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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墨肯定不好受,但是事情已然如此,她也只能打起精神来,迎接新岗位新挑战了。
四皇子终于不用去上学了。
成了亲就算大人了,可以替他老子分忧,替朝廷办事了。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紧要政务让他插手,可能是给个什么机会让见习。一来他没经验没资历,二来,三皇子已经隐然有太子架式,而四皇子他们这些出身并不高的兄弟,只能做些辅助的,不起眼的事情,可不能喧宾夺主了。
四皇子现在处于“毕业——待业”状态,有大把的空余时间。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意这样安排的,算是给儿子放个婚假。
四皇子妃洗去那恐怖的新娘妆之后,露出真容来,果然是柔情似水,秀美动人。新嫁娘挽起头发来,有一种与闺中少女截然不同的气质风韵,青涩中透着甜美,端庄里带着妩媚。潮生向她请安的时候,温氏十分和煦:“听说你是识字的?可念过书?”
潮生回答:“没有读过书,识字也不多。”
温氏说:“那也很难得了。”又咐咐她要尽心伺候。
从头到尾,温氏都没有什么不自然,更没有针对她。
当然,潮生一个小小的丫鬟,人家主母不至于这么跌份儿的来和她过不去。
温氏两手交叠,很自然地搭在膝上,姿态优雅又自然,一看就是家世良好,教养出众。
她说话的时候,春墨也站在屋里,但是以她站的位置来推断,温氏对她并不亲信。
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温氏也要用她。毕竟春墨了解四皇子的起居习惯,一向也掌管着宜秋宫的内务和人事。
不过等温氏和四皇子关系更融洽,对府里的人事财务情形也一步步熟知掌握的时候,春墨的作用就弱化了,可有可无了。
潮生也见了满儿。
这丫头在院子里当差——其实就是打扫跑腿打杂,可是她高兴得紧,连说自己好运气。和她一起出宫的人,比如那个莺歌,就分派到针线房去了。
“那里活计可不轻。不过她本来就做得一手好针线。”满儿小声说:“要不是有这个长处,她还没有机会分过来呢。”
潮生笑着打趣她:“那你又有什么长处了?要真这么论,没把你分到浆洗房去,太屈才了。”
满儿连忙摇手:“哎呀可别我这辈子再也不要洗衣裳了”
原来宜秋宫里出来的人,象珊瑚、文月,还有那个绮树,都有了安置。
也不知绮树的投靠大业进行得如何了?
这年头,想投靠,想出头,也得技术过硬。
绮树没什么别的手艺,她要想在一众丫鬟里出头,怕不得踩着别人往上爬。
比如春墨。
比如潮生自己。
潮生问李姑姑的时候,李姑姑嘿嘿一笑:“她现在打扫园子呢。你惦记她做什么?”
“嗯……总是块心病。”
“不怕,这丫头翻不起什么浪来。再说,她就算想,也得能见着主子的面儿啊。”
正说着话,外头婆子说:“哟,齐总管,您老人家怎么得闲儿上我们这儿来了?”
齐总管……这年岁称老人家还早了些儿吧?
潮生忙站起身来,李姑姑说:“没事儿,我和他以前就认识。”
说话间齐总管已经进了屋,李姑姑笑着说:“哟,小齐——嗯,现在得叫你齐总管了。”
齐总管难得露出笑容:“李姐姐取笑了。”
哟,还真是旧识。
潮生倒了茶端过来。
真是……这人际关系够复杂的。你搞不清楚谁和谁有旧,谁和谁有仇,说哪句话会得罪什么人。
就象红楼梦里,凤姐捆两个婆子,兜了一圈儿她婆婆来拆她的台。
现在这座府第是全新的,但是要不了多久,只怕也会象红楼里那样,形成一张张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现在府里已经隐然分成三派了。
她们原来宜秋宫的人自然是一派。内侍监拨来的人手是一派,温氏带来的人又是一派。
宜秋宫出来人已经打散了——
是的,潮生晚上静下来想一想,的确如此。
除了她,小顺和小肃,其他人都散在了府里各处。
唯一例外的就是原来小厨房的人了。
李姑姑用惯的几个人,依旧还在她手底下干活儿。
也许厨房的人本来就该待在厨房,也有可能……
是因为这位齐总管和李姑姑有旧交,所以在分派的时候给了照顾。
现在看来,两种因素都有,后一种占的比重还可能大一点。
潮生很识趣的出了屋,让屋里两人叙旧。
门外婆子讨好的说:“潮生姑娘,来这边儿坐,有茶,刚泡好的。”
潮生向她道谢,说有劳。
“姑娘当差辛苦,这会儿得空,可得好好歇歇。”
潮生只是一笑,反正她的一惯形象就是低头=老实。
…………………………
啊,满百啦……
扭动……
大橙子豪气万丈,一脚踩爆了一包番茄酱~~哦耶然后俺擦了半天地板~~
第一百零一章 远行
齐总管和李姑姑说了一会儿话出来,李姑姑送他到院门口才回来。一众婆子忙迎上去奉迎打听。李姑姑只是哧的一笑:“行了,赶紧干活儿去!话说得再好听,不好好当差我也不会客气。”
潮生拍拍衣裳站起来:”我也该回去了。”
李姑姑却说:“你且等一等。”
潮生有些纳闷,跟着李姑姑又进了屋。
齐总管和李姑姑说什么了?
他们关系好,当然是有好处的。她们这里虽然是小厨房,可是府里的人事现在全是齐总管掌着,还有采买等事也得依靠着他。若是两下里不对付,那可有得官司打了。
“小齐,”李姑姑摇摇头,“喊习惯了改不过来。嗯,他刚才说起一件事。”
看李姑姑的神情,这事必然是和潮生有关系的。
要不然李姑姑这么老辣世故,有什么事儿需要和潮生商量?她自己哪次拿的主意不是稳稳笃笃的?
”他也在掖庭,和我说起来,陈素萍不见得是皇后的人。”
嗯?
潮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曾经见过有人来找陈素萍,那个小宦官很脸生。他一共见过两次,头一次没有留心,后一次觉得大概有些内情,所以差人问了一下。” 李姑姑声音很低,说的也很缓慢,”那个小宦官是在玉鸣宫当差的。”
潮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玉鸣宫?
那是哪里?
李姑姑沉默地看着她。
啊玉鸣宫 !
潮生想起来了。
采珠后来有次和她说起来,陈妃晋位成安妃之后移出了烟霞宫,住到了哪里她先前不知道,后来说话时顺口提了一句。
玉鸣宫可不就是安妃现在住的地方?
安妃,安妃她和陈素萍也有暗中往来?
那么这其中的关系难道可以梳理成安妃……陈素萍……秋砚……潮生?
不,不可能。
潮生摇了摇头。
“不会的。”
”我也想不通其中究竟。”李姑姑说,“小齐他开始并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后来我算计陈素萍之后,和裴掌事那是结下仇了。小齐打听到这中间有瓜葛才更加留心的。安妃按理说她是不可能对你下这个手。但是如果当初陈素萍背后的人是皇后,她大概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我给算计倒。就算除了她,皇后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你看从那以后……”
是的,一直风平浪静。她们惶恐戒备,可是宫中再也没有动静了。潮生还为这事儿犯过疑,皇后是忘记了她还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才顾不上收拾她?
可是如果陈素萍背后的人不是皇后,那就说得通了。
因为她背后那人怕暴露自己,也绝对没有再次出手的人脉和力量。
潮生的手心里粘粘的,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好多的汗。
安妃才是那个人吗?
”可是姑姑,如果真是她,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潮生自认为当差的时候绝对兢兢业业,绝无懈怠。安妃的小产是件憾事,谁也想不到的。潮生也受此牵累差点儿送了命。
如果安妃觉得她当差不尽心,办事不利,那也不用使这样的手段想要将她除去吧?
除非她的理由不能诉诸于口,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做这件事。
李姑姑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不会的。虎毒不食子。再说安妃年纪已大,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总不能自己做手脚,这件事儿她没捞着好处。”
对。
李姑姑也想不明白。
潮生回去之后好几天都恍恍惚惚的。
安妃有什么理由除掉她呢?
也许是齐总管弄错了。
潮生晚上躺下来总是难免胡思乱想。
在唐代宫廷剧中,就有某个女人就为了争宠而捂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从而陷害成功把对头拉下马。
且不论那只是野史戏说,安妃也不可能那么做。
那个女人能下狠心放弃女儿,那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儿子,有了倚仗,所以才能将女儿做为一件武器,用她的死攻击对头。
安妃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会的 。
潮生回想着安妃的相貌、笑容神态。
不会的。
她那么看重这个孩子处处小心翼翼。
不管是男是女,生下来之后她后半生总是有了依靠和寄托。
一定是哪儿弄错了。
蜜月总是过得飞快,快得甚至让人来不及仔细品评其中的甜意。四皇子领到差事了。
苦差事 。
二皇子也领了差,不过是一份闲差,管着丽苑的一众乐伶伎人,把二皇子乐得象老鼠掉进了米缸。皇帝真是英明,知道这个儿子除了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没什么旁的爱好,索性把丽苑让他管着了。这下二皇子美了乐了,想听曲就听曲想看戏就看戏。他可以坐着听站着听躺着听趴着听到丽苑去听把人叫到府里听甚至带出去游园泛舟听。
三皇子领的是兵部的差事。
这是皇后以及国舅一起争取的结果。
喏,看人家多有眼光。古人也知道枪杆子里头出政权。说一千道一万再嫡出正统,名份这东西在有实力的时候那是锦上添花,在没实力的时候那是催命毒药。
所以借着国舅陆达的势,三皇子高调进了兵部。
四皇子呢,皇帝当然不可能给他也安排一个丽苑那种差事。给他的差事也不会比三皇子的更重要。
于是四皇子在工部行走见习。头一件差事就是随侍郎包越去顺河巡督河工。
谁不知道河工是一等一的苦差事啊 。
可是这才领头一个差事四皇子总不能跟他爹说我怕吃苦我不去?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潮生前些日子还觉得,皇帝很通情达理,给儿子们放婚假,大概是想早点抱上孙子。结果这一下子四皇子得远去几百里之外,不说这一去光在路上来就要耗费不短的时日,工程若不顺八成几个月都回不来。
四皇子妃很是深明大义,对自家相公的正事是大力支持的。消息确定下来之后就开始收拾打点行装。随行的是小顺和小肃还有几个护卫。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