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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对贵妃娘娘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还望娘娘明鉴。”
不得不承认,墨城的洗礼让原木槿散发出一种从内心震慑的美,那种冷静和气魄真的是让人咋舌。
原木槿看着窗外良久,终于目光还是又回到了沈奕非的身上。
“沈公子,我妹妹还好吗?”
她的那种平静从容让沈奕非终究还是选择了据实以告。
“贵妃娘娘大可以放心,有原公子在,一切都会平静的。”
“二哥终归还是知道了。”这句话似是感叹,却又像是期盼了好久。
“万事皆有定数,娘娘勿需太过介怀。”
正在原木槿准备开口之际,轰隆!轰隆!却听到从天际一阵阵激烈的马蹄声,十分的突兀而又清晰。
“识相点的,给大爷马上滚!”
如地狱中的修罗一般,一个彪悍的男人竭力的叫嚣着。
所到之处,鞭笞声,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他的命绝对不过今日。”
沈奕非诧然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原木槿。
“知道这个墨城权势最高的人是谁吗?”
“谁?”
“墨原君!”
“此人即为神秘,想我来墨城数月了,却终究还是不得一见。”
“据说,这个人就是漠北一带的王,在这里,他就是如战神一般的存在。”
“那为何墨原君会容你到今日呢?”
这一刻,沈奕非也早已经是忘记了君臣之别。
他迫切的想要揭开这座城池的神秘。
因为,他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或许,墨原君是被我的美色蛊惑呢?”
“你不说从未和墨原君相见过吗?”
“这苍茫人海,我的一举一动想必墨原君早就已经是了如指掌了。更何况,是我的一幅画像呢?”
“说不定,墨原君所忌惮的,是你身后的恪王爷!”
“沈奕非,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多日不见,你成熟了很多。”
“是吗?多谢娘娘谬赞!”
“沈奕非,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今晚,我会带你领略一番墨原君的风采。”
“娘娘方才不是说墨原君根本不卖您的面子吗?”
“那是因为,我手中没有足够的筹码。而今,终于是有了谈判的资本了。”
“什么?”
“漠北集卷”
一路跋涉,这四个字对于沈奕非来说早就已经是不陌生了。
据说,拿到这本集卷的人,终归会成为漠北之狼,受万民的拥戴。
墨原君立志要成为漠北之王,其实他势力的膨胀并不会威胁到凌国的皇权,相反,对于南宫澈而言,应该说是一个极大的劲敌了。
虽然,现在他还身处这一隅之地,却不得不承认,上天是眷顾他的,从传闻看来,他睿智,深沉,却又心狠手辣。
他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醉过。这样的人,可以说真的是一个传奇。
“原姑娘,这边请!”
谁能够想得到,墨城这一隅之地竟然会有如此奢华的地宫。
在侍从的带领下,原木槿和沈奕非终于是见到了高位之上的那人。
他身着黑色锦衣,居高临下的睨视的他们。
他浑身充满了王者的气息,也因为此,原木槿的嘴唇不由的颤抖了下,怪不得在这个墨城人们对于墨原君很是忌惮呢,原来,真实的他竟然是这样子的。
极强的气势,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极强的考验。
墨原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那种审视的感觉极其的不爽,可是原木槿却不能够有任何的退怯和迟疑。
因为,一步的退怯,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慕容恪交给她的使命,她就是死也要达到。
因为,他允诺了她自由。
为了这简单的两个字,她愿意倾尽所有,即使此刻面前坐着的是一个魔鬼,她也甘愿一试。
在他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的闪躲。
于她而言,这好比是生死一搏,进入这地宫,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早就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墨原君沉默了一会,突地双眉一凌,似是有了决定。
“原姑娘,我想要什么,你想必是清楚的吧。”他问。
“只要墨公子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夺下这十座城池,我原木槿愿意双手奉上。”
一时间,硝烟骤起,原木槿当然知道,是她点燃了火趄。
这一刻简直是静寂的让人感到骇然,饶是原木槿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心慌。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墨原君的语气中似是带着欣赏之意。
“真不愧是恪王爷的女人,这种气度,放眼这天下恐怕是很少有人能够比拟的。”
当然,墨原君也只是纯粹的欣赏不了,如此一个集智慧和勇气于一身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美人恩,有时候也是无福消受的,尤其是墨原君这样一个极致冷静的男人。
孰轻孰重,他最是清楚。
“十座城池,看来恪王爷的胃口倒是真的不小。只不过,难道他就不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吗?”
“边防之地,不要说十座城池,就是百座又如何?他虽然流着帝王之血,却是没有兵权,有些事情他也只是徒劳了。”
“这件事情王爷心底自由定数,不劳墨公子忧心。您只需要点头,或者是摇头就好了。”
“我们王爷知道,墨公子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到时候,如果他登上高位,除了您应得的漠北集卷,您还会成为显赫西北的漠北王,您将会受到朝廷御赐的封地,赏赐,还有尊荣。”
巍峨的地宫,四处金碧辉煌,原木槿当然知道,墨原君不会被金钱所折服,可是他肯定舍不得放弃四个字,那就是名正言顺。
有了朝廷的支持,他得到的只会是更多。
臣服在他脚下的人,也会更多。
“好,原姑娘竟然如此的直爽,我又如何能够磨磨唧唧呢。”
“不过我倒是有一事相问,以原姑娘当日一箫名震漠北的能耐,根本是不需要我出面的。为何,却是如此执拗的想要让我也参与其中呢?”
“单单收复城池,对我而言的确是不在话下。可是,我要的是信服,而不是怨恨。”
“这位公子是?”
终于,一直久久没有言语的沈奕非,得到了墨原君的注意。
只不过,在他看到沈奕非腰间的那柄七星短剑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
☆、chapter97抵死缠绵
一口鲜血和着唾液吐在了尘土中,抬头望向四周,看着一具具倒地的尸体,腐烂不堪,血腥掺杂着尸臭味,让他的心口有着一阵阵的绞痛。
身后是不断的驱赶和鞭笞他的训奴官,毫不留情的鞭笞着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他,似乎每一秒钟的停顿都是一种罪孽。
突地,四头猎豹四面夹击过来,耳侧震耳欲聋的咆哮让他情难自己的不停的后退着,直至跌落悬崖。
身体瞬间的坠落感终于把迦叶从噩梦中拉了回来。
此刻的他,仍是心有余悸。
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七天了,七天了,木槿还没有回来。
原以为,像他这样的暴徒,这样杀戮无数的人,是不会有爱人的权力的,可是,却在这凌国的短短数月中,他体会到了深情。
因性生爱,他承认自己起初只是单纯的发泄兽欲,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躯体的纠缠之后,他发觉自己其实早已经是沦陷了。
尤其是偶然的看到木槿身上不其然流露出的悲伤和无奈的时候,他真是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
不过,好多时候,他也有着一种无力感。他知道,木槿这个女人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不止一次的问他,他爱她吗?
他的犹豫,其实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却不知道她懂不懂。
拜月教那个人间地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全身而退,叛变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重生,要么生不如死。
在一切结果都不确定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够带着心爱的女人回到家乡。
又如何能够回去祭拜父母,如何能够护其一生。
拜月教,可以说是日曜国的至高无上的权威,从王上到贫苦老百姓,皆是虔诚的教徒。
当初的他,也是那样子的。
甘愿把一生都奉献给教王。
原以为他已经是忘记了当初的一切,可是接连几日的午夜梦魇却是让他发觉,一切都还是历历在目,清晰的让人胆颤。
他的父亲只是日曜国最低贱的奴仆,任人*,却又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从小,他就在这一切的不公平中长大。
而这样的童年也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要脱离这样的生活。
奴隶的孩子将来仍然是奴隶,只要想到这句话,他就有着彻骨的寒心。
终于,他逃离了。
原以为,拜月教是极乐世界,可是进去之后才发觉,根本是比以往更残酷的炼狱。
被驱赶着来到训练场,身旁的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在这里,每分每秒都会有人死去,小小的孩子就见证了血腥的残酷,为了活下去,他几乎是夜夜未眠。
刚强的意念让他支撑了很久。
每日残酷的搏杀击打,让他的心越来越冷,似乎如行尸走肉一般,想要的只是活着。
而这样的结果,也正是教王想要的。
他要的是绝对的效忠,是绝对的臣服,而对于顶尖的杀手,只需要有活着的信念,才能够出色的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教王如神祗一般的睨视众人,宛若天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整整一年的杀戮,终于把他练就成了魔鬼,杀伐狠戾,人命在他手中,还不如蚂蚁。
在拜月教,如果你能够真正的登上四使的宝座,那么意味着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物,享受不玩的美女。
华衣锦服,美酒甘露,对于所有的人而言都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对他,也不例外。
靠着这样的信念,他一步步的杀出重围,整整三年,成为了弑杀组的顶级杀手。
就如教王所言,能够活下来的就是强者,在他很好的完成了第一百三十一个任务的时候,教王的口谕,要亲自接见他。
虔诚的匍匐在地上,他知道,生死只是在教王的一念之间,所以,容不得他半分的逾矩。
幸运的是,那一日,教王破天荒的把他封为了左使,于他而言,这是一种殊荣,却也同样是杀人的武器。
原以为,获得至高的权力之后,生活会容易一些,却不曾想,远远不是他所期翼的那样。
越大的权力代表着越大的责任,站在高处,所有的错误都会被放大,更何况,他只不过是教王用来平衡教中势力的棋子。
他比以往活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种精神的摧残早就超过了*的痛楚。
直到那一日,他听说教中的风长老殷不其叛变,那一瞬,他其实是有着深深的羡慕的,羡慕他的勇气,羡慕他的孤注一掷。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他真的不懂,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又何必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而把自己置于死地呢?
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没有答案,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了,不曾想,上天却是让他遇到了木槿。
如果爱深入骨髓的话,那么,他应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曾经,殷不其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在*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似乎,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