟毛了,这可不是我裘暮宇提倡过的风格。我如此这般的反问着自己,是真的不明白吗?应该是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麦莹这小妮子以前就说过,装SB我最会了。当时我还极力反驳她,现在想来这或许也算一门学问,要想把假戏真做,真戏假做玩转自如,这可真的全靠天赋。
“说完了?”银冷冷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我猛然的从自我陶醉中醒来。
“啊,嗯。还你。”我把手机拿给银,无意扫过他的表情,总感觉他的脸冷得来连睫毛都可以凝成冰了。眼中努力抑制的红色光芒,分明就是妒意。
银再次抬抬眼镜,斜视的看着我,似乎在打量什么,“真想不通,曹威怎么会喜欢上你。”
我玩世不恭的笑容而不答。从那天和鸡头差点出事后,我就什么都知道了,再联想到他和麦莹之间对话,就算笨蛋也明白鸡头对我的那份感情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想不通,我还不是一样。我总不可能像鸡头对麦莹说的那样,再对他说:“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我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因为我不想失去这个好兄弟。按我对鸡头从小到大的了解,我想现在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还没弄清楚吧,一个人对于一份感情压得太久,就算有天突然被人拉了起来,难免还是会感到短暂的窒息。
“要吃东西吗?”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走到一旁问着我。
“那就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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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过后,本来该soso来帮我换药的,但因为soso快黎明了才回来,现已睡下了。没有办法,只有银亲自出马了,虽说看得出来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但几经折腾最后还算功德圆满。换完药后他把我带了另一间卧室,这间房子的布置和外面的ACG完全不同,整个陈设都显得十分谨慎有致,四周的墙上都贴满了各种的剪报和便利条。
“这些剪报都是出现僵尸的报道,人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未知事件,其实一切都是僵尸做的。而我写的这些便利条则是我每次行动时的简单步骤和方案。”银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懒洋洋的扬手指着墙上的东西对我说着。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密密麻麻的“战利品”感到有些俨然。“这些人,不对,是僵尸都死了?你到底杀了多少啊……”这家伙真的还是个16岁的高中生吗?实在是太强了。
“你觉得很多吗?其实还好,我说过炼狱界的新任BOSS让僵尸的数量减少很多,这一年我还一个没杀过,直到碰到你。我还从来没和六级僵尸交过手呢,真是有幸能遇见你弟弟,说不定还可能抓到枭弩。真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一石二鸟,赚翻了。”银冷笑一声,,镜片下的黝黑瞳孔淡淡的泛着邪恶的波动。
“你……真的要杀了夕若?”我颤抖的声音问着,如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那我该怎么办?
“夕若?你弟弟?呵,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杀不杀有区别吗?”银把双腿放在桌上,冷淡而又带着讽刺的语调对我说,就像在陈述事实一样。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是啊,就算银不杀夕若,夕若也不可能永远呆在我身边,变了,真的一切都变了。每当我们现人感觉到变化时,一般可分为两种,一是先知先觉,叫做逃避,二是后之后觉,被称为失去。
“杀了僵尸你能得到很多好处吗?”
银摇摇头,“当然没有任何好处。杀僵尸就像是在玩街机,花了大量的时间,金钱和精力,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但至少会让心情很爽。”
“这么说的话,那你很讨厌僵尸?”我挑起眉小心的问道,“但,如果你真是那样,那soso又怎么解释?”
银一听立即面容失色,本来一副桀骜不驯的脸顿时变得阴沉冷漠。我从最早就注意到了,银每次说道僵尸时,不仅手指会微微的颤动,双眸还会流露出怪异难解恨意。他取下眼镜朝我冷哼一声:“哼,这种事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明白的。”
我不屑的漠然耸耸肩膀,“那你把我带到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吧?”
“你当然有必要看看这些东西,要不还以为我是在信口雌黄。”银用衣角轻轻擦拭了一下镜片,然后重新将眼镜戴上,“其次,我会把你送回‘故事’里去,所以我想听到你最后的答复。裘暮宇,你真的愿意回到过去么?你可要想清楚了。既然都忘记了,想必就有忘记必需性,有些事情还是选择不要知道真相比较好,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