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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冷心嚼着米饭,淡淡地应道。
“我父亲风流成性,有好几个女人,他最爱的不是我母亲,也不是我兄长的母亲,而是夏涵的母亲。但是夏涵的母亲却给他带了绿帽子,跟另一个男人生了夏涵,可是即使这样,我父亲仍然深爱他。”夏艺好不容易才找到逻辑,开始陷入回忆一点点倾诉。他想要给冷心一个好好的解释,所以就算那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他还是把夏家的伤疤都揭了开来。
“后来夏涵的母亲死于非命,我父亲就把夏涵领养过来,还放在我母亲的名下给我母亲当义女。我母亲是那么的痛苦,可是那个混蛋却丝毫不顾我母亲的感受,之后还把我兄长接过来住在家里……外面都说我母亲出家了,其实只有很少人知道真相。”
“那一年的冬夜,夏家突然起了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我母亲就那样葬身火海,而那次火灾的纵火犯就是我那两个兄长。可是当年他们还那么小,谁会怀疑是他们做的手脚?可是我却知道,因为那两个畜生也在我的房间放了火,打算让我也被火烧死!”
夏艺垂着眸,已经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冷心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在耸动。
冷心却是惊讶得不得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夏艺的童年就经历了那么残酷的事情,而他还是知道清楚知道真相的人!
“当时是涵儿救了我。那天晚上有流星雨,涵儿半夜跑进我的房间要我带她去看流星雨,所以我逃过了一劫。后来起了火,我母亲被烧死了,涵儿哭着告诉我,她看到两个兄长在我房间里放燃烧的材料,所以她连夜找理由把我叫出去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妈妈的房间里也放了火,她还说如果早知道他们也对妈妈下手,她一定会把母亲带走的……”
夏艺说到这里,声音好像哽咽了般顿了顿。但是他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轻轻地呼吸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涵儿还那么小,可是却清晰地知道了自己的兄长烧死母亲的真相,那对她而言是多么的残忍……”
夏艺心疼夏涵,却没有心疼自己,明明他那时候年龄不大却也知道了这么残忍的真相。
“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保护涵儿,一定要让她像个公主一样成长。她是我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的人,为了她我宁愿触犯一切的禁忌,我只是想要给她幸福。”
夏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他的兄长们算计他们兄妹的事情,而他的父亲明明知道其中的内幕,但是他的父亲对此不闻不问,因为在他父亲的观念里,胜者为王,他放纵自己的儿子勾心斗角,他只需要能在争斗里生存下来的儿子。
夏艺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夏涵不离不弃。在那样的家族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一体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温度能够与对方相互取暖,只有他们两个人是能够相依为命的,他甚至觉得只要有了夏涵,其他所有人都是不被需要……
他跟夏涵之间的感情,早已经不是手足之情可以相提并论的。
“后来我们的关系被我奶奶知道了,我奶奶是绝对反对,还把涵儿指给了阿默,但是订婚当天涵儿当场悔婚,我奶奶被气得住院了。”
冷心想,夏涵一定也很爱夏艺,才会如此忌恨夏老太太强迫她嫁给岑宇默,所以那天就算把夏老太太气得喘不过气也要跟老太太杠嘴。
“我素来敬爱我的奶奶,我不想她到了最后还要为我这个不孝儿孙操劳,所以一直在找单身母亲跟我做戏……直到后来遇到了你……”
说完,夏艺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平复自己的心绪。他再抬起头时,冷心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很平静,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为他的笑容而发疼。
一个人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下成长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与信念?
她出生名门,又是家里的独子,从小锦衣玉食,爹疼妈爱,就算后来母亲过世了,继母无子也把她当成亲生闺女一般疼爱……相比夏艺,她的童年少年简直就是生活在天堂里。
可是她不会同情夏艺,因为他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他是生存下来的胜者,就算残忍,可是他也会被人崇拜——至少现在他已经是万人敬仰的商业巨头,是被无数女人追捧的钻石王老五。
“心儿,你肯定觉得我跟涵儿的关系肮脏不堪,但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像对于四年前那夜一样,我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负你的,可是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的,除了感情。当然,我也知道我的感情你不屑。你不想要再见到我,我也会离你远远的。”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
他的感情已经全部给了夏涵,没有多余的了。
“这样很好。”冷心笑笑。“我们之间本来只有孽缘,能断便断吧。”她再下筷子时,却有些食不知味。
她不怪夏艺什么,她只是嫉妒夏涵。她曾经幻想过的能够给予她整个世界的男人,夏涵已经得到了,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夏涵也已经得到了。
夏涵是个幸福的女人,没有比这个让冷心眼红的了。
“谢谢你,心儿。”夏艺应该感谢冷心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也是个感情淡薄的女人,这样他就省了很多的精力很多的口舌去安抚她。只是这样的他却让他更怀愧疚。
“饭菜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夏艺看到冷心放下的碗只吃了一点点米饭却没有热气了,便主动提出去热饭。
冷心看到夏艺出去了,顺手拈起他放在床边的文件翻阅起来。
那是他的秘书拟的准备发给新闻社的稿件,秘书不愧是专职文书工作者,竟然能把一段即将到来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写得深情动人。冷心看着就觉得那写的事别人的故事,无关她与他。
身边的暖暖轻哼着侧了个身,冷心轻轻地拍着她的被子,看着孩子甜蜜蜜的睡颜,她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跟暖暖的前路已经明朗了,等暖暖做完手术,陪完夏老太太最后一程,她们就飞到北欧去,她们会在那里开始崭新的生活。
没有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第二天一大早,夏艺与冷心的婚讯就传遍了T市的大街小巷。夏艺买下了全市大大小小的报纸的首版颁布这则通告函,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结婚一样,一时间,夏艺和冷心的婚姻成了全市茶余饭后议论的重点。
因为在顾锦深公司剪彩那天冷心和夏艺的事情被重点报道过,所以这会儿冷心嫁给夏艺显得顺理成章。
报道说,冷心是落寞大家族的千金,她和夏艺相恋多年,但是一直被夏家反对,所以他们悄悄领了结婚证还生下了一个女孩子。夏艺一心一意爱她们母女,这也是夏艺从来不与别的女人传绯闻的原因。最近夏家老太太病危,夏艺为圆老太太夏家有后的愿望才供出了冷心和孩子的存在,而老太太见过冷心和孩子之后,对她们很是喜欢……
文章写得就像一篇小说,把夏艺和冷心的爱情写得惊天泣地,把夏艺的孝心写得感人肺腑,做足了宣传的效果。
文章最后还点出,最近夏艺要补给冷心一个盛大的婚礼,就定在这一年的年末。
因为这个年末是所谓的世界末日,所以不少人把他们的婚礼成为“末日婚礼”。
顾锦深的别墅——
叶繁雪已经撕了好几份晨报,可是关于夏艺和冷心的“末日婚礼”的报道又出现在顺手扯过来的另一份报纸上,他们的报道竟然无处不在!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疼爱冷心?甚至为了登报他们的婚礼买下所有的头版头条!明明冷心是一只破鞋,她有什么好的,竟然获得那个男人如斯宠爱!
可是她呢?本来回T市一方面就是顾锦深打拼事业,另一方面就是把她介绍给深的父亲母亲,再在这边的亲戚好友面前举行订婚典礼,但是回来之后,深只顾着新公司,他们订婚结婚的事情压根没有提到一丁点儿。
若仅是这样就算了,可是她回来之后,深几乎不曾碰过她,连来看她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她去公司找他,他甚至用工作忙为理由拒不见她。
更要命的是,前两天,深的母亲不知道怎么就找来了,还说是她发短信过去请她吃饭,她连饭都不会做,还请人吃饭?请个屁!老太婆是成心来找她麻烦!
无奈之下,她就带那个老太婆下馆子,谁知那老太婆挑剔得要死,先是嫌弃她挑的餐馆不够上流,后来又嫌弃她点的菜。从茶水挑剔到餐具,从前菜挑剔到主菜又挑剔到甜品。她哪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气之下就把说话声提高了,而那个女人竟然抬起巴掌当着一整个餐厅的人的面就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度之大,让她的半边脸肿了整整三天才渐渐消下去,整整三天,她根本没法见人!
她想找深诉苦,可却是他的秘书接的,她锲而不舍地打,最后对方竟然盖了她的电话。
她找秦诺诉苦,结果秦诺告诉她一个骇人的消息:前天晚上,深的母亲把深喊回家了。她听到时觉得世界都在崩溃,那个老太婆一定是要棒打鸳鸯拆散她跟深——那个老太婆要反对她和深的婚事!
如果她不能嫁给深,那这三年她陪在深身边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陪他上床,那岂不是等同于是他的情妇?
凭什么她要活得那么窝囊,而冷心受到夏家所有人的爱护还即将风光八面二嫁?她咽不下这口气!
叶繁雪把别墅里能率的东西都往地上砸去,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屋里肆无忌惮地响起。
佣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蒙着被子缩在角落,好像生怕那个恐怖的女主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一样。这样的泼妇究竟有哪点好了?顾先生竟然把她养在这么豪华的别墅!
直到摔得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摔,叶繁雪才粗喘着靠在沙发上喘气。
不行,她不要坐以待毙!不然按照深的个性,她真的会当他一辈子的情妇的。她要名分,她要顾家少奶奶的身份!
深的电话打不通,她要亲自去公司找他!
说干就干,叶繁雪梳洗打扮化好了妆容,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
伊泽皓窝在沙发上啃着零嘴不时地瞄向办公桌前泰然自若处理文件的顾锦深,心里是说不出的诡异感。
明明阿深的手边还放着今天的各种晨报,为什么他还能够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一样做事情?
“我脸上沾了什么让你一早上都盯着我看?”顾锦深终是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抬眸看了伊泽皓一眼。
“呵呵,你不知道我是Gay吗?看美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伊泽皓就算觉得尴尬也还打死不承认。
“你是不是Gay你自己知道。有什么事快说,你的病假快结束了吧,还不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回部队。你这个军医还他妈的真不靠谱,动不动就请病假!”顾锦深嗤了他一句,低头继续工作。
“哼哼!阿深,你不喜欢人家了,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那么……”伊泽皓掩面装哭,语气暧昧,说出的话更是不惊人不休矣。
“滚!”顾锦深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头皮哆嗦发麻,他顺手扯了个东西驱赶伊泽皓。
伊泽皓却接住那晨报又看了起来。
“呐,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