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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族人都露出了迷茫的眼神,要说徐凌这样讲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有的人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太阳烤的人暖烘烘的,又想着最近一切事情都十分顺利,还真有人慢慢信了。
徐凌看出他们的动摇,于是加把劲说了更多天花乱坠的话,说的口干舌燥,天蛇族和风族才终于妥协。阿四见黑山慎重地答应更改图腾,并没有敷衍的态度,心中的担心也小了些,商讨了半天如何更改,之后话题终于又转回了麻布衣服。
黑山心中仍有些纠结,他催促说:“快说你们这种衣服是什么动物什么剥下来的,我从来没看见过有动物身上的皮毛是这种的。”
阿四摇了摇头:“这衣服不是动物的皮。。。”
黑山眯着眼睛,似乎不能理解阿四的话,他喃喃:“不是动物皮?”
阿四点点头:“这是我们发现的一种。。。东西,不是动物皮,而是用那种东西一根根织成一片,然后就成了这种布。”
黑山表情明显是不信,阿四扭头吩咐旁边一个女人:“你去屋里拿出咱们装着‘线’的那个包裹,还有织布用的树枝。”
旁边的女人楞了一下,然后哦的一声就跑开了,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不一会,那女人就怀抱着一个兽皮包裹回来了,所有天蛇族人都把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包裹上。
阿四接过包裹,众人扒着脑袋要看到底是什么,而在外围的人也只能尽量踮起脚尖,黑山和徐凌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阿四把包裹摊在上面,她慢慢打开,只见包裹里是一团团黄色的线——麻线。
黑山比划了几下:“这个,怎么织成的布?”说完,他还动手摸了摸。
阿四早料到黑山不信,她接过旁边女人递来的两大一小三根笔直的树枝,然后她挥了挥手:“我可以给你织一下。”
黑山忙点头,阿四回头看了看,她身边的几个风族女人识相地向后退了退,阿四在空出来的地方坐下,众人又一起低头看。
阿四把几十根线的一端紧密地系在那根长的树枝上,然后两只脚一左一右地踩着树枝两头,线的末端则系在另一根长树枝上,之后,她又拿了一根线,这次给线系在了那根短的只有手掌长的树枝上,下一刻,阿四伸直双腿,这就把所有的(经)线抻直了,阿四拿着那根短树枝在纵向的线中一上一下来回穿梭,她动作不算太娴熟,但仍旧没一会就弄好了一行,之后,她从右至左又穿了回来。
徐凌极为震惊地看着阿四在用最原始的方法织布,织完几行后,阿四还要用手给纬线向上推推,以至于让它们更紧一些,可以看的出来,布织的仍旧很稀疏,但这不妨碍原始人展现他们的智慧和巧手。黑山这会还没看明白,周围人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有人小声议论,又有人努力向前拥挤。过了会,直到织出手指的长度,黑山总算看明白了,他目瞪口呆,也说不出话来,指着麻布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这这这。。。这就变成,变成。。。”
阿四仰着脸,双眼露出骄傲的神色,她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别看她有四只手,但同一般人一样,只有两只手比较灵活,另外两只手只能小幅度摆动,却根本提不了重物也攥不成拳头。
在包围圈最里面的天蛇族人见布一点点织出来,都忍不住惊呼:“这太神奇了!”
“天啊,这是神迹!”
而后面看不到的人则只能焦急万分地嚷着:“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天蛇族的吃惊对风族来说显然是夸赞,甚至比直接夸他们更让人愉快,风族人眉眼染了喜色,他们挺起了胸脯,嘴角噙着笑。
徐凌眼睛弯弯的,笑意盈盈,黑山手舞足蹈,连说了几声好。
部落和姓氏
傍晚,独眼将猎来的猎物交了上去,之后他领来了一大块切好的肉和一些野菜,他把食物交给他们房里的一位阿嬷,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风妹今天在海边呆了一整天,除了跟着虎妞她们煮海,利用空闲的时间她还捡了一堆小贝壳,此刻她正拿着各色各样的小贝壳比划,心里想着给它们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独眼跑到风妹住的房屋外,他冲里面喊了几声:“风妹,风妹。。。”
风妹听见声音,在其他人起哄的叫声中跑了出去,这几天的休息让她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飒爽,她叉着腰站在门口,笑着问:“都快吃饭了,你找我干什么?”
独眼看了她一会,然后有点紧张地说:“我找你有点事,你能过来一下吗?”
风妹也看着他:“什么事?你说吧!”
独眼向四周看看,屋中有不少女人光明正大地站在风妹身后听着他们说话:“风妹,你先跟我过来,我们到那边说好不好?”
风妹星眸浅垂,撅着嘴小声地嘟囔几句:“都快吃饭了,等吃完在。。。不行嘛。”虽然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往独眼身边走去。
独眼笑了起来,他拉着风妹往树林里走,风妹能感觉到他手心很热,甚至出了汗,她看了看四周,拉了拉手:“不要再走了,就在这吧,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人看见的。”说着,就要撩自己的兽皮裙。
独眼脸上一红,他按住风妹撩裙子的手,却忍不住往里面看了几眼,风妹动了动手并投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独眼这才回神,然后有些紧张地问:“风妹,你还记得我们族长那天说的规矩吗?”
风妹想了会,然后点点头,脸上有些纳闷:“记得啊,不过你们族真够怪的,族长竟然连交配都要管。”
独眼急急地说:“那你还记不记得徐凌说如果双方愿意,可以组成家庭,然后。。。然后他们就不再跟别人交配,然后就能有自己的娃崽,娃崽既知道阿嬷,又知道。。。阿帕。”
说到这,独眼眼中都是期待的神色,不等风妹回答,他又问:“风妹,你愿意和我组成家庭吗?”
风妹被问住了,她心中有丝犹豫,她知道独眼对她好,同样的她也喜欢独眼,但是还没到只愿意跟他交配的地步,尤其来到天蛇族后,她看见了天蛇族里许多强壮的男人,独眼与他们相比,那真是太普通了。
风妹的犹豫独眼看的清清楚楚,他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甚至连刚刚的冲动都没了,他磕磕巴巴“你我”了半天,却说不出其他。
“独眼哥,我不是。。。我不是不愿意和你组成家庭,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忍住不和别人交配。”
独眼的“嫉妒”意识渐渐冒出了个尖,他从没对风妹大声说过话,此刻他却喊了出来:“你有了我还想着和别人交配吗?你想交配不能来找我吗?难道你不愿意只为我生娃崽吗?”
风妹起先被独眼的怒火吓了一跳,她眼圈微微一红,下一刻却想起自己身为女人应该比独眼更有地位,她攥着拳头,恼怒地喊道:“难道我不能跟其他人交配吗?你凭什么管我?”
独眼脸色煞白,他抠着树干上的粗皮没说话,风妹重重哼了一声,抹着眼泪跑开了。独眼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失魂落魄地走回族里。
这几天,独眼一直心不在焉,脸上也没有了笑模样,以前,只要有人往徐凌这里登记组成家庭,他就会一脸期待羡慕地看过来,如今每每遇上,却换上了痛苦的神色,徐凌哪里会猜不出来怎么回事,尤其连着几天都没看见他俩在族里亲热了。
徐凌最近正把所有人划分成几个不同的姓氏,原巨石族肯定会是一大姓,他准备让独眼当那个氏族的族长,也不为其他,只因巨石族剩下的年轻男人中,也就独眼比较稳重。
这件事没有刻意隐瞒,很快族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了,风妹心中有些活络,她想若是能和部落里的族长组成家庭,那肯定会比当一个普通族人要好,虽然总的还是要听从黑山的,但至少独眼也能管理一些人。
风妹没有立刻去找独眼,她等着独眼来找她,但接连几天,独眼仍旧没有来主动跟她说一句话,风妹看着独眼和其他女人说话,心里跟有蚂蚁在爬似的,即便看着串好的贝壳项链,也不能让她再笑一下。
终于风妹坐不住了,在她再一次看见独眼帮着鸟妹抗猎物的时候,她冲了过去,独眼看见她以后很惊讶,眼睛中还有藏不住的惊喜,风妹知道他还喜欢着她,心里有些甜蜜,同时又有些委屈,她顿时流下了眼泪,哭哭啼啼地说:“独眼哥,你说。。。你说你要和我组成家庭的。。。”
独眼脸上放光,他一步窜到风妹跟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他大声喊道:“风妹,风妹你真的愿意和我组成家庭吗?”
风妹又抽抽嗒嗒两声,然后点点头:“嗯,独眼哥,我愿意,我愿意和你组成家庭。”
独眼当时就拉着风妹去徐凌那里登记,徐凌看他俩和好,心里有点别扭,一方面是看独眼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徐凌也替他高兴,毕竟以前在巨石族的时候,独眼也照顾过他,但另一方面,徐凌又觉得独眼太老实,而风妹太厉害,也不知道他俩组成家庭到底会不会好。徐凌在兽皮上记好他俩的名字,然后看着他俩开开心心地相携出去了。
之后又登记了几天,直到徐凌在族里再三确认没有男女要组成家庭的。总的来说比较满意,互相喜欢的男女组成的家庭约有二十个左右,剩下的则是按血缘划分的。
这天大早,徐凌给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他先是把所有的家庭分配念了一遍,底下没有人有异议,相反他们既兴奋又好奇,互相指认着,你是这家的,他是那家的。
然后换黑山来讲话,他红光满面,大声说道:“我要把咱们部落分成几个不同的姓氏——原先的巨石族是一个姓氏,独眼负责那些人,徐凌赐给他们姓为。。。”
黑山摸了摸脑袋,他扭头看了眼徐凌:“是什么来着?”
徐凌翻了个白眼,小声说:“姓巨。”
黑山点点头,然后扭过来继续说:“徐凌赐姓为‘巨’,以后你们族生的娃崽都是‘巨’姓。。。”
底下有人嚷嚷了:“首领,什么叫姓啊?巨姓是什么意思?”
黑山解释:“就是说凡是巨姓的人,以后生的娃崽都要是‘巨’开头的,为了以后好区分,一报出名字就知道他是哪个姓氏的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十分赞同这种方法。
黑山接着说:“原先的风族划分为二,一个是阿四管理一些人,姓风,一个是大壮负责,姓王。。。”
说到这个划分,其实徐凌是存着私心的,他分配的风姓里,大多都是风族里的畸形,他们虽然是畸形,但有的在原先的风族里颇有地位,尤其那个阿四,她是风族祭祀,这之前,风族人几乎都听她的,要说不让她管理风姓人,她肯定不能同意,于是徐凌单独分出一部□体没什么毛病的男人组成另一个姓氏,那个叫大壮的男人也颇为实在,这几天打猎十分积极,应是个不错的人。
“然后就是咱们天蛇族,我给一分为三了,一部分人跟着歪口,姓正;另一部分人跟着大鼻,姓天;剩下的人还是跟着我,姓黑。”
虽然说都划分好了,但众人对家庭、姓氏的意识还不太强烈,仍旧以黑山为中心砥柱。
房子装玻璃
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近连下了几天雨,地里的狗尾巴草已经窜的很高了,大雨过后,坑屋是没法睡了,所有人挤进了土坯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