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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就知道。快点,我等你!”
“喀嚓”嘟嘟——
未等我反应,那头的昀梦就挂了线。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去帮忙?
合上手机,我虽有些纳闷但还是依言赶往天台。
冰凉的寒意在推开接通天台的那一扇门时扑面袭来,如一根根无影的针般微微刺痛着我的脸颊。
“小艾!”昀梦在不远处围起的铁栅栏边朝我招手,她的身边还有沐雪与四五个我不认识的女生。
“到底什么事啊,昀梦?”我走近她们,实在想不透自己究竟能帮她们做什么。
“是这样的,过几天我们排的一出戏就要参加市里彩排,但是有一个饰演很重要角色的同学今天生病没有来,而大家都不想由于她的缺席浪费一天的排练时间!所以才决定找个人临时帮忙做下客串……”沐雪略显低落地解释道,然后以种充满恳求的期待眼神看向我:“小艾,上次校园文化节我们大家觉得你演的女巫很棒,考虑许久这才找上你……你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这……我尽力试试看。”虽然很想拒绝,可是面对沐雪那双眸子我根本没有办法说不。
“故事的主体是围绕‘推卸’展开的,在剧里你要代演的是一个外表单纯内心阴暗的坏女孩——‘小爱’。待会儿我们要排的是:小爱在出卖了最好的朋友后十分担心被朋友的弟弟报复,于是乎,她想到‘栽赃嫁祸’,欲把自己做的坏事推到朋友弟弟讨厌的人——沐雪身上。可沐雪抵死不愿背那个黑锅,因而小爱就找人揍了她一顿。”昀梦简单地将剧情介绍了一遍,“这出戏小艾你只要站在一边当‘观众’,到时候我会提醒你说台词的。”
“嗯!”我忙不迭地点头,没有费心思考那诡异的故事情节。
在昀梦的一句“Start!”落地,沐雪立刻被另外几个女孩团团围住。
“你、你们要做什么?”惊恐含泪的大眼加上摇摇欲坠的纤弱躯体……沐雪演得好逼真呢!
“谁让你一直不肯承认是你偷换的磁带?只要你乖乖地告诉大家广播室发生的一切全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我就叫她们放过你!”照本宣科地念出昀梦递过来的台词,我的心底忽然浮起淡淡的不安。
“没有做过的事要我怎么承认?!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帮你背这种黑锅!”
“是吗?那好!姐妹们!给她点颜色瞧瞧!”扫去奇怪的感觉,我继续我的台词。
我的话音刚落,那些围住沐雪的女生们便施展了她们“花拳绣腿”的连环攻击。
“昀梦,沐雪不会有事吧?”望着跌倒在地、表情明显呈痛苦状的沐雪我不禁有些忧虑。
“安啦!这只是在演戏。”昀梦似笑非笑地双手环胸提醒我。
“可她看上去很痛苦……”
“那证明她的演出很精彩很成功,具备当演员的天赋。”按按太阳穴,昀梦回答得漫不经心,仿佛在嘲弄我的大惊小怪。
原来这样……我稍稍宽了心。
“砰”天台的门被用力撞开,紧随其后的是一张焦躁的俊脸。
咦?安若野怎么来了?他是赶来客串的吗?
我天真地猜测。没有意识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绷紧嘴边的线条,安若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正在殴打沐雪的几个女生一个一个推倒在地,然后,他蹲下身轻轻横抱起地上似奄奄一息的人儿。
“没有……我没有陷害倪艾……真的没有……”沐雪虚弱地落下一滴滴惹人心碎的泪喃喃自语,慢慢地陷入昏迷状态。
“沐雪……”欲上前的我被安若野的神情骇退了步伐。
熟悉的黑色眼睛此刻盛载的是足以冻彻万物的凛冽,曾经对着我嬉皮笑脸的容颜此刻显示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敌视,那样的眼光,那样的表情,真实地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他……不是在演戏!
认识到这点,我直觉地冲口解释:“安若野,你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我们只是在排戏,沐雪说这出戏不久就要去市里……”
“够了!”不耐地打断我,安若野的唇角扬起讥诮:“你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会相信你这个‘毒妇’吗?蹩脚的谎言、恶心的单纯,现在的你真的让我有作呕的感觉!识趣的话,乖乖滚离我的视线,否则我可不保证会让你全家太平!”语毕,他抱紧沐雪决绝地与我擦肩而过。
毒妇?恶心?作呕?原来……原来……我在他心里已如此不堪……
呆呆地杵在原地,我的思绪因这几个词语面目全非,再听不见任何声音,再感受不到任何气息,风呼啸着吹,灰色染上天空,世界似乎不再吟唱平静的幸福……
[第十二章 空前绝后的崩溃边缘:(1)]
立式空调无声地吐露暖气,可是,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该有的温馨?
病床上,沐雪虚弱的声音在流淌,一字一句,将我推入崩溃边缘。
“昀梦把我拉到天台后,小艾就叫另外几个女生围了过来,想逼迫我承认那次广播室传出的磁带是被我掉过包的。我不肯,她们就开始动粗……”
“沐雪,你是不是记错了?明明是你们打电话叫我去天台帮忙的!你说要排一出戏,请我帮你们代演一下‘坏女孩小爱’,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焦急地打断她,心里乱成一片。
“对不起小艾,我没办法配合你说谎。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才做这些事的,我不怪你,真的。”沐雪抱歉地对我一笑,语气轻柔却让我直寒到心底。
“不是!不是这样的!沐雪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我彻底无措,下意识地朝沐雪靠近,但,守在床边的安若野拦住了我。
“你可以滚了!”
“安若野你听我说……”
“滚!”
“……”
黯然又有些难堪地奔出医务室,盘旋于我眼眶里的液体纷纷自由落体。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沐雪为什么要说谎?安若野为什么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
受伤、失落、难过、心酸各种复杂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我透不过气,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懦弱地大哭一场,修补被刺伤的自尊。
不知道跑了多久,脸上的泪水冻结成湿痕,乱糟糟的心情也逐渐沉淀,隐隐约约,一阵悠扬动听的钢琴声被寒风送进我的耳膜,渐渐渗入我所有的细胞。
好美的旋律……
情不自禁,我像被催了眠似地寻着声音的源头移动。
轻轻推开半敞的音乐室大门,那紧扣住我心弦的音符愈发清晰、深刻。
偌大的教室,只有一道灰色的身影站在雪白色的钢琴旁,他微垂着头,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敲击出串串魅惑人心的天籁之音。
我闭起眼,静静地呆在原处聆听,不愿再去思考任何事物。
“咦?小艾,你干吗不进去?”辫子让人拉了下,睁眸,是洛黛妮?
“叮”琴声戛然而止。
“千冽?”洛黛妮困惑地看向慢慢把手插入裤袋里的洛千冽:“你怎么停了?曲子好像还没完耶?”
“刚才你找人揍了沐雪,是吗?”没有回应洛黛妮的话,洛千冽转身淡淡地看向我,目光幽邃,深不见底。
“没有!我没有!那是一个误会……”我忽然感觉自己百口莫辩,无力至极。
“有证据么?”他走近我,透些玩味。
“嗯?”我一时没理解过来。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凭一句误会带过,要获得别人的信任就需要‘证据’,明白吗?”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他的脸近在咫尺,紊乱了我的心跳,“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证明?”是啊,有谁可以帮我证明……昀梦?!天!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喂喂!臭小子,你靠小艾这么近干嘛?想吃人家豆腐啊!闪边去、闪边去!听见没有!”洛黛妮倏地插进来,隔开了我和洛千冽之间略显暧昧的距离:“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么!这可是咱老祖宗从盘古时期传下来的基本礼教!虽然目前我的新身份仅是你们的音乐老师,但好歹也算个传授知识的师长吧?有义务更有权利阻止不当……”
没心思理会洛黛妮奇奇怪怪的话,我匆匆道了句再见,打算去找昀梦。
“咚!”才踏出音乐教室的大门,我便撞上一个硬梆梆的不明物。
“倪艾?!哈,真是冤家路窄!”泛疼的额角还未恢复,身体又遭受一记猛推投入了大地妈妈的怀抱。
嘶!痛~~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勾起撒旦般嗜血的微笑,沐海双手抱胸凉飕飕地俯视我的窘态,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你……”忍着身上的痛楚,我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
“发生什么事啦?”听到动静的洛黛妮立刻冲了出来,她看见我,满脸诧异,“呀!小艾,你怎么趴在地上?摔跟头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不、不用了。我很好!”死咬下唇,我借着她递过来的手狼狈地站起。
“哼!你的‘好’马上就要到达尽头了。静瑜的事加上今天沐雪的伤,我会连本带利地向你讨回来!”敛去唇边的弧度,沐海的眼神预示着危险。
“喂!姓沐的,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哇?”洛黛妮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没弄清楚真相前就判下死罪,这对我而言真的很不公平啊!为什么你和安若野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听我说几句话真有那么难吗?”压抑在深处的委屈随着眼泪一同决堤,生平第一次,我模仿了“狮子吼”,用尽所有力气朝沐海咆哮。
“小艾……”洛黛妮愕然地瞪大双眼,仿佛从未想过我的声音可以“开”的这么大。
“呵,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撇掉一切?”沐海蹙紧眉宇,有些动摇。
“我给你机会。”不知何时倚墙而站的洛千冽没头没尾地扔出这么几个字,激起我心湖的一波浪潮。
“洛千冽?”
“下午放学,音乐室。带上你的‘解释’,我只负责把人找齐。”淡淡丢下这些话,他一如既往地留给我一道无法触摸的背影。
见状,沐海复杂地斜了我眼,追上他。
洛千冽……他是在帮我吗?他信任我吗?他……甩甩头,制止自己继续像个花痴似的乱幻想一通。目前我该做的应该是去找“证据”证明我的“真相”才对。
这样想着,我快速地迈开脚步往教学楼赶。
原本欲先到12班找昀梦,但是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很不识时务地奏响了。
郁闷地回至自己的班级,心不在焉地度过90分钟(由于物理老师拖堂,所以第一节课与第二节课连在了一起。ToT),我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地找昀梦去也~~
“昀梦?她刚刚拿着手机离开教室哎?你去天台找找吧?一般她想打电话都会到那里去的。”
谢过告诉我这个讯息的同学,我风风火火地直冲顶楼。
吭哧吭哧地爬上最后一格楼梯,昀梦讲电话的声音细碎地穿越接通天台的那扇微掩的门飘进我的耳里。
找到她了!我内心一阵安慰与激动。
“安若野还陪着她吗?嗯……我知道,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倪艾还真不是普通的傻,随便说几句话装装可怜她就心甘情愿让你骗,哈,这种女生现在快要绝版了吧?”
手在碰触到门把的那一刻瞬间僵硬,屏住呼吸,我有种置身北极的冰冷。
“切,我会心软?笑死人了!上次要不是她告密,我们会被沐海修理列入‘黑名册’吗?我跟她只是表面上交好,不然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