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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被国主盯得很不自在,轻问:「王……可否先让在下着衫……衣不蔽体,对王无礼……」
天穹放开,百草低头要往几尺外那残破的衣服过去,心中还乐观的想着,就算是破衣,能遮掩个一二也好,才一挪动身体就让他忍不住哼唉一声,眉头皱起。
「怎么?」天穹问。
百草不语,一头一脸又热红起来,回避天穹询问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这动作隐含怕羞娇憨,让天穹心口一下子紧了起来。
无法形容的骚乱感又在他胸膛里乱窜,这样的焦躁肯定跟相貌无关,而是百草自身拥有的某些特质,敲动他的心坎,让他喜欢疼爱。
「你怎么了?」再问。
「不……」百草咬唇,答:「就只是……」
回答的语气平淡,颊上那红如桃花的艳润却暗示他的心境一点儿也不平淡。
天穹追问:「就只是?」
百草可窘了,不就是昨夜跟天穹激情浓烈,自己的私密处因而疼痛难当吗?刚才一心一意只在说服天穹接受提议,才忽略掉后穴几乎被撕裂的伤疼,可现在事情解决有望,他心一松懈,痛楚也随之而来。
天穹不喜他这样吞吞吐吐,干脆把人给抓过来,质问:「有事就说,别瞒本王。」
这一拉又牵动百草臀间的热辣感,他痛呼一声,抵不住,眼泪盈淌而下。
天穹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不自觉温柔下来:「本王弄痛你了?」
「……还好……」百草答,头往下低,眼睛用力眨啊眨,以为这样可以阻止自己软弱的泛泪。
天穹看着他,依旧是长发如瀑披泄而下,依旧是软嫩身躯依偎,就算没有昨夜那百媚千娇的倾城容颜,将百草放在身边,也能赏心悦目。
「就是你了。」他说。
「咦?」无头无脑的王谕,让百草不解。
「就由你暂代本王爱妃吧。你既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就休想能置身事外。」
百草骇然,为何天穹会有这等结论?他忙磕头规劝:「在下男子之身,乔扮公主容易生事端,请大王收回命令,我这就出去安排女侍过来供挑选……」
「你嫌弃本王?」
「不、不敢。」
「你长相阴柔,换上后妃之服,旁人也分辨不出。随嫁的四位女侍就负责打理你所有行事,王宫里接触到你的虎罗罗国人是愈少愈好。」
「大王,三思……」百草终于仰头,还劝。
「要我三思,你自己呢?百草,本王的决定对你我都好,你能保证帝朝侍女在移花接木这事上都不出差错?」
「这……」百草沉吟,的确,代嫁这事若是交由自己以外的人去办,他还不免心惊胆战,就怕替代者在与虎罗罗王族里的应对进退里,被看出破绽。
「就如此决定了,爱妃。」天穹喜欢明快解决事情。
百草蹙额,事情被天穹定夺得如此迅速,毫无他置喙的余地,还有那一句「爱妃」,他不懂,一国之君为何能对相识不过一天的他喊得如此顺口?
突然间脸又热了,或许在最近的三、五个月里,他都得习惯天穹这样称呼自己。
「我、我先着衣……」竟然有些慌乱。
「着衣?本王唤女侍来……」
正要喊人,却见百草脸色由白转青,手捧心口攒眉蹙鼻,情状甚是痛苦。
「真那么痛?」眼光自然往下瞄。
「不、不是……」手掌抚按胸口,百草喘气软声求天穹:「王……烦劳你……衣服腰袋里有药……」
天穹见他痛苦难当,显然身体有恙,立刻捡起被他扯烂的衣服,在腰带处发现暗缝了许多小格袋,抖抖倒倒,掉出五颜六色的药丸等等东西,看得他胆战心惊。
「这些药是?」疑问。
百草先不答,抢过几颗黑色的小丸就吞服,接下来闭目静等药物化开,这期间他满身汗水,彷佛体内有恶兽盘据,打算吞吃掉他的五脏六腑。
约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他脸色终于和缓,劫后余生的恍惚感沉淀在他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里。
「你既然身患重病,帝朝怎会指派你为公主侍医?」天穹疑问了。
「在下……在下自小患有心疾,因此拜于名医之下,遍读医书,甚至以身试药,终于捡回一命。」百草顿了顿,笑得竟有些苦涩:「只要不断药,就无生命之虞,请大王放心。」
百草说的是实话,他天生带有严重心病,家贫无力就医,后来被紫萝山还丹门主买回去,言明了帮他试药,或许还能延他数年生命。百草知道自己也不过是等死,接受这条件,几年下来,真被门主找到让他延命的药物,他的身体也因为尝遍千药,有了百毒不侵的本事。
「当真?」
「当真。」百草又是叩首:「在下绝对不会造成王的负担。」
不知为何,天穹对百草的态度弄得不太愉快,他个性直爽,不耐繁文缛节,毕恭毕敬的百草让他有些焦躁,都成了名义上的后妃,总可以不拘小节一点吧?
「罢了,本王信你就是。」不耐烦的一甩手,又道:「你天生体弱,这样会着凉的,衣物……」
正要往外喊人,又被百草拦下。
「王,请您召唤伺候公主的女侍过来,我必须交代……」想了想,又说:「请王另外派人往我的帐篷去,我有一个随身携带的药箱必须取来。」
天穹往外命令了去,百草在等着人来时,勉强先自行擦净下身,天穹一直盯着他看,害百草不自在,干脆躲在毯盖下默默清理,发红的耳朵昭告了了他的羞赧。
真是奇怪的人,天穹想,可以不卑不亢的与自己侃侃而谈,让自己照着他的计划来行,却在处理自身事情时,有若小家碧玉的羞涩,这羞涩里又藏着一丝娇娆,让他百看不厌。
光是一夜交合,就能让他对这人产生若有似无的亲昵感吗?他是一国之主,临幸过的女子不在少数,百草却是少数一个能让他在意的人,还是个男人。
荒谬。
不久,名唤春兰、夏荷、秋桂、冬梅的女侍过来,她们本就专责侍候公主,住在专供新妃居住的帐篷之内。不过,昨晚是国主的新婚之夜,所以将公主送入这里,直到刚刚才收到传唤,要帮公主梳洗更衣。
四女从虎罗罗国送给公主的大批礼物之中,挑出了后妃的衣物过来,见公主居然由原来的媚蛊变成百草,自然都吓了一大跳。在百草小声说明了情况之后,她们镇静了下来,反正要服侍的媚蛊本就是男人,对她们而言,也没任何不同。
就在天穹的帐幕之内,四女帮百草盥洗,梳头,天穹随手拿了件氅衣披着走出去,职司卫兵队的队长慌张快步走来,跪在天穹前行礼。
「禀告我主,昨夜东营处有人闯入,一名卫兵受袭后衣物被抢,遭捆绑在树上,直到刚才被发现。为免公主受惊,我已派人安静到各个帐篷内搜寻,目前为止并无所获。」
「……果然是武林高手……」天穹自言自语。
「武林高手?」卫兵队长问。
「没什么。这几日你严加戒备,勿让人坏了本王的佳事。」
「是。」
天穹走入另一顶专供他饮食会客的帐篷内,里头仆人在地毯上铺了薄布,摆上烧烤羊肉、鸡肉及水酒等佳肴。一天之内虽然历经太多事情,不过他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北疆男儿,天大的事情都不及吃饱喝足重要。
用膳间,负责维持队伍行进与扎营秩序的内政大臣过来,询问是否于这两日拔营返回虎罗罗国都,天穹想了想,今日已晚,便交待说明日再启程,几位亲族陆续前来,陪着喝酒笑闹,说今日天穹起得晚,昨晚太折腾公主了。
天穹哈哈大笑,昨晚哪……
众人看他表情也知道他昨晚滋润无比,开始戏谑取笑:想必是公主长得太美,天穹因此享尽艳福,不过帝朝女人多纤弱,北疆人粗犷的身体可别把人给压坏了。
「不可能不可能,帝朝人柳一般的身体啊,本就要细细疼爱……」天穹在一伙兄弟面前,更是不拘小节,说话都大胆起来:「那滋味的确妙不可言,没尝过前根本不知道,男子居然有这等身段……」
「男子?」有人听出了不对劲。
「不、不、没有……」天穹自知嘴阔了,忙掩饰:「公主怎可能是男子?本王口快说错话。」
所有人又嘲笑了他一回,说是一夜风流,连话都不会说,还把新娘子说成个男人。
天穹干笑,就算昨晚他被药物扭曲神识,将平凡男子看成绝世美女,可身体的记忆却太过真实,那包容自己的密穴比之女子私处更加热紧,更别提那婉转甜腻的细细低吟、柔软若水的身段、在在都让他无法克制而狂暴粗鲁。
可惜,醒来后的百草无趣多了,帝朝人难道都如此?
这一下午就在跟亲族们谈话聚会中过去了,等回到自己的帐幕时,里头空空如也,倒有些失望,知道王族规矩如此,百草想必是回到后妃专用的帐篷去休息了。
他传唤要请公主过来,卫士立即过去迎接,没多久,后妃装扮的百草就在女侍的搀扶下进入,对着坐在绒毯椅里的天穹中规中矩行礼。
「王……」
天穹惊讶了一下,百草纤细的身躯穿上北疆样式的长裙、肩披鲜红帔帛,乌发盘起了男人女子都可梳的螺髻,显得无比贵气,侍女们甚至在他唇上抹了点胭脂,净白脸上一点红,端庄里添上几许明艳。
「爱妃……」天穹真有些惊,脱口而呼,装扮好的百草可一点都不输给虎罗罗国里的任一美女。
百草一听天穹又喊自己爱妃了,虽然知道对方这么喊人理所当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眼直直看着地面。
他身体还不舒服着呢,四肢酸软无力,连侍女送上来的膳食都吃不下几口,幸好自己就是医者,药箱里随手配了点药,让女侍们熬了汤汁喝下,要不,现在的他可没精神站在天穹面前,玩着李代桃僵的把戏。
天穹并不讨厌百草,相反的却想跟他多说说话,或者是抱抱他搂搂他也可以。
知道百草在其他人面前,一定会维持着恭谨的礼仪,天穹干脆要其他侍候的人离开帐篷,百草疑惑起来,表面却不动声色,等帐里只剩他与天穹时,才问对方可有要事交代。
天穹一摊手:「没有。你用过膳了没?」
「用过了,谢大王关心。」拱手回答。
天穹皱眉,他关心对方,却只是得到一个制式的回答,弄得他不太舒服。
「身体好些了吗?」又问:「本王是说……那里……」
百草怔然好一会,哪里?抬眼追着天穹的目光,对方却是在自己下半身流连,他一下子懂了,耳根子再次泛红,头转往一边。
「……我说过了,没事……」小声回答。
「你过来,陪本王说些体己话。」天穹招手。
「体己话?不用……」
「谈些以后的事,你总不想隔墙有耳,让咱们的秘密给其他人听到吧?」
听此暗示百草也懂了,天穹想借着两人夫妻的身分,理所当然的亲密靠近,方便于密谋事情。
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计较,他缓步走到天穹身前,却也不敢失规矩,只是跪坐天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