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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是不会注意的,今天很诡异,我的目光就这么顺着他的腰,到了他的背上。他身上的水没有擦干,有的正从脖子上往下滑,沿着肌理,一路滑到他黑色的宽松短裤上。他瘦归瘦,该有的肌肉都有,'奇+书+网'微微隆起,比视频上的男主角好看许多倍。
他擦完头发,站起来的时候,我移开目光,看着自己的脚。他把浴巾晾好,拿了瓶冰可乐,站在冰箱前大口大口喝。我看过去,看见他扬起的下巴至脖颈的曲线,以及那上下移动的喉结,心里猛地一颤。
疯了,我疯了……我究竟在用怎样不干净的目光在窥视着瑾培!我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背后汗津津的。
“你喝不喝?”瑾培拿了一罐过来,我抬头就看见他裸着的上身,接下来是他手里的可乐,然后,我的目光不自觉越过他的手,看向他两*腿之间微隆起的部位,就这么一眼,我的目光定了定,怎么也移不开。
瑾培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把可乐放在一边,俯下身,双手张开撑在我两边的桌沿上,歪着头凑近我。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他的脸,只见那张和我一起成长的脸居然会份外俊俏,和我有八分相似的眼睛比我多了许多英气,长睫浓密而微垂,薄厚正好的唇水润且闪着如粉色珍珠般柔和的光彩。我闻到沐浴液的香味,夹杂着他身上好闻的体味,阵阵飘渺的袭来。
“你怎么了……”他抬起手,长指贴上我的脸。
“没怎么……啊,天气真热,我去洗澡算了。”我猛地站起来,虚假地笑着,绕过他跑进浴室,虚脱地坐在地上。摸摸脑门,都是汗。脱衣服的时候,我瞪着自己底*裤上一片透明的湿滑,感到又是后悔又是羞愧,我责骂自己刚才那变态的行为,发誓再也不看那种片子了。
浑浑噩噩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匆忙奔进来,浴巾和换洗的衣服统统没有拿!我站在门边踟躇着,最终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喊道:“小培,我衣服和浴巾忘记拿了,你去我房间拿来给我——”
我听见瑾培的脚步声,先是去了我房间,过了一会儿才走过来,敲两下门。我又把门打开,躲在门后,伸长手臂从他手里一把抓来衣服和浴巾。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周到得连内*衣内*裤都帮我拿了,还是同一种颜色的。
尴尬笼罩在我的周围,我默默开了浴室的门走出去,一头撞上等在门口的瑾培。他的手肘抵着门边,见我出来就用另一只手拦住我,俯视着我,低低地问:“小薇,你看见了吧?”
我一紧张,没站稳差点滑倒,他拉住我,捉着我的手不放,目光像要看进我的灵魂一样。“我、我是看见了……那个东西看了不好,你以后、以后不要看了!”我板着脸说。
“你也知道看了不好?”瑾培的声音仍旧低沉,忽然提高了点音调,“那你为什么连着看了两个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藏不住话,脱口就问他。
他呵呵一笑,“有种东西,叫作‘打开文件记录’。”
我的脸霎时间全红了,咬着下唇,仿佛小偷当场被警察抓住一样,以至于忘了自己其实是警察,始作俑者其实是瑾培,他不把视频放进去,我会看吗?但是我就是没有他聪明,仍由他把优势夺了去,而做错事的反而是我。
“很好奇吗?”瑾培忽然低下头,靠在我耳边问。他的唇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刷过我的耳垂,我向旁边一歪头,想推开他,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他的掌控之下。我用左手推他,手掌碰到他□的胸膛,竟有一丝发抖。
“你好奇什么东西呢?”瑾培换了一种天真的口吻,我有点生气地想捂住他的嘴以结束他的胡闹,他类似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接了一句:“你方才在看我什么地方?”我彻底对他投降,近乎哀求地看着他,求他给我留一点颜面,即使我知道他不会去到处宣扬。
他站近了一点,将我堵在浴室里,赤脚站在瓷砖上的我,因为羞愧和紧张,我小腿一阵发麻。他一手从后面揽住我,我肩膀一僵,直觉地就想喊出声来,然而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动作,让我因为惊慌和恐惧而闭嘴——我一直被他握着的右手,被他带着贴上他两*腿之间!我马上感受到一个带着硬度的温热物体,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是这个吗……”
这一天将在我的生命中变成永恒的记忆,自这一天之后,我和瑾培将在这个肮脏的秘密中越陷越深。
我的手如同石化一般僵硬着,瞪大的双眼没有焦距地和他写满异样渴望的眸子对视着,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压迫,一种站在悬崖边,紧紧抓着一根快要断掉的绳索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伴随钥匙互相撞击的清脆声响。
“妈妈回来了!”我拼了命挣扎,他好不容易放开我。下一秒,我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就要将甩在他脸上的时候,他闭上眼,没有要闪躲的样子,甚至还很坚决。我猛地停止动作,将他一把推出门外,用力关上门,在水池边将双手洗了好几遍。
从浴室出来之后,我不敢看他。吃晚饭的时候,他筷子动过的地方,我都不敢碰。爸爸问他的录取通知书寄来没有,他说快了,然后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他那道目光,背脊一片发凉。
“去到大学好好读书,只要你们考得上,爸爸就一直供你们读上去,无论是硕士还是博士。”爸爸今天心情不错,夹了片牛肉给瑾培,又夹了片给我,“日子一晃而过,你们俩都要去上大学了,爸爸妈妈都老了……”
我忽然一阵惭愧和哀伤——爸爸我对不起你,我居然和瑾培在家里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我心头一酸,眼泪掉下来,放下碗,用握成拳头的右手狠狠擦着眼泪。
妈妈不安慰我,反而笑着责备爸爸:“你看看,忽然说这么伤感的话,女儿都哭了……”
“我的错,我的错。”爸爸爱怜地拍着我的头,拿纸巾给我。
瑾培放下碗筷,转身进房间。
四
那天之后,我尽量在爸妈不在家的时候避着瑾培,他却若无其事地每天照样出去打球,回家就玩游戏,我不跟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找我说。这样令我稍感放心的现状根本没有持续多久,星期六中午,快递员送来的一张录取通知书,打破了我家难得持续的平静。
正在吃午饭的我看见爸爸拿到通知书时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有很不好的预感,爸爸当场就面色铁青,几步上来把大信封狠狠摔在瑾培面前,大吼:“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妈妈都把碗筷放下,妈妈看了一眼信封上学校的名称,呆了一呆没有说话。
瑾培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吃饭,夹菜的空档,回了一句:“我当初报的就是这个学校。”
我飞快地看了一下信封,果然不是清华或者复旦寄来的,而是Z大。Z大一点也不落后于那两所全国重点大学,说出去,也是响当当的,瑾培的分数上Z大一点也不屈就。爸爸是因为瑾培没有去北京上海而生气吗?气他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改了志愿?我忽然想起,从分数公布那天直到今天,瑾培从来就没说要去北京和上海,只是大家因为他的分数,直觉地以为他不是报清华就是复旦。
爸爸的手在发抖,妈妈赶紧站起来稳住了他,说:“Z大不是也很好吗?这个专业刚好也是小培一直想上的,你又生什么气呢?”爸爸有口难言,对妈妈使了个眼色,我刚好看见了那眼色的对象——竟然是我。
为什么是我?我偷偷看了一眼瑾培,发现他用手撑着下巴,斜睨着我。我顿悟,Z大没有问题,问题也许是……Z大离我可能上的S大只有三小时的车程,而如果瑾培去的是北京上海,|Qī+shū+ωǎng|离我学校那就远了。可是,爸爸怎么会知道……一直笼罩着我的诡异气氛初见端倪,或许我一直是家里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爸爸一直将我和瑾培分开,一直不让我和瑾培过分亲昵,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和瑾培之间的距离又不让我发现……
他们,早就知道了吗?
在我的印象中,瑾培对我做的超乎姐弟关系的事只有上次那件,之前并没有做出什么足以让父母震怒的行径。
家人朋友得知瑾培上了Z大,一样的夸赞和羡慕,有的人还带着自己就要上高三的儿女来到我们家,向爸妈和瑾培“取经”,毕竟在我们省里,能上Z大的人几乎和能上清华北大的人一样稀少。瑾培说,无论如何,先把成绩考出来,到时候,就是你在挑学校,而不是学校在挑你。家长们受益匪浅,将他这句话奉为至理名言,但从其中我却发现他聪颖后的清高,他不喜欢别人掌控他,而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
他在一步一步摆脱爸妈的掌控。
半个多月之后,本二批录取结束,我顺利被S大图书馆学专业录取,9月我就要离开生活了18年的家,去外省的S市读书了。我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有想再复读一年,重新考一次的念头,无论分数会不会比今年高,只要能考上一所离Z大远一些的学校就好。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父母和高中时的班主任,父母说如果我愿意,多读一年也没关系。然而班主任告诉我,我的下一届用的是新教材,尤其是英语,所以既然已经考上了大学,就不要冒险复读,否则明年可能连大学都没得上。爸爸找熟人打听了一番,我班主任说的确实是事实,今年复读的人比去年少了很多,许多老师都不建议复读。爸爸回来无奈地说,还是去上S大吧,前途要紧。
前途要紧,然而,我看不见我的前途。
8月底,家里已经开始帮我和瑾培准备去上学的东西了,行李箱、被子、衣服,井井有条,可是在忙碌中,家里总沉浸在一种古怪的压抑中。一天傍晚,刚擦完地板的我,正蹲在客厅落地窗下擦玻璃,爸妈下班回来,由于被沙发挡着,没看见窗帘后的我。
“小薇和小培还没回来?”妈妈进里屋看了一圈,随口问了一句。我刚想爬出来打个招呼,就听爸爸说:“趁他们俩都不在,咱们说说小培的事。”
我马上屏住呼吸,继续蹲在窗帘后偷听。
妈妈说:“那时候小培还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做那么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让小薇知道了多不好。”
“你又不是没看见,小培看小薇的目光不同寻常,我问你,那是看姐姐或者妹妹的目光吗?!”爸爸性子急,说话也快。
“是你太敏感,又一直不让他们俩单独相处,小薇都问了我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我要告诉她,你爸爸知道小培对你有不寻常的感情,所以硬是不让他跟你多相处?唉,我说老公啊,你不能因为自己看见的一点小事,就断定小培对小薇有那种感情……”
“一点小事?!”爸爸显得很激动,“大半夜的,他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去亲小薇你知道吗?!一个初三的男孩子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对象还是他孪生姐姐!要不是我起床去给小薇盖被子,还不知道小薇要被那个死孩子糟蹋多少次!”
“啊呀你小声一点!邻居都要听见了!”妈妈急得制止他说下去。
听见这个令人震惊的秘密,我都要吓傻了,初三……那时候我和瑾培早就有了各自的房间,只是我生活习惯比较随意,睡觉的时候从来不锁门,因为都是一家人,进进出出总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