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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摸着头发,盯着厨房的方向,小声说:“因为你在这儿。”
我靠着阳台歪着头看木易:“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木易眨了下眼睛,没在吭声。
小诺在厨房嚷着:“你俩胆儿肥了是吧?都过来帮忙啊。”
「秋水无涯 长天飞绝」
无花祭
吃火锅的时候,我闷闷的,小诺踢了我一脚:“你什么意思?跟着拉着一张扑克牌的脸?”
“我做的咖啡厅广告案通过了。”我无精打采的捞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中漂着的菜叶,忽然觉得很累。
小诺和木易,目目相觑,都转向我,小诺的眼睛象半拉鱼丸:“你有病啊?方案通过了还摆出一幅唧唧歪歪的样子?你是被拐了,还是故意装的”
热气腾腾的火锅上面,被水雾绕着,我好容易从火锅里捞到一块豆腐,被小诺的大嗓门一震,豆腐吧唧一下又掉回火锅里面,我恼火的瞪着小诺:“呀!!”
木易扑哧一笑,我郁闷的喝了一大口啤酒:“海伦看上的不是我,也不是广告策划案,我都怀疑她有没有看过广告策划案,她看上的是阿瑟……”
“哦?”小诺往我身边拉了拉椅子,椅子的金属腿儿滑过地板的粗糙,噪音象破碎的玻璃,木易一脸的迷惑:“阿瑟是谁?”
小诺没搭理木易,凑到我身边:“我早说过了,祸害一千年啊,是吧,我说没说错?”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了好多啤酒,小诺和木易的说话声音,隐隐约约的,我郁闷,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做的咖啡厅策划案能通过的成分到底是多少,如果海伦就想通过我认识阿瑟,那么海伦对策划案的兴趣有多少呢?
我烦躁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郁闷着,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木易说:“小诺,我们到阳台上看月亮吧。”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从沙发上翻身转过去,我竟然模模糊糊的看见了木羽,木羽坐在我的对面,正悠闲的翻着杂志,我着急的刚想坐起来,感觉头晕晕的,一种宿醉的感觉,很难受,也象在做梦。
“木易给我打电话,说他喝多了,让我过来接他。”木羽合上杂志,看向我,有点儿自言自语:“木易在电话里这么说的时候,我一下子就知道你在小诺这儿了,然后,我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过来了。”
我揉着太阳穴,象梦游一样坐起来,火锅还热气腾腾的冒着雾气,电磁炉时不时的启动声音。我没看见小诺和木易,房间太安静了,能听见墙上的石英钟秒针,清晰的滴答滴答的响着。
木羽身体往后倚着,我皱了皱眉没说话,晃晃悠悠的走到火锅桌子边儿坐下,啤酒在胃里空旷的晃荡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爽,所以说喝酒爽的是样子,折磨的却是自己的身体,还有味觉。
“十八。”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还有木羽独有的声音,阴翳低沉。
我往火锅里下东西,感觉真不错。
“我认识你的时候,早就错过了可以相信爱情的年纪。”木羽的声音缓慢,就像在说一个跟他毫无干系的故事,这种语调这种说话的方式真的很蛊惑,也会很安全,会完好无损的的包住自己的尊严。
我安静的吃着火锅,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还能说点儿什么。
“等我想相信爱情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木羽的声音真的像讲故事。
恩,很好,接着编,编一个没有主角的故事,成熟的男人都擅长讲故事,故事讲得美轮美奂,眼神再忧郁或许会更加精彩。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在心里嗤笑着,我早已过了听故事的年纪。
“以前,每次看见你心慌的时候,我就会心跳的厉害,后来我就开始上瘾了,不停的想让你心慌,因为只有你心慌了,我才会有心跳的感觉,我开始喜欢上让你变得心慌的过程,有一段时间,我很迷恋。”木羽不停的开合着打火机,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在夜里清清脆脆的:“我以为这种迷恋就是爱情了,我以为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咬了一半的香菇,有点儿吃不下去,沸腾着火锅里面翻腾着那些被煮的七荤八素的事物,氤氲的雾气在我的眼前摇晃着,模模糊糊的,隔着那层雾气,能看到阳台外面的墨色夜空,夜不深,却怎么都看不透。
“那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的爱情已经来过了,可是我就会莫名的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迎接这种慌慌的感觉。”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木羽慢慢的走过我身边,走向阳台,靠着阳台的窗户往外面看着。
木羽和木易离开的时候,小诺在阳台上朝楼下招手,我仰躺在沙发上,无聊的转着遥控器倒换着电视台。
然后,小诺的手机响了起来,小诺接听:“恩?十八?哦,好的。”
然后小诺朝我走来,把手机递给我:“找你的。”
我疑惑的接过手机:“谁啊?”
“你接了就知道了。”小诺神秘兮兮的表情。
我对着说:“喂,你好。”
“十八,是我。”木羽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过来。
我没说话,木羽接着说:“我在小诺家的楼下,我能看到小诺家的阳台,从外面看,阳台的灯光是橘黄色的。”
我说:“哦。”
“以前,从你身边离开的时候,我从来不会回头看的。” 木羽好像笑了一下:“因为我怕我回头看的时候,你并没在窗边等我回头看,我不回头看,心里就会有希望,至少我以为你会在窗边等我回头。”
无花祭
我有好久没见到冯小北了,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忘了这个人,当冯小北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好一会儿都没反映过来。冯小北憔悴多了,脸色有些苍白,胡子也比之前长了好多,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有指甲,也比以前长了好多,在海伦的咖啡厅里,冯小北不用造型已经是一个行为艺术了。
冯小北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十八,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安雅好吗?手术成功吗?”我喝了一口咖啡,笑吟吟的打量着冯小北:“我听别人说,移植器官需要长期服用抗排斥的药物,骨髓移植是不是也需要服用药物?”
冯小北推开咖啡杯,烦躁的抓着头发:“夭夭,最近怎么样?我有打过电话,她不接。”
“挺好的,前段时间出去旅行,好像还认识了一个帅哥,帅哥人好家世好,最关键是单身。”我盯着冯小北的眼睛。
冯小北也盯着我,眼神有些空洞:“这样。”
“恩,蛮好的。”我也跟着点头。
冯小北非常突然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急促:“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周围喝咖啡的人开始朝我和冯小北的方向看,我冷笑:“怎么不可能?你说你爱夭夭爱的死去活来的,你现在和夭夭分手了,我看你活的也挺好的啊,你不也活的好好的吗?也没见你死去活来啊?你凭什么要求别人?”
冯小北喝了一大口咖啡,喘着粗气,瞪了我好一会儿,没说话。小可在咖啡厅里面来来回回的转着,不时朝我笑一下。
“十八,如果我对爱情还有一点点想法的话。”冯小北难过的低下头:“那就是夭夭了。”
我点头:“故事的开端还不错,你可以接着往下讲了。”
“你什么意思?你当我跟你我编故事吗?我是那样的人吗?”冯小北再次提高了声音。
我看着冯小北笑:“本来没以为你是那样的人,不过你命不好。”
“我命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冯小北开始跟我较劲儿,眼神中带着愤怒。
我往冯小北的方向靠了一下,盯着冯小北的眼睛,放低声音:“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安雅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好之前,不去碰夭夭。”
冯小北的喉结动了一下,低下头咬着手指头看着咖啡杯,没说话
我冷笑:“你只不过把你自己扭曲了的□,转嫁给了夭夭而已……”
“你胡说!!”冯小北暴怒的打断我。
我压着怒火:“好,就当我胡说,那么现在呢?你怎么解释?”
冯小北仰起头,象喝水一样把咖啡都喝光了,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往咖啡厅外面走,还差点儿撞到端着托盘的小可,小可看看我,又看看冯小北的背影,眼神中透着疑惑。
我有些伤感,或许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借着爱情的名义,掏空了他们彼此的内心,我不知道夭夭和冯小北的身体里剩下的东西,能够用来怀念爱情的,还有多少?
下班的时候,海伦打电话找我,我想不出海伦会跟我说什么,我关了手机,低着头晃晃悠悠的进了电梯。想着冯小北和夭夭,想着海伦别有用意的眼神,想着我的广告策划案,我感觉到了烦躁。
我用手揉着太阳穴,听见有人说:“嗨。”
我抬头,看见靠在电梯另一侧的木羽,木羽有些慵懒的靠着电梯的金属墙壁,不时的看着手腕上的表,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空气中弥漫着电梯下滑的金属声音。
“我希望电梯出点儿故障。”木羽声音有些邪气:“这样,我们就可以卡在半空了。”
我皱着眉,转脸看向木羽,木羽歪了一下头,眼神盯着电梯滑动的数字:“不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几率的概率是多少?”
“恶毒。”我嗤笑。
木羽点头,小心的往我身边移动了两步,挑着嘴角笑:“恩,我一向心术不正。”
“十八。”电梯快要到一层的时候,木羽突然转脸看我:“如果我象现在这样靠近你身边,你还会象以前那样心慌吗?”
我慢慢转脸,盯着木羽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心跳过了。”木羽的喉结动了一下:“就像之前,看着你心慌,我就能感觉到的那种心跳。”
电梯叮咚一声,到一层了。
我去郑铎的酒吧找阿瑟,郑铎和阿瑟在玩儿牌,阿瑟的脸上贴满了纸条,小麦靠着吧台用象看熊猫一样的眼神打量着阿瑟那张帅帅的脸上挂满的纸条,看见我,小麦老远就朝我招手。
“奶奶出院了。”小麦的表情挺兴奋的。
阿瑟啪的扔出一张牌:“孙子诶,总的让爷爷赢你一回吧?”
“不就一张纸条吗?”郑铎嘿嘿笑着扔了牌,主动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张纸条:“小麦,跟我去后面拿点儿水果。”
小麦跟着郑铎往吧台后面走,阿瑟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皱眉看我:“你怎么了?丢钱了?”
“咖啡厅的广告策划案通过了。”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啤酒,看着阿瑟的眼神
阿瑟笑:“那是好事儿啊。”
我也笑,转脸看着酒吧的灯光:“咖啡厅的老板是海伦。”
“那又怎样?”阿瑟娴熟的点了支烟。
我闭上一只眼睛,端起手里的啤酒杯,隔着啤酒看酒吧里的灯光:“海伦说阿瑟好帅啊,我说恩,海伦说阿瑟有女朋友吗?我说可能有吧,在澳洲呢,海伦说那好啊,大家一起吃饭吧,奇Qisuu。сom书我在澳洲也有朋友,经常去那儿多个熟人总比没熟人好吧。”
阿瑟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烟,有些不屑:“你,是说,海伦看上我了?然后的你的广告策划案就这么通过了?”
“所以才没成就感,好像我是拉皮条的……”我沮丧的嘟念着。
阿瑟用手指头弹了我的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就我这种姿色的,还用的着拉皮条吗?”
小麦和郑铎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吧台后面转出来,郑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阿瑟,孙二不是说晚上过来吗?”
“过不来了,他媳妇儿跟别人跑了。”阿瑟吃了一大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