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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墨的心却是莫名的痛起来,他竟是有些想要为她遮挡这一切的冲动,究竟这是为何,君逸墨狠狠得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记忆,想要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但终是无果,对于容倾的一切,他都是陌生的,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什么交集似的。
“咳咳。”容倾轻咳两声,顺手拂去自己身上的花瓣,“打小的毛病了,皇上不必挂齿。”
这便是容倾强行改变君逸墨命运的反噬效果,她强行逆天,所以到了今日,身上的反噬也是一天比一天的严重,她的视力已经近乎于零了,自己的武功一天比一天的弱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人,她改了君逸墨的命格,所以君逸墨的命运现在由她来担着,究竟自己还能撑多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容倾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诉说着一件事情一般,事不关己的态度,竟是让君逸墨没由来的厌恶,“有病就医。”
“呵……咳咳……呵呵。”容倾无奈的笑笑,“在皇上的眼里,本尊不是一根碍眼的刺吗,不经意间,就会让皇上的心隐隐作痛,既然如此,我的死活,何苦去计较?”
容倾抬头直视君逸墨,透着丝巾很模糊的看到了脸上有些薄怒的男人,竟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算是没有了所有的记忆,君逸墨你竟还是会下意识的关心我吗?君逸墨望着容倾嘴角的笑容,脑海中竟是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桃花林中,自己的对面似乎正站着一个挂着一样笑容的她,君逸墨愣住了,他们曾经真的有过什么吗?
“咳咳……”君逸墨正想说什么,容倾却又是咳出一口血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君逸墨直接将容倾打横抱起。
“君逸墨,你……咳……”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时间的失重,容倾顿时有些大惊,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又是想要挣扎这下来,但是奈何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君逸墨的对手。
君逸墨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直接用手紧了紧,那力道差点让容倾痛的叫出来,看着容倾不满的神情,君逸墨满意的开口,“要是知道痛的话,那么就乖乖的别闹,朕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
谁有空跟你闹,容倾很不服气的想着,但是反噬之力再度在她的体内叫嚣,容倾根本就没了力气再去跟君逸墨计较那些。
君逸墨直接将容倾抱回了自己的寝宫,直觉告诉他,要是放任容倾继续住在给她安排的偏殿中,明天一早这女人一醒来,肯定会在他不经意间离开的很彻底。见容倾已经睡着了,君逸墨轻轻的将容倾放到自己的龙塌之上,这一举动倒是让寝殿里的宫女们都惊了,这一年来,他们从没看到过那个后妃可以留在君逸墨的寝殿中的,跟何况是上了龙塌这么大的事,而且那不是给太后看病的天机谷主吗,难道皇上他?自然这样的想法仅供想象,宫人们还是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看着榻上安睡的人儿,君逸墨情不自禁的解开了容倾面上的丝巾,看着容倾的面容,竟是那样的熟悉、安宁,君逸墨再次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他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往绝不是那样的简单,既然她不愿意提起,那么他会自己去找寻那个答案,但是再答案出现之前他绝不会容许容倾离开他的视线分毫。
☆、54 忘了所有
御书房内的气氛有着些许的诡异,潇潇一直跪在地上,他不知这是怎么了,君逸墨竟然一下早朝就让他跪在这里,而且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是不是有些磨人呢?
“潇潇,一年前我病着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君逸墨终是问出口,若是有什么可以奇怪的,那么也就只有那一天了,对于那次的事,潇潇一直都是三缄其口,他原本也没多想些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倒是由不得他不去想些什么了。
“这……”潇潇不知该不该说,夫人那天可是警告过他的,这件事死都不能让皇上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说了,那不是……
君逸墨见潇潇一脸犹豫的样子,当下就怒了:“潇潇,这是朕自己的事,难道你还要朕自己去查么?”
“主子,属下不敢。”潇潇心里微微内疚,但是对方是自己的主子,而且他也不想主子总是对夫人心存芥蒂,当下开口:“那天晚上是夫人救了主子,当时看样子夫人的医术怕是不弱,但是听着当年在场之人的话语,似乎将主子救活,对夫人的伤害极大,所以……”
“所以,她不允许你将这一切告诉我?”
“是,夫人威胁属下,不得将这件事情告诉主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自醒来后好像就对夫人疏远许多,就连最不该怀疑的夫人,主子都怀疑起来了,属下想不通,依照主子和夫人的感情,主子是断然不会怀疑夫人的。”
潇潇说着还不忘瞥一眼君逸墨,但是君逸墨依旧是面无表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君逸墨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若当真是如潇潇爱说的,他当真对容倾用情至深吗,所以直到现在,自己完全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了,但是他看到她受伤,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心痛吗,就像昨晚探到她那样的脉相时,他的心没由来的一痛,若她真是因着救自己而成了那样,君逸墨的心不由得一紧。
当午后的阳光洒进寝殿的时候,刺眼的阳光迫得容倾醒了过来,昨夜她似乎不自觉的睡着了,耀眼的光线再次打进容倾的眼中,顿时间容倾就感到了这刺眼的眼光,立刻避开了去,一手探到了一旁的丝巾,赶忙的系了起来,现在的她根本见不得一点强光。
“怎么,你很怕光?”君逸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容倾这副样子,眉头不自觉的一皱,他见不得她如今这副样子,他觉得她应是时刻都算计着怎样去赚钱的,忽地,君逸墨似乎想起了曾今容倾窝在他的怀里,奸兮兮说着自己的大计,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那般的简单,曾今她应是自己心尖上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吧,或许如今还是,哪怕他曾经欲将她除之而后快,但终是下不了手,甚至还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她。
“算是吧,我要去给太后请脉了。”容倾说着便起身往殿外走去,忽然间感觉到手被人死死的拽住,不说也知道,除了君逸墨,这寝殿里没有第二个人敢这般得拽着她的手,君逸墨迫使容倾转向自己这边,“倾儿当真对为夫没有一丝感觉?”第一次,他强迫她与他对视。
“自是没有。”不知君逸墨为何会这么问,但是容倾的心头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她给君逸墨下的锁魂咒以她的血为媒介,难道因着反噬她的一切都在退化,包括索魂咒吗?
“为何?”对上她丝巾下清冷的眸子,他再次发问。
“家主不得对君上有非分之想。”
“如此,甚好。”她答的干净,他亦回的果决。
一室的寂静,在没有人在多说些什么,任凭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君逸墨终是放开了容倾,慢慢的离开了寝殿,再也撑不住的容倾,待君逸墨走后,一个人瘫坐到地上,究竟君逸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若是他真的想起,他断然会自责,而且他们之间明明不会再有未来,这样的事情,他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要知晓,都不要面对。
容倾一个人坐在君逸墨的寝殿里,整整一天都没有踏出一步,她一直在担忧着那样的一件事,但愿这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正思索间,君逸墨一个人推门而进,隐约间,容倾看到君逸墨整个人走路都有些晃荡,他身上的酒气很大,似是喝了不少的酒。
“你……”君逸墨一把拉起容倾,居高临下得看着容倾,但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下午,容倾的那些话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曾经过往的记忆,支离破碎的在脑中徘徊,即使想不起全部,但是君逸墨依旧怨怪容倾,这样的事情为何一定要她一个人承担,难道忘记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吗,若是这样,为何他还是这般的痛苦。
“君逸墨,你……”
君逸墨扯下了容倾的纱巾,他要好好看看这个狠心的女子,若真是这样,为何她还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何还要让他无意间知道自己确实失了记忆,难道她不知道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失了记忆有拼命的想要知道的那样的一份心情吗?
看到君逸墨那略带悲伤的眸子,容倾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他们究竟为何会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唔……”君逸墨忽地毫无征兆的吻上了容倾的红唇,容倾怔怔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渐渐的两个人却都是沉沦了下去,伴着黑夜,伴着摇曳的红烛,这一刻忘了时间,忘了所有。
☆、55 终章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寝殿的时候,君逸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昨晚的一切是梦吗?
“主子。”正当君逸墨还在思索间的时候,潇潇已是闯了进来,君逸墨顿时有些不悦,“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昨晚,守城的士兵说夫人不是皇后娘娘连夜带着人出城了。”潇潇自知道容倾和倾容是同一个人时还是有那么些个吃不消的,但现在算是略略适应了过来,但是君逸墨昨天才说不允许容倾出城的,结果昨晚容倾就堂而皇之的出城了,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昨晚?”
“是,娘娘她昨晚就带着李大人和玄门的人连夜出了城,守门的士兵自是拦不住玄门的高手。”
“那夜崋呢?”
“这……”潇潇有些为难,但还是说出了口,“娘娘是硬闯的,原本就没想到娘娘会在那么晚出城,所以安排的人手并不是很好,而且昨晚玄门的杀气很重,自是拦不下来。”
潇潇尽量说的委婉些,其实昨晚容倾的原话是挡路者死,这话他自然是不敢告诉君逸墨的,似乎容倾从来就没给过夜崋什么面子,昨晚她也是说到做到,夜崋那些个家伙确实都是重伤,要说留下他们的小命应该已经算是很给君逸墨面子了吧。
“倒像是她的作风。”君逸墨舒心一笑,也是,容倾的势力从来都不可小觑,他想要拦住她自是不可能,一年前在邺城闹得满城风雨的人,他怎么就给忘记了呢,也罢,人家都对他是那样的不上心了,那为什么他还要这般的关心她的安危呢。
“没什么事了,下去吧。”君逸墨吩咐道,潇潇想不到君逸墨会就这样什么都不追究,但终还是退下了,主子们之间的事,从来就不是他可以过问的。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所有的事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君逸墨依旧忙于那些个朝务,偶尔想起了什么,也都只是一笑置之,一个三番两次要弃自己而去的女人似乎不要也罢呢。
三个月后,萧宇鹤勾结了秋沐瑶,借着沐雨国的兵力在君夜的边关叫嚣,迫于无奈,君逸墨只好亲自带兵,让人颇为头痛的是凤栖居然也从中插上了一脚。
凤栖大营主帅的营帐里正安然的坐着为不速之客,凤冉见到也不吃惊,只是做到那人的对面,“怎么,到了今日我竟还能再见到你。”
“你这样做,无非就是逼主子出来相见。”南宫奕不满道,想想主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凤冉还真是敢做,竟然帮着萧宇鹤。
容倾浅笑,对着南宫奕摆了摆手,“退兵可否?”她说得很轻松,然后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