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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22dj_3。jpg'/img'余诺哈哈,圣诞老人装,不解释
'img'22dj_4。jpg'/img'不好意思这个是狐狸……
'img'22dj_5。jpg'/img'董华……
'img'22dj_6。jpg'/img'哈哈这个是我~
黑执事出第二季了!亢奋!
对医疗方面不太了解,查了很多东西,写完了觉得太囧了就给删了……
另外另外,写到最后我难过得不成……
我被巴西虐的伤心得不成睡不着,抽风改了文案,哈哈!
23 变老
23 变老
周子知等到晚上脸上看不出什么了才又回到医院,周重还是看着他问:“你哭过了?脸怎么了?”
周子知摸摸脸,“没什么。”
“中午吃饭了吗?”
周子知想到中午去完校医院,气氛虽然很尴尬,卫进还是押他去食堂吃了饭。于是点了点头。周子知想了很久,怎样才能把休学的事告诉爸爸,而又让他不生气。他发现他真的做不到,所以只能尽量温和地说:“爸爸,我办了休学。”
周重叹了口气,“所以卫进打你了?”
周子知又是眼圈一红,点了点头。周重伸出了手,周子知探身过去。周重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疼吗?”
周子知摇摇头。
“休多久?”
“半年。”
“用不了那么久的,子知。”
“恩,”周子知点点头,“爸爸好了我就去上学。”
周重说:“一个月后,等我出院,你就回去上学吧。好好上课,周末回家看看。”
“恩。”周子知暂且答应着。
一周以后周重开始做复健,就算勉强扶着设施站了起来,双腿还是无法挪动。用辅助设施架着腿做一些运动,不到半个小时就磨出了水泡。
周子知扶着他,“爸爸,歇歇?”
周重摇摇头,指指身前,“你就站在这里等我。”
周子知站在周重的面前,看他一步步向自己挪来。想起以前幼儿园老师刘清对他说过,他走路学得最慢,因为他的爸爸总是扶着他,从来不肯松手。
周子知觉得那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想放弃,他想让爸爸放弃,自己跑到爸爸面前,抱着他,扶他坐下。他紧咬着唇,忍了又忍。
周重一个没扶稳,腿上的护具脱落下来,跌倒在地。周子知冲上前去扶他,周重挥了挥手,“你走吧。”
周子知什么都没说,直到把周重扶起来,帮他装好护具,才问:“爸爸,还来吗?”
周重才点点头,周子知又站出了五步远。
两周之后办了离院,周重已经可以扶着墙,自己站十分钟。刚好陈姨家里有事,周子知自己扛着周重上了三楼,又去搬轮椅。
坐在爸爸身边,周子知说:“爸爸,陈姨不在,我继续照顾你,好吗?”
周重抚摸着他的头,微微地眯起了眼。他看着他的子知,最近他瘦了,每天吃的很少,睡的也很少。总是偷偷地捧着护理和康复医学的书在看,从来不提学校的事,余诺和胡落来看他他也只是敷衍。
“陈姨回来了,你就去上学。”
“恩。”周子知依旧是含糊地应了。
看周子知做饭已经是轻车熟路,刘清会每天买多余的菜送过来。每天都会有一两根胡萝卜,周子知眼神哀怨地切碎,炒肉。吃饭的时候嚼都不嚼地咽下去,周重对他说:“不喜欢吃就别吃了。”
“没事,”周子知说,“还不算难吃。”
周子知每天带他去做复健,回来给周重擦拭身体,晚上帮他按摩腿。每天刘清来送菜,周子知便拿着菜谱指使她:“我要龙眼,龙眼!你买一堆荔枝干什么!”
刘清把荔枝收起来,“不要算了,我给我儿子吃去!”
晚上周子知把周重安顿好,躺在他的身边,两人都久久不能入睡。
周子知抱着周重的胳膊亲了亲,周重把他拦在怀里,周子知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伏在他的胸膛上,怕他睡不舒服。
校方总是派人来慰问,带一堆果篮营养品。卫进每次都是代表,有此来了个学生,是出事那天周重带着去工地实习的班级的班长。周子知趁卫进不注意,拉着他问那天的情况。
“事出突然,但别人都躲开了。周老师那时候好像在发呆,等我们反映过来已经被压在建材底下。好在那些建材是从三层电梯里掉下来的,不然真不知道……”
“好了。”周子知阻止他说下去。
“周老师什么时候能恢复呢?我们还等着他来给我们上课呢。”
“很快了,很快了。”周子知说。
周重恢复得缓慢,但的确是一点点在恢复的。每天扶着桌子站的时间都能更久一些,腿也能自主地微微向前挪动。
有点时候周子知给他擦身体,毛巾掠过大腿,都会让周重兴奋。
周子知会扔掉毛巾,用嘴把他含起来,闭着眼睛抚弄。周重想动动腰,想要起身,但都无能为力。只能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交付给周子知去动作。
之后两人总是沉默,周子知去漱漱口,换了热水,红着脸拿毛巾继续给周重擦。腿上的肌肉萎缩得厉害,周子知学着医生的样子给他抻腿,捏肌肉。他从未想过也从未这样多的接触他的身体,同时又不掺杂太多杂念。
他熟悉爸爸的身体,从小到大,在游泳馆昏暗的澡堂里,在家中的浴室,高大修长健美,皮肤是有些发暗的白,对于漂亮或是帅或是一切形容美好的词,周子知从来都拿爸爸当做定义。
他看着那些曾经紧绷的肌肉在自己手下逐日松弛,想到有一天他老了,他也会变得不如昔日。而当他老了,他的理想,他的标榜,他追逐的对象,变得不再那么强大,这个时候,他该向着谁跑?
现在他受伤了,就像把衰老突然提前,打了他们个束手无策。周子知惶恐,他甚至还没有开始认真地爱他。他不知道他的爸爸怎么想,他也许知道,但他很少去想。
陈姨女儿嫁回了老家,请陈姨去乡下住些日子。周重行走能力的恢复,缓慢,然后停滞住了。他无法在没有依托的情况下自主站立,无法真正地向前迈出一步。他越来越寡言,渐渐地,连周子知也开始沉默。
他不得不开始思考,如果这个人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他一直以来倚靠的这个人要倚靠着轮椅度日,要那什么支撑他。他爱的这个人,无法拥抱,或是无法像往日那么有力的拥抱,那么他是不是还有力气爱他。他会不会变得更加沉默,终有一天无法忍受,然后把自己从他的身边轰走?就连小便的时候都需要他扶着,每次都是阴沉着面孔,像是疤痕被揭开,鲜血喷涌而出。
他终日都在惶恐,怕有一天,周重会冷漠地对他说:“请你离开。”
他会突然想起那首遥远的诗,余诺轻轻地在他耳边念过:当你老了。他不想有那么一日,那个爱着的人,只有在梦中才能追忆,在叹息中惋惜。
有一天周子知自己出去采购,走出超市的时候碰到个有些眼熟的漂亮女人。回忆了半天,倒是那个女人向他走过来,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是子知吧。”
“你好,我是。”周子知点点头,他最近变得非常礼貌。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爸爸的心理医生。”
“哦……我还记得你。”
“最近过得还好吗?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我还好。”顿了顿,终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心理医生,都是上门服务的吗?”
那女人笑笑,“我有诊所,但你父亲那段时间精神十分不稳定。”说着掏出张名片送给周子知,又说:“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很多女人,很多人。他随便抓住一个,就可以脱离苦海。”
周子知说:“我不明白。”
女人摇摇头,“那晚之后,你父亲也一直来找我看病。我有千万种办法治他,是他自己不愿意治好。不过这两年他都没来,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我们过得很好,谢谢。”周子知再次礼貌地点点头,与她道别。
生命中出现很多空闲,他开始站在窗前思考,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以及出现在周重身边的人。
幼年的时候,周重拥有周子知全部的生命,周子知却不了解那时的周重。他每天遇见什么样的人,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是开心还是烦恼,他从未分担过。等他长大了一点,他开始变得霸道,想要霸占整个爸爸,想要把他身边的人都轰走。然而他仍不知道他的爸爸,生命中的其他部分。上了大学,他选择了当爸爸的学生,要把他整个生命挤满。这让他们都不快乐。
周子知认为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但有一天,他去交水电费回来。家中空无一人。
桌子上摆着几张存折,户口本,房产证,周子知从小到大的一些资料,还有一些需要按时缴纳的费用清单。其他的摆设都没有变,唯独少了那个人。
周子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在楼梯上摔倒,捂着崴到的脚想,他一个人该如何下楼!在小区中大声地喊:“爸爸!周重!爸爸,爸爸……”
那个人突如其来地,轻轻地,就这样消失了。
小时候:
周重带周子知去乡下玩。
周子知看到地里的小青蛙,就一跳一跳地跟着“呱呱”地叫。青蛙钻到水里跑了。
看到乌鸦成群地落到地里啄菜就扑扇着胳膊“啊啊”大叫着跑了过去。乌鸦四散。
看到人家看家的大黄狗,就“唔汪!唔——汪!”地伸着脖子叫。
大黄狗猛地扑了上来,“汪汪汪”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周子知一溜烟钻到爸爸怀里。
周重拍拍惊魂未定的周子知的背,“你欺软怕硬。”
周子知扬起头来,“我不怕硬!有爸爸呢!爸爸最硬!”
作者有话要说:求空调,强烈求鲜花,求臭鸡蛋,求西红柿,求鞭策,求一个不发烫的小本!
24 挖空
24 挖空
如果一个人决定在你面前消失,他二十年间看着你长大,了解你的一切,那么你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周子知用了一天的时间对小区进行了地毯式搜查,然后对邻居和保安进行了盘问。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爸爸还是不在。他甚至把衣柜的门都打开了一遍。而他突然想到,这又不是丢了小猫小狗,而是他的爸爸。
周子知给高中的班长打了个电话:“林子,我想找一个人,该怎么办?”
“谁啊?”
“我爸爸,他突然就不见了。”
“啊?”那边静了静,“那么大的人,不见一会儿很正常吧。”
“不正常,”周子知说,“他出了事故,没有行动能力,还把存折和户口本留了下来。”
“这个……失踪48小时后可以报警,你不如先等一等?”
“我等不了。”
“总之,你先在家别动,我去找你。”
他们高中班长林子全家一家都是警察,他现在也在念警校。不出半个小时就开着一辆破车来找周子知,见到他,却不像他心里想的那样。周子知很镇定,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两个半月前。”
“我看一下他留下的东西。”周子知带他去看了摆在客厅桌子上的存折户口本和资料,林子说:“你爸真能赚……那他拿走了多少?”
“我不知道,我对家里的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