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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受敌、筋疲力尽,再加上战斗力的巨大差距,使奴兵根本抵挡不住对手的攻击,眼看身边的同伴接连被砍翻在地,求生的本能顿时站了上风,纷纷丢下兵器高呼投降。然而,已经杀红了眼的奥斯曼人哪里会肯接收,狂呼乱叫着冲上去,将他们乱刀砍死,情急之下,最后数十名士兵竟然双手抱头,纵身跃下搞高的城墙,手脚乱舞,在坚硬的地面上摔成肉酱。
“大人,再这样下去,奴兵要死光了!”虽然已经获得了自由,但是凌子风仍然对奴兵们的处境感同身受,心脏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想助他们一臂之力,于是主动向梅尔彻斯男爵请战,“请允许我带着弟兄们上去攻击奥斯曼军的侧翼,让他们有机会逃出生天!”
“阿风,我们这区区几百名骑兵连给敌军塞牙缝都不够,贸然出击的话除了给奥斯曼人增加战绩之外,恐怕没有任何意义!”男爵苦笑着说道。
“年轻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听到两人对话的法勒爵士扭头望着凌子风,用教训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感觉奴兵可怜,可是当我们陷入同样处境的时候,谁会来可怜我们呢——在帝国军庞大的阵营里,最弱小、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奴兵,其次就是我们这些小贵族的私兵,等到奴兵被消耗殆尽的时候,相同的命运很有可能降临在我们头上,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可笑的仁慈心,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
“大人教训的是,小子受教了!”凌子风闭上眼睛,竭力使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当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暮色笼罩下的战场的时候,脸上已经是古井无波的神情,眼神之中多了一份坚毅!
法勒爵士与梅尔彻斯男爵相视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
梅尔彻斯指着远处奔腾如雷的奥斯曼骑兵,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风,这是草原骑士惯用的攻击方式,要仔细观察,想想该如何应付。”
凌子风笑了笑,说道:“先看看我们的指挥官是否能应付得了!”
连续后退了五百多米之后,奥斯曼骑兵与城墙之间的距离已经增加到将近两公里,奴兵们见识了帝国军的残酷手段,迅速分成无数小股,向四周逃散而去,这样一来,两大帝国的精锐终于开始正面交锋。
面对塔斯曼前锋层层迭迭、密不透风的盾牌阵和刺猬般密集的长矛,奥斯曼骑兵战术不变,疾风般掠过草原,冲到对方的方阵前沿,准备发动攻击。
突然,塔斯曼军阵型前端的千余名盾牌手扑倒在地,露出身后数千名引弓待发的射手,急风暴雨般的弓弦声中,铺天盖地的箭矢在空中飞过,将奥斯曼骑兵的前锋全部笼罩起来。利箭贯穿肉体的声音像雨点一样密集,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骑兵连人带马被射成一个个巨大的刺猬,在地面上翻滚出好远。
遭到突袭的奥斯曼骑兵表现出惊人的骑术——刚刚还在高速奔驰的战马在几秒种内就稳稳当当地停在长弓的射程之外,然后再次起动,准备向两翼移动。
这时候,塔斯曼阵中鼓声如雷,号角声声,两千名重装骑兵破阵而出,高举纯钢战矛,排成长长的横排,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从两翼包抄过来。
奥斯曼骑兵不敢恋战,掉头就跑,断后的骑兵不时回身射箭,成功地阻止了塔斯曼重骑兵的追击,然后从容不迫地从返回城内。
这时候,暮色渐浓,城上城下,到处都铺满了落叶般的尸体,折断的刀剑矛盾、被摧毁的器械遍地都是,土灰色的城郭在烟熏火烤和鲜血的浸泡下显出酱紫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凉!
第九章 勇冠三军
激烈的攻防战持续了整整三天,随军北上的五个奴兵军团悉数上阵,虽然始终未能将城池攻破,但是却将守军事先储备下来的防守器械消耗殆尽,等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城头上射出的箭矢已经非常稀疏,投石车也因为没有石弹停止了攻击,所以每次攻城部队都能毫发无损地突到城下,然后与守军在城墙上展开拉锯战,再加上塔斯曼军的魔法师和投石车还在继续轰击。此消彼长,奴兵的损失越来越少,守军的伤亡却稳步上升,而巴萨卡在东西两座城门外加派的重兵使偷袭变成了不可能任务,这样一来,马拉卡勒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
第三天晚上,诺曼三世亲自召集各军团长和随军前来的私兵首领们进行御前军事会议,决定次日对马拉卡勒发动最后一击,鉴于守军的实力已经被严重削弱,以巴萨卡为首的高级军官明确表示不值得出动帝国精锐,所以愿意把这个获得荣誉和财富的机会让给贵族。一番推让之后,实力强横的权贵们如愿以偿地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光荣的任务毫不意外地落到爱丁堡军团头上。皇帝陛下为了表示自己的慷慨,把最先投入进攻的奴兵第一、第二军团的五千多残部划归爱丁堡军团,使军团的总兵力超过万人,并且把魔法师和投石车交给爱丁堡军团来指挥,这样一来,小贵族们就失去了推脱的理由。
当脸色铁青的梅尔彻斯男爵从爱丁堡军团长法勒爵士的帐篷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马上把凌子风叫了过来,“阿风,皇帝陛下已经下令:明天将由我们爱丁堡军团主攻,务必在天黑之前把马拉卡勒拿下。”( 。qi70。)
“该来的始终要来!”凌子风看出男爵的担忧,安慰道:“守军的实力三天前相比已经大大削弱,应该不会很难打,大人不必为此担忧!”
梅尔彻斯苦笑着说道:“我们的底细你还不清楚?人数倒是有好几千,可是真正能上阵杀敌的不到一半,很多人昨天还拿着锄头在田间劳作,今天就拿起刀枪,不要说武技如何,可能连命令都听不清——论起实力来,我们比奴兵也强不了多少!”
“大人,切不可因噎废食!”凌子风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初次登上斗兽场时的感受:惶惑无主,没有自信,“正因为我们的士兵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才迫切需要战争的考验,否则,即使兵力无论增加多少倍都不能改变各位大人的处境——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阿风,你说的很对!”男爵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温室里是培育不住参天大树的!”
凌子风见梅尔彻斯恢复了信心,立即放缓声音,慢慢说道:“大人,经过连日观察,我发现奥斯曼人并不是很难对付,明日只要集中精锐放手一搏,绝对可以把马拉卡勒拿下来!”
“哦,真的吗?”
凌子风迎着男爵询问的目光侃侃而谈:“奥斯曼骑兵的强横确实超出想象,但是在防守中的表现却差强人意,居然只能与刚刚武装起来的奴兵打个平手,足以说明他们攻强守弱!现在,东西二门被我军封锁,使其无法出动骑兵逆袭,等于被掐断了翅膀的雄鹰、没牙的老虎,再加上恐怖的魔法师队伍和投石车支持,想不胜都难!”
凌子风主动请缨:“大人如果信得过的话,我愿意做前锋,为爱丁堡军团拔的头筹!”
“好!”梅尔彻斯男爵长身而起,高兴地说道:“我马上就去找法勒爵士,让他从军团中抽调武技过硬的勇猛士兵,组成前锋,由你指挥!”
草原的清晨来的格外早,启明星刚刚消失在遥远的天际,黑漆漆的天顶就泛起一片乳白,随着白色光晕的渐渐扩大,统治大地整也的黑暗在悄无声息地减退,浅蓝色透亮的天空,涂满朝霞的云层,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马拉卡勒巨大的剪影,一点点呈现在面前。突然,一轮旭日跃出云海,把灿烂的阳光洒向焦黑颜色、浸透了鲜血的土地!
凌子风仔细扎好皮甲和皮靴,然后用手指试验长剑的锋利程度,籍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自己的武技虽然强横,但是在千军万马激烈搏杀的战场上,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渺小的,同样必须面对死亡的威胁,只希望能平安无事地登上城墙,为自己换来改变命运的机会。
五百余名精心选拔出来的先锋跟在凌子风身后步出营门,向城下走去,没走几步就进入那些刚刚被划归爱丁堡军团的奴兵阵型之中,顿时感到浓重的汗臭和血腥味。奴兵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武器和铠甲上面不是血迹斑斑,就是沾满了尘土,他们虽然也排出整齐的队形,但是却目光呆滞、表情麻木,显然没有胜利的信心和战斗的欲望,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战鼓如沉闷的雷声一般隆隆地滚过大地,马拉卡勒城下四里见方的庞大方阵随即动摇起来,乍看上去,仿佛整个草原都晃动起来!
喊杀声惊天动地,爱丁堡军团的士兵潮水一般向城墙卷了过去,与此同时,一颗颗石弹和火球从他们带头顶上越过,准确地砸在城门四周,碎裂的泥土和人体碎片满天飞舞,而前几天一直没有投入使用的攻城塔和破城槌也在众多士兵的推拉拖曳之下,缓缓向城门口移动,从而把守军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
凌子风高举盾牌,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五百名前锋排着密集的队形紧紧相随,在他们的身后,是扛着云梯的士兵。城上还在放箭,但与前几天相比出奇地少,虽然也射倒了几个人,可是对于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地攻城军,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一排排箭矢从城墙下射向城头,十几名不小心暴露目标的士兵纷纷中箭,滚落城头,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轰然巨响,脚下也猛烈地摇晃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前端包着铁皮的破城槌凶猛地撞在城门上!
凌子风甩手丢掉盾牌,把长剑往口中一衔,接着单脚点地,腾起五米多高,落在一辆云梯上,然后手脚并用,飞速向上攀爬。
距离垛口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上面突然冒出一个手持巨斧的士兵,狞笑着向云梯砍了下来。
凌子风临危不惧,在云梯断裂的瞬间伸手在墙壁上一撑,如同大鸟般越过几米的高度,落在对方身后,飞起一脚把他踢落下去,接着抓起长剑随手一挥,乳白色的光晕一闪即逝,身前的三名敌军顿时身手异处!随后他长剑狂舞,掀起如山剑影,将身后的三架云梯牢牢笼罩起来,任何上来阻止的奥斯曼人都被斩成碎片。
“嘭”,“嘭”…
撞击城门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到守军的耳朵里,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城门已经岌岌可危,可是
如同杀神般的敌人又占据了城墙,在他的身后,源源不断的塔斯曼士兵蚂蚁般爬了上来,越聚越多,控制的地段也越来越长,城头的士兵急剧增加,战争的天平正在逐渐向塔斯曼人倾斜过去!
第十章 力战拔城
轰隆一声,巨大的城门向内翻倒,城上的守军顿时脸色苍白,呆若木鸡,攻击者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洞开的城门蜂拥而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帝国军庞大的方阵也缓缓蠕动起来。
“城破了!你们败了!”趁着守军失神的瞬间,凌子风迅速在身边聚集起百余名悍勇的士兵,然后一边喊话打击对方的士气、瓦解军心,一边排出锋矢阵型,向城门方向突击。
看着从城门洞里源源不断涌进城的塔斯曼人和城外数以万计的后续部队,任谁都知道大势已去,奥斯曼人纷纷脱离战斗,撒腿狂奔,攻击部队则衔尾追击,想把守军歼灭在城内。
然而,攻击部队刚刚冲到城中的位置,街道两侧的建筑顶部突然射出密集的箭矢,最前面的百余名士兵哀号声中扑倒在地,狭窄的街道随即死死堵住,后面的士兵收脚不住,又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