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光是艾美娜,场中所有的智慧生物都一头雾水,包括那些跑得远远的深渊魔物。形势的变化实在是太突然了,前一刻声势浩大的天雷电雨阵刚一结束,然后一具骷髅和一具雷岩巨人发威了一阵,却被格里斯八千魔甲骷髅一冲,深渊之门就这样被炸掉了。
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形势变化快,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好吧,这边的形势还没搞清楚,突然又跑出一团光影和一团烟雾。那团烟雾区区一阵尖啸,竟然震爆了上千具魔甲骷髅的灵魂。此等威势,再迟钝的人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不死君王竟然无视了位面的规则,窜到了物质位面来了。
十分没有存在感的费尔斯顿哭丧着脸:“那个是不死君王萨摩尔森大人。”这个巫妖来自第二死亡世界,对萨摩尔森的气息是最为熟悉的。
亚力克斯,阿巴克和普尔森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不死君王是多么强大,但光从刚才的银白骷髅的投影,还有黑雾的那声凌厉的尖啸就可以体会到一些端倪,如此可怕的存在竟然闯进了物质位面……
他们费尽千幸万苦,从贝尔金学院奔袭万里,就是为了毁掉深渊之门,防止数以百万计的精锐深渊魔物闯进人类世界。可是现在深渊之门毁了,却招出了一个比百万魔物更难应付的不死君王,这到底算赚了还是亏了呢?
“至少深渊之门毁掉了,我们不算白来一趟。”之前被轰成焦炭状的罗伯特翻身坐了起来,一边抹着身上的黑灰,一边掩着胯下说到,天雷把他的毛发都烧光了,更别说衣服。
亚力克斯翻出一件法袍扔了过去。
接过法袍的罗伯特一边把身子往法袍里套,一边说到:“就在刚才,我感觉到信仰元力网络活跃了很多,如果我没猜错,主神安克瓦斯苏醒了。”
亚力克斯和阿巴克等人听得为之一愣,他们还在为那团光影和黑雾感到头痛的时候,罗伯特突然抛出一个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消息,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难道那个被黑雾追得落荒而逃的光影会是神圣议会的主神安克瓦斯?如果不是,好端端的他提起自已的信仰元力网络做什么?
“那团光影应该是大执政大人,从我认识大执政大人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变化。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圣光之体,绝对不可能活得这么久的。”
套上法袍之后,罗伯特从地上站起来,谁也不看,在原地踱了几步后便自顾自的说到:“他们都是从深渊之门中心的位置钻出来的,那个点只会联结到深渊之门的另一端,也就是之前泰坦天神和不死君王向我们发动攻击的那个位面。大执政肯定是去深渊位面偷袭对方了。”
这似乎是罗伯特一贯述事的方式,当初在死亡世界第一次碰到格里斯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从不经意的点切入。一开始听他说话会十分摸不着头脑,可是当所有线索被他理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大执政借助苏醒的主神安克瓦斯之力,偷袭了不死君王?”亚力克斯猜测着。
“从萨摩尔森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来看,他受的伤害恐怕不轻。”费尔斯顿时第一次亲眼见到君王大人的真身,无论是传说中还是圣火中,都没有记录过这种情况。
“这么说,萨摩尔森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严重的伤害,实力大损,所以才不受位面法则的限制进入了人类世界。”
这里的人都是智慧高绝的存在,结合着罗伯特给出的线索,他们竟然把整件事情推算得八九不离十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把声音弱弱的问到:“那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说话的是普尔森,众人转过头,看到深渊之门四周那静立若木雕的魔甲骷髅,不约而同的感觉到头开始痛了,格里斯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它们的指挥权交下来,就算推算出来龙去脉,也对现在的情况没有丝毫帮助。难道把这些骷髅扔在这里,等那数百万后路断绝的深渊魔物杀回来?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最虚弱时
萨摩尔森已经几乎忘记了愤怒的滋味,在他那早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漫长生命中,愤怒等情绪几乎被他遗忘了。
然而这一刻,愤怒的火焰正灼烤着他的灵魂,让他有一种撕碎整个世界的冲动。
他的躯体,他那锤炼了不知道多少漫长岁月的躯体,被彻底摧毁了。
那是一具坚不可摧的坚固躯体,其坚固的程度,早已经超脱了物质的限制,就算他属下的那些破坏力最惊人的黑武士皇帝,全力以赴也无法摧毁他的躯体。
可是现在这具锤炼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躯体却粉身碎骨了,而毁掉躯体的却是他自己。不这样做,他就无法泄掉那些附骨蚀髓的神圣之力,到时空余下躯体,灵魂反而会被毁灭了。灵魂才是不死生物的根源,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他不得已只能这样做。
这是难以估量的损失,他的实力保守估计至少下降了一大半。
如果不是深渊投影牵扯着他所有的精力,如果偷袭者不是拥有时间停滞这种古怪的能力,如果偷袭者的背后没有安克瓦斯的支持,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萨摩尔森恨死了这个偷袭者,恨死了躲在神域里的安克瓦斯,这种恨意转化成愤怒,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干掉这两个家伙,他一时间拿安克瓦斯没办法,但这个偷袭者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
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执政此刻的处境,那就是‘狼狈’,高速移动中,他甚至没有余力去维持自身的完整,原本有若实质的光影形态,如今变成了一团勉强看得出人型的光团。尾巴拖曳出长长的尾线,划过天空,一刻也没有停留的飚向远方。
计划如此周密,最后却因为萨摩尔森的当机立断,没能竞全功。损失了躯体的萨摩尔森同样的可怕,单单个一尖啸就毁掉了他的人类躯体。合适的人类躯体并不好找,需要极高的灵魂契合度,否则就根本没办法附身。
身为神圣议会的大执政,他需要一个人类的身份在人类世界活动。人类会对神祇给予敬畏,信仰,但绝对不会产生认同感。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先把萨摩尔森甩掉再说。
不用回头,大执政也能感觉到萨摩尔森那附骨蚀髓的杀意紧紧的锁定了他,似乎只要他一放松,打击就会降临,以致大执政连减缓一下速度都不敢。
一团光影一团烟雾就这样你追我逃,一直追逐了数千公里的距离,进入了极北的蛮荒高地。
格里斯在后面紧追来不舍,光翼扇得快成螺旋桨一样了,还是只能看着光影和烟雾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
光影和烟雾都是无形体的东西,完全不需要考虑空气的阻力,可是格里斯却不行,他飞得越快,空气的阻力就越大,这点阻力平常没什么感觉,可是在这种极速的追逐中,差那么一点,拉开的距离就非常的巨大。
如果是飞禽走兽,从视野里消失了,再想找回来就很难了。可是格里斯要追的不是飞禽走兽,而是两个半神级别的强大存在,他们的气息就像黑暗中的灯塔般清晰明亮,隔几百公里都能感应得到。格里斯除非丧失感知能力,不然想跟丢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进入了蛮荒高原的范围的之后,前面的那两个强大的气息停顿了下来。远远的格里斯也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碰撞,就像两座大山在对撼一样的惊心动魄。
这种层次的对决是非常惨烈和直接的,第一次碰撞,属于大执政的那股气息骤然减弱了一半。然后两股气息再次高速移动,没有多久又是一次剧烈的碰撞。
大执政的气息减弱到微不过察的程度,好几次都差点消失,勉强撑着继续逃了一段时间后,大执政的气息完全消失。
难道分出胜负了?格里斯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大执政明显不是萨摩尔森对手,如果他们还在纠缠着,格里斯赶过去说不定能和大执政联手。如果他们已经分出胜负,大执政被干掉只剩下萨摩尔森了,他才赶到的话,那简直就是送死。同样恨他入骨的萨摩尔森绝对不介意撕了他这个毁掉深渊之门的罪魁祸首。
正在考虑是不是掉头跑路的时候,萨摩尔森的气息竟然也紧随着消失。
萨摩尔森不可能轻易的消失,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消灭得了他,除非他自己破开位面壁垒离开这个世界,又或者他走入了一个屏蔽了他的气息的地方,以致自己感知不到了。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萨摩尔森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正悄悄的潜回来对付他。如果是这个可能的话,格里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掏出传送卷轴撕开。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人类世界基本就玩完了,他就算跑到贝尔学院也不安全,萨摩尔森绝对不会再放任几百万深渊魔物被堵在西风山脉那里,只要他去到铁幕堡,反掌间就能破掉这个防御设施都不完整的堡垒,然后带着几百万深渊魔物横扫整个贝尔帝国。
格里斯就算往死亡世界跑也不安全,死亡世界是个不设防的世界,没有位面壁垒的限制,萨摩尔森随时可以跨入死亡世界。
本来有位面壁垒守护着,四大深渊领主进不来,可是大执政的刺杀,虽然毁掉对方的躯体,却同样把萨摩尔森的实力削弱到不受壁垒限制的程度,而把对方的本尊招过来了。这样算起来真的可以算是得不偿失了。
此时的萨摩尔森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想要消灭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格里斯心念电转,快速的衡量了逃跑和继续追上去的利弊后,发觉逃跑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他稳了稳心神,把灵魂联系上战神之灵,然后又扇了扇炽所铠化出的战甲,灵魂为之一振。他有两个半神在庇护着,再怎么不济也有一拼的能力。
下定决心后,格里斯打醒十二万分精神,加速往大执政和萨摩尔森气息消失的地方飞去。
赶到气息消失的地方,格里斯远远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漆黑一眼望不到底。
第三百四十章 自葬
这个深坑足有四五十米的直径,周围隆起一圈挤压出来的环状带,就像陨石撞击一样。无数的碎石呈放射状的散布四周,清楚的让人看到撞击的猛烈。
深坑的内壁还冒着袅袅白烟,显然是摩擦产生的高热,这个坑洞是刚形成的。从山脉的延伸来看,深坑所在的位置原本应该有一个山坡,但现在这个山坡完全消失不见了。
毫无疑问肯定是萨摩尔森和大执政两个家伙弄出来的,很有可能,他们两个的气息也是消失在这里面。
落到坑里后,格里斯才发现刚刚被撞破的只有十几米厚度,十几米之下是一个自然形成不知道多少年的巨大溶洞。这个溶洞上粗下细,格里斯的灵魂至少延伸了上千米,才看到了溶洞的底部。
难怪从外面看进来会觉得深不可测。之前那场撞击再猛烈,也不可能一下子撞出个上千米的大坑,真是这样的话,附近这片山脉恐怕都得消失了。
溶洞四周都有无数的空洞和裂缝,四通八达延伸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地形异常的复杂。普通人进到这里的话,很容易迷路。
不过这种限制对大执政和萨摩尔森这种层次的存在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