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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贵了吧!”那男生尖着嗓子,拉着女孩找了张桌子,“不能便宜点儿?”
“那倒是有肉馅做的肉饼便宜,两块钱一块!”穆屏这时候端了一小盆肉饼过来,这肉饼是从冷库直接买来的货,不是自己家做的东西,所以价格便宜。
而且……肉馅这东西,没见到的不知道,见到的倒是心知肚明——什么肥油、血脖肉、胰子……都能塞进去绞,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团肉馅了。且这样的东西,还都是大饭店大工厂大食堂用,因为大,便有店大欺客的说法,就算是把人吃坏肚子了,也不算什么大事,人家顶得住。
所以正经的吃客,倒真的不怎么属意大酒店,反而对那小门小脸的地方情有独钟。
而那男生听了穆屏的话,脸色就不那么好了:“谁吃肉馅的啊……”
“我说大哥啊,现在牛肉都三十一斤了,那八钱儿重的牛排卖你五块钱赚钱吗?怎么便宜啊!”穆屏倒是没给他面子,直接就喷,“八钱,距离一两没差多少了吧?一斤牛肉也就做十个到头了不说,你算上房租水电调料炭火钱,能赚到你钱?不赔就算是烧高香了!”
“噗!”男生旁边的女孩笑了。
“行了,说不过你们这些做买卖的。”男生哼了一声,“俩牛排,十个肉串,俩鸡骨架,快点儿上啊!”
每天,这样的人都会出现几个。
许志远看向这边,等这一小段插曲完事儿了,才转头看向季风,问:“你一个人过去,就算是这头三个月夏奇帮你……也没那么轻松吧?”
“要轻松的话,我干这个?”季风把串好的肉串装进塑料袋里,“而且……这样的事儿本来就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了,我以为你已经清楚得很了呢。”
许志远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法劝明白季风了,就得想办法看着点儿他,免得他出什么事儿……就像是许志远自己,他现在放假是放假,可是总得联系警队,上面从来不敢放松丝毫片刻,就怕被他抓起来的毒贩的那些逍遥法外的朋友还是手下的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我去营城……也有一个好处。”季风却没在意许志远是不是沉默,“我不说把吃肉店发扬光大之类的……倒是可以躲开那个白漾河,现在她哥哥倒台了吧,谁知道她还挂上了别人,我也觉得这事儿挺……”
“雷?”
“嗯,何止雷,简直是五雷轰顶。”季风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对了,你还是接受组织安排吧,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是说要在这边弄个卧底特训班吗?要招老师不?”
“你要来?”许志远挑了挑眉,知道他在说瞎话。
“算了,我倒是可以跟你们比一比……要是教书的话,你们都会失业了。”季风倒是大言不惭,“我再一周就走了。”
“舍不得了?”
“还真有点儿……”不管怎么说,第一个接受他的人是许志超,第一个接受他的城市是连城,第一个让他有归属感的地方是贺家吃肉店……
就在他们俩谈话的档口,忽然就见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拳头就对着许志超挥了过来!
许志超当时正在干活,虽然也是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却绝对是没料到会挨打,况且两个人刚刚是在说话,本来距离就近,许志超这就没能躲开——拳头擦着他的鼻子,打在了颧骨上!
只听得“砰”地一声,许志超就被打倒在地。
“玛的,看你还敢不敢了!黑心肝的玩意!”那男的打了人,还觉得不过瘾,又抬起脚要去踹许志超——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脚踝,轻轻一带,就把这男的带倒在地,咕咚一声,摔得实诚!
“卧槽你MB的!谁干的!”他大叫着吼,“MB的!”
“我干的,怎么?”许志远挺身而出,“你居然在这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王法!王法就是我告诉你,他这什么店的,把我儿子吃坏了,急性胃肠炎——懂吗?!我儿子住院了,花了三千多,这钱可得找他给我!”男人这么说着,伸手就要去拽许志超,那许志远安哪儿能让啊,直接就把男人挡开了。
“哟呵!你们怎么的?把人吃坏了还有理了是吧?!我们这事儿就得说道说道——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住院费、营养费,一共赔我两万八,我就不告你了!”许是知道了眼前那个个子高但是看着没什么精神的男人不好惹,他也就刻意地放过了被摔倒在地的优势,反而仍旧揪着许志超发难,“你说你赔不赔吧!”
“赔什么赔?你打了人还要人家赔给你啊?想什么没事儿呢!”穆屏果然说话最快,就跟机关枪似的,说出来的话又是迫击炮,专门往人心口上戳,“而且。头两天咱们家一直都没出来,忙着溜达连城都忙得掉秤了,结果你回来说你儿子吃了我们的东西病了,花了那么多的医药费——拿出证据来,你得证明你儿子是在我这儿吃的才得了肠胃炎的,对吧?不然的话,你随便拉个路人甲就能讹人了,对不对?”
“你——就看你是个小娘们,不然我就废了你!”男人大声叫嚷着,拿出了医疗本,上面写着的病因的确是急性肠胃炎,可是别的呢,谁又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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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些事真的发生过什么的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六十二、不作死就不会死
六十二、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男人闹得挺大的;沸沸扬扬;又是砸又是打,弄得客人也不敢留着继续吃了;瞬间;吃肉店里就冷清了下来。
但他仍旧不依不饶。
男人的意思很明白,就必须是老板许志超给他赔礼道歉,再拿出一万块钱来充当赔偿费;这他才能算了,不然的话;他就一直在店里大闹;不走了。
他这一闹事;季风马上就跟着走了出来,正瞧见那男人轮着板凳砸展示柜呢。
许志超双手抱着胸站在一旁看着,就瞧着他那么干,生怕他不砸下去似的。
“我儿子躺在医院里都那么长时间,我这做家长的可是合理要求,你们居然店大欺客!”男人那每一句话说得都不在正道理上,几乎句句都是歪理,说得还挺委屈的,仿佛他家儿子是国家领导人一样,住院了就得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许志远也跟着走了出来。
因为出了这种事,如果来闹事来找碴儿的话,一样东西把人吃坏了,那绝对不是吃坏一个,要吃坏就必然是吃坏一群,单独说吃坏一个……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何况……那男人典型的有备而来,照片、医疗本、收据,准备得一应俱全,连砸东西都把手套准备好了,这也有点儿太假了吧!
这边许志远说话也是不让半点儿的,他毕竟是说了上句说惯了的人,在边境小镇的时候,人家是副局长,虽然不说是手下有多少人吧,可是边境的副局跟连城的还是挺不相同的,而许志远那时候就习惯做人家老大哥了,现在一个年轻人过俩砸店,他理所当然过去,伸出手抓住了男人举起来的板凳腿。
这发生得太快。
那凳子刚被举起了就给许志远抓在了手里,而现在,两个人还僵持着。
“你等着!”男人见动不了许志远,转头就把手送了,准备再找机会重新再来……他眼睛挺好使的,就见季风站在门口,连忙凑冲过去抓住了季风——这也不怪他去抓季风,季风穿得软绵绵的不说,也长了一张老实听话的脸,再加上他看起来年轻,在某些人心里,小孩必然是饭抗不了的群体。
然而,季风哪儿能惯他毛病?
“你是不是从隔壁过来的?”被抓在手里,季风动了动鼻翼,迅速做出了判断,“你是隔壁高东升那边过来的,对吧?”
男人一愣。
“你家孩子吃的隔壁东升烧烤店的东西得了胃肠炎,结果你跑到这边来闹,对不对?”季风的问话,一句比一句深刻,“你诬陷我们,为的是什么?还是说刚刚你去找东升烧烤店的时候,人家把钱给你给足了?”
这话越说就越让人心惊肉跳。
“你无缘无故地跑来砸我们的店,到底是因为什么?”许志超虽然听出了门道,可他还是不想那么恶意揣度别人,就算是事实摆在眼前了,他也不想让一切都那么太“明白”了,所以他觉得,如果对方认识到了错误,把该赔的赔了,他也就不追究了。
但是许志超想得美啊!
那男的手里还抓着季风呢,这一听到季风把他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一时间恼羞成怒,也不知道从哪儿就拽出了一把裁纸刀来!
裁纸刀锋利尖锐,虽然刀刃脆弱,但是面对凡人的皮肉,真的是非常有用的一种凶器!
季风在刀片就要碰到自己的时候迅速作出反应——手指弓起在裁纸刀的刀背上用力一弹!卡崩一声,刀片就崩开了,碎成了好几截,而最后留着的那一小段虽然戳中了季风,可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划痕……
“呀!”许志远吓坏了。
周卫廉临走时对他那叫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好季风,那话里话外,满是对季风的担忧……可现在,他没做好这个本职工作,也绝对是失职了……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就两三秒,一切就都尘埃落定……
“远哥,报警!”季风摸了摸被裁纸刀划破的脖子,脸上挂起了冰霜,“报警,说有人持刀行凶,恶意诬陷,还砸人店铺。”他这话说得很冷,每说一个指控,就往男人那边迈一步,把男人逼得倒退,直退到店铺正中央去——这一连串的指控,就如同现在在场的众人,把那闹事的男人就围在了正中央。
季风没有调动基因素让伤口愈合。他就等着有人来抓这男人呢,伤口愈合了,他哪儿来的证据?
很快,警车就在乌拉乌拉的声音里冲到了贺家吃肉店。
许志远没打110,而是直接给孙达诚打了电话,把这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他说了,让他派了手下马上过来,便节省了时间不说,也算是……跟他的老上司孙达诚又扯上了关系,这倒是许志远始料未及的。
原本,孙达诚在许志远刚出警校的时候就是他的指导员,这指导员干得好,一路高升,在许志远升到指导员的时候,孙达诚也就离开了边陲小城,等许志远做了副局了,事情也多,人也忙了……他跟孙达诚也就只剩下电话问候了,可之后他出了事,这些之前的朋友倒是都断了联系。
谁知道,周卫廉临走时候给许志远留下的连城的这些老友联系方式,还真的起到了作用,孙达诚一听是许志远的报警电话,这撂下电话马上就派了人过来,甚至他自己,也跟着车一起过来了。
一下车,孙达诚就看见了许志远,还有那被砸得破烂不堪的贺家吃肉店。
“小许,这怎么回事?”孙达诚那可叫局长,走路都虎虎生风,特别有派头。他这一出现,瞬间就让贺家吃肉店蓬荜生辉,一瞬间,店铺都像是被照亮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