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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又哄小世子去欢颜身边陪着。小世子并不懂得为什么母妃要他和欢颜亲近,但到底骨肉连心,下意识便觉欢颜格外亲切,也便爬到欢颜膝上坐着。
欢颜紧紧搂着他,却似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再也不肯放开。
夏轻凰心心念念,只想着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有女人肯这样大方地代夫婿向旧情人示爱,还有把好容易养熟的养子交还的迹象,简直可以在额头上打上两个字:圣人!
想来欢颜未必猜不出慕容雪别有用心。只是她与儿子分开已久,早已思念若渴,且这次若分离,再不知哪日才有机会再见,当然万分不舍,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和他相处的机会了。
夏轻凰明知此理,也不好相拦,只得站在身后侍奉,却已手按剑柄,暗中提高警惕,唯恐变生不测。
但慕容雪和欢颜对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只聊着小世子种种趣事,从第一次写字到最后一次尿床,从拿颜料把书房涂得花花绿绿,到一个人爬树上掏鸟窝,却把小世子说得臊了,跳下来跑到慕容雪身上扭股儿糖似的撒娇闹腾,顿时少了几分刻意教导出的斯文有礼,多了几分四岁小男孩应有的天真淘气。
欢颜见他闹得欢腾,也便笑得开颜,只是不时别过脸去,悄悄地拭一拭泪珠。
小世子偶尔瞥见,便问道:“姑姑,你为什么哭啊?”
欢颜道:“姑姑没哭,风沙吹到了眼睛里,有点儿难受。”
小世子四周张望了下,想不通这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老有风沙吹到姑姑眼睛里。
慕容雪品着茶,微笑道:“颜儿,你帮姑姑吹一吹眼睛,姑姑便好了!”
小世子闻言,果然跪在欢颜腿上,捧住她面庞,对着她的眼睛吹了两吹,问道:“姑姑,好点儿没?”
欢颜道:“好了,果然好了!”
可泪水却似更忍不住了,直要往外涌,只得佯笑道:“屋子里好像闷了点,我到窗边走一走。”
遂放下怀中的小世子,走到窗前,将丝帕掩住眼睛,拭尽泪水,又深吸两口气,才觉好些。
低头看时,小世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仰着小脑袋望向她,问道:“姑姑,真的不难受了吗?”
欢颜道:“没有,姑姑一点也不难受,姑姑开心得很!”
若你肯叫一声娘亲,姑姑会更开心……
这时,只闻慕容雪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去用吃点东西,呆会再去看看有没有颜儿合适的佩饰吧!”
若论锦王府这样的门第,上至皇帝后妃,下至各路亲友,并那些素常交往的大臣,赐的赏的送的幼儿佩饰不知有多少,只怕开个佩饰铺子都够了,哪里用得着去买?欢颜料着她必是找机会让她和小世子相处而已,心中已是暗暗感激,且不去思考她到底是什么用心,先自连声应了。
慕容雪遂站起身来,笑道:“这家茶楼和隔壁那间酒楼是一个老板开的,咱图个方便,就走过去在那里吃吧,也省得再乘车轿费心。”欢颜答应了,正要牵着世子一起过去时,慕容雪已“咦”了一声,说道:“刚在哪里玩了?瞧瞧衣摆上这灰!”
她转头唤奶娘,“快抱小世子去车上换件衣裳,呆会直接领我们订的那个包间去吧!”
奶娘忙应了,抱起小世子便走。
欢颜看着小世子被抱走,消失在拐角间,已怅然若失。
慕容雪携了她手向前走着,笑道:“没事,待会儿就会过来找我们了!”
欢颜点头,遂绕到茶楼内院向前走,果然有通到隔壁酒楼的回廊。
夏轻凰留意周围时,只两三个粗使婆子走动着,都是老瘦孱弱之人,绝不可能构成威胁;而慕容雪身边也只有一个叫浅杏的侍女,看着也不会武功;慕容雪出身将门,应该会些拳脚,可向来养尊处优,就是会武功也该有限。真要动起手来时,即便慕容雪埋伏了什么高手,以她们相处的距离,不论是欢颜用毒,还是她夏轻凰用剑,想放倒这两位真是轻而易举。
她一时也猜不透慕容雪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先跟在后面且行且看。
弯弯曲曲行了好长一段才到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包间,桌上却已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肴馔十分精致。
慕容雪携欢颜坐了,又向夏轻凰、浅杏道:“这里没有外人,也便一起吃了吧!”
二人忙谢了,遂在下首坐了,跟着她们一起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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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聚散,月亏盈,海枯石烂古今情(二)
更新时间:2012…9…2 0:43:17 本章字数:3987
有欢颜这样的妙手神医在,夏轻凰并不担心慕容雪会下毒,吃得倒也放心,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欢颜有些食不下咽,问道:“思颜呢?要不要等他过来?”
慕容雪道:“车子可能停得远了些,他走得又慢。我们先吃吧,他小人儿家的,让长辈等他岂不折福?”
欢颜听得有理,只得先吃着,却不时向外张望一眼。
这时,夏轻凰终于发现哪里异常了怫。
这个包间的门所对的方向,是内院,而不是外院!
与门相对的另一侧墙壁前放着一个屏风,屏风后隐约能看到放了张竹榻,大约是供客人休息的;竹榻上方挂着一幅山水画。其他两面墙壁则空空如也,更没有门。
夏轻凰忍不住问道:“锦王妃,这里也是酒楼待客的包间吗?笆”
慕容雪笑道:“当然是,专门接待我们这样不宜在外抛头露面的客人。若是在外面包间,时不时有人走动,未免太闹了,惹出事来也不好。”
如锦王妃、蜀国太子妃这样的朝廷命妇,的确不宜在寻常酒楼露面。她说得有道理,夏轻凰也便无话可说。
隔了许久,小世子依然没见影踪。
欢颜焦急,但看慕容雪容色坦然,隐隐料得她另有打算,只能耐下性子,先草草吃完了饭菜,接过浅杏奉上的茶漱了口。
慕容雪并不掩饰她的别有用心,待欢颜疑惑地看向她时,便走过去牵了她的手,说道:“欢颜姐姐,我带你看些好玩的事。”
欢颜奇道:“有什么好玩的事?大约思颜更感兴趣吧?”
慕容雪微笑道:“思颜小呢,只怕还看不出其中趣味来!”
夏轻凰不安,笑道:“不是说陪小世子买佩饰吗?还是尽早去买了的好。回头耽搁得晚了,只怕我们太子会悬心。”
欢颜道:“他知道有你陪着,还有什么好悬心的?难不成怕锦王妃吃了我?”
夏轻凰苦笑道:“太子妃说笑了!都知道是锦王妃约出来的,锦王妃想吃,也不会这时候吃你吧?”
慕容雪瞥过她,眉眼间依然浅浅的笑意,“夏姑娘这话可算是说对了!若欢颜姐姐此时有什么闪失,别说萧太子和我们王爷,就是思颜长大了,我也没法跟他交待呀!”
她说得坦白,夏轻凰便再无法挤兑这位极尊贵的锦王妃,眼睁睁看着她唤浅杏过去搭手把靠墙的竹榻挪开了些,然后亲自动手,将屏风后那轴山水画取下,向欢颜招了招手。
山水画后的墙壁上,嵌了两块半寸见方的透明琉璃,旁边则各有两个小圆孔。
欢颜坐到竹榻前,对着其中一块琉璃张望时,浅杏已取过两个喇叭状的瓷具来,将细头塞入小孔中,另一头便恰好在欢颜的耳边。
而慕容雪已接过另一个瓷具,也***小孔中,从另一块琉璃往里探看,然后笑道:“他大约来了好一会儿了!”
欢颜只一看清那个玉清色的人影,手指已禁不住绞紧了袖子,侧着耳朵静静倾听那厢的动静。
这酒楼显然不是普通酒楼了;而这包间哪是为了不让客人抛头露面?根本就是为偷看窃听另一个包间动静预备的。
欢颜也不知这其间机关有怎样的奥妙,但她的确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包间里的人,甚至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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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言安然坐在桌前,静静地喝着茶。成说等随从侍于身后。
他似已等了许久,微微蹙了眉侧头问道:“王妃和小世子还没有过来?”
成说向外看了看,说道:“应该快了吧?这约的时辰也差不多了!”
许知言点头。
这时,门外随侍奔入,却已微显异样。他禀道:“王爷,蜀国萧太子到,说是应王爷之约而来!”
“我?”
许知言讶异。
他轻磕下茶盏,站起身将四面细细打量,却显然没能发现破绽,本就蹙着的眉便锁得更紧,低了头只是沉吟。
成说疑惑道:“王爷,莫非是王妃约的?可王妃人呢?”
许知言沉默片刻,低声道:“请他进来吧!”
随侍应诺而去。
片刻后,萧寻人尚未至,便听得他笑语先至:“二哥,别来无恙?”
许知言略向前行了一步,便算是迎过,话语亦是淡淡的:“你来了?”
萧寻一身三色金如意云纹明蓝箭袖,束着宽宽的同色腰带,挂着九龙羊脂玉佩,坠了烟黄色花样穗子,随着他的行动悠悠而动,更显得英姿玉立,倜傥不凡。
而许知言却是宽袍缓带,极素淡的玉青色。他本就生得极美,如今双目复明,更觉风姿绝佳,世所罕有。默然抚着茶盏时,他的手指亦是洁白修长,隐透玉一般的柔润光泽。
有伙计要上前来斟茶,被随侍低声喝退,只接过茶壶奉上,而且和成说等侍从一起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萧寻也不介意,自行接过茶壶,为自己的茶盏倒上,又为许知言添了,含笑问道:“二哥,有事?”
许知言轻轻一笑,说道:“本来预备明日宫宴后和你说的,既然今日见了,便这时候先说明,也是一样。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萧寻黑眸闪动,笑道:“二哥请吩咐,小弟一定遵从!”
许知言慢慢道:“近日我会把许思颜送到你府上。爱其母必会全其子,留在你那边我会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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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耳闻目睹的欢颜却已手一抖,几乎握不住耳边用以窃听的瓷具。
她着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错了。
夏轻凰却完全不知欢颜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形,只见欢颜脸色蓦地变了,忙上前低问道:“欢颜,哪里……哪里不对了?你可得小心,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欢颜向她招手道:“你过来看。”夏轻凰本就好奇疑惑之极,见她呼唤,连忙凑过去时,欢颜已握住她的手。
自从欢颜被萧旷认定是真正的夏一恒之女,又悄然放了聆花和她情人安然离去,两人关系立时和缓,携手谈心的时候并不少,故而她虽吃过欢颜的亏,却再也没有防备过欢颜。
此刻欢颜握住她手时,她忽觉手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