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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岳飞道:“飞哥,还得赶火车呢,有时间再让你吃个痛快。”
我们到了车站入站口没等多久,周田静就来了,拉这个小箱子,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我就奇怪为什么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伤心呢,也太能装了吧,即便是错过一趟公交也不能这么无动于衷,何况我这个大活人呢。
我先把岳飞和周田静两人互相介绍了下,周田静口直心快地道:“你叫岳飞啊,看起来还真是很威武。”
岳飞笑道:“姑娘过奖了。”
我略带悲伤地问周田静:“你为什么要回老家?”
周田静耸耸肩:“我休假回去看看父母。”
周田静越显得轻松,我越是心焦,放低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难道你不再回来了吗?”
周田静的显得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你咋了?我就回去几天,怎么就不回来了?”
我心中立刻充满了错愕与惊喜,没出息的我把这些都写在脸上,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田静的脸色有点红,傻子都看得出我这是舍不得她离开,人家才回去几天?我似乎已修炼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界。
岳飞对我道:“不鸣,你不是说我们要急的上车,怎么不去买车票呢?”
我说:“不好意思飞哥,小区那边还有事,咱去不了了,改天我再陪你去。”
周田静问:“你们打算去哪儿呀?”
岳飞道:“黄龙府。”
周田静想了想道:“你是说农安县吧,跟我们县连着呢,我正好路过,你们去哪儿干嘛?”
我这才想起,周田静是东北那嘎达的,话说我们去哪儿干嘛?能告诉她我们大老远的跑过去,就在那边找个小饭馆喝顿酒,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我随口编道:“我飞哥的母亲身体不好,听个老中医讲,吃人参可以调养,东北的人参最好,我们就去买点回来。”我发现和王为民打了段时间交道,编瞎话的能力也刷刷见长。
周田静赞道:“岳飞大哥真孝顺啊,可为什么非要到黄龙府去买人参?”
岳飞的脑子也快,说道:“我不是叫岳飞嘛,当年岳飞没有痛饮黄龙府,我顺便就代他喝一回。”
周田静拍了下手笑道:“你们也太好玩了。”
我叹息道:“可惜我们有事去不了了。”
岳飞道:“没关系不鸣,我一个人去就成。”
让岳飞一个一千年前的人去坐火车,我怎能放心,他连阿拉伯数字都不熟,弄丢了怎么办,我还没说话,周田静就道:“不鸣你若有事就忙你的吧,难得岳飞大哥这么孝顺,我就陪着他去,帮他找到我们东北最好的人参。”
我忙推辞道:“不行啊,不行啊,飞哥很少出门,还没坐过火车,太麻烦你了。”
周田静一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这么大个人还怕丢了。”
被她吊了这一句很正常,周田静是个看起来温柔可爱,可骨子里是个拿着高跟鞋跟人拼命的人,行事干脆利索,说话心直口快,这也是为什么她能跟祝英台还有梁山那几个女土匪一见如故。
岳飞催促道:“行了,行了,买票去!”
周田静在站口等着,我拉着岳飞去买票,路上给他塞了几千块钱。
本来想给岳飞弄个硬卧,可惜连坐票都没了,只买到个无座的,我都感觉有点惭愧,人家一个伟大的民族英雄出门,不前呼后拥着欢送就罢了,我竟然给人家买站票。
送周田静和岳飞上车时,我硬着头皮给周田静交代:“我飞哥真是没出门的经验,你路上帮忙多照顾些。”
周田静这次没生气,说道:“你是说真的啊,我还以为你是——”她话没说完,笑了下转身走了。
我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生气,她以为我嫉妒她和岳飞一道走呢,这事我还真不嫉妒,即便我信不过她,也不会不信不过我飞哥,岳飞是那种在道德上认死理的人,你让他去干横刀夺爱那种“伤风败俗”的事,估计他宁可拔刀自刎。
送走周田静和岳飞,我给祝英台去了个电话,直接问道:“你为什么骗我?”
祝英台那头呵呵笑道:“骗你又怎样,姐这是在帮你,关系进展得怎样?”
“你是跟谁学的这鬼把戏?”
“从《山楂树之恋》得到的灵感,我本来想说田静得了绝症呢,感觉对不起她,效果还行吧,你打算怎么谢姐?”
“把梁山伯许配给你!”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跟这女人我生气也没用,除非我能打得过她,老实讲她也真帮了我。
有人说这个社会是个大染缸,祝英台当年是个多么纯洁的女盗贼啊,才来没多久,一场电影就把她污染成了爱情杀手。
第三十一章 一场骗局
岳飞这事算是完成一大半了,史上十大遗憾我即将完成十分之一。剩下的那几个遗憾,曹雪芹的《红楼梦》可以让他随便盖个烂尾楼,嵇康的《广陵散》曲谱问题也不大,这小子爱装逼,看样子不会随随便便写出来,我可以从梁山那帮兄弟里随便找几个,揍丫的一顿,看他招不招。
祝英台和梁山伯的事比较棘手,看得出祝英台对他没一点感觉,不知道把梁山伯塑造成一个大款会怎样?我将来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到时给他弄个别墅,整辆车,再把我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张果老驴肉火烧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分他一点,让他当个老板,不知祝英台会不会上钩?
梁山那拨人的遗憾简直他娘的是恶搞,还要推翻现任政府呢,纯粹是以鸡蛋撞地球,就算他们有这个能耐,我这个被社会主义洗脑了二十多年的共青团员也不干啊。
史上十大遗憾现在才出现四个,已经是闹得鸡飞狗跳,梁山那帮人连根据地都建起来了,再出几个遗憾,我都担心会不会拉了我们第十二个五计划的后退。
以前我遇到事情总是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上班时主管让我帮他打印个东西,我都担心打印不清楚挨骂,现而今我的心理素质强多了,搞不定的事就去他娘的吧,饭还得吃,觉还得睡,尿还得撒,生活还得继续,等屎憋到肛门上,再为厕所没坑发愁吧。
我正坐在公交车上胡思乱想,接到了一个黄金贵的电话,说是有要事,约我到老地方见面。
我到站下了车,坐个三轮去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饭馆。
黄金贵已经在包间里等我了,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我两点上烟,黄金贵叹息了一声道:“火烧店我干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我心底猛然像是被抽空了,从下盘升起了一股凉风,这种熟悉的嗝屁着凉的感觉,在我上学时被老师叫起来提问感受过,在上班时被科长叫到他座位前感受过。
我问道:“为啥不干?”
黄金贵道:“我老头子知道了我搞的这个火烧店,对我大发雷霆,说什么不务正业,让我马上将这店关门大吉,安分守己的去继承他那房地产公司。”
“你去搞你的房地产,也不必把火烧店关了吧?”
“我也是这么回他的,可老头子太倔了,说房地产和火烧店完全不搭边,两个都搞必死无疑,说世上没有哪个富豪这么玩的,卖脑白金的史玉柱第一次倒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史玉柱后来不是搞网游了?”
黄金贵冷哼哼笑道:“我也这么问他,可他一句话就给我顶了回去。”
“他说什么?”
“去你妈的!”黄金贵说完忙向我解释:“这是老头子骂我的,外带还赏了我一脚。”
完了,完了,我还立志把自己未来的儿子培养成富二代呢,没戏了。
黄金贵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兄弟,往后这火烧店就全靠你了。”
我一个激灵,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我把火烧店卖给你。”
我耸耸肩道:“你也知道我的家底,就算卖肾加卖身我也买不起啊。”
黄金贵笑了,说:“打个欠条就行。”
“其实你托人管理,不卖也一样啊。”
“我老头子你是不知道,他做事一向都做得很绝,限我三个月内把店处理了,要不就处理我。”
黄金贵向服务员要了张点菜单,提笔随便写了几行字,拿过来给我签,这就是他那火烧店的转让合同,十六家店,每家估价七万,一共是一百一十二万,利息无,还款期限无。
黄金贵这兄弟真是没的说,白白将一个公司老总拱手相让,我的感觉刚刚还是在十八层地狱里爬,马上又到九天之上飞。
告别了黄金贵,我器宇轩昂的出了饭馆,随手叫了辆三轮,马上又摆摆手让三轮司机走,我现在是啥身份?一位年轻帅气的老总啊!见过哪个老总出门打三轮的?
在三轮司机的骂骂咧咧声中,我毫不在乎,迈着八字步走向了一辆出租车,心中暗笑那司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上了出租车没开出一百米远,我急忙叫停车,给司机甩了五块钱下车,司机向我叫道:“起步价八块!”
我掏出十块给他,冷笑道:“不用找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句话,但我深深的知道,这句话将来必定成为我的口头禅之一。
为啥我这么快就下车呢,因为我见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他不完全是一个人,他是和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享受着同样空气与阳光的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美联储主席,中国银行行长都不能望其项背。
就是他随手为我指了一条致富捷径,使我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待业青年,到现在一位货真价实明码标价的公司老总,这一切早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果他再稍微点拨我一下,我有理由相信,若干年后可以把比尔盖茨踩在脚下。
他不是别人,正是被玉帝贬下人间的伟大的财神!
此时的他,头上戴了个掉了漆的安全帽,上身光着膀子穿了件满是破洞的黑夹克,下身穿了条红的秋裤,一只脚上穿了只张开鳄鱼口的皮鞋,另一只脚光着。他正靠着一棵树上,双手插在夹克的兜里,穿鞋的脚着地,光着的脚撑在树上,嘴里叼着半只烟,眯着眼睛望着路人。
虽然财神的衣服不怎的,可那身破烂的衣服怎能掩饰住他的光辉?那优雅到蛋疼的姿态,那鄙夷天下如检阅三军仪仗队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什么犀利哥,什么美国总统,什么联合国秘书长,都是浮云。
他莫不是在寻找未来的世界首富?他莫不是规划人类的第N个五年计划?
我走在他面前,敬上一根烟,点头笑道:“好久不见了。”
财神没有动,斜着眼睛看我,说道:“兄弟,我指你一条明路,让你一年后成为世界首富。”
我脑袋嗡一下就大了,巨大的幸福感差点没让我软倒在地,我结结巴巴道:“请、请你老指点迷经!”
财神将烟头往地上一扔道:“卖甘蔗。”说完就不理我,径直走了。
卖甘蔗?大街上一块钱削一截的甘蔗吗?我看着财神走路一高一低的背影,陷入了迷茫。
旁边一位卖甘蔗的青年人笑道:“兄弟,恭喜你能成世界首富了。”
我看向他,嘴角撇起一丝蒙娜丽莎般的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是他今天指点的第五个人,哦,算上我你是第六个,咱们都是世界首富了。”青年人说完又笑了起来。
我疑惑道:“他也指点过你?”
“何止指点过,我每天在这儿都见他,都会指点我一次,听人说那小伙开始还在公司上班,不知怎么受了刺激,就天天在街上瞎逛,吹嘘自己有无数个致富点子,见人就指点。”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他是个骗子,不可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