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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知,咱们的父母官,以为皇上筹备寿礼为由,敛财无度;谁人不知,咱们的父母官,为了皇上的寿祠把百姓赶出了村子,露宿荒野。
吴有之盈笑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随即自顾的抬起了音调道,“大家不用担心本官如今来这里,就是要给大家解决问题的。本官要让大家都能安稳的年节。大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本官一定尽力满足大家!”
人群中顿时低声议论开来,此时一个身着破旧小袄的青年道,“那大人可否给我们做生意的本钱,让我们在这华商街做些小生意,养活自己呢?等赚了钱,我们再把钱还给大人。可好?”
大家纷纷看向那说话的青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饥瘦,眼睛却是乌黑透亮。人们又转而看向吴有之,好多人都轻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说罢了,骗骗那群可怜人。
吴有之满脸亲和之笑,眼底微起波澜。他原本以为这群叫花子最多也就是要些馒头,被褥罢了,没想到还想着要钱做生意。抬眼扫视了一番,大笑道,“当然可以!来人,拿银票来。”
“只要大家想好了的,就可以到县衙去找我,我给你们出钱做生意。以后这华商街,就专门留给你们了!”说得极为豪气,把那父母官的形象做的极为体面。
人群一阵欢腾,那说话的小伙带头向吴有之跪下磕头。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向吴有之投去了敬意,随着那小伙子跪下了。
吴有之心中大快,笑意连连的让人们起了身。
宝儿坐在后堂,听着杜鹃带回来的消息后,饮了一口那杯中的温水,那水也比往日多了一份味道,兀自灿然的笑了。
翌日,凤衣阁又恢复了往日的门庭若市。往来如织的客人比之过去更为增多。
乐墨从外面回来后,就见那女人正窝在小榻里写画着什么。她蜷着身子,身上盖着薄毯,膝盖上垫着木板,正拿着小笔在木板上的宣纸写画着。
“啪啪,”一阵掌声传来。
宝儿从那画稿中抬起了头,见那男人回来了,立马将木板跑到了一边,跳下了小榻。那妖孽回来了,她得好好表现啊,要不然地契可就没着落了。
那女人上身穿一件翠色绵绸单衣,下身也只穿了一件单裤。乐墨微蹙着眉头,立马把人又卷回了小榻,盖上了薄毯。
音调清淡,“怎么穿这么少?”
宝儿立马勾上了那脖子,嘟着嘴道,“屋中很热的,我还盖着薄毯呢,一点都不冷。”晶灿的眸子,澄澈透亮,宛若那碧玉一般。
乐墨捏了捏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没觉察到凉意,这才舒展开了眉头。
“相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去安排事情了吗?”温软的调子,如那春生的嫩芽般柔软,触的那心底一阵荡漾。
素白的大手给她笼紧了身上的薄毯,凤眸微扬,“为夫当然是回来恭喜夫人的,夫人的一箭三雕之计果真让为夫倾佩不已。”薄唇弯着一个极其邪魅的弧度,音调中也透着一些随意。可见,男人兴致很高。
“呵呵,可是,宝儿最想把相公这只大雕给射下来,不知相公意下如何啊?”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入耳。小爪子不老实的抚弄着那俊美的脸颊。
那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身子,没由的点起了暗火。那邪魅的凤眸漾着点点星火,薄唇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语调轻挑道,“那就看夫人的本事了!”大手已趁机开始在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摸索,轻触间热浪暗涌。
“今日,就擒了你如何?”星眸璀璨,媚眼如丝,妖娆风韵自然天成。
“为夫拭目以待!”大手越过那薄衫,滑腻触感让人心神荡漾。
第十章 师父
凤眸不再清透,转而如深潭般幽深神秘,那星星欲火,指引着人不断深入,直到被那深眸将理智全部吞没。
暖炉散着氤氲温热,熏烤着整个屋子,热浪喷薄,暧昧浓生。
榻上的两人衣裳尽落,玉肌相缠。
娇喘之余,柔媚动人的声音响起,“相公,你觉得如何?嗯、、”
大手揉捏着那柔软之处,音调嘶哑魅惑,“小妖精”,下处加大了力道,引得娇喘更甚。
一番交缠,那透着红晕的肌肤极致魅惑。凤眸中欲火未减,愈生愈浓。
“我不行了,相公、、、”
“夫人只管享受即可、、、、”轻挑的调子,染着一抹逗弄的味道。又是一番**。
几番作罢,那男人终是心疼的把人拥在怀中轻哄着。看着那玉颈处的朵朵花红,眸色异常明亮,唇角不自觉勾着一抹自得之笑。
宝儿浑身酸软无力,有些粗喘的靠在那男人怀里。水透的星眸似是笼上了一层烟纱,迷离妩媚。
华商街此时热闹的紧,县衙出钱找了好多木匠过来整修。路过的人忍不住都多瞧了几眼,看来,这次青天大老爷倒是没让他们失望。
暖阳高照,凛冽之寒也逐渐消融了。原本坐在路边乞讨的人们都乐呵的聚到了一起,看着那焕然一新的屋舍,听着那叮当的敲击声。难掩的幸福洋溢着,都憧憬着那即将到来的年节。
吴府厢房中,吴嫣然颓败的靠在木椅上。吊梢的细眉纠结在了一起,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却蒙着浓烈的不甘,浑染着刺目的阴戾。边上一直跟着的丫头瑟抖的立在一边,心中满是恐惧。
伴随着瓷杯的碎裂声,那扭曲的面容似是要撕裂一般,目眦阴狠的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得到所有,为什么她那么轻易就能得到,啊、、、、”
那人已是疯狂,抓过一边的丫头猛烈的晃动着,想要从那口中得到答案。在得不到回应之后,狠辣的将人甩向一边的柱子,听见那哀嚎声,看见那鲜血渗涌而出,心中竟是无比的痛快。仿佛那躺在地上哭嚎的就是那令她日夜不得安眠之人。
那暴戾的双眸闪着异样的光彩,本能的走了过去,慢慢蹲下了身子。
躺着的人不住的哀求,却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那强力被拉扯着的撞击和满面的鲜血。
“哈哈哈哈,我撞死你,撞死你、、哈哈哈、、、”,双眸已是涣散,拉着那头发,不住的甩向柱子。空荡的院子里,只余那刺耳的冷笑,伴着那凛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旁院的孙氏听着下人的汇报,那阴锐的三角眼中,透着暗芒。连忙吩咐道,“赶紧派人去通知老爷,就说小姐疯了,让他赶快回来。”敛起了眼底的锐光,面上诚然一片担忧之色。
吴有之听了侍卫的汇报后,面上一片灰暗。止不住的叹息了一下,吩咐道,“让姨娘安排吧。”一切也都是她自食其果,怪不得别人。
孙氏听完下人的带话后,捏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泪痕道,“把小姐关到北苑的石房,那把丫头拖出去葬了吧。”眸中泪光闪闪,接着又道,“把夫人身边那个大丫头派过去服侍小姐,可不能把小姐给亏待了。”说完悲戚了一番。
吴嫣然被强行打昏了,关到了北苑的石房。以前柳氏身边的大丫头柳青也被关了进去,美名曰,照顾小姐。
吴嫣然苏醒的时候,却是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小桃在给她汇报着什么,之后的一切脑袋里一片空白。
柳青看着小姐醒了,身体本能的往后缩了缩,眸中满是恐惧。
吴嫣然扫视了一圈,脑袋沉重的很,瞥见柳青那惊惧的样子,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
“我们怎么在这里?”
柳青看着小姐那正常的眸色,眼泪夺眶而出,快速挪了过来,把人扶了起来。
手上那干涸血渍串着腥味,吴嫣然怔愣了一下。瞥见柳青那不自然的神色和如今她们的处境,心中的不安陡然而生。细眉揪拢到了一起,“怎么回事?”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被孙氏给迫害了。
柳青有些纠结的捏着衣角,见吴嫣然面色凛然,忙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声音磕巴道,“小姐,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该记得什么?说啊!”,吴嫣然听她如此说,内心的不安更甚,怎么被孙氏整到了这里的,脑袋里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柳青吞吐的将一切都描述了个大概。吴嫣然圆睁的眸中满是惊恐,看着那被鲜血染红了的手,疯狂的拿着帕子不住的擦拭。自是,那血迹早已干涸,擦不掉的。
柳青吓得躲到了拐角,冲着外面不住的叫喊。只是第二声还未喊出来,就被吴嫣然那暴戾的目光给吓住了。她颤抖着捂住了嘴巴,挪到了墙角,小姐,小姐真的疯了、、、、
吴嫣然眸色又慢慢恢复了正常,拿着帕子的手不似刚才那么疯狂了,转而细细捏着帕子,一点一点的擦。狭小的石屋里,充溢着极其诡异的气氛。
翌日,哒哒的马蹄下残雪四溅。由远及近的马车,进了桃花镇。马车装饰极为普通,前面两个马夫面色瞧着不似一般小厮,带着凛然之色,让人顿生敬畏。
马车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夫人打扮的,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盈透,黛眉轻染,秋水无尘般的杏眸中一片莞尔。身着一身紫黛色薄袄,领边坠着一圈白狐皮毛。素白的手上戴着一对碧玉镯子,镯色清透。整个人静坐着,如那素莲一般静谧美好。
边上一个丫鬟打扮的,看着和那夫人差不多年纪,有些激动的放下了手中的毛帘,面上欣喜不已,“夫人,我们到桃花镇了!”
那夫人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惊喜,只是转瞬又被那淡然冲散了,转而染上了一缕忧思。面色清淡的应了一声,微搭着眼帘,陷入了沉思。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青林街的花铺后院,暖炉在边上氤氲升腾,两个男子对坐在榻上,面前摆着一副棋盘。两人皆静默不语,只听得见那棋子轻敲台面的轻响。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一个醇厚的声音,打破了那沉寂。
对面的男子凤眸轻挑,眸中浅笑嫣然,语调轻快道,“吴州府。”
“哈哈”,暗紫色衣衫男子畅然而笑,绝艳的面容上盈着久违的笑意,眸中暗自划过一抹欣慰,遮盖了眼底那不为人知的哀伤。
“轩儿果真是长大了!”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落下了那最后一个棋子,薄唇微扬道,“师傅棋艺生疏了,可是太想念徒儿,无心练习?”
轻快的调子敲击着尘封的心弦,眼眸中如蒙着一层薄雾般,神色迷离,面前的恍若是当年那个娇俏女子。
白衣男子敛下了睫羽,眸色微凝。
紫衣男子快速回过神来,刚才的那痴迷目光仿佛只是一个假象。
“师傅这次会待多久?”白衣男子抬眼看向那深邃的眸子,手下拾捡着棋面上的棋子。
紫衣男子那白净的脸上盈着浅笑,眼眸微扬,“本以为轩儿会有好多事情问我,却不想为师失算了。哈哈!”
温雅的声音带着那经历岁月凝练之后的醇厚,深邃的眸子满是饱经沧桑后的深沉内敛。如若忽视了这些,那张玉面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俊美之姿和白衣男子不分伯仲。
“如若师傅不想说,就算轩儿问了,又能如何?”白衣男子莞尔一笑,凤眸中没有了往日的淡然,带着一抹调皮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