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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深好像还看到她冷戾的眼角挂着泪珠。他希望自己看错了,而不是再一次被她他们伤害了。
他真的没想过用这种方法伤害她,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给她找到可以让她彻底依赖的男人,他也没有推拒责任,他真的真的很喜欢暖暖,哪怕暖暖不是他的女儿。如果她可以接受他,那么他何必搞出那么多的事端?
都怪他!都怪他这个猪脑子!想什么不好竟然想要给暖暖找出生父!这下倒好了,冷心以为他不喜欢暖暖要把暖暖推给别人,现在冷心生气了,现在冷心要跟他绝交了!自己这都是什么脑袋啊?!当时他一定抽了脑袋,才会想出这种破招数!
谢归城没有顾锦深想得那么多的忏悔,他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朝冷心追过去。他要告诉冷心刚才那些话不是他的真心,顾锦深诋毁他的话不是他的本意,他从来没想过用暖暖去接近她。而且暖暖那样人见人爱,谁忍心伤害暖暖?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犯过什么错误让冷心给他生了孩子,可是他不想要冷心对他产生误会。
他要去对冷心解释清楚!他不能让冷心误会他——他跟冷心认识快一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跟冷心闹过矛盾,现在他更不希望因为顾锦深而跟冷心产生嫌隙,他一定要解释!
顾锦深和谢归城都朝冷心家飞奔,但是冷心家门大关,任凭他们两人怎么敲门拍门喊门都没有人来开门,而且冷心屋里黑暗一片,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必冷心早就带两个孩子消失避难了。
邻居都被他们喊得急了,纷纷打开门骂他们两人。顾锦深和谢归城不停邻居的劝阻,仍然在呼喊,最后邻居终于喊了保安,两人被保安轰出了大楼,而楼下,一辆警车正等着他们。
——是冷心之前报警喊来的警察!
※
顾锦深和谢归城被警察带进了警察局,大半夜才被放出来。
殷以杰到警察局去领人,笑得快直不起身来。
“你们两个怎么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打架斗殴,扰乱治安,为了蓝蓝,竟然被民事拘留了!哈哈哈!快笑趴本大爷了!”
顾锦深和谢归城都沉默不语。两人都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像极了两只大花猫,而他们的沉默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憋屈的大花猫”。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只是民事拘留,不会给你们抹黑的。”殷以杰安慰。“我刚才让值班的警察忽略你们的案子了。放心,放心,阿城,你的档案还没有记录上前科犯罪。”殷以杰终于笑完了,才开口抚恤他们。
“……”谢归城沉默不语。
顾锦深却冷笑:“是,就连强奸这种事情都没有被记录到前科档案里!”他狠戾地勾起唇角:“谢归城,要是你被举报强暴妇女并且罪证确凿,你觉得你的国际刑警的身份还能保持下去吗?”
闻言,殷以杰惊愕,他反问:“强暴?”
“阿杰,你不要包庇他!”顾锦深打断了殷以杰的话。“我不信你会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暖暖被检查出是谢归城的孩子,谢归城要是没对心儿做什么禽兽事,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而旁边的谢归城抿唇不语,眸色却很晦暗。
殷以杰更加惊讶了:“怎么会这样?”
“别给我装傻!”顾锦深怒了。顾锦深今晚一直处于愤怒状态,胸中的那团火不管怎么样都熄灭不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殷以杰争辩。“那时候暖暖住了院,我不放心夏艺围绕在她们母女两个身边,所以我就派人窃听了医院,结果我的下属给了一段窃听的录音给我,那里面夏艺亲口承认暖暖是他的女儿,而且夏艺说的那样肯定,我真的以为暖暖就是夏艺的女儿。”
殷以杰对这件事的认识跟顾锦深和谢归城认识的渠道完全不同,他一度以为夏艺说的就是真相。
顾锦深和谢归城都惊呆了:怎么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当然,我当时也是确认过的。”殷以杰继续说道。“当时在那段录音里,夏艺说‘那晚在夜店是我’。所以我就去查了夏艺的在场证明。我按照暖暖受孕的日期,发现暖暖受孕的日期前后就是我出事的那段时间,我是知道的那段时间夏艺出入的夜店只有一间。”说着他又看向谢归城,道:“阿城,你也知道,那时候你为了我的事情跟夏艺对峙,你那时候也在那家夜店。”
谢归城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很有印象,因为殷以杰搞出的是非让他晕头转向,花了好多功夫才摆平。
“那然后呢?”顾锦深问道。他隐约记得那个夏夜他也去了夜店,只是他是去跟商业上的伙伴应酬。
“我查了那家店的监控视频,发现蓝蓝也去了那家店。”殷以杰说着又转向顾锦深:“阿深,我在监控视频上也看到你了,你也在那里,对吗?”
“你们去的夜店跟我去的是同一家?”顾锦深反问。那时候冷心被强暴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身边?!顾锦深对此震惊得不得了。“可是这不可能吧?”顾锦深喃喃道:“我确实去了夜店没有错,可是心儿不会去的!心儿不是那种人!心儿才不会到夜店去找乐子!”冷心是个偏向于保守的女人,而且她喜静,那种闹哄哄的场所断然是不会去的!
“蓝蓝是不会去那样的声色场所。”殷以杰对冷心也是有了解的,她最讨厌那些地方,就算在他的蓝色妖姬工作,她也是踩点来准时走,绝不多呆一秒种。“可是我看到舞场酒池的监控视频,蓝蓝穿得很随意,不像是来泡吧的,而且她很着急,好像是来找人的。因为我在别的视频也看到了你,阿深,所以我就以为蓝蓝是来找你的。”说着,殷以杰又问道:“难道不是?”
顾锦深脑袋轰然炸开了。那天晚上冷心来找过他?他轰然想起那之后的第二天,老妈打电话来说要他回去参加老头子的寿宴,说她已经还吩咐冷心转告他。他自己只顾着生冷心的气,责备她跟他闹小脾气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不告他。却不知道原来她亲自去找他转达老妈的嘱托,却在去找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那一晚,就在他跟别人应酬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还差点被叶繁雪带回她的家里“奸污”的那一天晚上,他的妻子因为来夜店找他转达事情,所以被人强暴了?夜店是那么危险的地方,她竟然一个人出来找他,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却一点一点都不知道,还责备了她那么多次!
顾锦深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脑袋嗡嗡作响,难受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的妻子也不会被人强暴……原来都是因为他,冷心才受了那么多的苦!而他呢?他又做过什么?他把她被人强暴的视频当做她出轨的证据,还因为把她想成了卑劣的女人,还因此跟她离婚!自己……都过了些什么啊?!
殷以杰没有注意到顾锦深失魂落魄的表情,继续说道:“蓝蓝去找你,结果差点被酒保赶出来,但是后来被几个黑衣保镖带走了,蓝蓝主动跟他们走的,我才蓝蓝是以为那是你的保镖才跟他们走。”
殷以杰的话让顾锦深痛苦更甚,他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后来蓝蓝离开了舞场酒池,监控视频就断了。你也知道夜店在包厢这样的地方是不设监控视频,因为大部分夜店在包厢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正常情况下就算安装了视频也不会使用,所以线索就断了。”殷以杰叹道。
“但是,后来我又查了带走蓝蓝的那两个保镖,结果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只是殷以杰的询问无人应答,此时这两个大男人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不出来。
殷以杰自讨没趣,只能继续说道:“结果我发现,那两个保镖就是岑宇默的下属。你们知道岑宇默是夏艺的走狗,既然岑宇默把蓝蓝带走了,蓝蓝发生那样的事情还生下了蓝眼睛的女孩子,那么做那些禽兽事情的不是夏艺是谁?”
殷以杰的调查仔细,而且推理也没有漏洞,殷以杰会以为暖暖是夏艺的女儿,这也很正常。
殷以杰又分析原因,道:“阿深,你也知道,夏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我就猜想,那一天晚上,夏艺一定是被阿城逼到精神分裂症发证,丧失了理智。所以岑宇默才找了女人给夏艺发泄。岑宇默应该是以为蓝蓝就是一般的陪酒女,糟蹋了也没什么关系……”
“畜生!怎么可以这样!”顾锦深歇斯底里地咆哮,要不是自己正坐在行驶的车子里,他可能已经破窗而出去找他们算账了。
“阿深,你冷静!”殷以杰抓住顾锦深。“当初我刚调查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气愤。只不过那时候夏艺坦荡认罪,而且还决定给蓝蓝一个名分,蓝蓝也答应了他的求婚,所以我就想夏艺要是能从此对蓝蓝好,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变故……”
“我想要知道真相!阿杰,你别拦着我!”顾锦深挣扎。
“你现在能怎么办?那两个保镖两年前在一次任务中一起殉职了,岑宇默也失踪快一年了,就连我都查不出他的下落,夏艺现在还失忆了,最重要的两几个当事人都不可能开口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能怎么办?”眼下最冷静的非殷以杰莫属。而且殷以杰对冷心的事情真的很伤心,做过很多很多调查——虽然他都低调行事没有公开过自己的调查结果。
“夏艺失忆了?”顾锦深不可四溢地反问。
“是,那是两三个星期之前的事情。夏艺一直患有精神分裂症,从好几个月前开始就经常出现短暂性失忆的症状,他去看过医生,医生那里也有记录。而他因为病情恶化,终于发展成了长久性失忆,到底能不能恢复过来,这连医生都没办法说个究竟。”对面顾锦深,殷以杰是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的。
“可是夏艺明明看起来那么正常,公司运营得蒸蒸日上,而且我见过他出现在媒体,一点都不像是失去记忆的样子……”顾锦深更加疑惑了。
“我想那是夏涵的功劳。”殷以杰摇摇头。“那女人强悍得简直就像个魔鬼,为了夏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锦深也想起那天苏南风对他说的事情,夏涵为了逆转公司的困境,找上了沈卓明……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不是夏艺夏涵怎么样,而是当年冷心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一切,现在为了把事情弄个究竟,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当时都做过什么了吗?”殷以杰摊摊手。“为什么暖宝贝会被查出是阿城,你的孩子?深,你请的医生是可以信赖的吧?”殷以杰问道。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蒙医生是可以被信赖的人!”顾锦深冷冷地发誓。接着他又把阴厉的目光转向谢归城:“你要是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会亲手处置你,就算你有阿杰护着,我也会把你碎尸万段!”
失魂落魄,眸光都失去焦点的谢归城艰难地抬眸看着顾锦深和殷以杰,他艰难地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低吼:“别问我!别问我!我真的真的不记得了!”
顾锦深怒火不打一处来。他不顾殷以杰的阻拦再一次揪起谢归城的衣领,吼道:“你他妈的装傻装死也要有个限度!不要老子把同一句话重复无数遍!结果就在那里,你要是想继续赖账,我现在就把你沉尸!”
可是谢归城的眼神仍然黯淡如死灰。
殷以杰赶忙拉开顾锦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