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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逸尘看了一眼,道:“这宴定无好宴,魔头们不知又玩什么厉害的花样了。”
黑旗庄主麦仲平看桌子摆好后,起身拱手作了一个环揖,道:“请各位就坐吧。”
群雄见此情景,再也不好推辞,八臂神乞大笑一声,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我们只好厚起脸皮奉陪吧。”
说完,即闪身向左边走去,八臂神乞、一叶道人、悟性、洞庭钓叟四人坐在当中一桌。
俞剑英和二女及岳凤坤四人,却坐第二排右面的最后一桌。
群雄都就坐之后,岳凤坤转眼四顾,即忙左手探入衣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左臂猛的向俞小侠一撞,右手食指醮了一点口液,在桌上写了八个字。
俞剑英侧脸一望,只见他写的是“剑诀找回,当面奉还。”
他也来不及细看,接过剑诀,立刻交给坐在他左面的紫云姊姊。
紫云接过剑诀,略一端详,见是失窃许久,恩师手著剑诀,不禁脸泛笑容,立即揣入怀内,玉玲瞪着星目,全神望着对面贼人,突然侧脸看云姊姊喜形于色,不知道她们打什么哑谜,向紫云咬耳问道:“云姊姊,得到什么宝贝,这样欢喜?”
紫云转脸向玉玲耳边笑道:“岳凤坤把剑诀找回来,还给我们啦。”
桑逸尘放眼向对面一望,他们对面的一桌,只坐了两个,左手一桌空着没有坐人,暗道:“除齐、张正副岛主之外,另外还有贵客吗?怎么留下一个空桌啊。”
一叶道人仔细一打量,七魔到了五魔,七个副庄主全都到齐,只有百姓庄的正副庄主未到,后面一排坐的,有十多人,都是中原各地潜来的绿林巨盗。
彼此刚刚坐好,那些清秀的土著少女,分开两边,执壶替各位斟酒。
蓦地,音乐大作,箫、笛、鼓多种乐器合奏之声,袅袅不绝于耳,奏了一个曲子,立时停止。
音乐一停,四个大汉托着菜盘,疾步走了进来。四个土著少女,立即迎了上去,把盘子的菜盘搬到桌子上。
五魔同时起身,举杯齐声说道:“今日天下英雄,济济一堂,甚是难得,我们尽情一醉吧。”
群雄也都站起身子,桑逸尘笑道:“我们乃是山野闲人,岂敢和英雄并论。”
互相干了一杯,音乐又起,一叶道人暗道:“他们上一道菜,奏次音乐,是不是藉音乐来掩入耳目?”
心念一动,立即轻声向桑逸尘,道:”老叫比,我看魔头们存心不善,要加倍留意啊。”
桑逸尘道:“老叫化子也有同感。”
五魔龙在田起身拱手笑道:“我平时是滴酒不沾,今日之会,我龙某人真是高兴极了,愿以杯酒之量,分敬各位一杯。”
桑逸尘立身笑道:“好的,我先陪龙庄主喝一杯吧。”一仰脖子,咕嗜一声,喝得点滴不留。
他放下杯子,向五魔拱手笑道:“老叫化心中有一件不解之事,想向齐岛主请教,但凑巧得很,他又不在坐,不知五位可否代岛主当家,答复我们。”
黑旗庄主麦仲平起身拱手一揖,笑道:“我们岛主和副岛主,等一会一定到,桑大侠有什么话,暂请忍耐片刻,我们还是喝酒吧。”
北山疯子突然大喝一声,道:“这样喝,太不够味,要喝干脆每人面前摆上两坛。”
青牛庄主梁清和笑道:“豪爽,豪爽,我们两人对喝两坛如何。”
北山疯子笑道:“十坛八坛,我疯子奉陪。”
绿柳庄庄主马家驹脸向站在旁边的少女,喝道:“快去搬二十坛酒来。”
片刻之间,二十个少女每人抱了一坛,匆匆走了进来,前面十个向北山疯子桌前走去,后面十人向梁清和桌前走去。
黔南一毒、冒一奇、南山叟、北疯子四人共坐一桌,黔南一毒向摆在桌前的酒坛,望了一眼,但见酒坛封盖,并非原封。
他心中感觉有异,伸手抓起一坛,向疯子笑道:“我听你们提起拚酒,却引起我酒隐来了,让我先和他对喝一坛吧。”
北山疯子闯荡江湖数十年,见多识广,那有不懂他话中的含意,笑道:“你有兴和他喝一坛,就让你们先拚吧。”
红叶庄庄主吴聿珩也顺手提取一起,笑道:“我奉陪苗兄吃一坛如何。”
黔南一毒笑道:“好啊,他们先提议拚酒的没有喝,我们却占了先,有愧啦。”
说完,揭开封盖,对若酒坛口,猛的吸了一口,但觉酒味不对,立即把酒坛放下。
吴聿珩捧起酒坛,却一饮而光。
黔南一毒放下酒坛,顺手抓起一坛,揭去封盖笑道:“粱庄主,我们换一坛喝吧。”
说完,手一扬,那坛酒平平稳稳地向吴聿珩飞去。
说也奇怪,那坛酒平平稳稳落在吴聿珩桌上,打开坛封的酒坛,连一点酒渍,也未溅起来。
黔南一毒露了这一手绝技,在场的庄主和副主都吃了一惊,都集中眼力,向黔南一毒望去。
吴聿珩怔了半晌神,才提起一坛酒笑道:“苗兄,请接着吧。”
他自知没有黔南一毒这份功力,是以抛出酒时,出声招呼。
黔南一毒接住酒坛,掀开坛盖,咕噜!咕噜!片刻之间,把一坛酒喝光,笑道:“朋友,你们这不是待客,好似酒店里卖酒,好酒留下自己喝,这坛酒比较味醇,给我们喝的却酒味不正。”
他这一说,在场的人,都不禁吃了—惊,驼龙岛的人,却个个脸上泛红。
吴聿珩提起酒坛猛的一掌,把坛盖劈开,对着酒坛猛饮,他虽然硬起心肠喝了下去,脸上却变了颜色。
放了酒坛,怒喝一声道:“快去把酒工叫来,待我问问看,为什么这么大意,把这样难喝的酒,搬来敬客。”
搬酒的二十个少女,个个吓得两腿颤动,粉脸变色。
片刻之间,走进来一个汉子,向吴聿珩躬身一楫,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吴聿珩大喝一声道:“你专司酿酒之责,怎么拿这样难吃的酒来招待客人。”
那汉子全身抖得像筛米糠似的,嗫嚅道:“这……这个……”
吴聿珩怒喝道:“这个什么?快说。”
大汉还没有开口,梁清和大喝一声,道:“混蛋东西,还有什么可说。”
说此,转头一望,又道:“万方万飞去把八坛酒搬过来,全部要他喝了进去。”
粱万方两人立即起身,把八坛酒搬到梁则中身前,把坛盖一一掀起,退回坐位。
梁则中一句话不说,抱起酒坛就喝,一连喝了三坛,再也喝不进去,站在那看着酒坛眼睛发白。
粱清和眼睛一翻,两道电光似的精芒,射在梁则中身上。
粱则中一咬牙,捧起酒坛,喝了半坛,人便向后倒去,但见他眼睛发直,耳、鼻、口都流出血水来。
肚子涨得像一条大鲤鱼似的,当堂被怪味酒涨死过去。
吴聿珩大喝一声,道:“把他扔下悬崖去吧。”
这十坛酒,倒不是放了毒药,或是渗了不洁之物,原来是半茶半酒,是平常训练猴子,给猴子喝的酒。
猴子这个东西很奇怪,若是捉来小猴,不给它茶水喝,它永远长不大。
但时常给它少许茶喝后,它喝惯了不管跑到哪里,都要跑回来找茶喝,驼龙岛的人,却拿这种半茶半酒来训练猴子。
刚把梁则中抬出去,刚才跑来传达岛主命令的两人,又疾驰奔来,向五个庄主躬身一揖,道:“岛主和副岛主即刻就到。”
突然从七姓宗嗣后面,由玄修老道和铁罗汉迦龙,分别扶着两个面色灰白,白发白须的蓝衫老者,缓缓向堂中走来。
这时,大厅中鸦雀无声,驼龙岛的五位副岛主及弟子们纷纷起立,躬身迎接。
群雄也情不自禁的转眼向来人望去,见两人憔悴的脸上,微微浮着笑意,频频颔首。
两人虽然由玄修和铁罗汉迦龙分别扶着,缓缓走来,仔细一看,脚下很是轻浮,移脚之间,并不稳实。
两人边走边颔首向空位上走去,玄修和迦龙扶着两人走近座位,突闻北山疯子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自立‘大圣门’的瓢把子,和雄居一方的岭南魔窟首脑,竟落魄到策马随蹬的境地。”
玄修怒睁双目,望着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你敢指名骂我。”
北山疯子大笑一声,道:“我不但敢指名骂你,还敢剥你的皮。”
玄修暗运潜修数十年的黑煞掌力,猛的双手一扬,直向北山疯子击去,掌势出手,劲力波荡成风。
北山疯子挺身冷笑一声,道:“来得好。”说完,双掌平胸推出,两股激猛劲力,在中途接实。
但听“砰”的一声,大厅中尽是逼人的劲风。
麦仲平和梁清和两个庄主,赶忙运起本身真气,护住两位岛主,不让激荡的掌风,震伤正副岛主。
两掌一接实,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胜谁。
齐岛主赶忙摇手阻拦道:“两位不要误会,玄修道长和迦龙兄,乃是替我们疗治伤势,就扶我们兄弟出来和各位见面。”
这时群雄的眼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但听齐元放岛主说话,非常吃力,被其扰散功力,走火入魔,所言非虚。
说此,微微一停,拱手向群雄一揖,勉强笑道:“凑巧得很,各位驾临荒岛,适老朽正在闭关紧要关头,以致未能躬身远迎,敬请各位原谅。”
桑逸尘即忙起身,还了一揖大声笑道:“客气,我们已多多得罪了,贵岛的南北五关和伏羲八卦阵,我们都一一领教过了,但不知还有什么奇异阵式,让我们再见识见识?”
齐元放突然面色一变,转脸向五个副岛主望了一眼,怒喝道:“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的替我接待贵宾,竟敢擅自做主,多方留难,是谁的主意?”
五个副岛主见岛主大发雷霆,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不敢说话。
一叶道人用很细的声音,向桑逸尘说道:“老叫化,魔头施苦肉计啦,要好好应付啊。”
齐元放一对失神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望着五个副岛主,道:“快说呀,是谁人这等无礼?”
赤虎庄副庄主齐作人,突然站起说道:“岛主闭关正是紧要关头,我们怕惊动正副岛主,所以未曾禀告,我自行做主……”
话还未说完,齐元放抢着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代我做主,我命你自碎天灵穴而死,以谢慢待中原高手之罪。”
齐作人躬身一揖,道:“岛主的命令,我绝对遵命,但我们驼龙岛,已死伤百多人,不能叫他们白死啦。”
说完,举起右掌,猛向自己天灵穴上击去。
玄修老道和迦龙没想到岛主的命令,这样威严,有如圣旨一般。
眼看齐作人掌势就要击中自己的天灵穴,玄修反手一指,齐作人只感右肘间一麻,功力顿失。
手臂再举不起来,定神一望,见是玄修道长,出手阻止,微微一笑,道:“道长的好意,在下铭感心中,但岛主的命令,是无人情可说的,请道长别多费唇舌吧。”
玄修并不理会齐作人的话,转脸稽首一揖,道:“齐兄,作人副庄主,虽然处理不当,但他动机在维护两位岛主的安全,请岛主网开一面,免他一死吧。”
齐岛主微笑,道:“道长,你请坐吧,这个确难遵命……”
话还未说完,突见齐作人转身向后走去,猛的一头撞在墙壁上,脑浆四溢,当场死去。
群雄见齐岛主,命令这样威严,桑逸尘心中暗暗吃惊,忖道:“如果他下命令,和我们一拼,这却有点难啦。”
齐岛主连头都没有转一下,齐作人之死,浑然不闻,向群雄拱手笑道:“荒岛寒山,粗肴淡酒,不成敬意,老朽敬各位一杯吧。”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