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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绿色丝线的动作,绿色的根系如同藤蔓一般缠绕盘旋,阴冷能量仿佛一下子被套入了一个坚韧的牢笼,再怎么拼命挣扎也摆脱不了,很快就被体内地天地元气逼迫着,不甘心地退出了他的身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如此待客,小僧只好先告辞了!”
慕龙泉跳起身来,目射精光,把体内最后一点佛力毫无保留地送入腕上的手链之中,一阵黄茫茫的光芒徐徐闪起。空气中竟然隐隐地响起了似有似无地梵音禅唱,犹如实质的沛然压迫感顿时将影无双众人压得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慕龙泉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房门。
不是他装酷上瘾、也不是他不想快走,实在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慢如蜗牛地踱过那不长的走廊、艰难地挪进自己的房门之后,慕龙泉差点直接瘫软在地上,然而身体纵然疲惫到了极点,精神却是无比的兴奋,软软地靠着墙壁,情不自禁地嘿嘿笑起来。
成功了!
他背靠着墙壁深深地吸气。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和自豪感在内心升起——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计划,然而作为一个新手,他居然成功地在影无双这样一个著名不好惹的团体眼皮子底下占了他们一个绝大便宜,那种感觉,实在是非常的棒!
派普西这家伙呢?
慕龙泉环顾房间寻找黑球的身影,脸上是激动地笑容,现在他的心里被一种跃动的情绪所充满,非常想找人说说话,哪怕只是一些没营养的废话——哈,说黑球,黑球就到?!
一阵紫色的烟雾在房间中央突兀的出现,慕龙泉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刚刚想找派普西,这家伙就出现了,今天他的运气还真是‘满点’啊!
仿佛空间被捅破了一个缺口一样,大团大团的烟雾迅速地从里面喷出来,再蠕动着快速向一起聚集,很快,那球一样的身躯就出现在慕龙泉地面前,依旧是叼着硕大的雪茄,惬意地眯着三角小眼,一如它数小时前出场的造型。
“嘿嘿,你还真是会挑时候出现。”
慕龙泉嘴角的笑容扩大,笑嘻嘻地和派普西打了个招呼,心跳慢慢地平息下来,紧张过后,一种慵懒的感觉从骨髓中泛起,渐渐地行走于全身,让他叹息般长出了一口气,有点想睡上一觉。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派普西眯着眼睛。
“嘿嘿,没什么,只是想起自己就要脱离那笔债务,心情就比较不错。”慕龙泉嘿嘿地笑,有点庆幸自己的心思现在已经不会被派普西读取:“——你联系买家的事情进展如何了?明天拍卖会可就正式开始,不会再接受商品参与竞拍了。”
看黑球的那个样子,结果应该是不错的了,那些鳞片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超级宝贝,现在再多几个人竟价……嘿嘿,看来马上就能还清债务了啊!
“嗯,基本上搞定了。”
派普西点点头:“实话说,有个消息要告诉你,那些鳞片,已经有一些颇有实力的人从我这里私下买去了,价钱开得很大,和拍卖相比收益相差无几、风险却小,所以我们不需要参加拍卖会了……另外,你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财富偿还债务了。”它抬起小爪,迅速地画出了一个魔法阵:“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走吧!”
“喂!”
慕龙泉尚未来得及表示意见,派普西已经小爪一划。将他的身躯拖了进去,大约是因为发了财心情好,这次派普西所用的魔法阵档次很高,十分快捷平稳,几乎没什么感觉,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传送阵地光芒散去,尚未等慕龙泉抱怨几句,耳旁就响起了绛紫的声音,派普西拍拍翅膀飞上前去,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完了。
“你已经有能力解约了。”绛紫微笑地看着慕龙泉:“在那之前。你想要和她道别吗?”
慕龙泉微怔,胸口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呼吸一下子滞住了。好半天,他才艰难地长吐了一口气,涩涩地点了点头:“……好。”
……原来他一直忘记了,当债务完成的时候,也就是‘她’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从他的身边消失的时刻……
心脏,仿佛被谁使劲地捏着,连呼吸,都突然变得艰难。
在他点头的同一时刻,绛紫已经画出了一个玄奥的魔法阵,此时两指并拢。清脆地喝了一声,魔法阵顿时变得光芒刺目,下一瞬间,一道如同手指粗的红色光芒射入慕龙泉的眉间,他的眼前骤然一黑,再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怎么了?
慕龙泉茫然地睁开眼睛。
落入眼中的,却是晴朗的犹如艺术画一般的天空,身周是软软的青草,泥土的气息徐徐地涌上来。再被温暖的清风吹散,一点白色随着这清风轻轻舞动,在蓝色的天空背景上,优雅地划着小小的圆。
熟悉地景象令慕龙泉心中一动,迅速地爬起身来,激动地环顾四周。
没错……这里是他和她的……‘丁香花园’!
一些细小的白色丁香花瓣被微风吹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清越地香味妩媚而柔软,如此熟悉,如此温暖,令慕龙泉瞬间热泪盈眶是的,这是他和她的小小天地,因为贫穷而一无所有的他们,当年所共同珍惜的秘密——那个在归家的山路附近、被巧妙地掩盖着的自然生成的美丽丁香树丛、那个承载了他们无数甜蜜时光的幽静小园……
情不自禁地抬起左手,慕龙泉颤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胸口,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紧张,双脚仿佛有自己地意识一样,按照那熟悉的路径轻快地移动着,一丛丛洁白细腻的丁香小花从他身旁掠过,把清香撒满他的全身。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把血液猛烈地往全身乘送,额头的血管清晰地蹦跳着,胸膛里也回荡着沉闷的响声——是的,就是这里——这里,记忆了他们第一次的拥抱,这里,成就了他们青涩的初吻……多少次在梦中曾回到这里,他已经无法计数,只记得每次醒来,脸上都是冰凉地潮湿……
最后一丛丁香花静静地遮挡在那里,随着清风微微摇曳。慕龙泉停住了片刻,随即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轻轻地、轻轻地迈出脚步。
在吗?……她会在那里吗?
心脏的跳动、血液的奔流仿佛都突然消失,连周围的世界也都再听不到什么声响,慕龙泉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在目光的彼端,指节泛白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胸口,当那如同丁香一样洁白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温热的泪水终于再难抑制,瞬间突破了最后的防线,悄然滑下。 ‘大木头,你看,我找到五瓣的丁香花了……’
……曾经令他心中充满温柔的娇嫩声音在记忆中泛起,和眼前恬静地微笑着的身影重合,熟悉却又陌生。
“潇潇……”
慕龙泉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却哽咽着,满腹的话语,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静静地微笑着,脸上却泛着微微的羞涩,白色的裙摆在清风中微微摇晃,令她也犹如一朵纯洁的丁香。半晌,才有一丝微如蚊蚋的声音从她薄薄的柔唇中逸出:“大木头……”
“潇潇!”
慕龙泉疯狂地冲了过去,紧紧地、用尽全身地力气把她抱在怀里,那纤细的身躯一如记忆中柔软纤弱,让他的心都碎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再一次收紧手臂,慕龙泉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记忆仿佛是一道伤痕。时间的流逝可以让它不再痛楚,那刻骨铭心的痕迹,却永远无法抹掉。
胸膛里熟悉的悸动,一如初见她那次一样地猛烈而深沉。多年以前,家境贫寒的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欲无求的,甚至是淡漠的,当同龄人都在青春的懵懂中蠢蠢欲动时,他却是心如止水,每天重复着自己单调而规律的生活。甚至没有兴趣多看那些女孩一眼。然而直到——‘她’出现,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淡漠的人。一切,只是因为尚未等到她。
“大木头……”
轻柔的嗓音一如记忆中一般纯甜,慕龙泉叹息般深深地呼吸,闭上眼睛试图止住那奔涌的热泪,然而却毫无效果。
“潇潇,对不起。”
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心中被悔恨和愧疚充满。当年的他不过是同样挣扎着求存地渺小存在,仅仅只是因为些少的负债,他和她,从此就走上了不同的命运。痛哭也罢,诅咒也好,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沉默、枯萎。
心很痛,痛得仿佛有一把刀在反复的割,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即使这一次地相见,也不过是最后的永别的序章。
“对不起……对不起……潇潇……”
慕龙泉喃喃地重复着,怀中的人儿轻轻叹息了一下。随即那双纤细柔软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身躯,在那宽阔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抚。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可能,与你相见在这洁白的小天地……
一想到这一点,噬骨的心酸潮水般又一次袭击了慕龙泉的胸膛,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地心痛,手臂再紧了一紧,抬起头,疯狂地吻住那柔软的薄唇。
她似乎被慕龙泉的行为吓住了,柔弱的身躯甚至挣扎了一下,然而迟疑片刻之后,她终于完全地放了开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个充满了悲伤和酸楚意味的深吻中去。
柔软的唇、柔软的身躯,怀中的人儿柔软而温暖,散发着幽幽的妩媚香味,在紧密得拥抱中,慕龙泉渐渐地迷失在这个疯狂地吻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的欲望在他的身体中燃烧,让肌肤火一般滚烫,再也忍受不了衣物的遮盖,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已经是完全的赤裸。
心好痛。
慕龙泉急迫地沿着那光洁的肌肤一路吻下,直到嫣红的落蕾,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的眼泪一次次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那光洁的肌肤之上,慢慢地洇开,化作一块块色泽微深的痕迹,宛如点点伤痕。一想起从此之后就要永别,他的胸口就酸涩地紧紧缩在一起,痛得无法呼吸。
头也很痛,全部的血管都在叫嚣着,仿佛有尖利的刀刃在所有的血管中拼命搅拌,痛得令他发狂。
为什么头会这么痛!
头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慕龙泉停下了动作,难以抑制地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双手死死地压着头部两侧,剧烈的疼痛令他全身颤抖,脑子里几乎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为什么头会这么痛!
他紧紧地咬着牙齿,耳边听见了清晰的咯吱声。
为什么头痛!
头痛!
头痛!
头痛……
肿头丸!!!!
这三个字在脑海中浮起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似乎滞了一下,那令他心酸的美丽景色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消失于黑暗中,恍如一幅逼真的画布被从眼前突然撕去,包括那洁白的丁香一般的她——周围所见的都是浓浓的红色雾气,而在他的怀中,‘影无双’双胞胎首领之一正完全赤裸着,脂玉一般细腻光洁的肌肤紧紧地和同样赤裸的他贴在一起,双臂死死地抱着那雄健的腰背。全身裸露的肌肤上有着无数神秘的咒文浮现,呼吸急促,眼神却冰一般冷静,她的分身则站立在不远处,双手如莲花般不停地布着指诀,同样在急速地喘息,脸色却是惨白,隐约的玄秘咒语念诵声音在雾气中回响。
“啊——”
慕龙泉再一次发出了野兽一般地吼叫。狂暴的愤怒和绝望的悲伤搅在一起,冲击的他几乎要爆炸,青色的天地元气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瞬间将怀中的女子推了出去,周围红色的雾气随之翻涌,勾勒出无数诡异的线条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