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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无耻。”清秀的公子摇着扇子,慢条斯理,淡定,淡定。
“现在该如何是好?”白面书生亦是淡定,淡定。
“看来我们的计策已经行不通了。”
“不如——”
众人侧目。
“我们往这下面砸这桌椅如何?”
“好主意。”众人以扇拍手,附和而道。
“就是馊了点。”
此主意胎死腹中。
“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无耻之徒就这么走了吗?”
“那些银子可都是我们的,她倒好,拿别人的银子砸人,果然不心疼,还可以如此风光大走。”
“咦——?”
“沈公子来了。”
“怎么现在才来。”
“昨日输了三千两,被他家老爷子关起来了,现在,肯定是逃出来的。”
“都是妖孽惹的祸。”众人下定论。
沈青一打知道妖孽下午离开,顿时是使出了九九八十一计,这样才从督抚大院里逃了出来,只是,刚照着约定过来,他顿时也看的有些傻眼了。
妖孽纯然是拿银子当豆子使了。
“沈兄,你终于来了。”众公子少爷迎了下来。不远处,妖孽的马车朝着这里越来越近。此时,哪还有什么鞭炮锣鼓喧天声,剩下的只有某妖孽撒‘豆子’的声音,以及众人哄抢的声音。
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妖孽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可惜了,我们弄出了这么一场也无法给那妖孽少些可怜的难看,此生,注定我们都翻不过身来了不成。”
翩翩公子很是斯文地述说惆怅。
“如果我有银子,我第一个要砸的人就是那个混蛋。可惜,我家老头早已经一文钱不给了,拜那个混蛋所赐。”脏话虽带脏,可语调清徐宛如风,听声音,是无比的悦耳,能将骂人的话说到这样一个境界,也是一个人才。
“唔——”
一锭足足五十两的大银垫猛然出现在了该人才的面前。
那锦衣公子说道:“拿去,不用还了。瞧准了再砸,钱虽小,那也是本公子这一个月的零钱了。”
想来,他的手头也没那人才阔绰多少。人才恶寒。
“这五十两,你们觉得有可能砸中那妖孽吗?”四周围的百姓如狼似虎,看见这银闪闪的五十两不等靠近妖孽,非被当即吞掉了不可。
众人额头漆黑,非常之赞同。
“那怎么办?”问题回到了起点。
“沈兄,你觉得呢?”
沈青脸色奇臭,问他,他哪能知道,现在这个情形,还有谁能比得过那撒豆子似的妖孽,除非——
“除非,我们拿更多的银子砸她,总有一个能砸到她,砸不到,也叫那些人扑倒她的马车,让她栽个狗啃食。”
沈青出了一个损主意。
以多才能取胜。
然后,众人眼睛放光,立即从身上掏出了银子。妖孽拿银子当豆子,这些人,浑然是拿银子当石头!
17章 银子
被压迫了这么多年,众公子们无比希冀地有一天能斗过地主婆,一脚踹开翻身变主人,这个愿望从压迫的最初一直心念念到现在,然而,五个365天,总共1825天过去,众公子们发现,他们还是处在原地踏步,一丝未挪动过,有甚者,更是在向阴暗的深渊继续进行时。
一直被压榨,从未能超越。
这句话虽然有些损,但是,再是贴切不过。
地主婆已经活在了他们的心里,或许,晚上必拿自制小人,以无数银针为主,恶劣诅咒为辅,进行恶念式发泄已经成了众公子们心里平衡点的必备一课。
妖孽今日就要离开江宁府,是好事,天大的好事,然对众公子们来说,心里又堵了。
——他们还未海扁过妖孽。
就这样任妖孽离去,心里不平衡了。
故,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他们想让妖孽出丑,武力不行,因为,他们已经试过无数遍了,正面的,后头打闷棍的,单挑的,群架的……
张良计,过桥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而一一试过之后,却无一成功过,哪怕连一点芝麻点的成就感都没有!
而今日的场面,显然也不合适。妖孽的夫君家,慕容世家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妖孽就足够头疼了,外加一个慕容,众公子用脚趾头想就知道铁定不行。
送四个字就是,此路不通。
他们想了很久,才想出了‘欢送’的方式,既然不能从肉体上打垮妖孽,文明地从精神上突破倒也不失为一个上上之选,这甚是符合文雅,谦和,彬彬气质,儒雅绅士的众公子们。遥想当年,妖孽可没少用这手段。
以牙还牙,众公子曰:妙哉,妙哉。
但是,妖孽撒豆子式的衰样着实一把雷到了他们。果然,比恶劣,他们——实在是太嫩了。
妖孽出城,事很大,先明如公子们的老爹就先一步有动作了,将自家的兔崽子们给关了起来。问,在场的几人有哪几个不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逃出来的,没来的,想来是出不了那一关了。
沈青落的最后,他的话是,这种事不来,是要一辈子被妖孽吓的从睡梦中醒来的。
妖孽影响深远,从这一点,足够表明。
而沈青更愿看到的是妖孽被他们这一群人给海扁一顿。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们内心中受伤的灵魂。
如此,妖孽撒银豆子,那么,他们便砸银石子。
比哪一个更疼,自然是后者。
众公子们一出手便是最少二十两一锭的大元宝,砸不死你,也要叫你起满头的大疙瘩。众公子们已经双目放绿光,如狼似虎,丢了折扇,拿银子,两只手是都塞上了。全身家当,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没银子的,则拼命地与酒楼茶座里的掌柜抢银子,只抢大的,放小的,口中是急道,‘本公子等一下就还你双倍!’‘还你双倍!快放手!快放手!’
众人万事俱备,只欠妖孽行来时。
众公子笑了,如春暖花开,面相大海。手里掂量着大元宝,拿银子砸人,他们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如妖孽所说,拿这东西砸人,别人还不待吭一声的。
但是,他们知道,妖孽一定会吭声的。不过,他们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
“注意了,瞄准了再砸,我们手头里的银子可没那家伙多。”
“自然,她是腰缠万贯,我们是骨瘦如柴,她扔的是真豆子,我们砸的可不是真石头,各位,这砸过去了,可就没有了。”
“现在还说这些干嘛,若是砸到了,这些又算的了什么。而到时候,我们的老爷子自然会恢复各位的用度,这最后的身家,何不拿来做此等有意义之事。”
“喻兄说的甚是,妖孽一走,我们就能回到正常的日子里了,所以现在,各位,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千万不要客气。客气了,可是看不起妖孽,对不起自己了。”此话很鼓动,众人雀雀预试,狼心都沸腾了。
“那家伙在说什么?”有人看到妖孽一边撒豆子,一边碎碎念着什么。
“管她呢,要来了,大家准备。”
众人一字排开,将两只手都藏到了身后,静待最佳时机。
而阴素素此时的心理是,那些混蛋!
春香跟夏香,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眼光六路,很不巧,众公子们的行径一个不落地落到了她们的眼珠子里。
所以,这最佳时机似乎,大概,可能,很明显地已经弃他们而去了。
妖孽完美地微笑,继续撒豆子,而马车已经越来越靠近了。众公子们何曾亲自干过这等事,此时,有人是掌心都冒汗了,说是一回事,做,自然又是一回事。
“各位,我怎么觉得妖孽笑起来如此让人心寒呢,她该不是发现了吧。”
“她眼睛没长后脑勺上,别自己吓自己。”
“看到了又如何,只许她撒豆子,就不准我们砸银子吗。”
“来了!”
……
“嗨,各位。”
顿时,众人的心里独白是,‘砸!’
呕!
瞬息之间,最前面的一位俊秀公子一个扑通就跪了下来,紧接着,人立马来了一个狗啃屎。他手上的大银子,一个咕隆,就滚了出去。
众人,蒙了。
手里拿着银子,还在保持着要砸出去的姿势。
妖孽眼睛一亮,顿时打了一个无比嘹亮的口哨,“原来我们是如此的心有灵犀,连这种事都想到一块去了。”
“她,她使诈。”狗啃屎的俊秀公子痛苦地扭住了脸,此刻哪还顾的了那滚出去的大银子,他是一手死命地揉起了膝盖,他这种白嫩的公子爷怎可能受得住练武之人的这打空一记,没打折他,就是手下留情了。
众人顿时看了明白。
换的妖孽却也是一怔,刚才出手的分明不是双胞胎丫头中的一个。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立马将手里的碎银豆子给撒了出去。
“魔鬼滚出去,幸福迎进门;魔鬼滚出去,幸福迎进门……”妖孽马不停蹄地撒,饵一出,众鱼儿飞身扑了过去。
哀嚎突兀升起。
惨绝无比。
众公子们手拿着银子还没砸出去呢!
“我的手,我的银子,那是本公子的,你也敢抢,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了,啊!我的,我的胳膊!”
“别踩我的脸,你们这些混蛋!”
“阴素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下来单挑,砸银子算什么好汉!”
“住手,不对,住脚,各位乡亲,啊!容我……!啊!起来……啊!”可怜的秀才句不成句,说一句话,如同要了他的半条命,可怜,可叹啊。
而妖孽挂着醉死人的笑容,无耻地在众人的身上继续撒豆子,一边撒,一边继续欢乐地念道:“魔鬼滚出去,幸福迎进门……”
到底,谁才是魔鬼呢!
“阴素素,你给我记住!”
“啊!说过了不准踩本公子的脸,你们这些混蛋!”
“救命——!老爹!”
18章 入庄
本是要砸人,结果反被砸。
不是他们的银子不够大,而是,他们的好运着实太过小。几乎所有的贵公子在妖孽的撒豆之下都成了名副其实的猪头,还好,妖孽懂得适可而止,在他们成为连他们老爹都不认识的大猪头之前停住了手。
不过,众公子可不会谢她!
出口成脏,漫天飞,时至今日,他们似乎才被发掘出还有这等的潜力。
——全都拜妖孽所赐!
接下来,妖孽和善微笑地与他们一一道别,真的很和善,只是,露出来的笑齿怎么看,怎么觉得无比的邪念,还有,无尽的无耻。
这一次,众公子一败涂地,输的爬也爬不起来。
估计,他们只能等着他们老爹过来将他们领回家了。
妖孽走了,手里继续撒着比她更为无耻的碎银子,慢悠悠地朝着江宁府的东城门缓缓而去,它在标志着一个妖孽时代的落幕,或许,这是唯一值得变踩成猪头的众公子们欣慰的地方。
明日,当旭日东升,江宁府会是一派新的景象,一个没有妖孽的新景象,众公子们呕,苦尽甘来,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
妖孽的送亲队很庞大,也只能用庞大两个字来形容。
阴老爷子可没少下血本,在那样的大宅门里,权、势、钱、脉,一个都不能少,人们看人,第一眼看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身后所铺展出来如蛛网一样的脉,脉上则有代表着很多寓意的穴。它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