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也没见大脸趣这么关心过他修为上的事儿呢。孔白愈发对朱牧没好感。
谁知向来百依百顺的黑豆儿却是另一顿嘎嘎叫,孔白听得两条淡淡的眉毛都皱起来,扫一眼站在椅中看他与罗妖下棋的黑豆儿,唏嘘惊讶道,“你真个色胆不小啊,叫我变成原身跟你一道在窝里睡,美的你。”一幅二百五的秃头相,还挺有色胆,若非看在知趣的面子上,孔白得拔了黑豆儿的毛再戳烂黑豆儿的屁股。
黑豆儿见孔白不肯陪他睡觉,只管扭屁股飞上孔白的窝,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孔白,更不肯替孔白去叫他知趣爹进来。
按下云子,孔白眼珠一转,想着再思量个别的主意把大脸趣叫进来,别耽搁了晚饭才好。
朱牧一心只在修仙之途上,对风雪并不在意,认真请教知趣道,“知趣,那依着你的意思,人竟是要七情六欲皆在,凡心凡性才好?但,若这般,仙与凡又有何差别?再者,修炼之时,最忌道心不专,若凡心太过,怕于修行上不利呢。”
知趣早有腹稿,反问道,“我们与凡世之人比,有术法有修为,凡世之人无甚见识,称多们为仙。然我们自是清楚,与神仙之流比,我们依旧是凡体肉胎。要我说,正是因为我们是凡体凡心,明白了凡字何解,才能知晓仙机何在。再者,若无凡心,如何超脱凡人?若无凡体,如何修为仙体?”
“正是因为我们是凡人,才一意一心想着修炼为仙人。”
“至于凡心凡性七情六欲。”知趣单手一拍坐下青石,洒然笑问,“此石无情无欲,在此千年万年,若无意外,只管长长久久的存活于天地间。牧兄,你说,与人类修士战战兢兢的修炼之路比,此石算不算长生呢?”
“人与石头怎能类比?”朱牧道,“且此石并未开启灵窍,半分修为也无。”
知趣一笑道,“那牧兄再想,倘若此石开启灵窍,修成石精,能走能跳,满身修为,一日天劫降下,粉身碎骨。试想成精之后万劫不赴之结局与之做这日复一日的顽石相比,谁更长久?若叫这青石选择,他是选择开窍通灵,还是只做这一块普通顽石呢?”
“这怎能知道,我又不是石头。”
“是啊,你不是石头,我也不是石头,我想着,神仙更不是石头。”知趣一笑问道,“若是神仙无情无欲,与此顽石又有何差别。断七情绝六欲,一门心思只为修炼,莫非成仙成神,是为了长长久久的做一块石头吗?”
“这怎能一样?”朱牧急忙辩道,“即便神仙无情无欲,也不是跟石头一样的。”想一想,朱牧机智的反问道,“若依你而言,若神仙满腹七情六欲,与凡人又有何差别?”
知趣哈哈一笑道,“可见牧兄并未细听我言,我说神仙超脱于凡人,自然更要超脱于凡人的七情六欲。但,超脱,并非没有。我且问你,若不解何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如何超脱此情此欲。若不能超脱,则仙与凡有何差别?”
朱牧已经被知趣绕晕,既驳他不得,只管继续追问于他,“那依你所言,又要如何超脱?”
说到底,知趣修为还不如他,这些话,若是罗水仙教导于他,朱牧只有听着的份儿了,纵有不解,只当罗水仙修为太高,自己资质有限,不能明悟,还得细细思量反复琢磨为要。可,若知趣这样说,朱牧就要问个明白。
知趣道,“这话问的不好,如此简单之事,我竟不必多言。”随手取出一本玉简递给朱牧,“如何超脱凡心之法,皆在此中,牧兄一观既知。”
朱牧见知趣连玉简都准备好了,顿知知趣待他之心甚是诚恳,连忙接过,感动的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道,“知趣,多谢你。”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漫天雪花中,知趣淡然一笑,举起酒盏,颈项后倾,一盏美酒入腹,似有说不出的写意风流神仙之态。察到朱牧看他的神色亲近中更添几分敬服,知趣心下正是得意,就听孔白在不远处,一惊一乍的尖着嗓子喊,“大脸趣,你完蛋啦!这可是罗妖最心爱的杯子,你敢用他的酒盏喝酒,啊啊,你完啦!”
第八五章 十八摸啊十八摸
孔白惊天动地、乍乍呼呼的一嗓子;险些要了知趣的老命。
不过;有朱牧在畔;知趣只管维持着自己的神仙风流之态;淡然道,“罗妖师叔神仙中人;怎么会在意这些微末小事。”淡定的收起酒盏酒壶狼皮褥子,一振身上飞雪;对朱牧道,“雪势渐大,牧兄;咱们回去吧。”
朱牧正一心想看知趣给他的玉简,再加上他也不觉着一只酒盏是啥大不小的事。反倒是孔白,还会阴阳怪气的给他取外号,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讨人厌的很。朱牧特意与知趣说了声不吃晚饭,就去了屋子里参悟玉简。
看朱牧回了自己的屋子,知趣敲了小白的脑门儿一下,低声骂,“个捣蛋鬼,鬼叫什么。”
孔白摸摸头,一幅好心没好报的模样,撅着嘴道,“这可是罗妖的宝贝呢。”说毕,不再理会知趣,自己进屋了。
知趣一脸没事人儿的样子跟着进去,见罗妖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知趣心里没来由的突的一下,忙殷勤的问,“师叔,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师叔你不是最喜欢吃油焖鲜笋么,晚上做这个好不好啊?”
罗妖仍是一幅高深莫测的嘴脸,知趣复又嘘寒问暖、问茶问水,其姿态之谄媚,倒把孔白气了个好歹:大脸趣可从没这样对过他,刚还敲他脑门儿哩。
个欺软怕硬的大脸趣!
小白冷哼一声。
罗妖终于肯开尊口,“认打还是认罚?”
知趣道,“不就用了用你的杯子,看这小气劲儿,还认打认罚呢?我天天做牛做马的给你做菜吃,没见你谢我一句,就用下杯子,还要打要罚,干脆你杀了我算了。”接着,知趣无赖一般,将脖子伸外一伸,见罗妖不肯杀他,复强词夺理道,“你搁我那儿,可没说不让用。”
罗妖没在口头上与知趣一较长短,直接吩咐,“不早了,去做晚饭吧。”
罗妖不计较,知趣反倒有些气短,立时作保道,“一准儿让师叔吃得满意。”
知趣是拿出了混身解数,忖度着鸟儿类的口味儿,做了大半都是鸟类喜欢的东西,不说罗妖,就是孔白也非常喜欢,心里那点儿因没吃到火锅的郁闷也渐渐的散了。
知趣做了一道松仁玉米,一道宫爆牛肉丁,一道酥炸银鱼,一道灵酒醉灵虾,另外再配了一道白玉菇菜心,一道火腿鲜笋汤。
这一桌菜拿出来,知趣的罪就轻了一半。
孔白一手舀着松仁玉米,小嘴吃的鼓鼓的,为知趣跟罗妖求情面,“你把大脸趣打坏了,可就没人做这些好吃的了。”
知趣深以为然,暗道,罗妖敢动他一下,他就直接在饭菜里下毒毒死这妖孽。
罗妖不置可否,只管慢调斯理的夹菜吃饭,时不时的就用一种微妙的眼光打量知趣片刻,直看得知趣心里发毛,才收回视线,继续吃饭。如此反复数次,知趣又是个具有发散形思维的人,一顿饭的时间,知趣就想像了上百种罗妖会用来对付他的手段。
人家罗妖还没怎么着,知趣自己已是食之无味,叹口气,一会儿还是找罗妖谈谈,把话说开的好,省得这样提心吊胆,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有了决断,知趣一颗心就放松了许多。回头一瞧黑豆儿瘫在了椅子里嘎嘎怪叫,知趣大惊,连忙抱起黑豆儿,急的脸梢儿都变了,“豆儿,你怎么啦?啊?”咋突然瘫了啊,小小年纪的,还没娶媳妇生娃呢。我可怜的黑豆儿啊!
孔白见知趣急成这样,戳戳黑豆儿的屁股,打个小酒嗝道,“黑豆儿吃你做的醉虾吃了半盘子,肯定是醉啦。”
刚刚知趣只顾着急,反没察觉,低头一闻,果然黑豆儿身上好大的酒气,气的掐黑豆儿屁股两下子。黑豆儿嘎嘎两声,抬脑袋见是他知趣爹,又是一阵嘎嘎嘎过后,用秃头不断的蹭知趣的脸,知趣搔搔他下巴,黑豆儿顿时露出非常舒服的模样,眨眨眼,就阖上了,听话的躺在知趣怀里。知趣温声道,“睡吧,下回可不敢做醉虾了。”
“小白,你也少吃醉虾,唉呀,已经醉了一个,别一会儿弄一对小醉鬼啊。”知趣伸出一只手摸孔白粉粉的小脸儿,孔白翘着嘴,不服气道,“你以为我跟黑豆儿似的那样没用啊。”
“能不能喝酒跟有没有用没直接关系。”知趣胳膊一伸,把剩下的醉虾一股恼的夹到了罗妖碗里去,调了一大壶蜂蜜水,给孔白倒了一杯,“喝点蜂蜜水。”
孔白见知趣小瞧他,哼哼两声,拒不合作。
知趣又给罗水仙倒了一杯,温柔体贴地,“师父,你也喝一点吧,解一解酒气,睡觉舒服。”
“师叔,你酒量虽好,也莫多饮。”这个时节,哪里敢落下罗妖呢。
在知趣看来,孔白完全是小孩子脾气,叫他朝东,他朝西,让他打狗,他骂鸡。蜂蜜水一口不喝,果然就醉了。
孔白醉了倒没什么撒酒疯的不良嗜好,只是浑身酒气熏天,把黑豆儿搁窝里睡着,知趣先得给孔白洗澡。
知趣弄了只玉桶,召来湖水,再用锐炎诀加热,往暖石珠里注入灵石,待整个屋子开始暖和起来,这才给孔白脱衣裳。罗妖靠在大床上,长发半散,懒洋洋道,“你就现在直接把他扔湖里去,也冻不死。”
“那怎么成,冻坏了怎么办,小白还小呢。”知趣抱着孔白,轻轻拍他小屁股一下,把人放到温热适宜的水里面。孔白咕哝两声,险些一头栽水里。
“诶诶,坐稳坐稳。”知趣忙又搁了只小玉杌子到浴桶里,孔白这才坐好了。知趣叨咕道,“给蜂蜜水还不喝,下回再这样,定要挨揍的。”一面念叨孔白不听话,一面迅速的给孔白洗了澡,擦了脸,这才用厚毯子将孔白一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知趣将浴桶收拾好,自己去湖边沐浴。
知趣一走,罗妖笑两声,“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孔白只当罗妖在说梦话,并不理他,只管嘴角弯弯地沉浸在被大脸趣伺候的美好回忆中:大脸趣给他洗澡时手脚可真轻,生怕弄疼了他哩。
罗妖见孔白不理,唇角一挑,恶劣的问,“黑炭有没有给你洗小JJ啊。”
孔白到底修为尚浅,连腮带脸,立时红的跟块儿斗牛的大红布似的,两只耳朵更似火烧:唉呀,不但洗了,还洗了好几回哩。
他那会儿正装醉,也不好推开大脸趣啊。而且大脸趣还赞他呢,“哪儿都长得好。”,可见,他的小JJ也比别的人要生的俊俏哩。
当然,孔白并不知晓,知趣也就给他一个小孩儿洗过澡。
过一时,知趣带着外面的寒气进来了,雪势未停,自午后一直下到现在,知趣踩着积雪进屋,去了外头的狐皮斗篷,收拾收拾也要睡了。
孔白原本都是自己一个被窝儿的,知趣刚上床就见孔白的一只小肉脚儿钻了出来,知趣忙给孔白塞回被子里,见他脸红红的,摸了摸,果然热乎乎的。
知趣刚把孔白的小肉脚塞回去,接着另一侧又踢了条小肉腿出来。
小孩儿么,虽然孔白不胖,但也是肉肉的,一见就让人喜欢。
知趣手忙脚乱的把人塞回去盖好,念叨,“可别冻着了。
罗妖见状道,“干脆你抱他睡好了。不然,半夜谁知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