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老空刚刚拐过街角的身影也顿了顿,身后那道碧影便撞了过来。
“哎哟!臭小子,没个眼力劲儿,快扶我一把,把我老腰都快撞断了。”老空转过头,怒瞪了身后的人一眼,眼里精光四射,哪还有刚刚迷蒙的样子。
身后的碧衫男子轻轻挑起一双曼妙的桃花眼,勾了勾唇:“又上闻香楼骗吃骗喝去了?”
“什么骗吃骗喝,我那是打听消息。”老空得意洋洋地抚着下巴,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没胡子了,忙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又道,“我刚刚遇到个有趣的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不过有点凶悍,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碧衫男子鼻子里轻慢地哼了哼,斜着眼看他,讽刺道:“可惜什么,你一把年纪了还装嫩,现在还想勾搭人小姑娘不成?”
老空一把掌拍过去:“胡说个什么,我是说那小姑娘已经拜师了,还是你们丹宗的人,我感觉到你们丹宗独有的丹印的气息了,那气息浓郁,恐怕只有金品丹师才能将丹印的灵气修炼得那般浓郁。不仅如此,刚刚水街的时间被改变了,回到了约莫三息前,而时间魔法的源处就出自她身上,嘿嘿,你说是不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碧衫男子眉目微澜:“金品丹师?”可是目前为止,丹宗的金品丹师对外公布的只有五人,其余几位都早已隐世不出,若非有人威胁到丹宗,他们便不会出现。
若说是丹宗的人,那五名金品丹师中确实有个女丹师,不过人已经八十高龄了,可刚刚老空说了,那人只是个小姑娘。
对了,难道是……
“碧溪!”
碧衫男子的脑海中刚浮起一张略有些模糊的绝色容颜,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语,他转身,脑海中的容颜顿时清晰起来,“果真是你,兰瞳!”
兰瞳嘴角弯了弯,“我也没想到会遇上你。”她没问他怎么会到天苍大陆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不也来了么。
“啊,小溪,你跟她认识,嘿嘿,那我欠她的钱你帮着还啊,我先走一步!”老空冲着俩人猥琐一笑,哧溜一下不见了。
兰瞳睁大眼睛:“溜得倒快!”
“他旁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在苍穹他认第二可就没人敢认第一了。”碧溪轻笑,但看得出他与老空的关系确实不错,“对了,他怎么欠你钱了,难道他今天不是被人从闻香楼丢出来的?”
看来碧溪也是清楚老空的脾性,当下便将方才发生的事儿跟他一说,碧溪听得忍俊不禁,“这老头活该欠个教训,他的钱我是不帮着还的,不过我可以提供他的住处,你自己找他要去。”
说完报了一个地址,挥挥衣袖走了。
兰瞳盯着碧溪离去的身影,美眸微眯,刚刚,他腰间那枚镶金玉坠儿上的图案,是丹宗的金丹令!
那么,他现在是丹宗的人,不知这次医馆发生的事儿是否与他有关?
返回医馆的时候,羽惊风已经叫开了门,开门的是医馆的伙计,这医馆里有一名医师的,不过自从发生了医死人的事件后,滨城其他几家律属织羽皇家的医馆也断断续续发生了一些事故,所以现在医馆里门可罗雀,那名医师更是躲着不敢见人,生怕惹怒了百姓,遭了殃。
这名医师叫郭俊游,先前只是一家小医馆捡药的药童,家境贫困,但为人上进,对于医学有兴趣,是最早被分出来的那一批,足以见他在医学方面还是比较优秀的。
郭俊游在看到兰瞳时,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羞愧:“雪大师,咱们给您丢脸了。”
雪绯让伙计打开医馆大门,直接往主位上一座,翻起了记事存档,她吩咐过,每医治一个病例都要记下来,什么人得的什么病,用的什么药,都要留一个底,方便查阅。
她查看了一番,便指着其中一个病例:“这个人背部有彙ⅲ鸢岛焐≌睿髂涯停亮四闩渲频囊┖蠓笊细羧站涂祭@茫又亓瞬∏椋欠袢绱耍俊
郭俊游羞愧地点头,从里面找出一张药方递给她:“这是我开的药方,您请过目。”
兰瞳扫了一眼,便放下:“这药方开得没错,你不必自责,今日若有人上门找茬,我应下,这件事本有蹊跷,你的医术在一众医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切莫妄自菲薄,一次小小的挫折就将你击败,那往后还如何谈治病救人?”
羽惊风在一旁道:“雪绯姑娘所说你要记着,这一次其实是有人欲图陷害咱们织羽国的医馆,让咱们织羽国在医术上永远只能依靠别人,让人捏着咱们的性命!你们就不想为织羽国争一口气,还想让咱们织羽国的人一生病就求到别人头上去?你们是雪绯姑娘培养出来的医师,难道让一个金品丹师亲自教授你们习医,你们还对自己没信心?”
郭俊游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望向兰瞳,一双眼睛迸射出光华来:“雪大师,殿下说的可是真的?您真的是金品丹师?”
要知道,能让一个金品丹师亲自指点医术,那对谁来说都是无上荣光啊,即便是丹宗的核心弟子只怕想得金品丹师亲自指点都不容易。
“难道金品丹师是胡吹就能吹出来的吗?”兰瞳神色淡然,没忽略郭俊游脸上瞬间露出的神采,不由朝羽惊风望了一眼,这家伙倒是懂得把握人心,适时说出她的身份,让他们重塑信心。
接下来郭俊游更加恭敬也更加认真地听着她的指点,满目崇敬,却不敢多望上一眼。
店里的伙计早得讯儿去请其他几家医馆的医师过来,在得知兰瞳金品丹师的身份时,一个个差点没高兴坏了,他们可是亲自得过金品丹师指点并首肯的,虽然没能让她收为徒弟,但能得她指点并修习医术,已经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气了。连日来的忐忑不安几乎消失殆尽,一个个目露喜色,一种自信自内而外散发出来。
兰瞳暗自点头,看来一名丹师对医师们的影响确实很大,医师在大陆上的地位本就不低,而丹师之余他们来说,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对他们的影响甚深。
“先别高兴得太早,每个人对医术都有独特的理解,我只能交给你们一些基础知识,引导你们自己去探索,医学一途永无止境,你们切莫因觉得有金品丹师指点,便自我膨胀了,如此若真因你们的失职而害了病人,我头一个不放过你们!可记住了!”待他们兴奋过后,兰瞳又适时地训上一句,免得这些人高兴过了头。
一众医师恭声应下。
就在兰瞳遣了众人回去时,一群人闹上了水街这家医馆。
“听说贺英那群人都在这里,人呢,给我出来!”一声粗厉的吼声从医馆门口传来,伴随着巨大的砰砰上,医馆大门剧烈地摇晃着,似乎要塌下来一般。
刚刚这几个被委派到滨城的医师抵达医馆时,因着要讨论先前发生的事,为了不让人打扰,便关了医馆的门,谁知那些人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寻上门了。
兰瞳暗自勾起嘴角,贺英便是外面传的那个医死人的医师,此刻他满脸尴尬慌愧地望着兰瞳,“雪大师,这……他就是木家的管家木顺,那名死者是木夫人,可当时她明明就只是得了普通的寒症,英虽医术不精,却也不会将这普通的病症诊错,虽说这寒症多有变化,不过当时我替木夫人诊断的时候她的情况并不严重,所以我只开了一些简单的伤寒药,因为木家出的价高,让我多留一阵观察一下,说是木夫人病情反复,偶有发热,我便待她喝了药又待了半个时辰,才打算离开,哪知木夫人突然发了高热,甚至哭闹不安,没多久便歇了气息,我、我是亲眼所见,当时也采取了补救措施,验了一番也没查出有什么不妥……”
“那木夫人喝的药汤中没什么不妥?身体也无中毒现象?”她的指头轻轻往桌面扣了扣,那声音落入众人心底,甚至比医馆外砸门的声响更令人震颤。
贺英涨红了脸:“英知道事关医馆和自己的声誉,自是严密查探的,只是,虽然觉得事情怪异了些,却查不出什么,木家人便将这事归咎在了英身上,说是英医术不精用药不当才导致木夫人身亡。”
兰瞳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羽惊风也一声不吭,眼睛也没往被撞得砰砰作响的医馆大门瞥上一眼,只静静地端着茶水品啜,偶尔透过渺渺茶雾看她一眼,神色温然却又带着一丝高深莫测。
忽然,她抬起头来,抬手往医馆大门方向弹了弹指,便见大门砰的一下拉开,一群作势往前撞的人冷不防门被打开,顿时哗啦啦倒了一片,狼狈不堪。
兰瞳朝羽惊风使了个眼色,他悠悠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掸了掸衣裳,这才领着一群医师往门口行去,兰瞳收敛气息低调地跟在他身后。
“来者何人,因何擅闯医馆?”羽惊风的性子跟他的名字压根就不挨边儿,惊风惊风,偏偏他这人温和得跟一缕春风,哪里有半点令人畏惧的威严,明明一句该挺有气势的话儿让他说起来愣是软得没一点脾气。
前面那群撞门的人这时才规整好让开一条道,后面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神气活现的中年男人,面容白净微胖,在他旁边还有个管家模样的高瘦男人,一副精明样,这两人应该就是木家老爷和管家木顺了。
“这是我们木老爷,来找贺英讨公道的,他医死了我家夫人,可是避了咱们一个月了,好容易打听到他今儿在这家医馆里,哼,大家可莫再上这医馆看病,免得白白摊上了性命!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明明不会医术,偏生硬是要给人瞧病,若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咱是怎么也不敢请他们给夫人瞧病的,可怜的夫人啊……”木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兰瞳眼眸微垂,她可是听出了里头的意思,人家控诉的可不只是贺英,连带着其他医师都指控进去了,她微微抬起眼皮,扫了木顺一眼,正好发现他的目光正往身侧一处瞧去,与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人接触了一下,又抹着泪儿咒骂,而他身旁的木老爷脸上却一点悲伤都没有,反而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由着木顺说事。
她不着痕迹地将人群中那人的样貌记下,转头瞥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三殿下,心底不由叹口气,这家伙哪里像来查案的,分明就是听故事来了。
☆、天苍大陆 第33章 神秘的老空
“你们快些把贺英交出来,否则告到城主那儿咱也是不怕的!”木顺哭诉完,见面前俊俏的年轻人没点儿反应,不由生气,怒喝道。
兰瞳心里翻了个白眼,当下一个侧步上前,冷声道:“闭嘴!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倒是好大的威风,三殿下面前也敢放肆!”
人群一阵哗然,那木老爷和管家木顺显然也呆了,结结巴巴道:“三、三殿下?!”
他们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虽然穿得一身华贵却一团和气没什么架子的人会是那个体弱多病的三皇子吧。
羽惊风微微一笑:“刚刚我也在问这件事,事情还不明了,他心里也觉得冤屈呢,况且贺英好歹也是皇家委派下来的医师,自是不可能交由你们自己处置。这样,既然我来了滨城,就顺便将事儿查上一查,以便还你们一个公道,若是贺英当真因医术不精而害死木夫人,我自是不会包庇。”
木老爷和管家木顺哪里敢有其他意见,喏喏应声离开,人群围观了一会儿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