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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24小时的便利店买烟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买到假烟地可能性很低;坏处是不管你买一包或者十条,价钱都一样。没有杀价空间。买了烟再买几本杂志。还有一些能现成做来吃的东西,然后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赶。由于离自己家门已有一段距离,于是从另个大门进小区。命运仿佛开玩笑般又把他和白依然拉到一块儿。
林欢发现时已看着她一身素雅婚婚婷婷直直走来。势必在门口狭路相逢。再装没看见或想闪避也来不及,只好先主动打招呼道:“新年好!拜个晚年。”
白依然诧异看着他道:“巧啊,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林欢道:“我也搬到这里面来了,离上班的地点近。”提起手里的袋子给她看看,“出来买点东西走远了,平时我从另个大门进出。”
白依然一副恍然的表情道:“以后就是邻居喽。年初一我打过电话给你拜年,结果你手机是关的。”
林欢回想一下,这里的初一可能是美国的初二凌晨或晚上,他已记不清楚了,越洋线路又遇到大过年。电话打不通很正常。于是道:“可能我还没开机,真不凑巧。”
“没什么”,白依然手在身旁摇了摇道:“你知道,类似给顾客发电子贺卡Email祝福之类的,职业习惯。你工作还是那么忙?”
“嗯,老样子,今天刚出差回来。你也挺忙,这么晚才走?”他去过她工作室,她哪里并没有可睡的房间。因此判断她家应该在另一处地方。
她说年后一般会忙一小段时间,“我也是老样子。真地很不容易,我说地是——这样碰巧遇上的几率相当低。”
“呵呵,确实有点激动。”该死,胡说些什么!他重重拍一下自己的头,“我地意思是,接二连三的偶遇是很不容易的事,就好像两个旅行者刚好每一站都是他们计划好的景点,总是不期而遇,难免激动。”
“我们好像只有过两次偶遇,第三次你猜会在哪?对了,年前的赌约还记得吗?什么时候请吃饭?”
“记得记得,就这个周末吧,我约约看她们是不是有空。”
“还是那两位女友?一切还和好如初?”
“嗯,还是她们两个。她们一直误会着我们之间存在某种暧昧,总是闹个不停。是时候澄清澄清了。你呢?个人问题解决了没?”他和她也不止见过一两次面,现在说话也变得随便起来。
“那好,随时等你电话。”她笑着附和,她实在不大相信他的连篇鬼扯,“我向来没有那类的个人问题需要解决,问题也一直没出现。”
林欢心下愕然,不会吧,难道她从没过男朋友?唉,如此极品……谁当她男朋友真有福了。可惜自己现在嫁作她人夫已无福消受。忽没来由地叹息一把。她注视着他笑道:“不相信?相不相信其实都无所谓。时间不早了,我家离这里不近,改天吃饭再聊吧。”
“噢,那不耽误你,路上小心点。”两人在门口聊了20分钟之久终于分开。
他回到自家门口屏息静气了半分钟,如果被她们发现异样今天又要被关小黑屋,和白依然私自会面毫无疑问是重罪一项。虽然这是一条完全没道理可讲的律文(甚至没形成文字),但是谁让自己荒废朝纲。让好好的一个家沦落成母系家庭?斗不过她们。该满足了,别太贪心。他最后一次告诫自己,然后开门进屋。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缘字诀,几番轮回……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繁华如红尘东流水,我只取‘两’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刚进小区大门没哼完地小曲儿这回重新唱过,顺便让小丫头欣赏欣赏。
夏霁霏笑得前俯后仰。“人家都是一瓢。只有你敢唱两瓢。这是哪首歌,你最近又学的?”
林欢短促嗯了声,说是周杰伦的。接着唱道:“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她笑着制止他道:“别唱了,好难听啊!周杰伦是吐字不清的唱法,给你这种怒吼嚎叫的方式演绎出来,一点味道都没了。”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啊,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终于坚持唱完了全曲。
夏霁霏把自己手机塞到他手中。道:“你唱得实在是……原唱想必是不错。帮我把这首编成铃声好了。”
他拿着她手机傻傻看着,“什么?我不会。”
“怎么那么笨呢这孩子!这是压感笔,屏幕上面有五线谱,你在上面点一下就是普通的四分之一拍,还有二分之一拍和全拍。”
“那旁边这些怪里怪气的符号是什么?”
“那些是休止符和升降调符号。你给我编出一段完整的就行了,不要求全首。”
“那也够难的。我出身苦寒,我以前上地小学不比现在的实验小学,从没开过音乐课。”
“大学也没开过音乐课?”
“现在地大学哪会开这些有用又能陶冶情操的课程?你经常说的歌剧我也听没几首,至于它唱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审美内容我也完全不能体会。”
她下定决心道:“没关系。慢慢给你补。你先帮我把这首简单的曲儿给编出来,当作入门功课。”
他拿着她手机,静静走到自己的沙发边上坐下,不发一言埋头苦干起来。
“喂喂,老师,有个问题,怎么把这个符号弄上去后试播放没声音?是不是手机坏了?”
“猪头啊!休止符怎么可能发出声音,所谓休止符的意思……”
门锁一阵响动,林晨开门进到屋里看他们在那闹得挺欢,走过去插一脚。原来他们是在编手机铃声,真孩子气……林晨对林欢道:“你把歌哼出来我听听,我看难不难。”
林欢记得她说过她会拉小提琴和吹横笛,像遇到救星似马上道:“那首我发现个问题,太低沉不适合用作铃声,我另哼一首:‘……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地很好听。手在键盘敲很轻,我给地思念很小心,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她们两人再次笑倒,林晨拿过手机和压感笔止住笑道:“你再哼一遍。”
林欢讪讪道:“中文RAP的部分我知道我念得有点滑稽,直接进入精华部分好了。”
他再唱。唱完后林晨最后按了存储,然后播放,旋律别无二致,比他原先谱地那些没变化的机械音好听不知道多少倍。她道:“这样怎样?”
两人鼓掌,林欢道:“我们家一个同声翻译,一个同音翻译,两才女配一个草包。我认了。”
林晨道:“我这手没什么,熟能生巧而已。我从小就没接受过正统教育,天天拉琴骑马学社交礼仪,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唉,所以我三年大学积累了很多门考试都不及格,今年不花点钱恐怕还毕不了业……”说到最后连连叹气。
夏霁霏笑道:“你那是贵族化教育。完全不适合世俗社会分工需要。”
林欢不解道:“绝世武功动不动就要学几十上百年。学琴学十几年好理解,社交礼仪哪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学?不懂。”
林晨解释道:“社交礼仪只是泛称。在上流社会如果不想被周围所处的圈内人耻笑,就必须在趣味培养上下功夫,因为精确鉴别出消费品的优劣是一个人义不容辞的义务。品评出不同档次的珍馐美味,分清得体的衣着和建筑风格,懂得欣赏各式武器、运动项目、舞蹈和刺激品甚至真正的毒品。”
她解释了一下刺激品的含义,“其实刺激品就是各类软毒品,比如大麻最好地部分是纯花蕊地部分制成;一般的大麻都是根茎叶粉碎后的下脚料。前后味道和纯度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些可以不接触但是也必须了解。最后这些繁复的要求又反过来把休闲生活变成艰苦的学习过程——学习如何体面地过一种貌似休闲的生活。”
“想偷一下懒吗,把钱只花在刀刃上?比如只关注房子车子和衣服这些看得见的方面?不行,因为奢侈生活是全方位地,只把钱花在少数几样地方,那叫‘切分奢侈’。是对奢侈的曲解和亵渎。”她很少对她自己地消费观念一口气说那么多。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真正想倾吐的对象是夏霁霏,“这些不是我的想法,是代代相传下来的观念。所以自我出生之日,时时刻刻接也在受另一种体制化教育。”
林欢帮腔道:“你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其实从内在来看还是位好同志。并不是表面那么不可亲近,嘿嘿,不过我只有我了解。爱花钱不是罪恶。比那些把钱拿到国外赌场去输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觉得这种事关一个人过得体面与否的话题不适合继续深聊。幸好不是在公众场合下聊,否则听到的人十有八九要愤而离去。总之,有钱人自己玩自己的,不胡乱向他人随意展示,这是最起码地素养。
夏霁霏揉着额头两侧太阳穴,“刚不是在编着小曲儿,怎么说到这里了?”她当然听得出林晨地话外之意,理解她道:“周总理说的好:求同存异,和平共处。我去煮点东西吃,谁也要吃点?”
三人都不饿。但一致同意要吃,刚好吃完洗澡睡觉,一天的小日子又这么美美满满过去。林欢买了几盒油渍鲔鱼罐头,冰箱里还有不少青菜(上次到阳澄湖买地那些吃不到一半早扔掉了)。煮一小锅稀饭,把西芹切段、红辣椒切成圈和鲔鱼罐头统统一起倒进再煮五分钟就成了。
三人围着桌子吃着,林晨道:“当初决定卖这两套房子是为了度过没钱的难关,现在要卖变成了其它原因:这里闲杂人太多;楼层上下有不少安全上的死角,那些保全人员工作起来不大方便,万一出什么事撤离有难度。我在湖南路的檀园看中了一套别墅。定金已经交过,你们哪天去看看,如果觉得好的话我就把款全付了。”
林欢听她话中似乎有话,什么叫“闲杂人”?居然用上这种大成本方案来防堵漏洞,自己怎么也得首先支持赞成,于是道:“好好,檀园环境比这里好得多,安静,别墅……嗯,这辈子还没住过。”
夏霁霏道:“我也没住过,我也支持。比这里恐怕只好不差,离‘闲杂人’远些是比较‘安全’。”
三人默默低头吃了一会。林晨说起住的问题让他想起姑妈那里的房子应该已弄得差不多,好久没过去看看,而且自己办结婚证也需要回自己户口所在地一趟;索性就明天回苏州一揽子解决。他转移话题道:“明天我们一起回苏州,有事的都往后推推,不能再拖了。”
他见她们俩思索了几秒就先后答应下来,差点脱口而出接着说和白依然周末约吃饭的下个议程,征询一下她们意见,幸好及时收口。一个萝卜一个坑,事情一件一件办。其实白依然也真的不错,给人浑然天成地感觉……自己何时变得这么邪恶?想想而已总可以,自己和白依然?理论和实际上都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第二天一早林欢往家里打了电话,正好就是他姑妈接的,聊了几句她在电话里道:“上回你说要带两个女孩来家里让我帮你出主意,我有没有听错?两个,她们不会打架?”
林欢笑道:“问得好,不打架。我和她们的关系,呃……还没好到那一步,都是朋友。今天我们就打算过去,您有空没?”
她连说道:“有空有空,我提早做好午饭等你们过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前几天公安局的人来找我来了,说你姑父在狱中表现良好,可以假释出狱。”
林欢也故装惊讶,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