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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黑山没有食言,他和歪口一起陪着徐凌往树林深处探险,他们穿过小溪,向南边走去。这会的树林哪有什么滥砍滥伐的现象,人口又少,所以当真都是原始模样,物种也十分丰富,但大都是徐凌没见过,原本他还想找几种天蛇族没吃过的野菜,也好让黑山瞧瞧,这会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认识,倒有些讪讪的了。
歪口一路上没怎么说话,黑山到时跟徐凌说个不停,偶尔见树上有能吃的果子,还上去给他摘几个下来,没农药无污染,在身上蹭了蹭,直接就吃。
徐凌有些失望,见中午了,都打算往回返了,却猛然间看见草丛里有一片片弯着腰的发黄的狗尾巴草,说是狗尾巴草也不全像,看着竟比现代的狗尾巴草大很多,穗也比较饱满。
要知道小米就是由狗尾巴草驯化来的,想到这,徐凌又馋粮食的香味了。他想也没想,跑过去揪了根狗尾巴草仔细研究,只是用手捻不开小谷粒,也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黑山看徐凌这样,以为这东西能吃了,他跟着揪了几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狗尾巴草的茎很细,叶带毛刺,上面还长满了毛,摸着就不舒服,黑山怎么想也不能理解这东西能吃,歪口把注意力转了过来,跟着黑山一起看这草。
黑山表情怀疑:“凌,这个能吃?你们以前还吃这个?”
想来黑山和徐凌的理解不一样,如果这谷粒里是小米,这个当然能吃,黑山一根筋地想着野菜自然只能煮着吃,徐凌敷衍地嗯了一声,隔了会,又说:“如果真是小米的话,那就是能吃,可看着不太一样,我也拿不准。”
“原来这草叫小米啊。”黑山看了看歪口,又冲他小声地说:“这名怎么这么怪呢?”
徐凌揪了很多,黑山哪有不明白的,叫上歪口跟他一起拔“小米”,这东西生命力顽强,周围竟都是。
狗尾巴草很轻,三人手里一人攥着一大把,黑山问徐凌还继续往前走吗,徐凌心心念念都在这狗尾巴草上了,恨不得立马回去,于是三人往回走。
族里的人知道徐凌见多识广,都想着他这次出去会不会再发现什么他们没吃过的,一个个的都抻长脖子等着呢,直到见黑山他们回来,众人都放了手里的活,迎了上去。
“族长族长,你们手里拿的什么,能吃吗?”人们都围了上去,枣花跟黑山不拘束,还从他手里抢了一根。
黑山表情不确定:“凌说这个叫小米,也许可以吃。”
众人的想法可能和黑山一样,摸了摸狗尾巴草的穗,又捏了捏叶子,纷纷问着:“这个怎么吃啊?”
徐凌把狗尾巴草收在一起,然后用手给穗都捋下来,用罐子接着,人们见他忙着,就各自散开,一步三回头,心里还是期待的,没事干的枣花、黑妹、虎妞,都坐他旁边看着,新鲜的不得了。
徐凌把捋下来的穗倒在黑妹平时磨石器的一块石板上,然后找来一根小石柱,就擀了起来。黑山分配完猎物,也过来看,他有心帮忙,可这活他不会,也就没开口。
慢慢的,谷壳脱落,露出里面小小的黄色的谷物,徐凌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不是小米,因为太小了,比现代的小米得小一半。
有捻到地上的,徐凌也给捡起来,也可能是他没有经验找不到技巧,擀了一下午,胳膊都酸了,也才刚够一罐子底。
黑山这会看出来徐凌说的吃的可能是指里面黄色的小颗粒,他拿着徐凌装小米的罐子,巴着眼睛往里看。不过他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这东西太小了,这得弄多少,才够一个人吃的?
天色有些暗了,徐凌眼睛又酸胳膊又疼,他打算晚上就煮了试试,尝尝是不是小米粥。
罐子里倒上水,直接搁灶台上煮,不一会,里面就咕嘟咕嘟冒泡了,小米粥越煮越浓,水渐渐变成金黄色,香味也飘了出来,不同于烤肉的肉香,鱼的鲜香,这种香味谁也形容不上来,倒是招的黑山第一个守在灶台跟前。
由黑山带头,枣花他们每人捧着碗等在一旁,见徐凌把罐子端下来,齐刷刷地把碗递出去,徐凌挑眉挨个看了一眼:“你们倒是不客气。”
众人只傻乐,也不说话,徐凌给每人盛了一碗,因为小米很少,粥还是有些稀的,但这不影响它的美味。碗里冒着烟,众人也顾不得烫,呼噜呼噜喝了起来,他们没尝过谷物粮食,第一次喝粥,只觉得好吃的说不出话了,比之前徐凌发现莲藕和洋姜还要震惊。
徐凌刚给自己盛完,见他们半碗都下去了,还转着圈的喝呢。徐凌小口尝了一口,嘿,还真是小米粥味,阔别将近一年,他终于再次尝到了粮食的味道。
抓只鸡来
吃过粮食,人们再也拒绝不了这种香味,在第二天的时候,黑山就组织人去采集“小米”;只是小米颗粒小,脱壳又费劲,并不是所有天蛇族人都能喝上小米粥。
孩子的喂养问题也解决了,每天给他喂些米汤,或是把小米碾碎了,煮水调成糊,孩子吃了几天,明显胖了,脸也变白了。可能是徐凌总喂他,孩子这会有些认人了,即便是饿了,只要徐凌在他跟前,他也能呵呵笑两声,笑完继续哭。
黑山把擀小米的活交给其他女人,那些女人倒也争着抢着做,因为黑山会把碾完的小米分给她们一部分。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最近连下了几天雨,外面已经很冷了,穿一件兽皮肯定是不顶用的,但猎回来的猎物倒是能存一段时间,只不过徐凌冻怕了,他恨不得储存好过冬的一切东西,然后等冬天来了,就都不出去了。
有一次,黑山竟然扛了头野猪回来,这东西野的很,虽然没有犬熊个头大,但胜在灵敏,两颗獠牙顶出嘴外,见谁顶谁,一同出去打猎的宽嘴受了伤,好在没伤筋骨,六指给他带走敷药去了。
野猪抬回来时还没死透,时不时地哼哼几声,从肚子上的破口处发出阵阵腥臭,十分难闻。女人们忍着臭味,几下就把野猪料理了,皮也扒了,肉也剁了,内脏掏出来放在罐子里。
徐凌看着血腥的场面,心想要是能抓来活猪,养着也好,只不过这东西野性太大,不好驯服,徐凌想起了前天吃的类似鸡的动物,他给黑山叫来:“黑山,你还记得咱前天晚上吃的那个肉吗?”
黑山想了想:“嗯,是黑嘴鸡,你爱吃?”
徐凌回味了一下那细嫩的肉质:“嗯,挺爱吃的。”
平时徐凌很少有什么要求,听他说爱吃黑嘴鸡,黑山可高兴了:“那明天我去找黑嘴鸡,抓几只回来都给你吃。”
徐凌看他说的成竹在胸,一副明天肯定能让他吃上的表情,不由得问他:“黑嘴鸡好找吗?树林这么大,你去哪找?”
这可是黑山长项,他蹿上炕,边比划边说:“黑嘴鸡不难找,它们的叫声梆梆梆的,跟敲木头似的,一听就听出来。”
徐凌回忆了一下,之前露宿野外,还真的听过黑山形容的敲木头的声音,他当时还奇怪呢,这荒山野岭没有人,会是谁敲的呢,不知道的人真想不到那声音竟然是鸡发出来的。徐凌一条腿挪上炕,对着黑山,眉飞色舞地问:“那你能活捉几只吗?”
黑山皱了皱眉头:“抓活的干什么?”
青斑知道有的氏族专门抓来活的动物吃,非要他们自己给动物咬死才行,意义可能在于显示自己强壮凶狠,他以为徐凌也有这想法了,就凑了个耳朵跟着听。
“养着啊!”徐凌说的理所当然。
以黑山的观念,他实在想不出养着黑嘴鸡有什么用,又不像养孩子,小时候提供他们吃喝,长大后还能给族里干活。
“养着留着以后吃。”徐凌看黑色满脸惊讶,又补充了一句。
黑色哦了一声:“那也不用非活的,半死不拉活不也行吗,养几天也就吃了,否则它们不吃不喝也撑不了多久。”
天蛇族以前倒也有过这种情况,抓来的猎物太多,又赶上天热,他们就把一些没死透的动物留着,等前面的肉吃完了,再宰了这些,倒也是能多存几天。
徐凌嘟哝道:“不是。。。我养它们,给它们喂食,多等些日子再吃。”
黑山平时觉得徐凌挺聪明的,怎么这会犯傻了,他口气有些惊慌,好像真怕徐凌傻了似的:“还要给它们喂食?就为了以后再吃?有那给它们喂食的东西,咱自己就吃了。”
就像黑山理解不了他想养鸡一样,他也没法跟黑山解释养殖的好处,最后只能耍无赖:“你别问这么多了,就说能不能给我抓几只活的?”
黑山还在劝,给他列举了好几点养鸡的坏处,起先徐凌还敷衍地嗯两声,后来连嗯都不嗯,低着头研究兽皮斑纹,黑山知道他这是不愿意听,也只当为了哄他高兴:“行,我要是遇着了黑嘴鸡,想办法给你活捉几只。”
徐凌这才转过头来看他:“嗯,说好了啊,其实也不一定这几天,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上个心。”
既然有心找,黑山打猎自然能循着声音找到黑嘴鸡,黑山让歪口和宽嘴去前面堵它,尽量避免不给它打死,只是它能飞能跑,为抓住它,黑山还是给它来了几棍子,那鸡抓回来时就半死不拉活了,徐凌给它弄了点野草,它也不吃,没两天就死了。
徐凌也没怪黑山,毕竟现在工具落后,他能抓来这样的,就已经不容易了,之后黑山又抓了几只黑嘴鸡,大都受了伤养不长。在徐凌连续吃了七天鸡肉后,黑山终于带回一只受轻伤的黑嘴鸡,徐凌觉得这只精神头挺足,差不多能养活,于是尽心地伺候它,给它撸草籽,揪野草,黑嘴鸡都乖乖吃了。
黑嘴鸡受得伤渐渐好了,有一次,趁徐凌没注意,它差点顺着门跑了,得亏黑妹眼疾手快,从半空中一把揪住它,黑嘴鸡扑腾着翅膀,梆梆梆叫着,掉了一地鸡毛。
野鸡大都能飞,徐凌知道要是想养野鸡得给它翅膀尖剪了,那样它飞不起来也跑不快,只是现在没有剪子,黑山的石匕首切个肉还行,可要想给翅膀尖剪了,还真有些费劲。
拖了几天,黑嘴鸡闹得厉害,好几次飞上了炕,差点啄着孩子,徐凌一狠心,让黑山把他翅膀尖砸断。过程徐凌没看,他在屋外都能听见黑嘴鸡凄惨的啼叫。
翅膀尖砸断了,黑嘴鸡也蔫了,趴在地上好几天不吃食,徐凌担心黑山下手重了,它挺不过去,没想到几天后它又乖乖吃草籽了,渐渐的也恢复了。
来只母鸡
虽然草木变黄,但还是能找到一些绿叶,专门供一只鸡倒也够,徐凌偶尔还挖些虫子给它开开荤,多吃少动,这鸡倒比以前肥了不少。黑山仍旧看不出养鸡的好处,只三不五时的问徐凌,什么时候把这只鸡给宰了?
徐凌还想等着它下蛋了,但又怕它是公鸡,徐凌不会辨认公母,他觉得黑山这种打来猎物就吃的人更不会辨认公母,这事就耽误了几天,还是一次徐凌抱着孩子自言自语喃喃,让黑山给听见了:“你说什么,什么公母?”
“我说,也不知道这只黑嘴鸡是公是母,要是母的没准它还能下蛋了。”
黑山知道鸟下蛋是因为他掏过鸟蛋,可黑嘴鸡到底是下蛋还是直接下小鸡,他压根没想过,再说即便鸡是下蛋的,那也得一公一母交配完下,就像他们人似的,不交配,自然不会怀娃崽,而且他认为人怀娃崽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