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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坐下,他问:“玲玲,你留在我们部落吧。”
芹妹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看着玲玲,玲玲满脸惊喜,他高昂地问道:“徐凌,你愿意让我留在你们部落?”
徐凌点点头,玲玲哈哈哈地笑了:“太好了,我觉得你们部落都是好人,我愿意留在这。”
芹妹也笑了起来,她凑到玲玲跟前:“玲玲,太好了!”
徐凌板起脸,又严肃地说:“玲玲,既然你留在我们部落,那么部落里的规矩你要遵守。”
玲玲表情瑟缩了一下,惊疑地问:“什么规矩。”
徐凌便把规矩一条条说给他听,说完后,玲玲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搔搔头,面带疑惑:“你们部落的规矩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组成。。。‘假庭’呢?像这样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不是更好吗。。。不过,我现在还不想组成假庭,只要你们不强迫我去另外的世界,其他的规矩我都能遵守。”
淹不死的人
玲玲果然很聪明,由一开始不擅长爬树,到现在已经能很灵活地窜到树上掏鸟窝,芹妹仍旧喜欢跟着他,可以看得出来玲玲很喜欢海,每天打猎回来后他都要在海边呆一会,有时在沙滩上拾贝壳,有时跳海里游一会,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徐凌什么时候见他,他都在笑着。
这日傍晚,每家都做好了饭,徐凌听见鸟妹在不远处喊着:“芹妹,芹妹你在哪?回来吃饭了。”
另一个声音道:“芹妹又和玲玲去海边了,她八成是看上玲玲想和他交配了,哈哈。”
周围众人一顿哄笑,鸟妹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我去海边找他俩。”
黑虎大声说道:“天快黑了,鸟妹我陪你去。”
周围人又拿他俩取笑了一会,鸟妹比较腼腆,并不说话,只加快了脚步出了部落,黑虎瞪了周围人几眼,然后眉开眼笑地追了上去。
俩人走没多一会,徐凌就听见黑虎洪亮的有些惊慌的声音喊道:“徐凌、青斑祭祀、歪口、六指,你们快来看看。”
徐凌心里咯噔一声,听他喊着六指,还以为鸟妹或是芹妹和玲玲出了什么事,他和青斑、歪口对看了一眼,三人动作一致地起身,往部落门口跑去,这时周围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天色有些黑了,徐凌只看见部落门口围了不少人,且议论纷纷,徐凌听有人说:“身上这么多伤口!”
徐凌有些着急,所以语气不太好地喊了一句:“让开。”
众人自然纷纷让开,徐凌第一眼看见的是浑身湿透的玲玲,他对他由头到脚快速地打量了一遍,见并没有什么伤口,然后又看芹妹和鸟妹,她俩和徐凌对上了眼神,见她俩眼中只有些惊慌,并无痛苦神色,徐凌狐疑地看着黑虎,黑虎指了指地上:“徐凌,你看这个人。”
徐凌低头一看,见地上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男人身上有许多伤口,伤口被海水泡的发白,徐凌脑子嗡的一声,他以为遇见了和他有相同遭遇的人,第一反应是有丝高兴和激动,徐凌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死了吗?”
玲玲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还没死呢。”
徐凌松了口气,他蹲下,摸了摸男人的后背,只一下,徐凌就知道他想错了,男人并不是跟他有相同遭遇的人,因为男人的皮肤很粗糙,粗糙到肯定不是现代人的地步,徐凌有些失望,他让黑虎跟他一起把男人翻过来。
男人的眉毛又黑又粗,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色惨白,胸口间微微起伏,显然还活着,徐凌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黑虎:“他是谁,怎么回事?”
黑虎指了指玲玲:“你问他吧,我和鸟妹刚出了部落,就看见玲玲背着这个男人。”
徐凌又扭头看玲玲,玲玲说:“我在海里看见他的,看他漂着海上,开始还以为是死鱼了,游过去发现是个人,就给他拖回来了。。。这个人很奇怪,当时他手脚都没动,却仍漂在海面上,没有沉下去。”
徐凌挑了挑眉,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心想既然玲玲把人带回部落了,他也不能再把人扔出去,于是说:“黑虎,你把他抬进屋,先住虎妞他们家吧,六指,咱跟过去看看。”
黑虎将地上的人抗在肩上,这就往虎妞家走去,虎妞和黑山去花族了,如今她屋里只有她阿嬷和另外两个半大的孩子。等黑虎把男人安置好,六指就凑到炕边检查他身体。
六指也只能看出表面伤,他说:“不是中毒,你看他头上有很多鼓包,显然是被打出来的,他身上的伤口也不是猛兽抓出来的,我回屋拿些草药敷在他身上。”
徐凌点点头,其实心中不确定男人是不是还有六指看不出来的毛病。六指备的最多的就是让伤口能快速愈合的草药,不一会他就回来了,六指将晒干的草药搁在碗里,然后和水搅拌,捣成泥状,敷在男人的伤口上。
众人被这一闹,大都没吃饭,徐凌看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便跟众人说:“大家回去吃饭吧。”然后他转头看向玲玲:“他是你捡回来的人,你先在这盯一会,黑虎,你先去吃饭,等吃完了换你来看着这男人,让玲玲吃饭去,黑虎你晚上就住在虎妞家,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若是他醒了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你要拿下他。”
徐凌没让玲玲晚上守着男人是因为玲玲太瘦了,而炕上的男人虎背熊腰的。
玲玲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哦了一声,黑虎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了炕上男人一眼就出去了。
众人围在篝火边吃饭,大都还讨论着刚从海里救上来的那个男人,有人夸张地说:“你们听玲玲说的了吗?他说那男人能浮在海面上,不往下沉。”
有的刚才没凑到跟前的,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他们既惊讶又好奇,肉也不吃了,而是凑到说话那人跟前大声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海里的神啊?”
有人快速地反驳:“胡说,海神的话能受伤吗?”
众人又说了会话,后来因守在火边实在热,就都纷纷回屋睡觉了。徐凌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因黑山不在,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若救上来那人是个好人还好,若是个凶狠邪恶的,那给他带进部落里实很危险,徐凌心想,早知道就多派个人跟黑虎一同守着,他都要起来去虎妞家看看了,但因为众人已经睡下有一会了,犹豫的过程中,他也慢慢睡着了。
转天一早,徐凌搁下一句:“我去虎妞家看看那男人。”然后就出屋了。
青斑和枣花追上他,青斑稳重地说:“我也去看看。”
枣花说了同样的话,可她语气里满含好奇,昨天因她嫌热,抱着孩子躲在屋里,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凑到跟前,等后来她听人说带回部落里的男人竟能漂在海上不沉底,她忍不住好奇了。
几人来到虎妞家,虎妞阿嬷正在外面生火做饭,徐凌问:“那男人醒了吗?”
虎妞阿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枣花忍不住问:“到底是醒还是没醒啊?”
“夜里吭吭唧唧像是醒了,不过一会就又睡着了,直到现在还没醒,黑虎还在他旁边守着了。”
徐凌点头:“我们进去看看。”
屋中,黑虎坐在炕边,男人躺在炕上一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而另一边睡着虎妞家俩个半大的孩子。徐凌见黑虎眼神发呆,明显有些疲惫,惊讶地问:“你一夜没睡?”
黑虎点了点头:“你怕他不是好人,我也怕我睡着了他醒来使坏,就一直盯着他。”
徐凌忙说:“你赶紧回去睡一觉吧,今天也不要跟他们打猎去了,你给玲玲叫来,让他看着这人。”
黑虎点点头,这就出去了。不一会,玲玲叽叽喳喳地过来了,徐凌嘱咐他几句,玲玲倒不是没轻没重的人,他点点头,还比划了下拳头:“我会看好他的,别看他块头大,若是想使坏,我会给他撂倒的。”
下午的时候,虎妞家的孩子过来喊徐凌,说那男人醒了,青斑当时没在屋里,于是徐凌自己过去的。
炕上的男人表情有些呆滞,徐凌进来后,身体瑟缩一下,眼含惊恐。
徐凌走近,问他:“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男人张了张嘴,徐凌见他表情像极部落里的大傻,一旁的芹妹可能没注意这些,她凑到徐凌旁边,说:“徐凌问你你是谁啊,从哪里来?”
男人缩了缩肩膀,懦弱而小声地说:“我叫阿硬。”
阿硬块头不小,性格却如孩子一般胆小,徐凌见他皮粗肉厚,便自然地以为他名字是“阿硬”这两个字,是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是“阿应”。
下了三天雨
阿硬并不爱说话,徐凌的每个问题往往要问两到三遍才能得到回答,芹妹已经习惯地重复徐凌的问题:“徐凌问你,你是从哪个族来的,怎么会漂在海上?”
阿硬先是看了玲玲一眼,玲玲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他,但仍旧冲他一笑,阿硬似受到了鼓舞,小声说:“我是从红狗族来的,我们族长要杀我。。。我跑了出来,后面有狗追我。。。我就跳海里了。。。”
徐凌一愣,他先是看了眼玲玲,玲玲也有些错愕,他忙接道:“你们族长也要杀你?”然后又小声喃喃:“怎么族长都爱让人去另一个世界?”
徐凌自然不能这么轻描淡写,他问:“你们族长为什么要杀你?”
阿硬眼神瑟缩,立马转移了视线不看徐凌,徐凌觉得他的表情能称得上是心虚,于是心中响起了警铃,不待芹妹重复他的话,他又重重地问了一遍:“你们族长为什么要杀你?”
阿硬鼻子眼睛都挤在了一起,有些害怕地说:“族长说我是‘恶撒’,说我给族里带来灾难,他要杀我。。。”恶撒是个发音,徐凌估摸着应该是邪恶的意思,和天蛇部落的“哦吧”类似。
要说徐凌以前是真的什么都不信,不信神不信佛,但经历了穿回原始这一事件后,他对鬼神一类的也抱有敬畏心理,如今听阿硬这么说,他心里对他也有些隔阂,无风不起浪不是,徐凌多多少少也有些担心阿硬会给部落里带来灾难。
玲玲却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坐在炕边,拍了拍阿硬的肩膀,说:“我也是要被族长杀才跑出来,跑到了这里,你也是好样的,不过我在海里看你明明手脚没动却浮在海面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以看得出来阿硬很亲近玲玲,玲玲一拍他,他整个脸都舒展开了,只是听他后面的问题,他却说不上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玲玲:“我开始就是拼命的游,后来实在太累了,就闭上眼歇会。。。之后就不知道了。”
徐凌又问了些问题,例如红狗族在哪里,他们族有多少人,是不是也靠打猎生活,阿硬都一一答了,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红狗族就像一般的氏族,七八十个人,男多女少,确实靠打猎为生,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关注的,那就是红狗族驯养一种红色的狗,那种狗不是太大,但动作灵敏,并且骁勇善战。
徐凌和阿硬说话的时候,后者一直按着肚子,直到他的肚子发出震天响的声音,徐凌才反应过来他是饿了,但阿硬并没有主动要求食物,玲玲却拍了他几下:“原来你饿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说完,就跑出去了。
阿硬听说玲玲要给他找吃的,眼睛一亮,但又听说他要出去,就忍不住伸手,玲玲出去后,阿硬明显更加拘谨,低着头也不敢看徐凌和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