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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
他听到这个三个字时,心里是如此地震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当真不给自己留半点活路!
而她却突然摆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姿态,“怎么?很吃惊吧,我会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不是你一再地逼迫我,我原本是不想说出口的。”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女人是如此可怕。
“呵呵,既然如此,我不承认也不行了,的确,我曾经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兰陵王……”
他不再掩藏自己的身份,因为禁锢在心里的那头猛兽如果被释放的话,那将是一场无法收拾的劫难。
“我很奇怪,你是如何怎么快就觉察到我的身份?”
“如果说我是猜的,你信么?如果你刚才否认,我或许也会当真……”
“你!”他居然跳进了她设下的圈套。
“我只是没有想到,死去那么久的兰陵王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活在这个整日见不得天日的地宫里。”
轩辕夜压制着自己的暴怒,他冷冷地睨着面前的女子,嘴角下意识地弯起。
“呵呵,你以为我想这样么,曾经的那个兰陵王早就在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中死去了,现在的我还算是活着么?这三年来,我每个月都要忍受一次销魂蚀骨的痛苦,谁又能明白我的心情?”
“就算这样,也成不了你滥杀无辜的理由。”
“你根本就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就是那个夜夜和你同寝的男人,是他篡改了先皇的遗诏,卑鄙地夺了我的皇位不说,还要将我还有效忠我的大臣们赶尽杀绝,你知道么?凌家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那红光染透了半边天,我永远也忘不了忠心与我的大臣的他们的家人是在怎样的哀嚎中死去。虽然我勉强逃了出来,可是不久我就发现,原来我早已中了毒,而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坐在君王宝座上的人!”
听着他凄厉的话语,暮雪的心也随着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那不是对他的同情,而是对人性的绝望。
“所以,你就再度潜进了皇宫,找到了皇后,让她做你的靠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后一家人原本效忠的人应该是你吧?”
“不错,凌大人,也就是皇后的父亲,因为收留逃难的我,全家都遭了毒手,那狗皇帝让一队士兵扮成强盗模样闯入了凌家大肆屠杀,最后竟然还一把火烧了凌府!这样的深仇大恨,若是不报,此生誓不为人!”
他蓦地捏紧了双拳,以疾风一般的速度挥向了身旁的木桌,那木桌不堪重力,在瞬间化作了碎片。
“我想皇后对于皇上也是深恶痛绝的吧,所以才由得你如此乱来。”
他轻轻地笑了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而他的眉目却痛苦地扭曲着,眼神中掺杂着死灰一般的绝望。
暮雪想了许久,也挣扎了许久,最后才将手心摊开,“天香豆蔻,你拿走吧。”
他的视线瞥向他,带着一丝诧异,转而又凄惨地笑道,“你这是在同情我吗?”
暮雪摇了摇头,“我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把天香豆蔻给你只是不希望有更多无辜的少女死在你的手里。”
“你难道不怕我拿了天香豆蔻后杀了你么?”
“你不会杀了我的。”她自信满满,“因为你还用得上我,其实我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我需要你的帮助,同样,我也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
“呵呵,真有意思啊,暮雪,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同样你也像朵带刺的蔷薇,”他的指尖轻轻地在她脸颊上滑动,“明明知道会伤人,却还是使人情不自禁想要去触碰。”
她毅然拍掉他放肆的手指,“那么我告诉你,你这样做的下场只有一个,引火烧身……”
轩辕夜收回目光,长袖一拂,将她手心里的天香豆蔻收入自己的掌心。
忍了这么多年的苦楚,终于,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浅浅的亮色。
“那么,你该告诉我云裳琥珀的下落了吧?”
“云裳琥珀不在我手上,我逃出皇宫时,就已经不见了,可想而知,一定是被狗皇帝夺去了。”
暮雪冷冷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
她转身,一步一步踏出石室,她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谁也不知道,她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这一夜,她九死一生。
他说了许多话,可是这里面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走出雎鸠宫,暮雪终是沉下了眼。
疲倦和不堪,终究是紧紧地纠结着她,而这一切都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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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也算是守承诺,第二天清早,就有几个侍卫带着失踪许久的沈修仪进了慕雪殿。
暮雪坐在贵妃椅上,手里奉着茶,她伸手挥了挥衣袖,宫人们知趣地退了下去。
“沈修仪,你起来吧。”
沈修仪抬头凝着她,眼里略过几丝惶恐。
暮雪的视线在她身上轻轻游移,然后落在了她微鼓的小腹上。
“沈修仪,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你的肚子已经掩饰不了了哦。”
她的身体猛然一怔,却还是死硬地撑着,“娘娘,你,你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想掩饰么,你的肚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叫个御医过来检查就见分晓。”
扑通……沈修仪屈膝跪了下去,神色尽是哀伤,“娘娘,请你千万不要叫御医,奴婢,奴婢确实是有了身孕。”
“原本怀孕两个月肚子是不见大的,可是你的肚子已经不止两个月了吧,为什么不打掉?”
面对暮雪的询问,沈修仪抓着裙角,咬着牙半响没说出话来。
暮雪站起了身,走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是不忍心打掉是吗?因为你对孩子的父亲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娘娘……”沈修仪猛然抓住了暮雪的裙摆,“娘娘,我求求你,不要杀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本宫找你过来并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本宫入宫的时日尚短,有些事情还需要问问你。”
“娘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奴婢,只要奴婢知道的一定告诉娘娘。”
暮雪的嘴唇抹起一个微浅的幅度,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沈修仪,你入宫几年了?”
“回娘娘话,五年了。”
“五年了?原来有这么长的光景了,本宫还未入宫前就曾听说过,凡是月隐宫中的妃嫔,无人能活过一个月的,你入宫都五年了,看到过死去的妃嫔都快堆积成山了吧。”
暮雪的视线冷冷地落了下来,沈修仪浑身剧颤。
“本宫就是好奇,本宫入宫差不多也有半年了吧,为何就没有死呢……不会是本宫运气好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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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疑团慢慢揭晓了,明天会更加精彩,给点掌声,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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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
美人冷且娇 十五:皇后之心
暮雪的视线冷冷地落了下来,沈修仪浑身剧颤。
“本宫就是好奇,本宫入宫差不多也有半年了吧,为何就没有死呢……不会是本宫运气好的缘故吧。”
沈修仪低垂着脸靥,冷汗沿着她的鬓角慢慢往下滑动。
“怎么,你还打算隐瞒么?如果你愿意舍弃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勉强你……”
“早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瞒不住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会被娘娘你发觉。”
“是吗?”暮雪伸出双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地上凉,你有了身孕常跪着也不好,起来吧。”
沈修仪反手扎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带着一丝迫切的哀求,“娘娘,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暮雪凝着她,嘴边漾起一抹浅笑,“那要看你说的是否合本宫的心意。”
暮雪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至座椅旁,然后遣她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挽起衣袖,沏了杯热茶摆在了沈修仪的面前,“来,先喝杯茶定定神。”
沈修仪诚惶诚恐看着她,心里犹豫不决,甚至不敢去触茶杯。
“好了,本宫也不难为你了,你要知道本宫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肯合作,把知道的都告诉本宫。”
“是,娘娘。”
“那本宫就直接问你,后宫的秀女都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跟皇后有关。”
沈修仪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下了决心将一切都告诉暮雪。
她说,“每届秀女入宫,皇后都会从中挑选出一批才貌出众的女子进入后宫,只有得到皇后的首肯,那些秀女才能得到为皇上侍寝的机会,在侍寝前,每个女子都会得到皇后娘娘所赠送的香囊,香囊里装的是一种名叫雪鹜的香料,那种香早单单是没有毒素的,可是一旦混合了龙涎香就会演变了一种慢性的毒气,闻得久了,毒素在体内沉积,不出一个月必然猝死。”
暮雪是震惊的,一时间,墨色的瞳孔呆滞了许久。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伸手从腰间解下那个香囊,那个在她侍寝前夜皇后亲手给她系在腰际的香囊。
“你说的是这个么?”
沈修仪从她手里接过,然后解开香囊的带子,从中取出了一些甘草,送至鼻尖仔细地嗅了嗅。
“不,这个并不是雪鹜草,而是普通的小草。”
怪不得,她久久地凝着那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怪不得,在月隐皇宫这么久的日子,她没有死,原来是皇后特别关照了她。
皇后,她明明就知晓,皇上最爱用的便是龙涎香,她却用那份温柔的假慈悲将后宫那些无辜的女子推入了地狱。
那么,那么云裳呢?暮雪的心头猛然一怔,为何她也没有遭到毒手,皇后唯独留下她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修仪,本宫问你,你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多久了?”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在十岁的那年为皇后娘娘收留,那时候,皇后娘娘还是凌家的小姐……”
“这样,你可算是皇后娘娘身边最亲近的人了,那么这些年,你可曾觉得皇后有什么变化。”
沈修仪低头思索着,莹亮的眸间突然掠过一丝异色。
暮雪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的么?”
“没,没有……皇后娘娘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只从全家被强盗猎杀后,她的心就一直沉寂着,而皇上从那后也不再踏雎鸠宫一步。”
暮雪品着茶,她的眼深深地印在平静的茶水中,许久都泛不起一丝涟漪。
“好了,沈修仪,你最近就先住在慕雪宫吧。”
“娘娘……”沈修仪离座有跪了下来,“娘娘,请您放奴婢回去。”
暮雪看着她,有些诧异,“你想会雎鸠宫,你,你疯了吗?你这样回去,那是会死的。”
“奴婢,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着她坚决的样子,暮雪终是叹息;“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吗?”
沈修养猛然一怔,心情被看穿,她的眼再也没有光彩,沮丧的模样实在让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