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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散去,但仍不少人在议论着刚刚的事,有人觉得石头反应太大了,也有人觉得斜眼不对。
花族女人自打来了天蛇部落后,由原先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习惯,并不少人开始渐渐喜欢上天蛇部落的生活。女人们总是比男人更容易多愁善感,她们之前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却从没有固定的,莫名的,她们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并不是身体上的不是,而是心里空落落的,很难为什么事而开心。
现在,她们守着一个男人,虽然在天蛇部落她们也需要跟着干活,但心却好像填满了一般,对于“喜欢”、“爱”的意思众人还觉得很模糊,但她们知道比起以前,她们更乐意过这种日子。
整个部落,除了偶尔在所难免的小矛盾,总体来说还是一片祥和。
没多久,部落里有不少女人怀孕了,其实应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只不过徐凌现在跟她们分开生活,是直到她们的肚子变明显了,徐凌才发现。
黑山对于女人们怀孕很是高兴,他当然希望部落的人口越多越好,每天,不得不派更多的人造砖建房,因花族人的到来,让原本变得宽松的住房再次拥挤,更不用说等到天冷时,部落里还会添加不少娃崽。
一件残忍的事
黑山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最热的时候,没多久天气渐渐变凉,直到连着下了几场雨,众人不得不多穿几件兽皮。
地里的植物也分别成熟了,像去年一样,只是作物更多,黑山颇激动地派人去跟着徐凌忙和,他们收获了更多的嫩玉米,但病穗烂穗是难免的,即使整个玉米只有一个完好的颗粒,众人也会给剥下来,甚至哪怕一个玉米粒只剩下一半是明黄色的,他们也会把那一半抠下来扔进碗里。
今年,每个人分到了比去年更大的一块。黑山是首领,他理所当然地吃了一整根,徐凌和青斑也吃了一整根。
新来的花族人还有玲玲和阿硬都没有吃过玉米,他们连见都没见过,但光是闻着那种香甜的气息,就已经让他们馋得不行,咬下去的第一口,那浓郁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包括第二次吃的天蛇部落的人,都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玲玲嘴里喊着玉米,他啊呜啊呜地叫着:“这是什么?这么好吃!”
黑山面上得意,他心底有股浓浓的自豪感,他拍了拍徐凌的后背,骄傲的说:“这是玉米,是徐凌种的。”
玲玲和阿硬崇拜地看着徐凌,玲玲还在说着话,嘴里的玉米渣子喷在了地上,他仍捡起来塞进嘴里。
之后又收获了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本就是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加上徐凌很好的照顾着,并不时施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它比原先刚采来时大了很多,金黄的颗粒也更加饱满了。
秋天很短暂,同时也很忙碌,徐凌不得不为更多的兔子准备食物,这时候,女人们的怀孕月份已经很深了。
第一场雪的到来并没有让众人很惊讶,雪后的空气极为新鲜,而黄花就在第一场雪后的第三天,生下了一个男孩,部落里的气氛也说不上多喜悦。
没几天,阿硬跌跌撞撞跑来找徐凌,徐凌看见他煞白的脸色同时,心里跟着咯噔一声。
阿硬的嘴唇都抖了,他断断续续说:“徐凌。。。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徐凌压下紧张,他短促地吐了口气,忙问:“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
阿硬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你上次怎么能感觉出下雨的?”
因屋中没有别人,所以阿硬胆子也大了些,他急切地说:“以前,刮风、下雨、下雪,我都能有一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不太好。”
徐凌当时也慌,并没注意到他说的是“不太好”,而不是“很不好”,他问“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阿硬声音里有些不确定:“很快了。”
徐凌一时间有些慌神,黑山打猎去还没回来,他就一个人坐在炕上想着有可能出现的天灾——龙卷风、海啸、地震。。。也是他太惊慌了,一时也想不出别的了。
晚上黑山回来,徐凌就把阿硬说的事跟他说了,同时又将上次隐瞒的阿硬预知了下大雨的事也说了。黑山听后很震惊,同时焦急地担心,他已经顾不上计较其他了,他围着屋子团团转:“阿硬有没有说会发生什么?”
徐凌摇了摇头,黑山又给阿硬叫来问了一遍,因阿硬很惧怕黑山,所以在回答的时候明显有些躲闪,并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黑山将可能会发生灾难的事跟大家说了,全部落人都很恐慌,青斑忙着带人祭祀,并奉上了许多祭品。因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所以众人无从下手戒备,徐凌也只能让大家将房屋加固了一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海啸,他极力的想让大家赶紧逃,但众人似乎觉得海水不可能冲到这边,没人愿意走。
等待灾难的那两天十分难熬,整个部落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黑山没让人去打猎,而是让所有人待在屋中。
第三天,从早上就开始阴天,森林里的动物也显示出了极为不安,它们不时地叫着,徐凌的心里跟打鼓一样,他隐隐觉得就是今天了,他密切注意着海边,希望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虽然他也知道到那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中午刚过,有一个声音在部落里喊了起来,那声音充满惊恐:“看,看天上!”
有一群黑色的鸟飞了过去,天空开始变暗,橙黄色的太阳有些发暗,它的一角正被一个黑影慢慢吞噬。
在徐凌反应过来之前,又有人喊了起来:“太阳要被哦吧吃了。”
黑影逐渐扩大,遮住了更多的太阳,而天空也变得更暗了,仿佛到了傍晚,徐凌这才反应过来是日食,他一下子松了口气,解脱后又浑身发软,他想大笑,而其他人却一副要哭的表情,连黑山都被吓到了,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凌!”黑山拉了拉徐凌,徐凌想了一下自己跟他们解释这个现象可能有点费劲,并且他自己也不是知道的特别详细,于是他跟着顺势跪下。
有人还在抬头看着太阳,看着太阳“少”的越来越多,徐凌想出声提醒他们不要盯着太阳看,会灼伤眼睛,而黑山比他快了一步,他声音里饱含畏惧和焦躁:“都低头,不要看着太阳,小心给哦吧招来。”
于是所有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即使跪在地上,徐凌也能感觉出天空越来越暗,他盯着地面,发现无论是树木还是房屋的影子都发生了变化,先是变得模糊,然后影子上渐渐形成无数的小月牙状。
众人闭着眼睛开始祈祷,嘴里念念有词,因为太乱,具体什么听不清,但大体能猜出,无外乎是祈求天蛇来帮忙,帮忙赶走哦吧,让它将太阳吐出来。
直到徐凌跪得双脚都发麻了,天空才再次重新渐渐变亮,众人以为是他们的祈祷起了作用,于是更大声地将祈祷念了出来。
日食结束了,太阳又重新露了出来,而部落里却仍旧是一副凝重的气氛,青斑编着故事,因之前还算风调雨顺,所以他把这一切功劳归在了他们崇拜的神——天蛇身上,青斑低沉地说:“天蛇将哦吧打败,然后给它关了起来,所以我们能猎到这么多猎物,并且不再挨饿。。。”
而今天的日食,他又把他算在了哦吧身上:“哦吧逃了出来,它想吃了太阳来恢复体力,可是我们的天蛇来了,他再一次打败了哦吧,并让它把太阳吐出来,重新挂在了天上。”
底下人欢呼,大声叫着“天蛇”。
青斑敲了敲骨杖,说:“所以我们要祭祀,我们要献上更多的祭品来感谢天蛇,感谢他拯救我们。”
全部落的人响应着,黑山在一旁连连点头:“对,我们要献上更多的祭品。”
祭祀定在转天,徐凌以为这次的祭祀会和每次的差不多,而晚上的时候,石头找到黑山,一脸坚定的说:“我要把黄花的娃崽献给天蛇。”
徐凌当时真的傻了,他以为黑山会反对,他以为重视人口的黑山会大声呵斥石头,可没想到的是黑山同意了,他想了会然后点点头:“天蛇一定会更加保佑我们的部落的。”
徐凌忍不住惊呼一声:“黑山,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拿黄花的娃崽献祭?”
黑山的表情也很沉痛,他扭过来看着徐凌:“凌,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这样,但今天你也看见了,哦吧差一点就把太阳吃了,这多亏了天蛇,他救了我们全部落的人,而我们献给他一个娃崽,这不算什么。”
徐凌声音都变了:“什么天蛇、哦吧,这一切不过是自然现象,这是因为太阳、月亮和地球处在了一条直线上,是因为。。。”
黑山变了脸色,他扑过去一把捂住徐凌的嘴,对他第一次用了严厉的口吻:“凌,不要胡说。”
徐凌拼命挣扎,他挣不开黑山的大手,之后他冷静了一些,也试图用平和的语气说服黑山,但都失败,石头走了,枣花、歪口、黑妹他们反而过来劝说徐凌,而青斑一开始就对活人献祭抱有绝对的赞同。
转天,祭祀如期举行,黄花混在人群中,她双眼红肿,一副憔悴的模样。徐凌一直不敢抬头,他甚至都快迈不开步子了,双腿一直打颤,眼睛又酸又胀,他能听见那孩子被抱在了青斑怀里,他能听见那孩子不舒服地哭泣,他能听见有人发出兴奋的声音。过上几天舒服日子让他忘了这是原始,愚昧的原始社会,徐凌觉得整个心都凉了。
繁长的祭祀词,念得徐凌心惊肉跳,青斑念完后,那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徐凌觉得自己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他有股冲动去抢过那个孩子,但黑山似乎早有预料,他牢牢地拉住徐凌,并且另一边,歪口也挡在他面前。
之后有什么声音,徐凌的思绪变得很迟钝,他忽然发觉孩子不哭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他能闻见空气里漂着浓郁的血腥味。
徐凌都佩服自己能撑完整个祭祀而没有跑掉,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彻底傻了,祭祀一结束,他迫不及待地跑开了,他蹲在树下吐了起来,吐了一会,身后传来黑山满含关心的声音,徐凌惧怕地瑟缩一下,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黑山一眼。
生出逃跑念头
黑山最近很烦躁,他能感觉出徐凌在躲他、怕他,甚至比他刚刚给他抢到身边时还要严重,有时他只是摸摸他的手,徐凌都会一副吓着的表情甩开。黑山隐隐约约知道是因为他拿娃崽献祭,失去一个娃崽他也心痛,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徐凌仍旧这么大反应,黑山忍不住冲徐凌喊了出来:“你原先的族就没有拿活人献祭吗?”
徐凌表情冷的可以,但他此刻根本不愿意看着黑山,他声音里有浓浓的鄙视:“告诉你,还真没有!”
黑山听出了徐凌不好的语气,他呼哧呼哧大口喘气,双目圆睁,垂在身侧的双手都攥成了拳头,并因为强忍而不停地颤抖,黑妹他们一副吓到的表情,连大气都不敢喘,在徐凌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黑山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听见他发泄地嚎叫。
俩人持续冷战,直到春暖花开,仍没有好转的趋势。
黑山早就服软了,他围着徐凌,讨好地说:“凌,雪化了,我们去熊族换些丝给你穿好不好?去完熊族咱们去草原,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