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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情(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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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宴会,内心实在有点忐忑,结果他还在众目睽睽下给她搞亲亲,她也不过是刚好想起前几天他不“尊师重道”的行为,顺口提醒他一下下而已。

“哼!”身一俯,齐天傲再度蜻蜓点水地一啄。

“你……你真的很恶劣,一点也不可爱,我当初怎么会看走眼,以为你是温驯没脾气的小绵羊。”真是后悔莫及,十匹快马也拉不回一时的错误。

“话多。”冷淡的音调一扬,声落如霜。

“吼,你开始嫌弃我了,我就知道小男孩的定性不足,朝秦暮楚只想玩玩,长得可爱到不行的人,心肠坏得比墨还黑……唔!你……你又吻我。”可恶,到底谁被谁吃走了,她觉得自己亏大了。

一再被吻的曲岸荻看不出他在气什么,感觉到他今晚……不,连着好几天心情都不是很好,夜夜夜宿她家怎么也赶不走,像疯了似索取她身上的热度,一夜好几回让她差点下不了床。

更怪的是他开始接送她上下课,不管她同不同意一切以他的意见为主,怪里怪气的不容她有拒绝的余地,时间一到他比她还准时的出现教职员休息室,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原本他就是不多话的人,这几天更是像冷气团飘过台湾上空,他的声音被冻结得只剩下单音,每回问他话不是懒得回答就是冷冷一瞟,字数最多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看得出他在闹别扭,可是她实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莫名其妙的转变连家里的小老太婆都不敢大声讲话,偷偷的趴在她脚边像猫宝贝波卡一样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嗟!架要两个人才吵得起来,他闷得像冰块怎么吵,说是冷战还差不多,他一个人的战争。

“以后不许和那个美术老师走得太近。”以她的理解能力不说清楚,她永远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嗄?学长?”他怎么了,没得罪他吧?

“他喜欢妳。”鼓涨的郁气升到喉间,齐天傲那张向来不生波澜的美颜隐现一丝发酸的妒意。

没察觉不对的曲岸荻噗哧一笑。“我人缘好嘛!老师、学生都喜欢我,你干么发神经的冒出这句话。”

她本来就是好相处的人嘛!乐观进取又有向阳的朝气,是人都很难不喜欢她,这有什么好希奇,他还没看到她抽屉里一大堆学生送的情书和巧克力呢!不然他要隔离的人数可就多了。

“我指的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单纯的情谊。”瞧她迷惑的表情,他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懂。

“感情还有分单纯跟复杂吗?他只是我学长而已,没你想的那么曲折离奇。”在她看来不就是学长、学妹的关系,应该没关系才是。

遇到听不懂人话的牛,齐天傲的作法是给她一记绵长而激情的吻。“妳以为他没企图吗?他想要的跟我现在做的一样。”

如果他晚到一步他就得逞了。

“嗄,不会吧!他从没说过……”一道冷冽的光芒射来,曲岸荻的声音当场细如蚊鸣。

她怎么也想不通学长哪时候对她有兴趣,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兄弟姊妹一般,他早晓得她只喜欢漂亮的小男孩,而且近乎痴狂的地步,哪有可能变心转投他怀抱。

会不会是他搞错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对她“照顾有加”,虽然她长得还算上相,长发、大眼睛、苹果脸有点小姿色,但和他的“美色”一比真的有些怨恨,他才是大美人,而她只是青菜萝卜。

“不说不代表他不心动,妳光长脑袋当装饰用吗?”他怀疑她根本不懂该如果使用它。

“那你呢?心动没?”曲岸荻问好玩的,并没有打算听答复。

说她是鸵鸟吧!她只在乎目前在一起的感觉好不好,从不去设想明天过后会如何,她也不认为两人会长久的走下去,过去的经验告诉她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失去的时候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曾经她生命里有几个非常重要的人,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令她承受不了的悲伤,她的世界一度是瑰丽缤纷的色彩,充满让人一睁开眼就想笑的幸福泡泡。

但是成长让人体会到不管什么都是会变的,脑子里不要装太多复杂的事自然心轻,她不想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整天苦恼,人生又不长干么浪费时间自找苦吃。

“妳敢问我这句话?!”他若不为她心动岂会任她搓圆搓扁,时间一到自动出现她面前。

冷冷的声音在头顶扬起,曲岸荻脖子一缩笑得怯然。“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我想你是被逼……”

“被逼?”齐天傲眉一挑,似在说:妳多说一点无妨,接下来有个周休二日,我会亲自用行动证明。

“一开始就是我硬要缠上你嘛!你是逼不得已才虚以委蛇地应付我一下。”至少她是这么想。

以她这古怪的性子有人喜欢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二十四岁了,但对感情的事毫无保握,她不是那种会让人想怜惜一生一世的人,她太野放了,一看就是没有阳光、空气、水也会活得很好的那一型。

“应付到床上去?”齐天傲告诉自己别把猪话当人话听,她的脑袋瓜子是空的,要原谅她的语无伦次。

“呃!这个……”她头低低的,怕看他美丽却阴沉的眼。“男孩子难免会有一时冲动……啊!你要拉我到什么地方去,我们在参加宴会耶!”

身着淡雅的鹅黄绿礼服,脚蹬足以让她出丑的三寸高跟鞋,走起来摇曳生姿,其实是步伐不稳摇摇摆摆,被齐天傲拉着的曲岸荻差点跌一跤必须紧捉他的手臂,感觉非常丢脸的不敢抬头看人。

明明是她比较大怎么反过来受制于他,老师的派头都还没摆出来先被学生冷傲的气势压住,她是不是很没用,连出个声喝斥都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就像他现在的张狂。

“找个地方冲动。”她会知道他这年龄的男孩子有多么容易“一时冲动”。

“啊!不要啦!我开玩笑的,你晓得我没大脑,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不能当真,你要冷静……”

曲岸荻话还没说完,齐天傲的吻已经落下,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压向阳台冰冷的磁砖,撩起贴如第二层肌肤的裙襬,刷地拉下她的底裤开始他的冲动,在她换上这身低胸礼服时他就想要她了,能忍到现在是她运气好。

他的确很冷静了,没在见到她依偎别人的怀中时亲手掐死她,还让她苟活至今让她继续气他,要换了其它人敢在他面前点火,这会儿不会多好过,不管是敌人或是朋友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齐天柔这个殷鉴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她是他面容相似的双胞胎姊姊,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将胃管插入她的身体里,让她明白不要以身涉险,凡事适可而止,生命是非常可贵的。

“真不敢相信你这小坏蛋居然这么做,我一定走不出这个阳台。”她的腿软了,浑身没力气。

“说爱我。”猛然的撞击了一下,他显然卑鄙的索爱。

“我爱你啦!可以别玩了。”她看见有人朝这边走来。

“我也爱妳,不许再怀疑我的真心。”身一退,齐天傲离开她的身体整理衣物。

“哪有人这么蛮横。”曲岸荻低声的抱怨着,也动手整理衣服,飞红的双颊看得出她相当喜欢这次冲动。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不会让我不喜欢的人碰我,即使她有三十四E,蜂腰翘臀,我要的人我自有选择,谁也勉强不了。”因为她笨,所以他必须用猪的语言解释,免得她听不懂。

“喔!勉强不了……”咦,等等,他刚说了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齐天傲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道:“有时也给我用用脑好吗?我说了那么多妳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我在呼吸嘛!你刚刚那么猛让人家喘不过气来,我缺氧当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振振有词的说着,毫不心虚。

“妳……”她的狡辩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曲老师,妳上课遇到不会的题目时,是不是叫学生自己翻书找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天呀!他好神喔!什么都瞒不过他,他真的只是个大一的学生吗?

深表怀疑。

“我喜欢妳,妳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妳,也别学电视剧追问我爱妳什么,反正妳只要记着,我是那个不小心被月老手中掉落的榴莲敲到脑门的人,对妳我不会变心,所以妳要跟我一样认命,乖乖接受命运残酷的安排。”他都认了她敢不认。

“你不在乎我年纪比你大?”真窝心,他又是她心目中可爱到不行的小——大男孩。

齐天傲冷哼的敲敲她脑壳。“三岁的智商。”

哇!好毒,他居然冷酷的朝她心窝射出一箭。原本感动得几乎要红了眼眶的曲岸荻蓦地一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身体一颤的抱紧他。

“怎么了?”是冷吧!

头一摇,她笑得虚弱的说道:“我大哥、大姊也来了。”

她有兄姊?!

惊讶不已的齐天傲看着出身不凡的男女,很难想象他们和她居然流有一半相同的血缘,而且挤身上流社会身价不低,一看便是事业有成的二代祖,名下产业不计其数。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哥哥、姊姊的富裕得不把钱当一回事,手一举捐出价值上亿的上地,却让他们的妹妹为三餐奔波劳禄,不敢乱花钱节省每一个月所领的薪水,这睡差别待遇叫人不敢苟同。

仔细一瞧,他们眉宇间倒有几分相似,都有着刚毅好胜的皱折,只是一方严谨认真不常笑,一方眉开眼笑带着坚毅的开朗。

“我大哥人很好很关心我们,你待会儿客气点别奇#書*網收集整理放毒。”她大哥很憨直,受不了他的毒言毒语。

“那么说是妳大姊对妳们不好喽!”话不需要多,聪明人一点即通。

曲岸荻好笑的瞄了他一眼,他举一反三的反应很灵敏。“不能说不好,我们的立场不同,一般来说女儿比较同情弱势的母亲。”

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她弱,甚至可以用可怜又阴险的老巫婆来形容。

“因为她母亲是元配,妳妈妈是抢人老公的第三者。”齐天傲不以为然的轻嗤,为她曾受过的伤害感到愤怒。

“你想错了,一开始他们是不恨我们的,而且还和我们相处融洽,除了没住在一起外,我们真的很像一家人。”所以她有个放纵无忧的童年。

事情的失控由她父亲死去的那天起,一切都不一样了,起因是一封充满悔恨和爱意的遗书,一封从没打算寄出去、压在珍贵书籍下的情书,写给她在天国的母亲。

曲映梅,她的名字,一个理性却纤细、率性又执着的西洋画创作者,当代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时常可在报章杂志见到她的大名编列其中,是个非常自我又十分迷人的奇女人。

她让邂逅她的父亲一见钟情,拋家弃子的只为与她相守,十多年真情不改的陪她定向另一个世界,不愿单独被留下来,因为他不能忍受没有她的身影为伴,宁可以死护爱。

“我母亲是个怪人,她不准我父亲离婚,她怪异的思想里认为她已经剥夺人家夫妻和谐的婚姻关系,实在不该再害人家失去丈夫和父亲,她觉得当个地下情人反而比较前卫。”

为此正牌的徐夫人非常感谢她维护她家庭的完整性,不介意丈夫长年不在家,只要在年节、特殊纪念日能看见他出现就很满足了,至少她并未失去她的丈夫,拥有他姓氏所赋予的合法地位。

“对妳们姊妹而言并不公平。”她们成了社会眼光难容的私生子。

“哎呀!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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