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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皇上怜悯她,想来现在也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古往今来,后宫中最不缺乏的就是美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花无百日红,仔细想来这也算是她们的宿命了。”
听到如此感伤的话语,萧晓愣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扬起了嘴角:“好了不聊这些伤感的事情了,美酒当前,咱们还是畅饮一杯吧。”
那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料却有人早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玲珑姑娘这么晚了都没有安歇,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萧晓淡淡的开口。
玲珑见萧晓如此的直接,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客套的话语,瞥了萧晓一眼,掩嘴轻笑,转入正题:“萧姑娘,您对于沈公子难道就没有任何一点的芥蒂吗?把酒言欢固然是好,可是却要找对对象才行。”
“玲珑姑娘这句话我可不可以尚自的理解为沈家即是杀害我爹爹让我们萧家一日之间灭亡的元凶。”萧晓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丝毫萧家的灭亡根本就是不足一提。
那种预想中的强烈的仇恨和愤怒并没有出现。
看着如此云淡风轻的萧晓,玲珑脸上浮现出来明显的吃惊的表情,皱了皱眉,“萧姑娘,敢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家破人亡,流落在外更大的仇恨,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王权和相权本就是天敌,在攻打这江山的时期可以相互的制衡,可是眼下国泰民安,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呢?”
“萧家落得如此的下场,其实也是预料之中的,只不过这沈家在其中到底出了几分力,这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裸的话语,玲珑可相当的惊诧,想她追随殷先生这么多年,其中也不乏见到一些很是狂妄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个敢像萧晓一样,如此肆无忌惮的谈论皇家大事。
更没有一个人有着如她一般敏锐的嗅觉。
“姑娘的坦率性情很让人欣赏,可是玲珑还是要提醒姑娘一下,有些话,有些事,并不能随意的说出口。尤其是在这天子脚下,更要慎之又慎。”
“嗯?”
“姑娘你千万别介意,我一点都没有告诫你的意思。姑娘是我见过最豁达的女子,没有侯门贵族的矫揉造作,也有很有自己的想法,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也因为这种特别,我才会出言提醒的。毕竟,祸从口出,以姑娘你的聪慧应该不会不懂吧。”
萧晓一惊,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充满皇权的社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讨论皇家的事情真的是有点堦越了。
听玲珑姑娘一说,她才恍然醒觉,自己有点鲁莽冲动了。
完全暴露心中所想其实并不是上上策,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穿越女主的步步为营了。
这几天的安逸生活,几乎让她忘记了首要任务是要保全自己。
萧晓缓步上前,坐在了玲珑的对面,斟了一杯茶,缓缓的抬手:“多谢玲珑姑娘的提醒,请容我以茶代酒略表我的谢意如何。”
“姑娘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属下的本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两人相视一笑,萧晓知道,这个叫玲珑的姑娘,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朋友。
毕竟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如果萧晓没有看错的话,对方的眼中还有一种叫做忠诚的东西。
“瞧玲珑姑娘的眼睛很是深邃,细细看来似乎和这凌城的女子有一点的区别呢,难不成你是外族人吗?”
前段时间,每次和玲珑相见时,她总是画着很浓重的妆容,而今晚的素颜却让萧晓有了如此大的发现,看来这玲珑真的是关心自己,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展现自己的真实容颜。
“哦?”玲珑明显一怔,有些被*的尴尬。
顿了顿之后她才又开口:“姑娘真的是好眼力,我来到凌国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和姑娘一般敏锐的女子。”
抿嘴一笑,玲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绪里,“那是一个遥远的国度,在凌国的西南方,有一个叫做天耀的小国,那里有着和凌国完全不一样的民风,没有战争,没有杀戮,因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信仰,那就是拜月教。”
“拜月教?”
萧晓一愣,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拜月教吗?难不成这个天耀国就是现代人熟知的南诏。
就是那个充满蛊毒,沼气,恶灵,却信奉着月神的少数民族。
“是啊!教主有着一统天下,让这四海皆为一国的志向,那样整个大陆就不会有杀戮和贫瘠,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幸福的。”
说这话的时候,玲珑浑身虔诚的气息,甚至朝窗外明亮的月亮跪拜了下来。
“殷先生和你一样也是拜月教的人吗?”
“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难不成,我爹爹也是你们的信徒,一直以来都潜伏在凌国。”
其余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嗖的一声,一个飞镖*过来。
闪躲之余,萧晓才发觉玲珑是为了阻止她出声,她顿时了悟,显然这种深层次的关系是不能如此轻易的在人前曝光的,异国的间谍,这池水到底有多深,置身其外的萧晓根本无从得知,可是,她知道,这样的暗中操作必会给自己带来难以阻挡的杀生之祸。
此时的玲珑蹙着眉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姑娘,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灰飞烟灭了,那么就让它永远的都成为过去吧。萧长老做的这种牺牲,教主很是感怀,定不会愧对姑娘的。”
盯着玲珑看了良久,萧晓突地有一种猜测,不,应该说对于这个猜测她有着十足的把握。
“玲珑姑娘深夜告诫应该远远没有这么单纯吧,恕我大胆猜测一番,这殷先生想必就在隔壁吧。”
“这。。。。”
玲珑的吞吞吐吐更让萧晓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萧长老说的果真没错,萧姑娘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同凡响啊!”
话音刚落,只见一卓尔不凡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
审视片刻,殷不其出口称赞:“萧家灭亡不出数月,姑娘就能有如此的云淡风轻,泰然自若,殷某真的不得不佩服。”
欠了欠身,萧晓道:“殷先生谬赞了,我孤身一人,又是一个弱女子,除了活在当下又能如何呢?”
“孰不知这活在当下其实是一种很高的意境,世人只知不停地追逐,却不知要成大事,必须要有淡然的心境。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修养,真的是着实难得。”
萧晓笑了笑,自知自己没有本事和他们解释清楚,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殷先生入座细聊。
“萧姑娘,你可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什么?”
萧晓回忆良久都没有任何的记忆,今日如往常一般,如果真的是什么特殊的节日,那么整个凌城又岂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长老做事果真是隐秘。”暗叹一声之后,他眸光一闪,不急不缓的说道:“你看外面的天相,能够发觉今日与往日有什么异同吗?”
萧晓煞有其事的抬眸静望,夜幕之下,月光出奇的明亮,似有一丝光晕,紧紧的萦绕在外围,如太阳那般绚丽璀璨。
这样的夜让人想到了这样一句话,清远通透,广而幽深。
“殷先生不妨直说!”
“今天之所以有这样的异常是因为今日是我们日耀国的拜月节,万民的敬仰,祈福,虔诚,定是感动了月神,才会如此的清冽夺目。”
“哦?可是,这又怎么解释你们一直把我囚禁在此的原因呢?”
殷不其有些寻味的看来萧晓良久,才缓缓开口:“姑娘是否每逢月圆之夜都会疼痛难耐,是否后背处有一个月牙的印记。”
“这?”
说实话,月圆之夜的痛楚倒是不假,可是这月牙痕迹,她倒真的没有注意过。
“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外界传言萧家大小姐体弱多病,也有人盛传你身中蛊毒,将要不久于世。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并不是一般的蛊毒,而是拜月教圣女与身俱来的圣蛊。”
萧晓真的很是意外,记得师父以前告诉她是燕国公主怀恨在心才施蛊,怎么会是与身俱来的呢?
况且,如果自己真的是拜月教圣女的话,又如何会十六年来都居于凌城,竟会成为萧家的长女呢?
“难道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都不放手的原因,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想要借我之手颠覆这整个凌国。我想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远远没有这种逆天的本事。”
听了萧晓如此的说辞,殷不其却有些不以为然:“萧姑娘,你运气丹田,看看是否右手手腕处会出现一条红色蛊虫。”
如他所言,萧晓看着手腕处的那明显的蛊虫,险些有点站不稳。
“萧姑娘,你不用害怕,这是我教的圣物,母蛊寄生于教主的体内,而另一个就是你刚才所见的。”
萧晓眼眸一凌,看着这殷不其,显然这人对她了如指掌,此时她真的难以揣测自己潜伏凌国十几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而左相萧应天,应该也是这个计谋中的一枚棋子,不同的是,他甘愿受死,甘愿这萧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就这样命丧火海。
如此的执拗,还真是是常人难以理解。
“所以说,我这一辈子都要因为这只蛊虫,任你们差遣了。”萧晓抿唇成轻微的弧度,有些自嘲的开口。
“姑娘此话差矣!你乃拜月教的圣女,尊贵自是不可言说。殷某何德何能敢差遣圣女,我们此次现身也是不得已,因为圣女身负大业,更肩负着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子民。”
如此空泛的话语萧晓自是没有什么好感,想她这样一个受到文明开化,接受现代无神论教化的人,又如何能够被这几句话就糊弄住。
“听殷先生的意思,是说在这凌国一切都听从我的指挥了,还是说,我的也只是一个傀儡,真正主事的人是你。”
萧晓似笑非笑的看着殷不其,果然话音刚落,就如她所想一般,两人都匍匐到了她的脚下:“恳请圣女宽恕,属下这几日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圣女不要见怪!”
“在殷先生看来,难道这圣女只有我一人担当的起吗?难道整个日耀国,就只有我一人吗?”
殷不其修眉高挑:“殷某也只是顺应神意,既然姑娘当初被月神选中,那么就不应该违背天意。而且就殷某的看法,姑娘并不缺乏胆识和能耐,只是缺少了一些江湖的历练。”
“说的好,听殷先生的意思这件事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是吗?”
犹豫几许,殷不其眼中有些意味深长,难得的略有些拘谨的开口:“你还有两条路可以走。”
“什么?”
萧晓迫不及待的紧紧的盯着对方。
“逃!”
“还有一条呢?”
“死!”
萧晓的惊诧当然都一丝不落的落入了殷不其的眼中,他干咳一声,说道:“以姑娘的聪明才智必是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有些时候,比起失去那些难以挽回的东西,倒不如放手一搏,难道不是吗?”
“还是,圣女还在为这几日的怠慢之事耿耿于怀呢?如若这样的话,殷某愿意以死谢罪!”
☆、chapter14不寒而栗
“以死谢罪?殷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吗?”
萧晓凤眉一凌,倒是没有再做过多的质问。
两人良久对视,最终殷不其徐徐垂下了目光。
“殷不其今日愿向月神发誓,今后必当竭心竭力的追随圣女,不敢