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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会站出来为我说情,可是我错了,她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我迷上了眼,大抵是因为绝望。
在她的心里,我果然还是不如她的名利重要。
我就是这样想的。
轩辕决轩辕决终究还是没有杀我,我被关押在了景园,那个杂草纵生,又极度阴冷的地方。
对着四面坏绕的墙壁,我没天都强迫自己干很多活,不让自己的思想有一丝的松懈。
可是到了夜间,当我做在冰冷的石板上,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时,我的心又是那样疼痛。
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女人天底下多得是,我为何偏偏要钟情于她,她究竟是什么是值得我爱的?
可是爱便是爱了,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理由。
怪只怪我无法留住她的心,我输得一败涂地。
那天,我像往前一样,拼命地干活,虽然我的身上夜间伤痕累累,我还是执拗地不让自己停下来。
等我搓衣的时候,突然有一片丝巾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脚边,我转眼看去,那并蒂莲的下面,却是一个叫我震惊的字。
雪……
是她的手绢,她来过了!
我如遭雷击,茫然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我发了疯地寻找了她的身影,可是我看到的还是空荡荡的墙壁。
她不肯见了,即使是来了也不肯让我看见,这是为什么?
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还要这样苦苦折磨我!
我以为我会一辈子留在这里,但是没有多久,我就在宫人的嘴里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皇上龙体欠安,皇后又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后宫和朝堂上都由暮雪把持着。
在她临朝的第一天,我就被放出了景园。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
我站在暮雪宫的门口,整整两个时辰。
冰凉的雨水浇在我的身上,一片一片掠夺我的神经,我想,要是她还是不肯见我,我宁愿死在这里。
终究她还是心软。
撑着纸伞覆在了我的上空,我就这样跟着她进了他的寝宫。
我们面对面坐着,很长时间都不曾言语。
而她一开口就只是无情地要将我赶走。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疯狂地对她叫喊,我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她才会看我一眼?
“轩辕漠,你疯了吗?”
那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这样的场景,我拉住她的手臂,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
明知道这样苦苦纠缠是没有结果的,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我告诉她,如果只有那个暴君死了,我们才能在一起,那么我宁愿他一辈子躺在床上。
可是她听了这话后,伸手就给我了一个嘴巴,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睁着眼,脸色发白,双肩也为此微微颤抖着。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她一直留在轩辕决的身边,还有一个原因,她一定是爱上了他。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暮雪宫,我告诉她,爱上那个魔鬼,她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我又能去哪里找证据呢,做了这么多年懒散的亲王,我手无重兵,即使知道他残暴无道,我又能什么办呢。
信誓旦旦地想要对她证明,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有的时候,这份懦弱的心连自己都开始看不起自己。
有一次朝会结束后,她唯独留下了我。
她说她有了云裳琥珀的下落,她要我帮她。
不仅如此,她还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她说兰陵王还没有死。
那时,我想我是震惊的,毕竟要我相信一个已经死去三年的人重新复活,那是多么离谱而又可怕的事。
可是,既然是她说的,我便信。
于是,我们约好了,依照地图上所指的,夜访景园。
我们一行三人,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云裳琥珀。
同时我们也在景园的地下城内发现了一座棺木,里面躺着的正是皇后的尸体。
我们取得了云裳琥珀,地宫也将要崩塌了,可是这个时候我们却发现地宫的出口被人堵住了。
我们三人四处寻找地宫的其它出口,终于在棺木的下方,我发现了一道隐蔽的通道。
暮雪发觉握在手里的云裳琥珀不见了,她执意要回到废墟中寻找,我又怎么能让她冒险。
后来,我让西宁保护她,将她带离这个危险的石室,她凝着我,让我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我答应了,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活着离开这里,
混乱中,我终于还是在一处角落中找到了闪着耀眼光芒的云裳琥珀,我兴奋地握住它,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因为石室快要崩塌了。
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突然掠过一抹黑影,在我没用防备的情况下,一把锋利的短匕已然没入了我的胸口。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穿着夜行衣,脸也用黑布蒙得严实,可是那双眼睛,我却熟悉得很。
身体一阵一阵地抽痛着,我在心里默默喊着,我不能死,我没有将云裳琥珀给她。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我拿起地上的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向了他,然后发疯一般地往外跑。
终于,还是被我逃脱了,就在地宫崩塌的前一刻。
我的生命渐渐流失,我看到了地道的另一头,她正站在榕树下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笑了,因为我答应她的我做到了。
当她看得我胸口的伤时,她的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她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追问,是谁,到底是谁对我下的手。
我,又能怎么说呢?我不能让她陷入一个又一个的圈套中去啊。
我只能选择沉默,用余生的最后一点力量紧紧地拥抱着她。
最后一次,我请求她唤我的名字,我看着她的嘴动了又动,可是我依旧什么都没有听到。
思绪越来越远,呼吸渐渐剥离。
暮雪,我只祈求下辈子不要再让我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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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
美人冷且娇 二十四:恩怨情仇
天渐渐转亮了,东方的云彩火红地连成一线,旭日东升,拉开了新一日的帷幕。
暮雪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慕雪宫。
褪下一身染血的夜行衣,她又换回了华丽的宫服。
走入寝殿,宫人们正倚着大门打盹,暮雪没有惊动任何人,掀开帷幔,芙蓉床榻上空空是也,他已经不在了。
暮雪没有多少惊讶,放下帷幔,轻轻地退了出去。
轩辕决醒了,第一件事便是临朝。
有大臣禀报在雎鸠宫内发现了乐陵王轩辕漠的尸首,君王依旧端坐在龙椅上,眼破平静。
许久,他才下了命令,派下一支精锐的御林军将雎鸠宫严密地监控起来。
至于乐陵王,以亲王之礼予以厚葬。
这一日天阴沉沉的,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哀伤的味道。
乐陵王出殡了,礼乐声在慕雪宫中久久回荡。
暮雪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裙,长发随意散落着,脸上更是粉黛不施,她就这样座在长亭中,心中默念着往生经,为他超度。
漠,原谅我不能为你送行,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
她闭上眼,冷风掠过,抚起了她的发丝,在空中猎猎飞舞着。
西宁仟羽走了过来,看着她憔悴的神情,心中一阵一阵地抽疼。
“你穿成这个样子,要是被月隐皇看到了,会有麻烦的……”
暮雪回过神来,视线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最近一阵子不要来这里了么?”
“你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他在她身旁坐下,然后将身上的衣衫脱了,轻轻地为她披上。
如此寒冷的冬天,她穿得如此单薄,实在是让人心痛。
暮雪依旧是怔怔地看着远处模糊的宫殿,她的目光近乎呆滞。
“你说,要是我没有让他陪我去找云裳琥珀,他就不会死,他的死都是我一手照成的……”
西宁仟羽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暮雪仰起头,继续说道,“我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他,伤害他,记得那一次,他在我的寝宫说,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我才会记住他,如今果真应验了,这就是报应,是他给我的惩罚……”
西宁仟羽伸手扶住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可以活得很好。”
“暮雪,不要将所有的悲伤都憋在心里,你想哭,就痛快地哭出来吧……”
她的头仰地更高了,看着灰白的天空,她轻轻的笑了起来,最后变成了苦笑,眼角萧瑟得凄凉。
“我不会哭的,我说过,我要为他报仇……”
他侧过眼,看着她尖细的侧脸,她的眸子里有燃烧着的火焰,亦有冰霜的痕迹,两者就这样,冷冷地纠缠着,凝固着。
许久,他才忍不住问,“我始终都不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乐陵王,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在地宫里,被人一剑穿心。”
“凶手是谁,你可知道?”
暮雪默然地摇了摇头,就算是有所察觉,她还没有证据。
“仟羽,这个皇宫不会太平了,你可知烈如火在烈焰国的近况?”
“听说他已经成功地铲除了他的两位兄长,并当上了储君,烈焰国的国君如今已经退出朝堂,并且下令让他监国。”
暮雪冷冷一笑,“他果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看着这盘棋,我还真是走对了。”
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交与他的手里,并且嘱咐道,“仟羽,看来要麻烦你走一趟了,这是烈如火曾经交与我的龙佩,你拿着它和这封信去找他借兵。记住,千万要在十日之内赶回来。”
西宁仟羽收好她给的东西,抬眼深深地凝着她,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舍,“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暮雪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来,转身欲走,暮雪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回首。
她将他给她的衣服拿下来,然后重新给他披上,“一路小心……”
他凝着她,郑重地点头,然后大步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暮雪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正的斗争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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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月隐皇醒来后,便一直住在昭阳殿,再也没有来过慕雪殿。
暮雪让宫人备了些点心,提着穿过层层宫殿,来到了昭阳殿的宫门口。
这个时候她却碰见了熟人。是云裳。
“哟,贵妃娘娘,您也来了……”
暮雪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上去。
“不用过去了,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瞧,我不就是被他们拦在宫门外的么。”
暮雪侧过身来,看着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暮雪的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云裳挽起垂在袖口的云纱,挪步走到她的身旁,“听说你让西宁出宫了……”
“怎么?本宫做事需要向你禀报么?别忘了,他是我身边的人,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