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年一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左眼凶恶的看向银,在目光落到那把匕首上时,瞬间大惊失色,全身都气愤的在颤抖,咬牙切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银却没有给他任何停留的机会,便抽身手握着刀柄向十年攻击过去。十年显然没有回过神,当银逼至眼前时,才恍然大悟般的侧身躲开狠力刺下的一刀,银猛烈的追击着,简直跟刚才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强的来有些不切实际。那眼神,那速度,那笑容,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从人皮中剐出来的怪物,他强烈的气流弥漫在整个屋内,我们几乎都被扬起的灰尘刺激得无法睁眼。
就在这一念之间,两人追逐的节奏急速增加,银的攻击仍然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十年突然开始变得很是吃力,身上已经被刀划伤了好几处,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缝隙采取进攻,只有被银步步逼退着。两人的身体已经是在用肉眼根本无法辨别的速度运行着,只听见漫天灰暗中一声巨大的爆破响起,银身影闪现如同一只狂怒的野兽,把十年逼迫到了墙角。十年无路可退的承载着银的攻击,他咬牙一次一次的挡住银挥来的匕首,但却也已经接近透支的底线。银欣赏着十年难耐的表情,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他一手挟制住十年的身体,然后将那着匕首的手高举,一阵猖獗的笑声后,伴随着十年惊恐的大叫,那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匕首狠力贯穿了长发男人的心脏。
我和鸡头惊愕得失声叫了出来,不敢相信居然银会这么迅猛干脆又毫不留情的杀了十年,就如同捏死一只普通的蚂蚁。时间似乎猛然停止了,周围的气氛沉静得异常,那把匕首静静的在十年的胸口散发着剧烈的光芒,渐渐的他的脸开始扭曲,痛苦的发出呻吟慢慢的顺着墙面滑落,死寂般的沉默开始弥漫起来,随后便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物体叮当落地的声音,我半虚着眼看去,那是从十年口袋里滚落出来的一个陈旧的怀表,款式相当的复古,就像那种民国初年的洋表。
银看到那只怀表时,冷漠的双瞳闪过了一丝光亮,迅速的捡起怀表打开,看了一眼后便将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随之目光落在倒地的十年身上。时间仿佛再次停止了流动,银瞳孔里的波纹开始发生了变化,暗黑的双眸中闪现出了从没有过的凝亮。他站在那里看了十年很久,眼神越来越忧郁,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甚至有点沧桑,就在我们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银却讽刺的笑了,但这次的笑容里却有无法掩饰的哀伤。
“不是说没有任何感情了么?那还一直留这个做什么?真蠢……”他说的冷淡,但瞳孔中激烈的颤动却出卖了他故作的淡漠,而一身狼狈满脸伤痕的十年只是呆呆的睁着眼睛,双眸已经失去了神色,不会再有任何反应。银犹豫的伸出一只手,当他颤抖着怜惜的用手指抚上十年的脸颊时,就在触碰的霎那,十年身体忽然动了一下,眨眼之间便瞬时化为了一团轻烟,在银的面前盘旋了一会后才缓慢的飘出了窗口。银冰冷着神情对地上那堆凌乱的衣物失神了很久后,才将那个怀表重新放进十年留下的大衣里。
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无论是情是仇都太简单匆忙了不是吗?他们连给彼此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愿赐予,银那么长久的等待,等到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仅仅是死亡?他满足了吗,开心了吗,以后真的就会快乐了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他要牺牲自己几世的安宁,来交取这个一箭穿心的痛快呢?也许,他只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一份感情还没有完全结束,然而他终于找到了,那么所有的一切便就都是值得了。想到这些,不禁让我有点无法释怀……
就在银起身之后,SOSO挣脱开夕若拉着他的手,拼命的跑过去冲进银的怀抱中,大声的哭着:“小银为什么你要这么做?SOSO不相信自己是被小银杀死的!小银一直对我都是那么好,那么的疼我……你别不要SOSO啊……小银……”
“……”银有些惆怅的摸着SOSO的头蹲下身子,眼神中已是一片空灵的深谷,他抬手轻柔的抚过SOSO脸上的伤口,“SOSO,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有没有,SOSO一点都不痛,只要小银在SOSO就不会觉得痛了,以后SOSO都会乖乖的好不好……”
银点了点头,面容不知何时已经温和了许多,摸着SOSO的小脸蛋说:“对不起,SOSO是我对不起你……你也是时候去你该去得地方了……对不起……原谅我。”
在SOSO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前,银用刀剑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顿时SOSO与十年一样化为了一团轻烟,只剩下了那些似乎还带有温度的衣服躺在地面上。银单调的身影靠在残破的窗口,望着那团轻言慢慢的在空中散去,鸡头走上去,静静的站在他身旁,似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人却是银。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是他,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知道,”鸡头顿了顿又说,“但以后我希望你把我当作是他,成为你感情的寄托。”
银凝视着鸡头笑了,荡漾起了一种涣然冰释的感觉:“谢谢。”
看着窗外的轻烟,看着两人孤立却又和谐的背影,我一阵叹息,为什么银和十年在面对仇恨时,选择的方法都是伤害呢?难道死亡和消迹就可以解决一切的痛苦和纠葛么?只能说这两人都还太执着了而已,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围护着自己那份已经付出的感情,是他们对一份感情期望的太高,当然到最后不如各自所愿,那就必定会造成创伤。莎士比亚曾经说过,没有比服侍爱情更快乐的事,也没有比爱情的责罚更痛苦的事。到底在这两人之间,谁才是真正放下了以往的那份感情呢?也许,已经没有必要再猜测了。
十年说不舍和重要的东西对于一个僵尸来说是不需要的,这到底是对自己的告诫还是内心深处的掩饰,那一枚小小的怀表足足可以证明所有了。
然而对于银,我是在几年后才听鸡头提及到的,‘SOSO’原本是一种古罗马的符号,其欲意为——思念,伤痛。
狂风暴雨后的天空是明亮的,谁更爱谁多一点,谁更恨谁多一点,真的变得已经不重要,只要在每一天阳光升起的瞬间,身边陪伴的是自己最珍惜的人,共同的许下今生,再共同的许下来世,难道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么?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成长,也可以让一个人坚强,面对爱情若能真的做到坦然处之,拿得起放得下,那么人生将必定也会变得豁达,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也就从不曾真正勇敢过。
“夕若……”我有些感伤的转身叫他,却惊异的发现夕若居然卷曲着身子蹲坐在地上,我一时大急上前,“夕若!怎么了?!”
夕若十分痛苦的卷曲在那里,全身都瑟瑟的发抖,脸色苍白,眼睛周围一圈青黑色,看来毫无生气!我摸着他的身体,顿时吓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哪里受伤了?正在我焦虑的手足无措时,看着夕若双手放在卷曲的怀中,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东西,我一惊立马用力的将他的手抽出来,只看了一眼我几乎完全吓傻了,伴随着浓烈的腥臭一股浓烈的恶心感直往上涌。
夕若的手——居然正在一块一块的腐烂!
************************************************************************************************
我承认我实在不擅长写玄幻类的东西!要怪就怪我开坑之前没有写大纲……哭,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这文终于要完结了,只有3章的样子,你们可以脱离苦海,我也可以重见光明了~~~
还有,大家也许不喜欢看银与十年之间的纠葛,但我也没有办法,剧情需要啊……多多忍耐吧,只有这一章而已哈
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这文看的人越来越少,但只要有人看到完结,我还是非常高兴的哈,谢谢哦
最后,为十年和银,还y有哥哥即将到来的小悲情,给大家献上一首王若琳的《迷宫》
第56章
(五十三)
夕若的手——居然正在一块一块的腐烂!
他的双手血肉模糊,就像在一点点的痛融化,皮肉已经是成糨糊一样,正在慢慢的滴落下来,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闻着让人胃液翻腾,看着那双已经不算是手的肉酱,我脸都吓青了,忍不住别过脑袋干呕起来。
“哥……别……”夕若痛苦挣扎的神情看着我,轻轻抖动着手臂,手上的肉居然还在往下坠落。
我恐惧的睁大眼睛,几乎都忘记了呼吸,怎么会这样!他的手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不是还牵着SOSO的手吗,怎么一转眼而已,就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蜷曲在地上的夕若越来越痛苦,双臂周围全都是血液和烂肉,他开始发出难耐的呜咽,无助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而我看着这样恐怖恶心的画面却不敢挪动半步走到他身旁。
鸡头和银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动静,匆匆跑上来的步伐都在看见夕若的一瞬间停止了。
“夕、夕若……”鸡头颤动着发白的双唇开口,“怎么会这样!帮主,夕若他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鸡头死死地扣住双肩,但眼睛从没有离开过夕若的脸,夕若的身体,还有夕若的那双“手”。我害怕得几乎抓狂,想叫却叫不出来,想逃却也逃不开,强烈的压抑让我整个人透不过气来,面对鸡头的询问,我只有用一次比一次强的颤抖来当作回答,很快的,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眼泪止不住迅速的滑落了下来。
夕若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蠕动着身体,那双手融化的速度逐渐变快,夕若忍不住开始疯狂扭动着身体,发出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混乱的在地上剧烈的滚动着,眼神绝望又痛苦。
“啊!哥……救我……救我!好痛!啊啊啊——”夕若被折磨得四处乱爬,痛苦的尖叫不绝于耳,而就在我听见他呐喊着求救时,我彻底崩溃了,就如同那一年他死在我怀里一样。
我猛地扑上的乱动的身体,跪在地上把他拉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把抓住他乱舞的双臂,我所有的恐惧和恶心便一瞬间粉碎得无影无踪,看着他融化得只剩一摊血水的双手,我的心痛得好像也跟着他一起融化了,疼痛的滋味几乎将我整个人撕碎,我努力的抱着他头,吻他的额头,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但他却依然在我怀里惨叫着哭泣,他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领,而我的泪水却似乎浸湿了他整个身体。
“夕若!哥在这里!哥救你,救你!”我惶恐的看着他的手,和他的疯狂一样,我也失控了,“怎么会这样啊!夕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夕若!”
他激烈的在我怀中颤粟,就像一个犯了毒瘾的人,狰狞着煞白的面孔,已经失去自制能力的在我怀中拼命的挣扎,但口中却一直在叫着,哥救我,救救我……从他的脚下也慢慢渗出了血水,我难以置信的颤抖着冰凉的双手,几乎无力的拉起他的裤管,鞋子里除了腐烂掉的肉泥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小腿也在快速的腐化着,周围的恶臭更加的浓烈。
我疯了,抱着他残缺的身体大哭,我嘶哑的吼叫着他的名字,无助和绝望挖空了我的心脏。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他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要得到这样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