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UNITED ROYAL——林远啸这次坐着这架共用专机过来,然后乘荷兰航空班机返回纽约。这架专机留给他们一伙人去日本壮升势用。
返回酒店时已经能感到大撤退的气息,成员们的行李物品正在装运,装好后前往机场,提前通过机场安检送进那架专机。夜晚照例又是华丽的庆祝晚宴,不过是最后一次——今天是双方在这家酒店待的最后一夜;如果计划进行顺利,日方日后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不知道白依然这两天怎么过的?林欢找处僻静角落拨电话给她。她没什么怨言。只说还在前天吃晚饭地地方枯坐一下午,又准备叫东西应付晚餐。林欢觉得解释道歉纯属多余,公事没有需要道歉的理由,只向她保证道:“今晚我就结束这个团,明天和你拼小团。”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她的声音,“多久都能等,我很有耐心。”
讲完电话准备再混回人群,叶知秋一个人跳着华尔兹的舞步,一手还端着酒杯像陀螺般打着转朝他靠近,“你是不是又打算跟我请假,要求三天后自己赶去卢森堡碰面?”
如果刚向上帝许过愿望,上帝就直穿屋顶降临在面前,免不了要惊慌失色后退几步。林欢叹口气道:“唉。正在密谋,能不能帮我想个借口?”
“不想去就别去。要不是非去不可我也不去。”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空杯放进廊柱上的壁灯罩子,“亚洲国家总体上看完全是早期欧美国家的翻版,在那里经济规则主导一切;闲散轻松的生活,自然人文关怀之类的这些东西,你在这些国家的骨子里现在根本找不到。”
林欢连连点头,“是是。而且我吃不惯那里凉凉生生的食物。”他也同意他的高见,不过并不热衷。地方一旦跑多,所有去处给他留下的印象大多是不同的酒店环境、装潢风格和设施,所以这次他坚持要来趟难忘之旅。
“正宗怀石料理口味精致,卖相讨喜,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只是怀疑一年到头不停生吃冷吞,会不会狂性大发成神经病。但那里还有种带霏纹的松坂牛排,味道口感绝对一流!”他极其惋惜地道:“可惜你没机会吃。”
林欢最害怕的就是有这个机会,衷心感谢老狐狸放他一马。
叶知秋从怀里抽出三支装的硬皮雪茄盒,拉开上端的封套。抽出一支扔给林欢。“你现在是宝,让你心情愉快非常必要。”大陀螺又打着转离去。
无事无钱一身轻松。第二天一早到NK百货少有地消费两笔,替自己和白依然选购点装备。途中约她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启程。白依然按事先约定中午到北欧NK百货门口等着,过不久林欢提着两大包东西走来,把一包挂在她身上,“你先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还来得及换。我们下午就出发。”
白依然见购物袋里是厚羽绒大衣、手套和雪靴,笑吟吟地问,“给我买这些东西做什么用途的?接下来呢,怎么安排?”
“北欧第一品牌H&M,据说是极地防寒休闲极品。下午坐火车到Kiruna——北极圈内一个风景优美的产铁中心小镇,就像魔兽世界里的莫诺瑞根——然后往北极圈深入。我们去看极光!”当当当!谜底终于揭晓。
她没玩过魔兽世界……不过更关心另个问题,“其他人也去么?”
“今天一早都走了,三天后到卢森堡和他们会合。”对方的回应没他预期中的热烈,没达到欲扬先抑的目的,有点担心问道:“你对极光之旅没兴趣?”
最终确定只有他们两人,她乐呵呵抱着一大包东西还勉力鼓起掌,“当然有兴趣!只是听起来太梦幻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冰雪女王。”
市区一家小小的中国川菜馆被两个好运的觅食者发现,同样好运的还有这家饭馆的老板。看到两名拿着Nordiska Kompaniet购物袋的中国游客进门。目光锐利的老板就知道这两名主儿不是欧洲留学生。果然他们就座后开始一通狂点,还各要10斤筛选掉红椒的干煸牛肉条和歌乐山辣子鸡外带。最后结账时不给他们打个9。5折都觉得对不起他们。
昨天晚上已经在CONNEX SE预订过座位,离3:40的火车还有不短时间。结账时林欢和他攀谈起来。这店老板原来是中国留学生,今年27岁,98年从北京来赫尔辛基上学。03年毕业后回北京待了半年,跳槽过四家公司,工作不怎么如意。也发现适应不了紧张喧闹处处排挤打压勾心斗角地大城市生活,后来把女友一起劝了过来,带着双方从家里拿的钱到这里开起饭馆。
最后他道:“虽然从此与一夜暴富的神话绝缘,如果甘于平淡,这里的生活很惬意。”
林欢听他说得那么老于世故,在这里应该混得很熟,于是问他现在去北极的话还有没有极光可看?白依然听林欢问这问题不由得大吃一惊。老板笑道:“看极光最好是一二月份,三月初应该也有,再晚到春分(3月21日)只得等晚上碰运气啦。你们真要去的话得多带些干粮,北极圈内的居民全吃麋鹿肉,你们肯定吃不惯。”
又道:“你们两个人太少,建议你们再拼3个人,因为那里的交通工具都是五人一组。这样费用也好分摊,就算不在乎费用路上也有个照应,在那种地方要出了意外或事故啥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呸呸,我这乌鸦嘴说的!”
他边说着林欢只听得频频点头,白依然则拿出笔记本开始做笔记。经过半小时地超值培训,两人向他道谢告辞,又去旅行用品店买了压缩干粮和野外求生装备。3:40火车准时出发。现在不是圣诞节前后的旅游旺季,火车上很空,但还是有不少中国留学生和外国本地青年男女。这些大神们个个体格雄健渊停岳峙,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一没事就在外面跑的背包族。林欢和白依然互相凝视几眼,觉得这趟旅程好像有点冒险。
林欢窃听着周围大伙儿纵横四海神游交谈,又冒昧地找到其中的一个三人组合,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拼团?那三人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不是经常在外面游荡的菜鸟,本着民族爱同胞情爽快答应了,忽然瞧见他身后居然有个大美女对这边含笑目送秋波,3+1+1=5……大美女也是一伙的!更加痛快答应。
从上车开始林欢就对这趟火车的可疑外表隐隐担心,它实在不像能飓到时速300公里以上的那种火车,现在疑惑更加强烈,因为列车迟迟不加速。那三位大神听到他自言自语似地问题,其中一位回答说这火车差不多要跑口个小时才到基律纳。这是“著名”的通宵夜车,难道他们出发时都不看介绍?白依然上了林欢这天真骗子的大当,剩下能做的只有紧挨着装有厚羽绒衣和两包鸡块牛肉干的行李。
第六卷 介观世界 第一百四十九章【极光之旅】(二)
几年前林欢和姑父一家人从苏州坐火车到北京旅游也差不多用了17个小时。全家人都坐的是硬座,路上欢歌笑语,对未知前途的新鲜感伴随一路。现在的情况与那时类似,同样是17小时的硬座……昨晚看地图比例尺测量过大概的距离,以为三四个小时就到。遗憾的是昔日的两位家长没换成目前继位的两位新家长,有点偷偷摸摸的成份;不仅如此,还有消极怠工跑出来和一个女子风花雪月的罪恶感。
想至此他想拨个电话回家告解说他有罪。现在上海的时间是深夜两点,只能等明天。白依然的同行只是巧合——话说回来,日本和北极两个地方哪一个更有吸引力?这问题根本不必思考。北极圈手机应该也有信号吧?
糟了,手机充电器忘了带!“莫诺瑞根”不应该没有公用电话的……惊疑不定过后,想过去问白依然带充电器没。一群披着人皮的狼群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在手把手教她玩着某种纸牌游戏。据说输了要刮脸蛋,太无耻了!
他的晚餐只有自带的计划内食品,白依然不但被邀请到三个方向的隔壁桌去进餐,所到之处还有一堆计划外的零食。虽然他也被邀请过去凑热闹,不过那些人对他的热情值明显不到对她的一半——也就是没热情——于是他又灰溜溜回到座位。俗话说的好,千山万水总关情,怪不得小丫头那么痛恨色狼。也许这群家伙长期在人烟稀少的地区游荡,猛然出现一位美女,就像一群饿死鬼看到一桌美食,手忙脚乱中不晓得如何下手。
虽然他是菜鸟,也懂得无女不成行的道理。列车不断向北行驶,车窗外的天色彻底陷入漆黑。车厢里的灯光穿出窗外,像若干把手电筒的灯柱扫射着夜幕下的银白世界,雪地更加莹白。泛出幽幽的蓝光。像是一大盆椿好的雪白年糕,平缓自然地起伏。无限懊悔无聊,坐飞机只要一个半小时,这里地火车应该也能去补卧铺,看他们一群人玩得挺欢,这拂人面子的煞风景主意只好等回程再实施。
和她交谈得最火热的那位中国留学生也姓林,两人都是上海人,遇到老乡自然套起了上海话。他对白依然的身世背景可说一无所知。她开头普通话自我介绍的部分短得只有一句:我姓白,上海人,和朋友来旅游。这些他早就知道。除了开头介绍,后面的交谈内容林欢没听懂半句。
时间只过去不到五个小时,他闲得发慌,最后只好往人堆的方向凑去,斗地主真是风靡世界……他又悄悄折回原位。和初次见面的人(女性除外)很难迅速打成一片,这点可能要归结于他自闭压抑地童年。
俗话又说的好,倦鸟恋旧林。此林非彼林,嘿嘿!12点钟她终于告别那位林老乡返回座位。林欢让她坐进靠窗位置。以免再度被人劫持。
“你怎么都不来帮我的啊?你看我的脸!”
她左脸侧过凑到他眼前,果然红红一片。林欢抓狂道:“那群小子居然来真的!”
“哈!”她抽出张纸巾在脸上轻轻抹了几下摊给林欢看,红的。“用口红涂上去的。他们哪会舍得?”
……一旦出外游玩就变得豪放不羁真是人类的通性。凌晨1点全员进入休息状态,明早八九点到站据说还有一段长征。白依然原本头靠窗户,也许玻璃太凉太硬,换了几下姿势还是感到别扭,也不和他商量就整个人歪倒在他身上,头枕着他肩膀。两人相距总共七八层不同厚薄衣服的距离,但也打破了上回的10厘米记录。
林欢给她折腾得无法成眠:两人身上穿着羽绒服,她靠在一处睡过一会儿便重新换个地方靠——重新找个蓬松没被压扁地部位,他猜测她在家里睡觉对枕头绝对挑剔,也许床上有三五个替换地枕头。一个昏昏沉沉一觉正酣。一个歪歪斜斜夜不成寐。如果是和两位老婆同行,如今已是柔柔的满室春意……思想脱缰了,越来越精神。
身边的她现在全身被包得严严实实,不过主心骨部分多有料他是一清二楚地;那片雪白……唉,就跟窗外的景色无异,还有两朵嫣红和一抹神秘,整个北极圈仅此一家。刚才的思想只是脱缰,而现在的思想已经穿越时空。从迷航几个世纪后的以往回到现实,顺便感叹一下故国河山的壮丽。一个多礼拜的出家生活清淡得无滋无味。期间虽然有两位女施主频频想让他破除清规,也只能更突显这段日子的难熬。
歪着脖子看手表一眼,竟然六点多了……独处对他从来不构成困难,寂寞中的充实是灵魂生长的必要空间。缺乏交往地生活是一种缺陷,但缺乏独处的生活就是灾难。自从有点钱后经过短短时间到现在有钱得很没天理——虽然还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