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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是乐凌王,对吗?”
“这个你无需知道。”
“没心没肺的女人,我自己也在郁闷,为何要几次相助于你呢……”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许久许久,那张冷清的容颜上毫无波澜。
无言之中,她突然想起,“那个刺客怎么了?”
“死了,可惜一名衷心的将领……”他蹙眉,故作惋惜状。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不免好奇地问。
“此人的确是烈焰国的以为参军,但是出了名的有勇无谋,那一日,我以苍翰国大祭司的名义去找他,我只是简简单单地跟他说了一句话,让他以进呈战表为名,借机刺杀月隐皇,而我会从旁掩护,里应外合,不需吹灰之力便可夺取月隐江山,他听后很是高兴,硬要送我黄金万两,美女千名,我也高兴,便将我们苍翰国的特制暗器回赠与他,哦,就是刺入你心口的那些枚毒针。”
他说得云淡风轻,而她却是一脸的凝重,他这样做不是更加激化了月隐和烈焰国的矛盾了么?看来一场硬战是在所难免的了,而他,苍翰国才是真正的坐收渔翁之利。
看着她沉默地可怕,他收起嘴角的笑意,“你是在怪我事先没和你商量么?”
“你会和我商量吗?”她回视着他,眼中闪着零星的雨雾,“那一日我若不去挡那些毒针,你会像今日一般去救月隐皇吗?你不会,否则驻扎在黎城边境的也不会有两支部队!”
月色终是蔓过青色的纱帘,温柔地荡漾在空气之间却狠狠地在墙上留下斑驳的印记。
他睨着她的眼,带着摄人心魂的寒意。
认识她对他来说或许不是一件幸事,但是错过她,他的人生或许又是另外一种缺失。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那些毒针或许是冲着月隐皇去的,可是你终究还是替他挡下了,你对他,除了利用和讨好,并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对么?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尖锐的质问好似生硬的铁锤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口,突然之间她自己都觉得荒谬起来,一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残暴君王,只是寥寥数日的侍寝之夜,她的心又怎么会动摇?不,绝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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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狂且魅 三十九:江山美人
黄昏,她托着一袭火红的榴群华丽掩开在白雪皑皑的亭子中央,她抬起眼,墨色的瞳孔与秋水连成一线,绚丽的霞光染红了她的身影却难以隐去不深藏在眉宇间的寂寞。
那一头,侍女韵儿看见她独立的身影没在夕阳的尽头,她不由地走了上去。
“雪妃娘娘,御医已经将汤药准时送来了,您还是赶紧去喝了吧,外头冷,身子要紧……”
她沉默侧身,听到她的称呼,她的手指微微一颤,垂下眼,才发觉裙摆上粘着的雪已经融了开来,冷冷的贴紧她的脚腕。
是的,经过那一次,她九死一生之后,隔了几天月隐皇的旨意便颁到了她的寝宫,她由雪昭仪擢升为现在的雪妃。并将慕雪居改为慕雪殿。
成为一宫正主,她丝毫都不觉喜色,反而埋伏在身边重重的危机宛如千斤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迫得她没有喘息的机会。
皇后虽然没有什么表态,但是明显对她已经有所忌惮,云妃虽然和她同仇敌恺,可是在后宫之中,这样的友情又能维持多久:月隐皇虽然对她宠爱不断,但是那双凌厉的瞳孔冷森空然,又能含有几许真情?
她发觉从她入宫之日起,她的人生便踏入了一段永不轮回的宿命深渊,不能回头,只会越陷越深。
寒风肆虐着周围的宫阙,冷了,她的身体还是有知觉的,她拢好了肩上的斗篷,与韵儿一同返回寝宫,绣着并蒂莲的宫靴踏过雪地,空气中回荡着细微的脆响,而后又伴着冷风一路吹远。
当黎城的冬天迎来第三场大雪,烈焰国终于不能忍耐,急急地吹响了战争的号角。而也是在同一时间,暮雪终于越过了妃子的能力,直接左右月隐皇决定朝事。
昭阳殿正殿乃是皇帝朝臣的地方,这一日,月隐皇穿着墨色的祥龙王袍,端坐在銮位上,至上而下地睥睨着地下跪成一片的臣子,帽毡上垂下的琉璃珠玉掩住了他的神色,只留一个华贵的身影留给众人瞻仰。
“皇上,”丞相淳于晏站出列一脸正色道,“烈焰国借口进犯我月隐国,此乃藐视我朝天威,皇上,老臣认为皇上应该御驾亲征,将烈焰国驱逐至漠河以北。”
“皇上,臣认为万万不可轻易发兵,”大学士景钦将视线轻轻地掠过身旁的淳于晏,然后投向銮位上的君上,语气恳切道,“皇上,御林统领韩郁然骁勇善战,还不是被烈焰国所擒杀,皇上,御驾亲征乃是大事,还请皇上三思啊。”
“皇上,御驾亲征才能鼓正士气!”
“皇上万金之躯岂能儿戏!”
……
朝堂上,气氛如焰沸腾,大臣就君上是否该御驾亲征的事各执己见,一个个都争得面红耳赤还是不肯罢休。
而月隐皇始终都是冷眼旁观,萧然的身影纹丝不动,恍惚中,似乎能看见他的眼,在一片明黄中绽放这猎鹰一般犀利的光泽。
终于,兵部尚书孙杨在沉默中发言,“皇上,下官以为烈焰国只是以乐凌王逼死朝云为由,借口发兵攻围攻我月隐国,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将乐凌王交给烈焰国,这样烈焰国就失去了战争的理由。”
朝堂上一片嘘声,百官带着一种惊愕的眼色审视着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官员,其实他的话语也并无道理,可是乐凌王纵然有罪,也是皇家之人,岂能将皇家之人如草芥一般随意让他国处置,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让月隐国向烈焰国俯首称臣。
主战的丞相淳于晏抬起头,高高瞻望着君上,已显老态的脸上布满期许。而大学士景钦却未见多少波澜,只是深邃的眼里低低地掠过一丝精光。
“如果能平息战火,牺牲乐凌王也不是不可以……”沉默许久的君王终于开口,却是说出了一句无情的话语。
“皇上,不能啊,乐凌王有罪但罪不至死,皇上这样做只会使烈焰国更加肆无忌惮,不如……”淳于晏灵光一闪,提议道,“皇上不如派使者去苍翰国,如果得到苍翰国的相助,我们也不必忌惮烈焰国的火骑军了。”
“苍翰国恐怕爱莫能助……”
清魅的嗓音散过朝堂,朝上的官员齐齐侧身,他就这样流泻这一头银色的长发,英姿爽飒地走过大理石铺成的官道,在众人的瞩目下,他目不斜视,嘴角洋溢着一贯懒散的浅笑。
“皇上,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大祭司来得正好,孤正犹豫着该不该将乐凌王交给烈焰国……”
“皇上,朝堂议事,我作为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干预的好……”
“大祭司,”淳于晏上前一步追问道,“你方才说苍翰国爱莫能助,这是为何?”
“因为……”他的目光凝国站在他身侧的老者,然后隐隐地落在君上的身上,“月隐国给不起苍翰国所出的条件,苍翰国自然是不肯冒着灭国的危险而相助的……”
北辰宵的话语引起了朝堂上一阵不小的骚动,大臣们带着审视的目光望着站立在大殿中央的他,心中暗自揣测他话中的含义。
御座上的月隐皇依旧是冷清的神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众人,墨色的瞳孔带着带着摄入魂魄的锐利。
终于丞相淳于晏忍不住开口询问,“不知贵国想要什么?只要是月隐国能做到的都可以商量。”
“苍翰国要的是云裳琥珀,丞相给得起吗?……”
突然的寂静让大殿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沉默了下来,云裳琥珀,那是月隐国永远的禁忌,可是苍翰国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向月隐国提出了如此无理的要求,这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丞相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隐忍的灰色,他强持着镇定,再一次进言道,“皇上,烈焰的军队固然厉害,但我月隐国也并非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只要皇上肯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岂不是让敌人有机可乘,丞相,你安得什么心啊……”
群臣们又开始争论不休,轩辕决似乎也腻烦了这样无休止的争吵,于是他倚在挛位上,淡淡地开口,语气却是莫名的冷森。
“怎么,争到了现在也得不出个所以然么?不知孤留你们何用,好了,都退下吧,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谁都不准再来打扰孤,否则,格杀勿论!”
丞相敛了敛身子,似乎还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军务大臣拦了下来,众人在叹息下无声地退场,昭阳殿终于又回归了原有的平静。
北辰宵凝了四周一圈,富丽堂皇的大殿空荡荡的,盘旋在空气中的是微醺才香烟,袅袅绕饶,迷离如雾。
君王依旧端坐在御席之上,只是那琉璃玉珠的背后,那双犀利的眼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寓意难测,不觉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安。
“皇上,您的臣子似乎不太听从您的命令,我远在宫门外就听到了大殿之中的争吵声……”
“这样无止的争论这些日子就没中断过,孤也是烦得紧……”漆黑的瞳孔透过他,远远地落在大殿之外,“宵,雪妃的伤怎样了?”
听得君王突如其来的问话,他的心轻轻地漾了漾,“皇上,既然记挂,您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孤不是不想,只是朝堂之上的事已经让孤自顾不暇……”
北辰宵不以为然地笑笑,“皇上,这次我来是有要紧的事……”
“何事?”
“这个,您得空还是去慕雪殿一次吧,说不准有意外的惊喜哦。”他的凝望着高高在上的均上,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回转过身,琉璃色的瞳孔却是蔓延着萧瑟的冷寒。
北辰宵走远后,君王走下石阶,许久的忙碌他或许是累了,凝着大殿外的纷飞的白雪将四周的宫阙染成一片银白,他竟然失神了许久。
这时,内侍总管李轩上前小心翼翼地请示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望着石柱上的雕龙在雪的飘逝下变得极度暗淡,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威严,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午膳不必准备了,孤现在要去慕雪宫。”
李轩闻言,立刻唤来了殿中的数名宫人,却被轩辕决拦下。
“不用了,孤一个人过去。”
君王狂且魅 四十:暴君妖妃
“不用了,孤一个人过去。”
午后的光被飞扬的大雪遮挡了住,天空呈现的是一种灰色的空白,那雪势越发得大,蔓延着,将青石铺成的道路染成一片银白,似乎连空气都染上了淡淡的雪香味。
他孤身一人来到慕雪殿;远远地望见端坐在亭子中的女子;依旧是一身火红的长裙;在银白的雪景下;显得格外惹眼;那一瞬间;他的心又了片刻的恍惚;仿佛那种惊心动魄的艳红随着他的瞳孔已经没入了他的骨髓。
他敛起眼色;踱着君王高贵的步子缓缓地靠近了她。
雪一丝一缕洒落在他的肩头,更是将他乌黑的长发染成点点的花白,他依旧凌厉狠绝,高贵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