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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住上好多天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顾锦深吻她的唇,她张嘴就咬,咬得顾锦深满嘴血腥。但是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伤痛一样,重重地吮吸她的唇,一遍遍勾勒她美好的唇形,好似生怕弄疼她一般宝贝着。
冷心本来就发着烧提不起力气来,又跟他斗得精疲力竭,再加之他的技巧很高超,没多久她就败下阵来,软瘫瘫地被他搂着亲吻。
冷心的挣扎一小,顾锦深就变了本性,轻柔细吻吮吸舔舐挑逗的动作戛然而止,狠心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冷心毫无防备被他重重咬了一口,痛得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掉。
这是顾锦深却退出了她的口腔,吮着她的眼泪,笑道:“你倒是终于哭出来了。”
冷心一怔,不觉眼泪流得更汹涌,她抹着泪,眼泪却像越抹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一刻,她明白了,顾锦深从开始轻细的吻到后面的重咬都是故意的,他只是要逼出她的眼泪。
“看我流眼泪很好玩吗?看我出丑你就开心是不是?”冷心低着头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可是她怎么挣扎都还是在他怀里,她好像除了他的怀抱已经无处可藏了。
顾锦深完全不顾她哭得小脸皱起来像个丑丫头的模样,反而摸摸她的额头,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顾锦深迟疑了一下在她的额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顾锦深一边把她塞进了被窝一边安抚道:“你发烧了,不要再着凉。等你哭完,我给你喊医生。”说着便坐在了床边。
冷心却随手抓起东西朝他丢去,恨恨地骂道:“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滚!我不要见到你!”冷心现在没有心情想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心思猜测他刚才和夏艺之间一席对话隐含的意思,她只想要一个人呆一下,一个人平复一下心情。这种程度的恶言恶语,她一个人平复一下一下子就会好的,那需要他装好人做多余的事情?
可是不得不承认,在眼泪留下那一刻,她觉得心里痛快了些许,不再憋得那么绝望了……
顾锦深一言不发把枕头一个一个接下塞回她的手里,他的眼中没有了笑意,反而黑沉得让人看不明白其中的情绪,只是从唇角抿紧的那抹弧度可以看出他并不开心。
冷心就这么丢了好几轮,终于体力不支粗喘起来。
“冷心,你当真那么喜欢夏艺吗?”冷心喘息着却听到顾锦深幽幽地开了口,听着他的话,她好像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看到冷心的反应,顾锦深除了自嘲地苦笑,还能作何反应?
其实他是追着夏艺从另一个医院过来的,出现在这个房间也是迟于夏艺几秒钟的事情,他一直担心夏艺对冷心不利,结果还真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争执。
“你们昨天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你自己也看明白了吧,至始至终你都被夏涵算计了。她这一招不是一般的狠,真真实实的苦肉计,真亏她下得了手。”顾锦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仿佛他早就见惯了这些阴谋诡计一般。“可是冷心,你真傻,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故意激怒夏艺,甘心当了这个坏人成全了夏艺夏涵那又怎么样?夏涵比你厉害多了,她会骗夏艺一辈子,这样夏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好的。”
顾锦深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断地用力,他的指关节都被握得发白。
冷心垂着眸,稍长的刘海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眼。
顾锦深的话像一颗石子打在那颗自以为早已经平静如死水的内心,激起了千层风浪——她……当真喜欢夏艺?她确实是故意激怒夏艺没有错,可是顾锦深说她甘心当坏人是为了成全夏艺和夏涵?是吗……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那种疼痛好像还蔓延到了心脏,痛得她还没有流干净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她记得夏艺种种的好,他时而明媚无邪的笑容,他脆弱如同孩子的低喃,他依赖她时肩上沉沉的重量,他抱着她时他身上甜甜的花香……他不止一次救她于水火,他对她的女儿这般疼爱,对她的家人这般维护……他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便是他喜怒无常,他还动不动就误会她,可是那是因为他的双重人格所致,那并不是真实的他。要说真实的他有什么不好,那只能算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了……
她喜欢夏艺?
这个问题让她惶恐不安,手足无措,只有无法抑制的眼泪出卖她的脆弱。
她曾经无数次对夏艺说过不要假戏真做,可是现在……难道,假戏真做的人是她?是她太过于当真,是她太过于单纯,别人一点点的好就这么容易让她托福全部。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夏艺?偏偏是心有所属,她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内心的夏艺!是随便一个路人甲也好啊,只要那个人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管是谁都好啊……为什么,她喜欢上的人竟然是夏艺!
这个真相让她那么难堪,那么悲伤,明明……明明,喜欢一个人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啊!
看着冷心捂着脸哭得那么绝望,顾锦深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人狠狠地抠走了一个角落。那颗心已经无法再完整了。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冷心的脸颊,可是手指僵滞在半空,最终还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冷心的眼泪已经告诉了他,或者说从刚才他所看见的她的倔强已经告诉了他,他已经失去了做这些事情的资格。明明从前他甚至用强的也要逼她就范,可是现在看到她的眼泪,他却连触碰她的勇气都失去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有人在他的心坎上横了一块巨石,压得他的心脏难受。
“冷心,你当真喜欢他……”顾锦深的说话声就像是长长的叹息,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肯定。
“谁说……谁说我喜欢他?”冷心用力地抹着眼泪,即使抹不干净也不罢手,眼睛都被她抹得通红。
顾锦深看不下去,立即伸出手制止她几近自残的行为。冷心就偏过头不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是他喜欢我,你没有听到吗?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回绝他!谁要喜欢一个神经病!一个**的男人!”冷心挣扎着嘶吼,仿佛她说得才是真相一般。
她就是这么固执,这么骄傲,这么好强,所以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肯轻易承认。这样的她让他看着都心痛。
“你不要污蔑我的审美……夏艺是个人渣,谁要喜欢他……”
冷心觉得自己骂得连自己都绝望的时候,身子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锦深紧紧箍着冷心弱小的身子,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善罢甘休一样。
“好了,冷心,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的……”顾锦深像念乐咒一样在冷心耳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冷心却因为这一句话停止了挣扎,她开始低低地哭泣,到最后竟然不能自抑地嚎啕大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顾锦深感觉心如刀绞。认识冷心那么多年,顾锦深从来没有见过冷心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过,没想到这样的“第一次”却出现在她的失恋上面!
冷心的哭声绝望一分,顾锦深就觉得自己对夏艺的憎恨多了一分,他甚至觉得再不忍耐他就会冲了出去那把刀把夏艺给砍了。凭什么夏艺的女人要这么算计冷心,可是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恨着夏艺的同时,他发觉原来自己并不比夏艺好上多少……
冷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哭得天昏地暗,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他醒过来时,自己已经吊上了营养液,身边是睁着大眼睛惊喜地望着她的暖暖,旁边是夏老太太和护工,再远一点的地方站在一个有些年纪却打扮得很时尚的妇女。
“妈咪,你醒了!还痛痛吗?医生哥哥说妈咪要好好休息……”暖暖乖巧地地上护工倒好的温水。
“丫头,瞧你累得都病了。”夏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奶奶,我没有事……”冷心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可怕,她赶紧抿了一口暖暖递过来的温水。
时尚妇女过去帮忙把冷心扶起来,又给她垫了靠枕。
“谢谢,您是……”冷心对眼前这位女人倒是没有一点印象。
“我是你的表姑姑简筝,特地到T市替你和夏艺布置婚礼的。”妇人倒是很随和。“新娘子,你可得好好养身子,不然累倒在婚礼上可不好。”
冷心尴尬地朝简筝笑笑,赶忙道谢:“谢谢表姑姑。”婚礼……若是在昨天,她会觉得这个词那么近,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词遥不可及。她甚至觉得要是没有婚礼就好了,可是她也知道这场婚礼本来没有意义,只是为了让奶奶完成愿望而存在。
“夏艺那个小混球,竟然连妻子生病都不来看看,太不像话了!”夏老太太生气地一掌拍在轮椅扶手上。
“奶奶您别生气,夏艺只是工作繁忙,况且我只是小病,不碍事的。”冷心对夏老太太挤出一丝笑容,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失恋什么的算什么?又不是没失恋过!如果因为区区失恋就颓靡不振,那就太没出息了!她要做的事情的很多很多,爱情早已经排到了九霄云外,所以才会在一发现自己隐晦的爱恋时就被宣布失恋了。
“瞧瞧你,只知道为那个小混球说话。”夏老太太的语气里是叹息也是慰藉。她托起冷心的手拍了拍,心疼地说:“丫头,这些天你就好好养病,暖暖的手术也快了吧?你们母女两个好生养着。婚礼什么的就不要操心了,全部交给表姑姑,她有经验。”
冷心顺承地点了点头。也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确实是暖暖的手术,别人接管了其他事情也省得她分心。
冷心环视四周,这才好像想起来好像少了一个人。是顾锦深。在她昏过去之前,顾锦深一直都在她身边,现在倒是没了影踪。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没有问他,比如他跟夏涵的关系,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可是冷心又想了想,她以什么立场询问?而且她跟顾锦深早已经没了关系了。
※
随着暖暖的手术日期日近,冷心决定带暖暖亲自去拜访一下暖暖的主刀医生。但是因为给暖暖主刀的医生只是挂名在楚惟好的医院的名医,他在T市还有他自己的诊所,所以冷心和暖暖去他的医院登门拜访。
这家医院不比楚惟好的医院人气,稀稀落落的往来人员,虽然干净,却好似有些老旧。
冷心只顾着寻找主治医生的休息室,连暖暖的温馨提示都没有听见,一不小心跟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冷心立即开声道歉,但是一抬头,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叶繁雪!
今日的叶繁雪看起来如同蔫掉的黄花菜,脸色如蜡,瞳孔涣散无神,头发邋邋遢遢好像几年没梳洗过一样。冷心也是用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人就是前几天那个气焰嚣张的叶繁雪。
愣神的叶繁雪也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看到冷心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扑了上去跟冷心厮打。
“冷心,你这个贱人!凭什么你这个破鞋风光出嫁!冷心,你走了哪辈子的狗屎运!你他妈就是一个贱人,一个婊子,一只母狗……”叶繁雪如同疯狗一样撕扯冷心的皮肤,嘴上还不停不歇地吐出脏言秽语。
冷心虽然刚病愈不久,但是叶繁雪的身体状况比她还糟糕,她扑过来时,冷心甚至觉得叶繁雪若是不靠着她叶繁雪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