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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把它杀了!”龙玺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几个侍卫去杀黑岚,只可惜它身上被戳了几个窟窿也不肯挪开,死死护住它身后仅剩一线清明的兰瞳。
兰瞳的身体早已不堪负荷,望着黑岚闷声抵挡着那几支戳到它身上的利剑和长枪,任由自己身上血流如注,也不肯让他们有机会靠近她,双眼发红,“黑岚,你让开!”
“噗嗤!”
“唔哼!”
回答她的是利器入肉的声响和黑岚的闷哼,一声声,催得她眼中泪意朦胧,望着黑岚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耳边传来龙族侍卫骂骂咧咧的声音,她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音,她握紧了拳头,却连拳头都握不紧,她在心底绝望地呐喊着。
砚楼凤,你在哪,你在哪……
噗嗤!
黑岚的身体再庞大,也受不住这样的戳法,不知挨了几百下,它终于晃了晃,倒了下去,兰瞳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跟着昏了过去。
龙玺早已不耐烦,越过黑岚的身边时,又顺便踹了它一脚,而后欣喜地去探出手去捉地上的兰瞳。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兰瞳的前一刻,一道细微的黑芒穿透了他的手背,他疼得跳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渗出漆黑的血珠子。
龙玺望着那颗血珠子,眸中露出惊恐之色,嘴里更是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噗噗噗!
又是一阵细响,继龙玺之后,他身后的几个侍卫都莫名倒地,他们只来得及感觉到一阵狂风掠过,他们便已是尸分两段,散落一地。
龙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仿佛凭空出现的银衣男子一把将奄奄一息的兰瞳抱在怀里,伸出手颤颤地指着他:“你、你是谁?”即便他再蠢钝,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龙气,也没有魔兽的气息,他是人类!
这个人类是怎么闯进来的?
银衣男子蓦地看向他,那样深邃的眸子陡然浮现杀气,“敢碰她,那爪子给我斩了!”
一个“斩”字刚落下,只听得噗嗤一声,一截血淋淋的手便落了地。
银衣男子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收回一把刀尖犹自滴着血的黑色镰刀。
龙玺只觉得脸上洒下几点温热,正欲抬手去抚,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没了!
望着对面那双泛着死寂到令人胆寒的眸子,他连惊恐的叫声都喊不出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一闭,昏死过去。
从银衣男子进来,再到黑衣男子斩了龙玺的手,前后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龙后早在看到男子进来时,便呆住了,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何龙堡外的龙语魔法阵毫无动静?
但下一刻,她的脑袋已经不会转了,因为她最宝贝的儿子的手被对方眼都不眨一下地砍了。
她惊嚎一声,扑了过去,却被银衣男子不耐烦地抬头一挥,给抛撞到墙壁上,“这女人聒噪得很,让她以后也别开口了。”竟然敢吼她,找死!
“还有,我要他们母子的下场比它更惨百倍!记住,还要活的。”银衣男子朝黑岚看了看,抱紧了怀中的女子,眸中浮起一丝感激,这两头该死的龙欠它的,他帮它讨回。
东殿的大殿里传出低低的哼响,没有惊动任何人,约莫一刻钟后,一银一黑两道身影离开了大殿,在他们离开前,银衣男子似乎瞧了一眼大殿里一根粗大的柱子。
待二人彻底消失不见,从那根柱子后爬出一条小蛇一样的龙,一道光芒闪过,那条龙又变回了人形,正是三皇子龙犼。
此刻的他已是冷汗涔涔,手脚软成了一滩泥,他不敢往殿里看,那血腥的味道刺激得他几乎呕了出来。
刚刚,他缩在柱子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殿里发生的事,差点没叫出声来,好在,他还是忍住了,所以他的命还在,那两个人简直比幽鬼恶魔还可怕!
就在他手脚并用,准备爬出东殿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也没碰她,更不想杀她,都是龙后做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龙犼被这么一吓,顿时底下一片湿热,竟然被吓到失禁。
宁奚青险恶地挪开手,皱着眉道,“这里刚刚是不是有个很漂亮的人类女子来过?说,不说我会让你死得比他们还难看!”
这里面的情况宁奚青也看到了,只觉得满殿的血腥直往鼻子里呛,令他厌恶不已,但西边那里刚刚发生了些许状况,他才耽搁了一下,那个叫龙珑的女子告诉他兰瞳在这边,可等他赶来的时候,这边已是一片狼藉,而兰瞳更是不见踪影。
唯一的活口,就是现在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看样子他应该是龙堡的皇子什么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这满地的血,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些,宁奚青也不淡定了,当下声音更冷了几分,杀气四溢,说明他刚刚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别,我说,我说!她、她被两个人带走了,一个戴银色面具,穿银色衣服,一个黑衣黑色面具,在你进来前刚离开。”龙犼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隐瞒什么。
宁奚青也不理他,当即转身就走,追那两人去了。
他刚出门口的时候,武龙妃和武燕宁、龙珑带着人冲到了东殿,见到他正要与他招呼一声表示一下谢意,谁知他风一般跑了出去,龙珑望着宁奚青离去的身影,有些失落。
直到武燕宁的惊叫声在大殿里响起,她才惊醒过来,匆匆跑了进去,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这……这么一个大殿到处都染满了血,地上散了一地的尸体,七零八落,看起来很是恐怖。
“快看,那个是……龙后和大皇子?!”
随着武燕宁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龙珑一下子转过身,扶着柱子脸色发白,胃里一阵翻涌。
墙角一滩血还在缓缓流淌,那里的血最多,淤积成小小的一片血洼,在那片血洼上蜷缩着两团肉,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两个人了,只隐约从他们的头饰和衣服的配饰上看出,那是龙后和大皇子佩戴的饰物。
再看那些死去的东殿侍卫,她们离开的时间并不久,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兰瞳又在哪里?
龙城的一座民居里,男子拎起巾帕在水盆里浸了浸,拧干,小心翼翼地替床上昏迷着的女子轻轻擦拭着。
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他衣不解带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地照顾着她,从不假手于人。
擦拭完她的身体,他会小心地替她上药,而后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她,偶尔跟她说说话。
睡梦中,兰瞳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兰家,她看到医院里,爷爷抱着她爸妈和她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眼中流着泪。
爷爷因为她的死病倒了,他的身体本来就不行了,这一病更是如山倒,兰家里叔叔伯伯的整日里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兰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忽然笑了,兰家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辉煌的年代,这些年来已经大不如前了,而当年她的父母更是因为这狗屁的继承权,成了兰家权力争斗的牺牲品,留下了孤零零的她。
现在,她也死了,爷爷再也承受不住,倒下了,兰家的风光不再,再加上内部的争夺,早已一日不如一日。她早就知道,盛极必衰,兰家的辉煌不再了,以后兰家人或许不必再经历像她和兰馨那样的骨肉相残。
她游荡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像所有的游魂那般,不知何往。
忽然,她想起了天穹大陆,想到了她的朋友们,苏琉儿,月亮,竹远扬,墨月筠,墨月香,龙紫珏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那些她牵挂着的人,最后,停留在一张绝美的脸上,他有着一头又美又长令她羡慕不已的及地长发,他最喜欢穿紫色的衣裳,他更是会温柔地唤着自己娘子……
砚楼凤……转眼间,那张脸消失在她面前,她第一次慌了心神,奋力地追赶着,“砚楼凤,别走,别走!”
床边,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听着她睡梦中那一声声心慌无助的叫喊,心疼不已:“娘子,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声若暖风,带着几分醉人和欣喜的味道。
“不要丢下我!”黑暗中,兰瞳紧紧抓住她好不容易才寻到的那双手,借着他的力量,逃离了那个再也不属于她的世界,猛地坐了起来,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此刻那双眸子中又是欣喜又是担忧,转眼竟是掠过数种情绪。
兰瞳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张开手,狠狠抱住那近在咫尺的身体。
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没等砚楼凤露出欣喜的表情,兰瞳忽然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疼,很疼,却比不上她眼底那一抹脆弱不安来得让他心疼。
“娘子。”砚楼凤轻轻唤了一声。
兰瞳这才抬头,看着他肩膀上微微渗出的血渍,脸上绽开一抹满意的笑:“是真的!”
原来她是怕他只是个幻觉。
砚楼凤鼻子微酸,他竟然让他的娘子这么没有安全感,看来他这个当相公的还要努力啊。
“娘子,以后为夫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了,不论做什么,都带着你可好?”他原是想着此次去取凤凰心鳞,那东西既然是那人引自己前去的饵,路途中必然凶险万分,他本意是不想让兰瞳跟着她犯险,不想她独自前去寻找人鱼之泪,更是凶险万分,此次更是跑到龙堡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她……哎,经过这一次,他是不放心徒留她一人在家了。
兰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点点头:“好。”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砚楼凤摸摸自己的脸,旋即笑道,“是否为夫越长越帅,娘子看得移不开眼了?”
“你脖子受伤了,还有没有?”听着他带着调侃的笑语,兰瞳的表情却严肃而认真,刚刚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时,眼角看到他侧颈一条淡淡的痕迹,但被他的头发挡住,看不真切,但她知道,那是一处足以致命的伤痕。
当下不由分说,扯开他的衣襟,他向来只穿一件衣裳,一扯开,看到他胸前和后背深浅不一的伤痕,她的心似乎被某种钝器狠狠撞击了一下,抽疼得厉害,手一点一点抚过那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伤口,她幽幽道:“疼吗?”
“疼。”砚楼凤一把握住她的手,滑到身下在她无意撩拨下的灼烫,委屈道,“它好几个月没舒展开了,你再不帮它纾解纾解,它疼我也疼。”
兰瞳清咳一声,耳根有些泛红,别开脸,却轻轻道:“嗯。”
砚楼凤大喜,当即大手一揽,感觉到她的腰肢越发纤细,心疼的同时愈发忍不住,手熟练地挑开她的腰带,滑入衣襟,灵巧地在她身上点拨,玫瑰色的唇瓣早已覆了上去,与她细腻柔滑的粉舌纠缠不休,在他越发熟练的技巧下,兰瞳早已如软泥一般,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任他予取予求。
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这一日砚楼凤凶猛得令原本是心甘情愿的兰瞳也产生了怯意,最终在她低低的求饶中和看到她尚未褪尽的苍白脸色,砚楼凤才勉强放过她,一手抵在她后心,以战气帮她舒缓几乎散了架的身子。
这一夜,她躺在他的怀抱中,睡得无比安稳,次日醒来,对上他深幽的凤眸,嘴角不觉绽开一抹笑意:“相公,早。”
砚楼凤微微一怔,原本挂在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