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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婆的嗓子更加尖利了,听上去非常刺耳:
“本来事情就没那么复杂。可是,有人在事件发生后,不好好配合公司处理好有关事宜,和公司同心同德,努力消除不好的影响,反而背着公司,在暗中散布谣言,甚至进行非法活动,干扰公司的工作,惟恐天下不乱。”
说到这里,财婆停了一下,眼睛特意向林卉瞟了瞟:
“我很赞成阿彪的看法,我们不应该让这种人继续胡闹下去,一定要采取措施,制止他们的非法活动,并按照公司的有关制度,对他们做出严肃处理。”
听到这儿,林卉已经坐不住了,她非常清楚财婆在不指名道姓地对她进行攻击和诽谤,她无法容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对自己进行如此猖狂的挑衅。于是财婆话音刚落,林卉就向她射出了一支利箭: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和进行非法活动?”
财婆没想到会受到林卉的诘问,犹如当头挨了一棒。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一变,那张嘴像机关枪一般向林卉扫射过来:
“林卉我告诉你,谁做的事谁自己清楚,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你做的那些事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力,你算老几?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今天你要当着我们的面好好反省反省,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你就……”
财婆的话让阿彪的一个手势给打断了,他看了看怒气冲冲的财婆,又扫了一眼毫无惧色的林卉,装腔作势地说:
“好了,我再说几句。李经理的话有一定道理,她也是为公司着想,态度有点急,可以理解。林卉来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家对你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会否定你的成绩。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出了阿芬事件之后,有人反映你做了一些不负责任的事情,说了一些没有根据的话,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只有这么几个人来开会?纯粹想围攻我是不是?有胆量你们召开公司全体会议,把问题摆到大家面前来讨论,你们敢吗?”
林卉的话有点慷慨激昂,她停了一下,又说:“阿芬是不是自杀,公安局会作出结论,事实真相是掩盖不了的!这就是我的想法。我认为我没有必要继续参加这样的会,我宣布退出!”
林卉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财婆气呼呼地盯着林卉,那样子恨不能一口把她给吞了。
阿彪没料到林卉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居然拂袖而去,一时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陈刚好像是来旁听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其实他根本没机会说话,会议刚开始就搞得剑拔弩张,不欢而散,似乎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卉刚跨出门,就立即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没叫出声来。原来门口蹲着一只大狼狗!它张着大嘴,伸着长舌,“咻咻”地喘着气,两眼不怀好意地盯着林卉,那架势像是随时要扑上来的样子。
大狼狗旁边的一只椅子上坐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是阿彪的司机。
“阿华!谁让你把狗带到这里来的?快把它带走!听到没有?”林卉愤怒地向他发出命令。
谁知司机好像压根儿没听到她的话,仍然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不时地吐着烟圈。
林卉火了,拿起门边的一把折叠椅朝狼狗扔了过去。那狼狗很敏捷,突然叫了一声往边上一躲,那把椅子只碰着了一点它的一侧屁股。只见它“嗖”地一声窜了上来,林卉躲闪不及,被它的前爪抓住了一只腿,扑倒在地。
“救命——!”林卉本能地喊了起来。
司机向那狼狗发出了一声“回来!”
那狼狗立即松开了爪子,回到了司机身边。
林卉快吓瘫了,她看着眼前那条凶恶的狼狗,慢慢站起身来。她还想离开这里,刚走了几步,那狼狗又叫了两声,像是警告。这时,司机走到林卉身边,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就把她往回拽。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司机一声不吭地把林卉拽到旁边的那个房间里,然后指着林卉的鼻子说:“不听话今天你就死在这里!”随后粗暴地把她的小提包抢了过去。
“还给我!你这个混蛋!把包还给我!”林卉冲上去想夺回提包。
司机根本不理她,一把将林卉推倒在地上,把门一锁,将林卉关在屋里。
“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任凭林卉怎么喊叫,也没人过来理她。
61 山庄夜奔
过了一会儿,四周又恢复了宁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阿彪他们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林卉想从窗口跳出去,可是她站在窗边朝外一看,那只大狼狗依然蹲守在房间外面的一棵树下,两耳高高竖起,眼睛紧盯着关着她的小屋。
“这帮混蛋、畜生!”她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就这样,在那只狼狗的监视下,林卉被关在屋子里无法离开。她知道,只要她一打开窗户,那狼狗就会冲过来,向她扑来;即使从后窗跳出去,也同样无法逃脱,狗的听觉和嗅觉是很灵敏的,这个该死的畜生!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色渐暗,林卉盼望有人出现在附近,她好向人求救。她的提包被抢去了,里面有她的手机,现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犹如被关在囚笼里的一只小鸟,再怎么扑楞翅膀也无济于事。
她失望了,这个地方实在太隐蔽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光顾。只要有人出现,哪怕是个小孩儿,也会有一丝希望把她从这个小屋里解救出去。可是没有,连个鬼影也没有!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关键是那只该死的狼狗,这个畜生像是决计要和她过不去似的,仍然在树下蹲着,一动不动。
转眼天就黑下来了。一筹莫展的林卉无意中又朝那棵树看了一眼,咦?那畜生呢?怎么没有了?树下那只狼狗真的不见了!可能是饿了吧,大狼狗一定是找食去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一会儿那畜生很可能还会回来,到那时就晚了。
不能犹豫了!林卉立即打开一扇窗户,抬起右脚,小心地上了窗台。然后轻轻往下一跳,就落到了地上。屋子东面有一条石板路,下午他们就是从那条路过来的。
天很黑,四周没有一丝光亮。林卉记得从小屋到小路边顶多有十七八米,可是她走了一会儿,还没走到石板路。
前面有一个灌木丛,很难过去,来时根本没走这里,林卉意识到走错路了,没办法只好原路返回。走不多远来到了一个叉路口,她想刚才走的是左边,应该走右边才对。
她顺着这条高低不平的土路摸索着往前走,边走边留心四周的动静,除了草丛里小虫子的鸣叫和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卉走两步探一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肯定又走错了”,她想,“可是不能再返回去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要是找不到那条石板路就麻烦了,说不定那只狼狗还在附近,万一闻到了自己的气味,随时有可能追上来,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自己怎么能对付得了一只凶狠的狼狗呢?
心越急,脚下越不利索,一块石头突然绊了她一下,身子一趔趄,林卉摔倒在地。
她吓得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只大狼狗突然跳出来。
哎?两边的草丛不见了,脚下的路突然平整了,林卉发觉自己已经走在了石板路上了。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走了约莫10多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就在她犹豫着想绕过这片树林的时候,在她身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动静,就像一只野兽在草丛里穿行,又像是风吹着树叶发出的响声。
还没等林卉分辨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了!
林卉吓得魂儿都没了,十有八九是那只狼狗追上来了!她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了树林。等她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那种声音了。
此时她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腿也软得跑不动了。她边喘气边朝四周观望着,确信没有任何动静后,才一步一步朝树林边缘走去。
其实这片树林并不大,因为天太黑,看不清树林的边缘,所以就觉得黑压压的一大片。没多大工夫,林卉就走出了树林。可是路却找不到了,脚下踩着的不是石头块就是乱草树枝什么的,走起来很困难,只好一步一步往前挪。
渐渐地她发现左前方的坡下出现了一条浅灰色的东西,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时隐时现。她判断自己已经来到了山庄的外面,那条灰色的东西一定是一条山路。于是她改变了走向,慢慢朝坡下走去。
就在她快到山路的时候,猛然发现山路上有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在游荡。林卉的心一阵狂跳,头皮开始发麻。她停下脚步,侧身躲在一个小土包后面,猫着身子向山路上张望。
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的话,谁会在黑沉沉的夜里跑到这荒郊野外来?莫非自己在梦中遇见鬼了?
林卉想起上次在山庄做的噩梦,当时也吓得要死,但愿这次也不过是惊梦一场。
62 险恶用心
于是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掐了一下左胳膊,发现自己并非在做梦,她的心“砰砰”直跳,身上一阵阵发冷。
远处那东西还在慢慢地往前移动,一会儿又停下了,然后又往前移动。这时,月亮突然从云层里钻出来,一道月光骤然照在山路上,霎时那白色的东西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出现了幻觉?林卉又观察了一下山路,真的什么也没有!
林卉再不敢往山路上去,可是这荒野山坡上又没有别的路可走,正在犹豫之间,忽然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动静,林卉一回头,隐隐约约看见一团黑影正朝这儿跑过来。
这次林卉看得很真切,因为距离并不远,而且还有月光。转眼那黑影就快到跟前了。林卉躲在小土包后面,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是谁?是谁在那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林卉吓得浑身抖擞了一下,不过那声音使她立即意识到那黑影是一个人,不是那只狼狗或别的野兽。
“你是谁?”声音更近了,一听得出那人的喘息声,“是林助理吗?”
林卉突然听到那人叫自己“林助理”,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地慢慢站起身来。
“是林助理吧?”那人已经离她很近了。
“你是谁?”林卉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别怕,我是陈刚。”
“你是陈刚?”
“是我,刚才我一直在找你……”说话间,那人已经来到林卉跟前。林卉仔细一看,果然是陈刚。
昨天陈刚一到派出所,就觉得气氛不对:以前他每次到派出所,他们对他都很客气,起码会给他倒一杯茶,要是见到老烟瘾杨所长,他还会请他抽烟。
可是这次情况大不一样,既没给他倒茶,杨所长也只顾自己鼓烟,而且他们的神情也都很严肃。尤其让他感到紧张的是在座的还有两位是市局刑警队的。
接下来事情就完全是按审讯工作的程序进行:先由杨所长介绍那两位市局来的刑警,其中一位是阿芬死亡案的侦破组宋组长;接着就宣布对陈刚实行拘留审查,并向他出示了拘留证;然后那位宋组长简要地解释了拘留他的理由,希望他主动交代自己在阿芬死亡案中扮演的角色以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陈刚起先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