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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慕容汐师父这一条,显然什么都捞不着。
以前是,现在更是!
混的越来越回去了。
花木月对此已经无比认知!
时间而过,身后,鸡飞狗跳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远,呼天抢地一片,只听着就感觉乱的很。
花木月都不禁开始触动眉梢。
暗地里朝着旁边的妖孽瞄去,看到的却只是人家一副飘在云里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最毒妇人心。花木月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送上妖孽一句。
本打算半路开溜,至少这茶,他是喝不下去的。
他也怕妖孽给他下毒。
只要不出去,想来也没什么。因此,花木月见慕容玄要走,他是立马屁股头说跟着走,与慕容玄在一起显然要比跟妖孽待一起要好太多。
他是如此打算,也是如此做的。
妖孽点下了头。
那一刻,花木月忽然觉得天气都一下子清新了。
然,一个脚步才转向——通往自由之路,下一秒,他却是自个儿又停了下来。含笑的双眸紧随之回到了起点。
不起波澜的起点。
淡淡的,若有似无,却是鬼相之本。
就在他的眼前,宫里的公公疾步而来。花木月能有那般的表情,自然认得来人。这个时候,旁边的妖孽也早已站在了原地。
清丽的眸子,懒慢地眨动,波澜不惊。
一点也没变!
“应该不是来找你的吧。”她笑,浅浅的一抹,却最是味道。
花木月听之,嘴角淡淡的划了去,这可不是说笑的时候,“来找我的,基本都不是公公。”清楚的言外之意。
他人听得分明。
妖孽笑了起。
手里扇子不改悠然的作风,一摇一摇,处之泰然,“看来,是来找我的。”
她的语气颇为最是风清。
花木月表情轻轻动乱,不过犹如秋风落叶之势,风一过,叶随起,一卷,然后,再无边无痕。
“他是老主子身边的李公公,自从老主子登基的时候起,他就服侍左右。”
“哦——”
二人站在原地,摇着扇子纳凉,那手无力的姿态怎么看都纯属一个德行出来的。都说物以类聚,但是,这两人还真的不是这个样。
“这么说,是他要找我?”妖孽扫了一丝的懒意,可是,这看起来跟原先并没有什么区别。
雷打不动也要有个底线。
随着公公一行越来越近,花木月再悠然,此刻也是换了几分神情,认真,倒映出了几许,“这件事,殿下应该还不知道,主母若不想去,大可不用去。”
“但是人都到跟前了。”
“由我来就行了。”
花木月难得如此绅士表现,迎着公公刚笑容扬了起,不想下一秒,妖孽却是回道:“不用。”
瞬间转头。
“主母。”
“我一向比较尊老。”转过来的脸,带着春风湖面水光,轻柔的很。可是花木月这会儿则有些笑不出来了。
“不觉得。”
“迟早都要见,既然避免不了,不如给他老人家留个好印象也好。”
花木月很想说,所有人都会有好印象,你,就免了吧!“圣上身体不好,此次召见,可说不好是什么事。”
“找我的,就行了。”
妖孽轻然的语调让花木月表情多变,不淡定的人似乎是他,主子不急,太监急,这种事,竟然还会发生在他身上。
点点失笑。
早已笑不出来才是。
“想来圣上也不会为难主母,不过,在宫里,还是请主母小心为是,至于殿下那里,我会立即派人通知的。”
“我想,我应付的来才是。”
身影自旁边过了去。
耳边回荡的这句话,他听出了无惧。
更像是将事情毫无放在心上,语气不过回家。鲜亮的唇瓣,勾起的一点点,至多的,被划入的是玩意之境。
她,还真的一点都无所谓。
好歹,提着心思的人还在这里为她算着,至少,给人家一个正常点的回应才是。花木月方想阻止,但是,晚了。宫里来的公公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花木月欲要出手拦下妖孽的扇子顿时毫无痕迹地收了回来,人跟着则是走了出去。
“老身见过木相。”
半百的公公,平凡的不能再是普通。
他是在人海中绝对不会被人记住的那一种,一眼之后,再也不会想起来。但是,能陪伴君王至今,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他这个人。
不卑不亢,一如他给人的印象。
淡然。
花木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带任何的色彩,“许公公。这次不会是来找本相的吧?”
公公笑了,很淡,他摇了摇头,看向了妖孽。“这位想必就是王妃了?”
“有些人是这么喊我的。”
公公听着又是笑了。
“奉圣上口谕,特请王妃进宫一叙。”
“只有我吗?”
“是。”
公公半点没掩饰,“圣上让老奴来,请的只是王妃一人,其他的,老奴就不知了。”
这一次,慕容术不在。
特意的。
悠悠扇子,妖孽心明如镜,莞尔,“有劳公公了。”
“王妃,请。”
公公让道,妖孽笑着离去。花木月手中的扇子很快随之停了下来,人在他的眼前被带走,慕容术怪下来,他可不是好受的。
“李公公。”
公公步伐一慢,顿下,却是说了一句,“老奴明白,木相大可放心。”
公公这么一说,花木月心下似乎松了一下,他回以一笑,点了点头,“在宫里,主母就拜托公公了。”
“王妃冰雪聪明,不过进宫面圣,并无其他的事。圣上老了,有些事,他自明白。”
听着,花木月闪了眸光。
话中话,明了了。
这一下,花木月更加的释然。目送着这一行人就这么离去,手中的扇子再一次摇了起。天气,还是热的很的。
“你不担心?”他忽然问。
旁边站着的是慕容玄。
二人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人越来越远。慕容玄淡淡表情,半抬了眸子,反问,“她刚才那副样子,还用得着担心吗?”
说完,慕容玄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花木月听了,再也笑不出来了。
半晌,他失笑了呢喃,“说的也是。”她那个德行,还用的着担心吗…
天齐,齐王并无子嗣,唯有一位公主,当然,除了归来的慕容术一人之外。也就因为这样,这朝堂有些风云莫测了。
因为,纵观历代,不乏有女子为帝的。
而这位娴阳公主,手段谋略皆有,二五六的年纪,至今未嫁。那一时,众人猜想的帝位继承人便是她。
但显然,天有不测风云。
事情,陡然出现了转变。
——自出生便夭折的大殿下回来了!
“王妃,到了。圣上就在里面等着你。”威严的大殿,透着沧桑与沉府,蛰伏一般。人在跟前,渺小如蚁。
这种感觉,扑面而来。
四周,禁卫军林立,森严无比。
传言,不虚。
当今圣上,病了。
而且,病的还很严重。
妖孽心下一道,眸内,是清明的大智,清浅之笑,温雅的很,“有劳了。”只一瞬,表情的异样就那么消失了。
公公点头,推开了殿门。
吱呀——
殿门沉重地嘶吼,刹那充斥耳膜。
昏暗的大殿,笼罩眼眸,但让妖孽感觉最炽烈的还是那浓重刺鼻的药味,那一刻,她都忍不住要掩住自己的口鼻。
“王妃。”
公公的声音将她唤了醒。
她一笑,方下,抬起了脚……
只一步,便是殿里与殿外的区别!不过跨过脚下这道高槛而已。下一秒,一步落,再一个下秒,两只脚都进入了大殿之内。
吱呀——
殿门重又关了上。
就在前脚与后脚的时间上,它,有点掩上的神秘。前面,灯盏数只,一直延伸到了最里面,那里,帝王的所在,毋庸置疑……
184章 从前
偌大的大殿,灯烛而立,一眼,淡淡的有种孤影自赏之感。
殿内无风,也无声,静的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然,浓重的不只是威严逼人,以及,那近乎有些刺鼻的药味。
浓烈的那般,非比寻常!
脚步声在这个时候起来,再轻,却也无法掩饰它所造成的响动。
就像此刻细针落地,也会造成铿锵之音一样。
所幸,妖孽放开了步子。
无所顾忌。
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好想的。
一步,一步,一步……
循着灯烛红光,直入殿内深处。
似乎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
扇子在手,依旧风轻作样的摇动,但是,充满整殿的药味根本无法吹散,片隅的清新好像也只是遐想而已。
嘴角淡淡的嘲。
齐王,命不久矣。
与传闻的说法,没有相近,只有更甚。她倒是能想象的出他将慕容术叫回来的心思。都说人之将死,总会将心上所惦记的事都给办完,不想留有遗憾。特别是那些所亏欠的。慕容术与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规律的脚步声突然骤停。
大殿,断然再一次陷入了幽深的安静。
外面分明艳阳高照,阳光逼人,可是这里,只能说是黑暗。光与夜的区别,到了这里,仿佛就是诠释。
门窗四壁,将外面的明亮通通都给隔绝了!
难怪……
妖孽眸色如流星划过一道闪亮,一瞬之间,骤然消失。流星,本就是如此。难怪这座殿宇会这么的黑暗,大白天的点蜡烛,原来是这样。
“你不怕朕?咳咳咳。”
高高在上的是帝王,可是,却是那般的骨瘦如柴,若不是身披明黄,眼眸深邃如鹰隼,一身气势如山脉,她,倒是有几分不相信了。
妖孽看着他,目不闪躲。
直接,而淡然。
然,她却是拿着扇子还摇的起来。
时间掐指而过……
妖孽忽然淡淡一笑,启唇,吐字,简短的不可思议,“怕。”口中说怕,可是,她的语气可有点货不对板。
齐帝坐在龙椅上,那种瘦,将他的脸完全突显了骨骼,那是一种面皮贴在骨头上的感觉。在妖孽的所知中,他不应该是这样。虽不至于那已死去的清帝,可是,至少也不至于是瘦到如此境地的程度。
事,有蹊跷!
“你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怕的样子。”
深沉的很的声音,带着穿透的能力一般,想象的出来,这位帝王健康时的状态当是何等的君临天下,群臣叩首。
刚说完,他顿时拿出黄绸的帕子掩住了口。
一阵咳嗽。
妖孽都能见到他的胸口在那里剧烈的起伏,火山之口,蓄积着动荡一般。而他的手,细长,不是修长。因为,那是完完全全的皮面包着骨指,看起来,就连一丝毫的血肉都没有一样!
人若是一个半月不吃不喝,倒是会有这种程度。
可是,如果人家是帝王的话,会吗?
自然不会。
理所当然的答案,根本连思考都不用。
等着齐帝缓下来之后,妖孽才说了道:“可是,我的心里怕就足够了。”
“这个,朕也看不出来。”
妖孽风清笑,她那样子哪像害怕的,分明八竿子都打不着。不过,齐帝的样子着实是有点骇人。
更不用说,在这样一间昏暗如幽冥鬼府似的大殿,那森然阴凉的感觉已经胜过了殿宇本身的磅礴气势与尊贵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