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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老怪走了之后,我就和他们分开了,但联络还是有,若有事情叫人通知我,今夜我也是应约而来.因晚到一步,你们已经和他们拼斗起来。”
“我躲在暗处注视你们的一招一式,我看你全神观注对付赤凤仙子,玄鹤趁机向你身后发掌攻击,你纵然武功绝顶,也难接下两个高手的前后夹攻。我情急之下,才运足真力,打出一把发丝银针,我恐怕功力不足,难救你于两掌之下,把我吃奶的力都用上去了。”
“所幸没有失望,我才把一颗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我打出发丝银针,仍躲在暗处未动,见你把玄真一剑劈成两截后,铁罗汉迦龙挺身出来向你们道歉谢罪,我才抽身去到庵内。”
“铁罗汉邀你们进入庵内,请你们吃酒,以示道歉之意,他却叫小喽罗掉换大酒杯之际,暗中吩咐在你的酒杯中置放毒药。我暗忖道:为什么他们三人的杯中不下毒药,却单独对你下手,我略一琢磨,那三个老怪物,一生与毒为伍,他当然不敢班门弄斧了。你的武功虽然已到炉火纯青之境,但你心诚坦率,不会疑心他人暗算,而且对这旁门邪道,更是一窍不通。我暗中窥破他们的诡计之后,赶忙跃身飞上屋脊,面对你坐的方向,伏下身子,待你端起酒杯饮酒之际,才挥动腕力把预先准备好的石子,把你的酒杯击破。”
梅香把今夜前后轻过,滔滔不绝地一五一十说完,剑英当时并不知道,今夜伏下了杀身大锅,经俏丫头这一说,倒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以前以为梅香对自己多情,纠缠不清,却想不到处处在暗中维护自己和玉玲姊姊。
这样看起来,俏丫头倒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无可救药的贱丫头了。虽然外表娇媚怪样,内心却仍保持着一颗令人不可侵犯的侠心义胆。
想至此,感觉过去对梅香严词责骂和不谅解,内心不由泛起一阵愧疚,暗自责备,道:“俞剑英呀!俞剑英………以后你不可以貌论人了,险些把一个忠心耿耿之人,被你无情地责骂,走入邪途。”
俞剑英暗自责骂一阵后,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梅香两片火般樱唇……
两人经过一阵剧烈拥抱后,俞小侠一侧身跃下床,笑道:“梅香,我有一点正经事想问你,你肯把实话告诉我吗?”
俏丫头浮着一脸笑意,道:“哥哥,有什么事问我,请说吧,只要梅香知道的事,定然实话实说。”
俞剑英笑道:“孝燕是不是你把他抱走了。”
梅香想了想,道:“不错,是那天和你在客栈分手后,我抄捷径潜去少林寺,经那老婆子家门口时,看见孝燕在门口玩乐,看你们快乐够了,倒把我这牵线的红娘,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也叫你乐极生悲一番,我开你们一个玩笑,还白陪了两锭银子哩!”
俞剑英道:“梅香,不知你把孝燕寄托何人照管,托的人家可不可靠,万一有了危险,那就麻烦啦。”
俏丫头格格娇笑,道:“怕什么?发生了危险有什么关系,你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姊姊,终日厮守在一起,不说生一个孝燕不难,就是生十个八个孝燕那样的孩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俞剑英笑道:“请你告诉我,托谁家照管,免的心里躁急。”
俏丫头笑道:“你躁急有个屁用,我就是告诉你,你也飞不出这怪屋去看他,不说小的,就连你这个大的,恐怕还要饿死在这怪屋内了。”
俞剑英笑道:“好妹妹,不要生气啦,我们还是赶快想办法,逃出这里要紧。”
俏丫头听剑英叫了一声好妹妹,芳心内感觉好受一点,微笑道:“厚脸皮,油嘴滑舌,谁是你的好妹妹,你想出去,你就一个人去吧,邀我干吗?我累了想睡觉。”说完,翻身向内。
俞剑英看梅香余怒未消,右手拿惊虹剑,左手拿夜明珠,单人独剑,走到怪屋后厅,用夜明珠一照,把坠落地下的图本,拾了起来。
忽然想到死人手上拿的那本账册,一定有秘密的记载。
他现在不敢伸手去取了,把真力运到剑尖上,对准那部册子一刺一挑,动作快速至极。
那本册子刚好穿在剑尖上,挑了起来,刚把那部册子挑起,突然由尸体四周疾射出无数弩箭,比先前还要多上数倍,剑英暗自叫道:“好险啊!”
剑英把图本和册子,都拿到手之后,缓缓走回卧室,用宝剑的剑背,在凳子上一阵乱敲。
他又暗骂自己道:俞剑英,俞剑英你真笨得像头牛,这卧室是主人的日常起居室,难道他还装些暗箭,算计自己不成。
剑英自己责骂一阵后,才坐到凳子上,把夜明珠放在桌上,先把图本展开一看,见那张图本上面,横写着“房屋构造图样”六个小小的字。
俞剑英进到这幢屋后,在无意中触到两处机关,和走遍了各间房屋,把所经过的和这张构造图样一对照,已一目了然。
这幢怪屋,除了按动机关能自动升降之外,看明白后,也没有多大的巧妙建设,前厅左边是一间客室,右边是一间卧室。
卧室的后面是一间书房,穿过书房,就是后厅,后厅的左边,是佣人房和厨房。
安置机关之处都有特别的标注,前厅那朵悔花形下面,所安的是房屋下降和开左右房间门的机关,屋子上升的机关,却安置在前厅的两付棺材内,要两处的机关同时操动,才能自动上升,如果操动时间上相差一点,则难升上。
俞剑英看完房屋构造图样,从绝望中寻得了生机,不禁高兴地笑着跳跃起来,立即就想把梅香叫起来,合力扳动上升的机关,逃出怪屋。
他突然又坐回凳子上,剑英刚坐下,梅香翻过身来,道:“哥哥,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俞剑英听俏丫头又叫哥哥了,知道她怒火已息,笑道:“梅香,你起来看,我已找到房屋构造图样了,可以走出这怪屋啦!”
梅香怒道:“有什么值得欢喜的,你真的要钻出这怪屋,难道凭你的绝世武学,和手上的宝剑,还怕不能由屋顶钻个洞出去吗?”
俞剑英笑道:“梅香,你为什么早不提醒我,你如果早说,也免得害我中那喂毒袖箭。”
梅香道:“你又不是死人,为什么要我告诉你,你中了毒箭活该。”
俞剑英见梅香喜怒无常,笑道:“梅香,你为什么又骂起我来了,刚才我中毒箭,你冒着生命危险,还用口把我臂上的毒液吸了出来啦。”
梅香嗔道:“刚才还把你当作一个有良心的人看待,现在已经证明你是一个又狡滑又心狠的人,如果你再中了毒箭,我才高兴啦,看你死了,让你两个姊姊守活寡。”
俞剑英见梅香疯了一般,越骂越不成话,连他两个姊姊都骂上了,想站起来走过去揍她一顿。
回头一想,这时不能惹她再冒火,如果两人翻了脸,等一会儿,扳动怪屋上升机关,她不肯合作,那就嘛烦了。
把一腔怒火忍了下去,笑道:“梅香,你的气何必这么大呢!你想睡就安安静静地睡一觉,睡一下醒来,我和你合力扳动机关,走出这怪屋。”
他们两人陷入这怪屋内,暗无天日,竟不知这时是什么时候了。梅香感到肚子有些饿了,道:“哥哥,我肚子有些饿,很不好受。”
俞剑英道:“我们就走出去再找吃的。”
梅香摇摇头道:“荒山野岭,一时半刻,哪能找到吃的。”
俞剑英忽然想这怪屋,还有厨房,道:“梅香,这怪屋内还有厨房,我们去看看,有吃的留下没有。”
梅香道:“哥哥,这地方可能处处都施放了毒液,防不胜防,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怪屋的好。”
俞剑英道:“梅香,你说的对,我们就走。”
两人走到前厅,俞剑英道:“梅香,这怪屋的上升机关,就设在左右两边棺材内,待我用剑把棺材劈开。”说完,一扬惊虹剑,一片寒光耀眼,棺材盖应声而落。
梅香待棺材盖劈开后,就要伸手搬动。
俞剑英急忙阻止,道:“梅香,不要慌,待我把那副棺材也劈开之后,两人一齐动手,才能向上升,注意扳上有毒液,最好撕块布包上,再伸手扳动。”
梅香道:“好啊,我听你发号施令。”
俞剑英走过去劈开棺材盖,撕下一块衣襟,把扳手裹上,转脸望了梅香一眼,道:“梅香,你准备好没有,我叫一声起,就同时扳动啊。”
梅香也侧过脸,睁着一双幽怨眼睛,注视俞剑英,一瞬不瞬,道:“慢点,我还有话和你说。”
俞剑英急道:“梅香,出去再说好不。”
梅香薄嗔道:“出去之后,你就飞了,哪还会理我这贱丫头。”
俞剑英道:“好,你就快说吧!”
梅香疾道:“哥哥,你刚才说仍然如过去喜欢我俏丫头,这话是衷心之言,还是信口开河找梅香丫头开心的,你发誓向我保证,不然你休想出这怪屋。”
俏丫头最后一句话,语气也太重了一点,俞剑英星目一睁,射出两道精光,道:“梅香,你是不是想借这怪屋来要挟我,你要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你不肯与我合作,也没有甚么关系,看看这幢怪屋,能把我俞剑英困住不。”
俏丫头格格娇笑,笑声如银铃般,道:“爷!你只敢在梅香丫头面前发狠,在我家小姐面前,恐怕屁都不敢放一个呢!不合作就不合作,人生大不了一死,梅香丫头能死在爷的面前,我也心满意足了。”
俞剑英话已说僵,见梅香这一撒娇,片刻之间,却想不出什么好话来打开这个僵局,呆呆地站那儿,一动不动。
梅香看他呆站着,半晌也不说话,不禁“噗嗤”一笑,道:“爷!怎么不动手,是不是俏丫头站在这,碍你的眼,那我就走开好啦。”说完,向怪屋卧室走去。
俞剑英见俏丫头真的向卧室走去,赶忙笑道:“梅香,你何必生气,我们相处又不是一天,你看我在哪里说过慌话,我们早点出这怪屋,我们肚子都饿了,找个地方吃饱饭再说好不好?”
俏丫头道:“要说就趁早,不明誓也就算了,又何必转弯抹角的。”
俞剑英道:“好!我向你发誓,你听着,不要我发了誓你又不算,我如果骗了梅香,掉在很深的塘里淹死,够了吧!”
梅香笑道:“你这张利嘴滑舌,只能哄三岁小孩,却瞒不过俏丫头,你这完全是欺人之话,你气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不说掉到塘里,就是跳到海里,也淹你不死。”说完往棺材边一站又道:“你发号施令吧!俏丫头对你死了心眼啦。”
俞剑英却没有像梅香想的那么远,经她一说,也情不自禁地笑道:“发誓不发誓还不是一样,只要良心放在当中就行啦。”说完,微微—停,又道:“梅香,注意呀!”跟着叫了一声“起”。
咔喳两声,接着一阵隆隆巨响,那怪屋缓缓地向上移动。
梅香道:“我们上去之后放火烧了它,免得留在这里害人。”
俞剑英道:“放火烧屋不是正当行径,绝对不能这么做。”
梅香道:“那就把它放下去,免得被人发现,珠宝用着的时候再来取。”
两人晃身跃出怪屋,俞剑英道:“人不在里面,怎样操纵机关,如何放得下去。”
梅香笑道:“你那燕尾追魂镖,只可以打人不能打那机关吗?”
俞剑英被梅香一句话提醒,伸手扣上两支燕尾追魂镖向梅花上打去。
又是一阵隆隆之声,怪屋却不见了,变成一块大平地。两人抬头一看,已是月挂中天了,依当时月亮的位置计算时间,已是酉末戌初的时候。
他们来到这怪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