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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还没有告诉博尔齐娅,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的妻子会表现得与自己难分难舍,但他的确不认为现在远行是个好时机。
斯内普好不容易道出了些肺腑之言,而更重要的是;博尔齐娅还没有给出回答。
“西弗勒斯,什么新闻那么吸引人?”博尔齐娅注意到早餐桌前的斯内普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给报纸翻页了;她看不清楚他在纸张后的表情,但直觉有些不对劲。
斯内普把注意力从眼前完全看不进脑子里的文字上拉回来,作势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才开口道:“博尔齐娅,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他见到乌黑晶亮的眼珠略带诧异地投向自己,听到她问:“现在这个时候?难道食死徒的大旗已经飘满整个英国了?还是说……西弗勒斯,黑魔王不会是对你……”
斯内普有点狼狈,正想解释,突然就隔空出现了一只小精灵。
这是一只特征很明显的塌鼻子的小精灵,那满是墨绿色褶皱的鼻子塌得都快超过下巴了,两人一眼就看出它是从里德尔府来的。
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看面前的两个人,然后才用尖细又神经质的口气说道:“斯内普先生,您的出发时间快到了!”
“主人知道我一向守时,”斯内普一点都不吝啬地摆出了冰冷的表情对待这个不速之客,:“这里不需要你。”
小精灵却伸出长得恐怖的手指指指博尔齐娅:“我不是来给您提供帮助的,斯内普先生,我服务的对象是您的太太。”
斯内普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站到博尔齐娅身边问:“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那小精灵看惯了巫师在地板上哀嚎求饶的样子,虽然骨子里的奴性改不了,口气却带着点轻视:“马尔福夫人已经在我的帮助下启程了,至于斯内普太太,希望你能收拾一些必需品,同我前去里德尔府。当然如果您现在就想走,您的房间也已经备好,保证应有尽有,还有马尔福夫人会和您做伴。”
斯内普没想到黑魔王的动作远还未完,如果之前是想让他和马尔福互相制约,那么现在就是不惜用威胁的手段警告他们不要冒险合谋。
“西弗勒斯,你捏痛我了。”博尔齐娅不悦地叫道,却只是在斯内普无意识紧握着他的手臂上轻拍了一下。
斯内普闭上眼舒了口气,尚未来得及作答,博尔齐娅已经开口了:“我要拿几件零碎东西,很快下来。”
望着博尔齐娅上楼的背影,斯内普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他相信黑魔王不会和两个柔弱的女人为难,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迁怒。
他必须把纳吉尼完完整整地带回到黑魔王身边,如果黑魔王仍对传说深信不疑,那么他就可以亲眼见证将纳吉尼视为最可靠的生物的伏地魔,将自己的宠物血淋淋地宰杀。
斯内普感觉因为这样的想象激动得呼吸有些急促,但那比巨蟒缠在身上,肋骨折断的声音穿刺过自己的胸膛和耳膜的滋味好太多了。
……
白天的里德尔府就像个寂静的郊外庄园,伏地魔根本没有现身,只是通知他们做好跨国幻影移形的准备。在长达数千公里的海洋距离做幻影移形,即使是极具名望的巫师也有犹豫再三。
伏地魔只是告诉他们已经解除了非法越境追踪,但如果是他们自身幻影移形的失败导致分体或者落入海中,那么他们可以直接葬身海底不用回来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坐在同一张沙发的两端,不咸不淡地说着话:“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可能赶不回来,纳西莎你要……”
“我一定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纳西莎看也不看丈夫:“毕竟马尔福家的未来和我的下半生都得靠他。”
这是在埋怨自己不可靠了?卢修斯挑眉,但纳西莎说的那样平淡理性,他也没有反驳的必要,而纳西莎一直看着房间另一头窗边的两人。
阳光异常灿烂,从大厅的窗户里射进来,只能看见窗边的两个模糊的晕着光的人影。
斯内普觉得发表一篇关于告别的长篇大论未免太做作,于是最后不过是这样告诉博尔齐娅:“等我回来。”
“我除了在这里等你回来,也没有别的选择啊。”博尔齐娅一看斯内普脸色一僵,又笑道:“蜘蛛尾巷我快住了一年了,换个环境就能换个心情嘛。”
斯内普看她这幅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不由担心:“你也别太放松了,尽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主人不禁止你外出,但是也不要去惹人注意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
斯内普看她沐浴在阳光里巧笑倩兮的脸,突然勾起了回忆深处最触动人心的一幕。
他想了又想,终是问道:“你有数个月的时间可以仔细考虑,那么我是否可以期待一个严肃的答案?”
博尔齐娅怔了怔,眼前的斯内普是个骄傲的男人,强大的巫师。在她看来,更是对她之前抛诸在脑后的问题维持了一种滑稽的执着的人,她突然有些羞愧。
见她沉默,斯内普呼吸一窒,他不敢去猜测沉默的意义,只能略显急切地握住了她的手:“你必须……不,博尔齐娅,请好好考虑一下。”
他们两人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而博尔齐娅更是很早就摒弃了对男人的遐想,她甚至乐于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想。
可是斯内普就像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暗藏汹涌,又像海底的礁石一般执着不移。即使博尔齐娅没有做好付出的准备,却也在不知不觉的岁月流逝中学会了信任他。
她觉得自己至少可以一个人,自由地偶尔想想面前人幽黑的眼眸,细细回味一番。
至于丈夫远行前妻子要做什么,博尔齐娅攀着斯内普的手臂踮起了脚,把嘴唇贴了上去,斯内普站到了她的侧边,把视线隔离在外。
其实因为光线的缘故,即使斯内普不遮也什么都看清,纳西莎悻悻地收回眼光,轻哼一声,弄得卢修斯越发尴尬。
而博尔齐娅一心两用地在想,里德尔府未尝不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一切都在顺利进行,而她并不用再掀风浪的打算。
再说黑魔王一定对桃色纠纷是没有兴趣的。
……
博尔齐娅在一周后通过飞路去了布莱克家的别墅,可是索菲亚可能是忘记了两人约定的日子,以至于博尔齐娅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时有些失措。
房间里只有她高跟鞋清脆的与地面相碰的敲击声,但是却隐约被外边的海浪声和嬉笑声盖过。
她靠近窗前,把木制百叶窗掀开一条缝,在庭院里看见两个人影,索菲亚背靠在卢平怀里,藤椅承载着两人的重量微微摇摆着。
博尔齐娅腹诽若是从前的索菲亚,恐怕这藤椅势必朝不保夕,但她看着那两人耳鬓厮磨,间或卢平伸长了手从身后花架垂落的藤蔓上摘下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拂在索菲亚颈间撩拨,弄得她越发大声笑起来。
博尔齐娅今天来就是来关心索菲亚进展如何,眼前这幕显然是不用她担心的力证,但她不知为何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回里德尔府很没有意思。
可最后总要回去。
转眼进了六月,纳西莎已经临近了产期,那天博尔齐娅去找她,她正给卢修斯写信报备情况。
博尔齐娅饶有兴趣地坐在纳西莎对面,看她不停地指挥着羽毛笔蘸墨水,足足写了两张羊皮纸才准备封漆,不想纳西莎却突然问:“博尔齐娅,既然来了,你也给西弗勒斯写上两句话,马尔福家的猫头鹰效率可高呢!”
斯内普也给博尔齐娅写过信,且十分规律,无非就是报平安之类的字句,而博尔齐娅则在面对这样的来信时秉持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回复的那句话已经滚瓜烂熟了:“知道了,我也很好!”
两人的书信来往寡淡得比得上对角巷里最贪婪的奸商卖出的兑满了水的火焰威士忌。
纳西莎自然也知道内情,不由嘲笑她:“你们那些叫做写信?”
她摆摆手,示意把空间留给博尔齐娅慢慢发挥,自己走到阳光充足的露台上做着躺椅看了会儿书,间或捧着肚子绕着大理石围栏散一下步。
博尔齐娅觉得自己面临着比NEWTS还要严峻的挑战,她盯着空空如也的散发着清香的羊皮纸,看着右下角小小的M铅印,半天过去了才犹如受刑一样写下了西弗勒斯这个名字。
然而有了艰难的开头,后边就顺理成章了,笔尖流畅得又在西弗勒斯的下方留下了我想你几个字。
博尔齐娅一凛,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些难言的滋味,等到她看到露台上的身影站起来准备进来的时候,连忙把羊皮纸抓成一团,悄悄地施了个清理一新。
纳西莎诧异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台面,她刚才明明听到了动静:“你什么都没写?”
对方耸耸肩。
纳西莎突然有点同情斯内普了:“博尔齐娅,你可真是……西弗勒斯是个不错的男人,还是说你也被一些外在的肤浅的评价蒙蔽了双眼?”
“纳西莎,别说傻话了,”博尔齐娅懒洋洋地靠进椅子舒适的靠背里,脸上有些惆怅:“那事情你们夫妇最心知肚明,不论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有谁真的期待过这段婚姻?”
纳西莎却不同意:“博尔齐娅,此一时彼一时,当你开始在乎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有所期待了。”
这话倒是不错,两个女人对视着笑了笑,然后纳西莎劝慰道:“再说了,在我看来,西弗勒斯已经期待了很久了。”
博尔齐娅懊恼道:“纳西莎,我和西弗勒斯并不是那种目的明确的婚姻,比方说为了爱而结合,或者为了繁衍子嗣。恕我冒犯,你和卢修斯之间的目的性比我们强多了,我……对我来说,斯内普只是个安全的对象。”
纳西莎都快笑得乐不可支了:“博尔齐娅,继续,你别管我。”
“好吧,好吧,妻子该做的我都会做,”博尔齐娅很是妩媚地瞪了那个捧着肚子大笑的女人一眼:“我会为他洗衣做饭,向他嘘寒问暖,以后还会给他生个孩子,你说这还不够吗?他竟然,竟然开始不满足了。”
纳西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说道:“博尔齐娅,你这个傻瓜。即使你不给西弗勒斯洗衣做饭、嘘寒问暖,甚至不怎么情愿给他生孩子,他都会包容你,只要你给他那样他最想要的东西。”
纳西莎的眼睛突然越过博尔齐娅,看向窗外:“可是我们,我和卢修斯,我们两个都不需要那样东西,但是洗衣做饭、嘘寒问暖和孩子都是必须的。我要做的有很多,但是都和感情无关。你要知道,当纯粹的利益婚姻渗入了感情的因素,反而会岌岌可危。”
博尔齐娅沉默了,她只是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于是纳西莎又叫她:“博尔齐娅?”
那个在阳光下若有所思的女人抬起头来。
纳西莎苦笑一声:“我恐怕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苦逼的文,我有预感四卷可能写不完,如果开第五卷,第五卷的篇幅也可能很短,不要对我的持久力抱太大希望。
想看番外的,现在可以提出想法了,想看谁的番外啊?
我提前三章开始预告,不要说没看到哦,至于养肥党,额,洗洗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